第21章 21 解毒（三）
舒服。喜欢。——El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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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刚碰到你，祁想说，但没有说。灌肠是因为看过生物科学项目组那些人给动物做实验所以知道方法，但肛交还真不了解需不需要做什么准备（请扩张！），算了。
唔——要不——
还是算了，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当同性恋。
祁搂住Eleven，Eleven就乖巧地将自己整个人叠在他上面。教授的胸口很好趴，修长而暖和的手指沿着背脊上上下下地抚摸他，摸得他眯起眼尾，脚趾都蜷缩起来。舒服，喜欢。Eleven蹭了蹭，才想起上一次自己说这两个词是什么场景，血液腾一下烧沸了。
为了不让教授发现他脸红了，他把头埋得更深。又蹭了蹭。
“说过了，不准取巧。”祁识破他，“要什么说出来。”
Eleven抬起头，他不明白教授的性器明明也跟他一样硬，互相不避让地抵着，教授的神情怎么能这么淡定。
“像上次那样……”声如蚊蚋。
“什么？”
“像上次那样摸。”Eleven忍住了不蹭，没忍住将教授的右手往下抓，“想要这个。”
教授的手如他所愿地下移，却没有如他所愿地停留在他想要的位置，而是绕到后面——然后大力揉了揉他的屁股。
“不是这里！”他急道。
可教授抓起一团臀肉又捏又掐，令他的语尾变了调，扑棱两下被教授裹回怀里。
“还可以再长点肉。”祁点评。
祁没有继续使坏，终于握住Eleven的阴茎动作起来。
长了一些的头发痒痒地戳在肩窝处，祁将左手按在Eleven的后脖颈，底下的脉搏跳得鲜活。他的右手抓得再根部一些，用的力度再重一些，立即听见了狗狗的哼哼，“这么硬啊，又麻了吧？”
狗狗被摸懵了，问什么就答什么：“麻了。”
“看来这个解毒游戏还能玩很久。”祁的左手往下，揽住Eleven的一边大腿往上提，让Eleven的性器更近，右手将自己的性器也拢进来，“我也硬到麻了，”祁笑，“看来我中毒也不浅。”
狗狗哼哼的鼻息扑在他颈侧，腰往上拱着，忽然仰起头，亲在了他的唇角上。
祁微微将脸转过来的举动鼓励了Eleven，这次亲在他的嘴唇中间。很快地，食髓知味的吻一个接一个，祁问：“舌头也麻了吗？”
没有，Eleven摇头。他只是单纯想亲吻教授。
两个人不再说话，亲密无间的喘息却对话似的萦绕在一呼一吸之间。狗狗不仅让抱了，还蹭着贴着他，身体热烘烘的，是祁一直以来想要的温度，上面软，下面硬，夹着他，他软硬通吃。
久违地，祁感到了一股亟需宣泄的性欲。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两根阴茎挨在一块，茎身上的筋络相互摩擦着，精液流到一起混成一片，等下面一齐泄了洪似的软了，上面Eleven虚虚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汗涔涔地瘫在他身上。祁脱下自己的衬衫，给两个人黏乎乎的腹部擦干净了。
“教授。”
“嗯。”
狗狗的眼睛里一览无遗，直视着他：“你说中毒，是骗我的吗？”
“是骗你的。”
祁回答。可他看见那双眼睛里没有被欺骗的愤怒，只有知道他没有性命之虞的安心。
他弯曲指节轻轻刮了下狗狗的鼻尖：“讨厌我了吗？”
“喜欢。”狗狗将他抱得极紧，呢喃着，“舒服。喜欢。”
啊，这近似于爱的……
“舒服。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祁闭上眼，这是他第一次与某个人一同抵达高潮，感觉不赖。
“还疼吗？”
明显心虚的语气。“疼。”
“娇气。”
屁股被清脆地拍了一下。
Eleven没有过亲密关系。但即便是这样的他，也懂了打屁股的亲昵。
第22章 22 待客（一）
你好，请问这是你家留守的小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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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大作，Eleven从床上弹了起来。他看见两片窗帘中间透出来的光线的角度，就知道自己起晚了，虽然教授从未规定过他必须什么时候起床。更神奇的是，房间那么亮，他居然能睡得这么沉。
教授不在，正是晨跑的固定时段。门铃又响了，Eleven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理会，大门有红外线识别系统，一楼还有廿八在，教授不可能进不来，且没说过会有访客。可就在Eleven犹豫的当口，他听见了门锁和门轴转动的声音，有其他人进屋了！
Eleven迅速下床，他身上穿着干净的T恤和内裤，是昨晚睡前教授给他套上的，可他记得教授交代过，只有在教授一个人面前的时候可以这么穿。匆忙间他没找到之前穿过的裤子，只好打开衣柜随意找了条教授的长裤，裤腿还踩在地上来不及挽起，房门被打开了。
“儿子啊，怎么不出来接一下妈妈？”
Eleven震惊地回头。
握着门把手的女人高挑又摩登，穿着一袭修身的黑色连衣裙，脸和脖子上都涂着厚重的脂粉，全然看不出年纪，鼻梁上架着一副超级扎眼的水银膜墨镜。女人对上Eleven的视线后退了一步，Eleven从清晰的镜片反光中看见了自己的脸，眼神里有连本人都感到陌生的杀意。他动了动眼珠子，散掉了聚焦，现出呆滞的模样。
“哦，这个啊。”女人留意到他的关注点，扶了扶眼镜腿，“几年前做一场实验的时候伤了眼睛，一点点光线都会让我不舒服，所以室内也戴着墨镜，你不介意吧？”
Eleven摇头表示不介意，内心对这些话的真实成分充满疑问。这个系列的墨镜他用过——在几年前出任务的时候。佩戴者能在镜片上看见视野内活体的扫描数据，同步使用包括但不限于人脸识别、远程交互、计算机仿真建模等功能，眼前这副比他当时佩戴的机型又不知更新迭代了多少回，收集到的信息想必比他能预料到的更多。
“忘记自我介绍了。”女人说，“我是联邦第二研究所所长姚窕，来这里找我儿子。”她朝Eleven露出一个微笑，他觉得那个微笑的弧度确实跟教授很相像，啊，这是教授的妈妈。
“第二研究所……”
“安娜你已经认识了吧？她是第一研究所的所长，也是我们这一届轮值的联合主席。”
Eleven记得教授是隶属第一研究所的，这么说母子俩没在一块儿工作。“我、我叫Eleven，我是……是……”他结巴不仅因为紧张，还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介绍自己。
姚窕替他解围了。
“听他爸爸回家说了，你是他新养的狗？”
Eleven怔住。
“打理得有点潦草啊。”姚窕极其温柔地说，甚至抬手靠近想捋顺Eleven翘起的一撮呆毛。
Eleven为了躲避，跳到了窗台上。
姚窕笑了笑，缩回手，转移了话题：“他不在吗？我们下楼等他吧，孩子长大了，大概不喜欢妈妈进房间。”
哦，对。Eleven迷迷糊糊地跟着姚窕下楼，招待客人应该……应该……他看见廿八直愣愣地杵在客厅，不知道为什么没启动，像断电了。“廿八，茶叶放、放在哪里？”
廿八识别出他的声音，指示灯亮起来，去倒茶了。Eleven松了口气，他怕自己做不好。
姚窕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最后停留在酒柜前，那里有张教授之前给他看过的马尔济斯的照片。姚窕拿起照片，有些意外：“他给你看了照片？”
Eleven点头。
“很可爱对不对？”
Eleven更用力地点头：“小时候的教授很可爱。”
姚窕忍俊不禁：“我说狗。狗不可爱吗？”她见Eleven没回答，又问，“还是说，你也在意它不是真的？我有一张真的照片，你要看吗？”
她按了下眼镜腿，从薄薄的镜片侧边抽出一块更薄的晶幕，调出数据，给Eleven看了。
这张照片里的马尔济斯是活的，但已经死了。
——不，Eleven现在有点混乱，他的意思是，照片里正是那只马尔济斯刚死的模样，跟第一张照片同样的房间背景和位置，年少的教授同样抱着它，教授的右手虎口上有两个血肉模糊的洞，从距离和形状判断，很可能是犬齿咬出来的。
Eleven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盯着那张照片，马尔济斯的死因看出来是颅脑损伤，头骨整块凹陷进去，撞击？这是暴力外伤导致的。
所以，马尔济斯咬伤了教授，教授杀死了马尔济斯？
“自幼养大的狗，发起疯来也会想咬死主人，畜生就是畜生嘛。对比起来，我改造的机械狗绝对听话服从，不是可爱很多吗？”姚窕回忆的声音带着宠溺的笑意，在墨镜后审视Eleven的反应，嗯哼，瞳孔扩散，情绪不稳，“你呢？你这只狗，不会有一天也发疯吧？”她逼近他，要问出一个答案来，“会吗？”
Eleven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撞上沙发脚，骤然坐倒捂住脑袋。他会伤害教授吗？不会的，他治过了，治过了的……
战争结束后政权交替，整个组织被勒令解散，他们这些退役的杀手根据不同情况，被安排到不同地方。他去的地方是位于边境的疗养院，要在那里进行无害化处理。
无害化处理。这个名词一般用在垃圾和废料上。
他接受了大概一年的本能剥离治疗，那时候的事情他都不太记得了，不对，那之前和之后的事情他也全模糊了。长长的针从他的太阳穴穿刺，随着冰冷的液体注入，好像有触须探进他的脑子里搅浑了里面的物质，他全身发冷，渐渐地无法思考了。记忆被抽走，虚假的信息植入进来，后来他奄奄一息地被扔进地下室的时候，已经是个不会杀人的、连肉都吃不了的、无害的退役杀手了，那些人只有偶尔要测试高危项目的时候会想起他，把他跟变异的什么生物关在暗室共处，又或者给他吃什么药，脏器的腐蚀灼烧令他满地打滚呕吐，那些人把他锁起来，记录下一串串数据，轻飘飘地说这个药剂太强烈，连他都不行，普通人肯定用不了，再改良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教授出现了，他模模糊糊地记得这张面孔。教授让他在领养手续上签字，他没有名字，按了个朱红色的指纹印完事。他以为教授要报复他绑架过他的事，把他转卖或者当成礼物送给仇人，结果带他回了家。然后他以为是养着他当方便好用的实验体，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在他身上钻洞，没有让他吃乱七八糟的药。你到底要做什么？他想过这样问教授。这个高个子、比他年长许多岁的男人，对什么都饶有兴致又很快兴致缺缺的样子，却没有对他腻味，有时冷冷的，不知怎地就会不高兴，有时又漫不经心地逗他，笑他的手足无措，给他瞎取外号，可是从来不伤害他，这怎么可能呢，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现在，他有名字了，每天还有教授牵他的手，对着他笑，夸他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有意思，给他买东西，喂他好吃的，抱着他睡觉，亲吻他的头发和嘴唇，听见他说疼就会安抚他，教他感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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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喜欢教授。
第23章 23 待客（二）
原来教授是吃黑暗料理长大的。——恍然大“误”的El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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