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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犯上(古代架空)——南风不醉

时间:2024-12-19 10:32:51  作者:南风不醉
  花朝心底无奈地叹口气,开始喂药。
  喝完药,陆潇年拇指擦过祁岁桉的唇角,凝着那双紧闭着的双眸,道:“为何这次不一样。”
  陆潇年的语调很平,听不出是问话还是自言自语。
  花朝收拾药碗,偏头问,“什么不一样”
  陆潇年敛眸,指腹又拂过苍白眼睑下那排细软的睫毛,“以前每次发作他都是要抱的。”
  “什么”花朝好像没听清,朝他后退了一步,贴近陆潇年。
  陆潇年缓缓掀眸,瞪花朝。
  “我真没听懂。”花朝干巴巴眨着眼睛装无辜。
  “我说,他之前每次犯了心疾,都是要人抱的。”陆潇年又重复了一遍。
  花朝眼眸里闪烁过一抹狡黠,“敢情您在这每天蹲守,是等着人家万一醒了要抱呢啊。”
  陆潇年站起身,面色紧绷地就要朝外走。
  花朝笑,也不管他,就在陆潇年磨磨蹭蹭的脚步就快走到门边时,花朝又悠悠开口道,“反正我没被抱过。”
  脚步忽然止住了。
  “没有?”
  “五年,一次也没有。”花朝憋着笑。
  唇角弯了一下然后转瞬消失,陆潇年沉声道,“饭在哪,我饿了。”
  花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陆潇年能醒过来他心头移除了一块大石头。这次的箭伤实在悬之又悬,再稍稍偏左两寸就是心脏,那可是神仙也就不回来了。
  忽然,他擦手的动作顿住了。
  那箭……
  “哥?”桃月一进门就看到花朝站在油灯前若有所思。
  “你可太厉害了,老大不仅这么快就醒了,还居然自己要饭吃了。”
  花朝嘴角干巴巴动了下。
  “你怎么了?”桃月走过去。
  花朝放下巾帕,对着桃月道,“我好像明白了一件事,不,两件。”
  顿了顿,花朝有气无力地又说了句,“这人……太可怕了。”
  桃月一双细长的桃花眼被花朝的话吓得瞬间睁圆,“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花朝把帕子丢给桃月,看了眼躺在榻上的祁岁桉。
  “难怪他第一次见我就像是要杀了我似的。”
  【作者有话说】
  陆:误会你了,兄弟
  花朝:我什么都不知道……(抱头就跑)
  ◇ 第87章 爱欲
  “什么跟什么啊,谁要杀谁?”
  看着桃月被他的话吓得不轻,花朝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露出一个仓促的笑意。他没再继续解释,但神情还是凝下来。
  “我问你,”花朝手托着下巴,似是想到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认真看向桃月。“他中箭时的情形你可看见了?”
  桃月皱了皱眉,被她哥这急转直下的情绪搞的摸不到头脑,但还是尽力回想当时的场景,“我们当时都在船上,老大跟着殿下跳进水里,等他把殿下从水里捞出来后就一直背对着船,当时很乱,但我记得那个侍卫拉弓的时候,九殿下把老大推开了,然后老大就又扑过去挡。”
  听完桃月的一番话,花朝继续若有所思。半晌后问,“若是你,你的第一反应会怎么做?”
  “我……”桃月仔细回忆当时那个侍卫和陆潇年之间的距离,忽然眼神里也透露出些不可思议,“我会用剑去劈挡。”
  说完,他们两个人一起陷入沉默。
  桃月都能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陆潇年怎么会不清楚这个解决办法。
  身为陆家精锐中的精锐从小接受着各种残酷的训练,就是要训练他们面对这种危机的时候,怎样用最快速度计算出最小成本的方式去抵挡回击对手。这几乎已经是他们的本能。那个距离,尤其对陆潇年来说,足以做出最恰当的反应。
  “会不会是他身上没有刀,毕竟上船前就被西梁王搜身了……”桃月想试图推翻花朝的这个猜测,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这理由站不住脚。
  因为当时陆潇年所在的浅滩上,脚边散落的都是他们缴械的兵器。而且以陆潇年的身手和反应,他甚至可以不用兵器,将祁岁桉扑倒就可以……
  这几日所有人的心都悬在陆潇年能否醒来上,没人去仔细回忆当时情形,可是现在一细想,桃月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失神地喃喃道,“他……疯了么,不知道那样会死么?”
  花朝久久才叹出胸口淤堵的一口气,惘然道:“爱欲如刃,非要有人血肉模糊方知其存在。”
  偏头看到桃月似懂非懂脸色有些发白,花朝迅速敛起神色,笑着弹了下桃月的脑门,笑道,“好了,许是你哥我又想多了。陆潇年多惜命的人你忘了?九岁那年,他弄坏了二小姐的马鞭,怕挨揍宁肯在屋顶上睡三天,直到二小姐说不怪他了,还将那鞭子最后送给他了才肯下来。”
  桃月的注意力成功被带偏,语气里带着些许佩服和,“那倒是,反正打小他想要的东西,别管用什么法子,最后总是能得到的。”
  花朝应声,又和桃月闲话了几句小时候的事,还嘱咐桃月别把他胡说八道的话告诉其他人,否则又要被他们笑话。
  桃月眉眼终于舒展开,笑他心思比女子都细。
  等将桃月送出门外后,花朝坐在椅子里,心头沉沉的。
  陆潇年是仅仅一时慌乱也罢,还是想以命要挟也罢,这两年他是怎么过来的,花朝都看在眼里。现在的陆潇年比五年前,更加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和心思。对于祁岁桉,他这种执念已经近似于忠诚。而忠诚的另一个名字,叫偏执。
  花朝心底隐隐不安。
  清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惊醒了花朝。他披上衣服,先去隔壁看过了乐安。
  “殿下醒了吗?”外面天色黛青,屋里阴暗一片。
  “还没。”花朝端过煨在炉子上的热茶。
  整座府宅这几日里都被阴云压抑着闷得透不过气来。所有下人的脚步都轻得像羽毛,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都五日了,怎么还不醒。”乐安满脸愁容。
  “昨日用了暮冬给他配的那种药,应该快了。”花朝指尖拂开乐安额前的碎发,挤出一个笑,“你起来自己吃点东西,我先去翠轩阁看看。”
  花朝撑着伞,到檐下收起伞立在门边,推门而入,果不出他所料陆潇年还坐在那。
  微暗烛光在床帏上投映出黑沉沉的一个巨影,像个阴郁受伤的兽。
  他走到榻边给陆潇年把脉,有意无意地把陆潇年两边袖子都卷高,但没有看到任何痕迹。
  陆潇年没觉察花朝这多余的动作,目光还是落在祁岁桉细瘦的脖颈上。人的颈子怎么会那么纤长,像可以轻易折断的芦苇。两侧锁骨弯出漂亮的弧度,无端让他想起那个雨夜。
  在陆府的高墙外,雨水顺着祁岁桉的侧颊滑过,滴落进锁骨处那弯弯的一泓低洼里转瞬消失。
  他还记得祁岁桉挑着眉眼,说,“是你,走过来。”
  那时看似是他愿意随了他的意走了过去,但其实他发现很多时候主动权都不在他手上的。
  譬如现在。
  陆潇年俯身,粗粝的拇指擦过祁岁桉的喉结,那里的皮肤薄得透明。
  他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看祁岁桉那张脸上的狰狞。
  像是被他囚于身下的那些日子里,那双墨蓝的眸子里总是迸发出剧烈的恐惧和愤怒。
  漂亮又生机勃勃。
  不像现在,就会用死气沉沉来对他进行报复。
  他又忽然意识到,与等待比起来,凌云阁地牢里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也不算什么。
  他粗糙的指腹在祁岁桉薄薄的喉结上摩挲,好似虎口会随时猝然收紧。
  【作者有话说】
  下章周四~
  ◇ 第88章 勾缠
  脖颈上滚烫滚烫的,像有一把火钳掐着他的喉咙。这是意识回到他身体时,祁岁桉首先感觉到的事情。随之,危险的感觉令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悬在视线上方的,是一双布满血丝的通红眼睛。祁岁桉冷不丁打了个冷颤,他本能的第一反应是想逃,挣动了一下他这才发觉,四肢根本毫无知觉。
  心慌倏忽蔓延开来,祁岁桉余光瞥向四周,又是完全陌生的地方。惶恐不安中,他看见陆潇年黑沉的眸光鹜然亮起来。
  “他醒了。”陆潇年不可置信望着自己的手。
  祁岁桉喉咙皮肤上那种灼烫感随之消失。
  咚,不远处石杵与陶罐相撞发出清脆声音,一个男人疲惫但英俊的脸闯入祁岁桉的视线。
  “谢天谢地!这可多亏了你上次没用完的那点药了,也幸亏还你随身带着。”那人激动地拍陆潇年的肩。
  陆潇年闷声不语,下颌紧绷着。
  祁岁桉盯着那张脸想了很久,觉得这人眼熟,但大脑迟缓得不像话。不过那人像是立刻看出了他的疑惑,十分善解人意地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兴奋道:“殿下,是我。我是杨静山!”
  杨静山?
  祁岁桉倏地睁大了眼睛。
  陆潇年站起身,祁岁桉不知陆潇年要做什么,四肢还麻痹着,曾经的可怖记忆令他本能地露出恐惧。
  只见那双劲韧有力的手抬起,像是要落在他额头,却不知为何久久没有落下,带着难以猜透的意图空悬片刻,最终收回到他身后。
  祁岁桉虽然不解,但在看见他后退到杨静山身后时,心中警戒卸下大半。
  眼前暂时只剩下了那个自称是杨静山的人。但祁岁桉还是能感觉到他身后那道沉得可怕的目光。
  “殿下,你醒了可太好了,你应该马上就能动了,别着急。”花朝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他手上下挥舞着,比这自己这张脸,“是我啊,我是一直易容的,这是我本来的脸。我其实叫花朝。”
  祁岁桉听着他有些混乱的话,努力分辨他想表达的意思。
  “你别着急,慢慢听我说,啊还有,你千万别生气,你现在一点气都不能动,你听我讲。”
  明明是眼前这个人更着急。
  祁岁桉的呼吸还有些不稳,胸口有点疼,蹙了下眉回应他。
  “我不是有意欺瞒殿下,是他,他让我来治你的心疾。”花朝手指朝身后指去,后面的话他说得有些着急又小心翼翼的,但祁岁桉听懂了大概。
  “我其实叫花朝,是陆家的随军军医。是他让我易容进宫做御医,医你的心疾,他怕你发作,乱抱人……”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拉住他。
  “他刚醒,你让他缓缓。”陆潇年说。
  “嗯?”花朝懵然回头看陆潇年。
  “你先出去吧。”
  “哦。”花朝转头朝祁岁桉尴尬地笑了下,怀着兴奋和激动走了出去。
  出了门,站在雨檐下,雨珠滴落在脸上吧嗒,花朝才猛地醒悟过来。自己才是大夫啊,为什么要先出去?
  可他再推门,门已经从里面闩上了。
  花朝急得拍门,“陆潇年,你可不许胡来啊!他身体还没好,什么你都不能……”
  话猝然停住。
  祁岁桉再次意识到了眼前的危险,想向后躲去,但他的身体毫无反应。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黑压压的身影从门边一步步走过来。
  那目光冰冷又沉重。
  祁岁桉恐惧,心速加快但无处可逃。
  陆潇年缓缓俯下身。祁岁桉看见他黑沉的眼眸里翻起复杂而又汹涌的暗涛。
  他的下颌猝不及防地落入了陆潇年掌中,五指在一点点收紧,颌骨传来清晰的痛感。
  陆潇年深沉的眸光盯着他干裂的唇,拇指在他颈侧摩挲两下,忽而那唇瓣靠近祁岁桉的呼吸。
  “最后一次,不然我怕我会后悔。”
  话音都还没来得及消散开,陆潇年的唇就压了下来。
  干涩的唇瓣被陆潇年狠狠衔住,但却没有急着撬开他而是在他的唇瓣上细细揉捻。皲裂被湿润一寸寸抚平,然后微冷的舌尖滑入口中,贪婪的攫取,勾缠。
  这个吻来得汹涌,但又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疯。因为他深知陆潇年疯起来是什么样的。
  他在克制。
  忽然,祁岁桉上身被他抱起,直接按进他怀里。陆潇年紧紧地抱着他吻他。身体后知后觉地有了些知觉,肩头一片湿热,感觉骨头都在发痛,好似陆潇年是要将他揉进他的身体里。
  眼前的一切在旋转,呼吸交错,心速加快,这令他无法理解和思考他说的最后一次和会后悔是什么意思。
  终于,饕风虐雪渐渐平息下来,呼吸还在灼烧着,陆潇年单手握着他的脖颈,额头颓然地抵在祁岁桉的额上,缓缓喘息。
  拇指一下下摩挲着他薄红的眼角,陆潇年嗓音嘶哑暗沉,像是在喃喃自语,“好了,现在好了。”
  陆潇年缓缓抬起头,与他目光对视。祁岁桉看见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脆弱又狂热,仿佛随时会挣脱束缚轰地一下燃烧。
  祁岁桉艰难地扭动了下身体,做出最大限度的挣扎。身体本能地排斥和害怕,令他的双眸一寸寸瞪大着。当他发觉脖颈以上有了知觉,便一头撞了过去。
  可陆潇年先一步觉察出他的意图,用手掌隔开了祁岁桉的力。
  他唇角缓缓勾起一丝颓靡的笑意。
  “祁岁桉,我的命是你要救的。”
  陆潇年眸光逐渐冷静下来,泛出让人无法忽视的痛,“救了,就不能再丢掉了。”
  说完,陆潇年将他从怀里放出来,托着他一点点放低到榻上。他将祁岁按的手脚慢慢塞回到被子里,动作轻缓小心,像是怕会弄碎精贵瓷器一样。
  门外雨声淅沥,在拉开门的前一刻,陆潇年缓缓呼出一口气。他闭上眼,就出现那双又惧又恨的眼睛,心脏泛起后知后觉的痛。
  后怕也随之涌上来。
  陆潇年的唇边却蔓延开来一丝凉凉的笑意,他上瘾似的品尝着那种痛意,仿佛这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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