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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犯上(古代架空)——南风不醉

时间:2024-12-19 10:32:51  作者:南风不醉
  虞楚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当他是还不理解他的苦心,于是继续道,“不过,你也别怪我先前那么狠心,用你来试探他。他陆潇年手握半个大盛,他同他亲姑母同是不是一条心,他心向你,还是向皇后,我必须得搞清楚。不然,这金砂一旦落入错人之手,我愧对你母亲的嘱托。”
  陆家迅速复起,这背后除了陆潇年大刀阔斧的铁血手腕,自然也少不了那位韬光养晦隐忍多年的皇后背后的推波助澜。怕就怕这是姑侄二人设下的“美人计”,对祁岁桉骗身骗心,让他心甘情愿地交出金砂来。
  虞楚的担心,祁岁桉其实也早就想到,但当得知那幅画居然是一直在陆潇年手上,他就放下了大半的戒心。否则他真为金砂而来,大可直接打开画轴取出舆图,再根据位置直接杀到西梁,硬夺下金砂矿便是。
  但他没有这道心思,不代表皇后没有。皇后想必当初真的肯放陆潇年南下来寻他,多半也是存了这样的算计。找到金砂矿或是找到祁岁桉,对陆家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你一把年纪了,想不到还居然信人心这种东西。”祁岁桉诘笑。
  虞楚:“不是信人心,是信爱。”
  ◇ 第104章 疯火
  爱?
  说实话,祁岁桉是很少听到这个字的。更谈不上信或不信。他承认他对陆潇年的不止在意,他对他有一个男人本能的欲望,也有些许欣赏。
  但他们之间其实离这个字,感觉还遥远的很。
  什么是爱?
  他曾经目睹过父母之间的其乐融融相濡以沫,他曾以为那是爱。但,结局呢?母妃枉死,而他的父亲,连一场体面的葬礼,甚至一个合理的解释都给不出。
  至于皇宫里的其他人,更是与这个字不沾边了。
  陆潇年对他的也许只是一场执念呢?
  那些深埋在地下暗室里的日子,除了占有,他当时是爱吗?如果真的爱,他会罔顾对方感受而做出伤害他的事吗?
  祁岁桉不想再往下想了。
  看着他渐渐黯淡下去的眸色,虞楚好似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阿晏,你阿娘曾教过我一句话,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我并非劝你放下过往。而是取舍间,你要问自己曾不承受得起那些失去。”
  虞楚望窗外望了一眼,四周十分幽静,在这个本该忙碌的清晨显得不同寻常。
  “世事无常。有的一别,转身相逢;有的一别,天人永隔。”虞楚望着祁岁桉的侧脸,不禁想起旧人。可神情忽地又一转,觉得自己太过矫情似地干笑了声,“人上了年纪就爱絮叨了。”
  祁岁桉瞥他一眼:“你也没那么老。所以你究竟是我娘的什么人?”
  虞楚沉眸。
  他生于南月高门世家,后入宫做御前侍卫,中秋前夜公主礼佛途中遇刺,他救下公主,暂住潭昭寺避难,当夜月色清姣,海棠树下公主抚琴,一曲出淤泥而不染的《出水莲》,惊为天人,夺去了他的呼吸。
  “都是前尘往事,不提也罢。”余光中,虞楚的眼角垂着,挂着几分难掩的落寞。
  听他已经这么说了,祁岁桉不好再问下去,继续手上要打开紫铜炉盖的动作。
  “等等。”虞楚又拦。
  “你确定,不用让外面的人都撤远些?”
  祁岁桉望了眼窗外,外面安静地诡异。不用说也知道,若不是身上伤还未好不能用轻功,陆潇年怕是自己一早就藏在房梁上了。外面必然是有那些暗卫守着,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次危机,祁岁桉对他们早已放心。
  “我有数,放心,虞伯。”
  听到这老气横秋的称呼,虞楚啧了一声,不满道,“你不好奇我怎么找到这金砂矿的吗?”
  祁岁桉唇角这时才微微有了些弧度,“不好奇。”
  这舆图和那幅画本就是障眼法,是虞楚故意放出来钓那些不肖之徒的,为的是好将他们拢进西梁,再一网打尽。而母妃说过那个用来保他一命、知道金砂矿的外族人,一直都是他——西梁王!
  “你是真尽得你阿娘真传了。”调香、用药、易容,哪一样都上手极快,一学就会。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得知画轴落在陆家手中还那么不慌不忙的时候。”
  “怪不得你那么痛快就把那舆图烧了呢。”
  “我想那也应当是阿娘的意思。”
  她若真想留存这舆图,有千万种更好的办法。而她选择在墨里掺了金砂,就是想告诉自己,若没想好怎么用它,倒不如毁了干净。
  就当金砂从未被发现过,随物转星移,它终只是年湮世远的一则传说罢了。
  “那你,想好如何用它了?”虞楚神色紧张地看着那个打开了的紫铜炉,又瞟向祁岁桉。
  祁岁桉倒是神情沉静,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能毁天灭地的火药,只是一捧黄土。
  金砂粉末闪着细碎的光,映得祁岁桉双眸流光璀璨。
  祁岁桉颔首,神情专注。
  “我想试试,但空有想法,没有权力是行不通的。
  “所以,你需要陆潇年的支持?”
  祁岁桉再次点头,“毫无保留的支持。”
  “那你舍了什么?”
  “自由。”祁岁桉垂下眸。
  进退有据,孑然一身的自由。
  *
  东厢房宽敞明亮,阳光透进窗,映得洒扫完后湿漉漉的地砖熠熠发光。
  房内很静,早饭陆潇年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清粥就叫人撤了下去。
  孟春说凌霄已将回程的设定好的路线绘制成图,按他吩咐两条路明暗交替,除了陆潇年无人知晓他们第二天的行程,更不知走水路还是走陆路。
  孟春汇报完,陆潇年既没说让他退下,可也没再有别的吩咐。
  气氛就这样不尴不尬地沉默着,孟春一时摸不到头脑,不知老大这是还想听什么。可不是说,那边的话一个字也不要带回来么?
  这题着实难住了他,孟春站在堂内,很快就觉得脚底板发烫。
  恰这时清秋好似心有灵犀,经过窗外。孟春干咳一声,用眼神向清秋求救。
  清秋会意,推门进来,主动汇报,“老大,那厢还没聊完,殿下早上还没用早饭,花朝说殿下胃不大好,要不要……我让人送些进去?”
  大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两人居然还没谈完,陆潇年扔下书,觉得浑身燥闷,起身道,“随意。我要沐浴。”
  清秋一笑应之,拉走了呆若木桩的孟春。
  出了门,清秋立刻吩咐下人将早饭送到翠轩阁。
  孟春不解,“随意……就是要?”
  清秋笑,“咱二公子一直不就这样,小时候被爷爷吓唬,他喜欢上什么爷爷就扔什么,着迷上什么就杀什么,导致他从小就练就的性子,喜怒不外露。因为爷爷说,这样敌人就不清楚你的弱点,也自然无从下手。不要,他会说不要,但想要,嘴上肯定不说。若说随意,那就是要。记住了?”
  “那老大怎么不直接自己过去?”
  “一是怕殿下觉得他不信任他,二来虞楚也是易容秘会,他要真去了,俩人是以何身份见面?你可别忘了,虞楚那一箭原本最初就是要射在咱老大身上的。再说,还隔着七年之前殿下和谈的事,这可咱们多少年来提都不敢提的事。”
  孟春恍然,对清秋再次心生佩服,难怪一般这种人情往来的事,陆潇年从不交给他去办呢。
  浴室宽阔且深,修建得格外风雅别致。摆设家具一应俱全,焚香鼎炉,雕花檀椅,软纱温帐,奢华得堪比华清池。
  据县令自己交代,当年刘家要建福寿沟,大笔银财都进了各地县令自己的腰包,这笔钱刘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用来笼络人心。
  修这座新宅子就是用的这笔钱财。张县令岂会料到自己一天没住上,还把自己送进了牢房里。
  这几月,花朝让他用药浴可帮他表皮伤处快速愈合。陆潇年赶走侍女,自己一个人站在水池前。
  波光粼粼,映在他英俊但稍显疲惫的脸上。
  侍女本想提醒一声,因为没到沐浴时辰水还没完全热好,但看那冷峻的神色,不敢再多一句嘴地快速离开了。
  胸口闷,陆潇年扯开衣襟,一想起在西梁,祁岁桉装扮成小太监在屏风后为他宽衣解带,烦躁更甚。
  盯着眼前的摇曳水光,陆潇年弯身捞起水,拍了拍脸。
  水温微凉,思绪还是不受控制地飞到了翠竹掩映的幽静小院里。
  人家旧情人相会,他在这里洗冷水澡。
  心头的那股疯火越压越甚,偏偏那腰带还跟他作对一样怎么摆弄也抽解不开。
  噗咚一声,水花四溅。
  陆潇年就这样穿着亵衣跳进了水中。
  微凉水温包裹全身令皮肤毛孔骤然缩紧。
  他闭了口气,将自己沉在水里,双臂展开浮在水面上。心向下沉着,仿佛一时又困入了当年的梦魇里。
  马背上被虞楚圈禁在怀里远去的背影,和那些无休止的风言风语折磨啃噬得他彻夜难眠。有个声音再一直嘲笑他,笑他的自以为是,笑他的无能,笑他明明内心是个疯子还要假装大度温柔。
  这样的自己有多不堪,他太清楚。那一箭,他目的就是不纯,他就是想赌一把,好用救命之恩逼迫祁岁桉永远在自己身边,永远不要离开他。
  他浑身冰冷,那些新长出来的皮肉看似愈合,实则里面的疯病却越演越烈。他的克制、他的忍耐在这一刻被压抑许久的欲望顷刻吞噬。
  只有当他的身体被祁岁桉紧紧裹敷住的那些时刻,他才是真正平静的,安全的。
  看似是他救了祁岁桉,实则他才是需要被救的那一个。
  胸腔里的空气逐渐稀薄,呼吸变得困难。耳朵里灌满了闷闷的水声,隔绝了一切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陆潇年!你出来!
  “陆潇年!
  “你疯了吗!陆潇年!”
  随后是噗通一声,溅起无数水花。
  哗啦一声几乎同时,陆潇年浮出水面,大口喘着粗气地站在水池中央。
  水中有个身影在朝他扑过来,他快速抬手抹去眼上的水,甩了甩湿发。他看清了那张脸,同时也看清了脸上的惊慌失措。
  “你是想溺死自己吗!”
  陆潇年挺拔的鼻尖还挂着不断滴落的水珠,唇色青紫,方才他飘在水面上的样子着实吓坏了他,祁岁桉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但手掌还未落下,手腕就被一只大手钳紧,紧紧攥在了手里。
  陆潇年将祁岁桉压进怀里,“你来了,我的阿晏。”
  ◇ 第105章 小动
  心脏咚咚狂跳。
  隔着湿透的衣物,心跳紧贴在陆潇年的胸膛上。
  再次听到陆潇年的声音,祁岁桉方才回过些神来。尽管有那么一刻理智上他猜陆潇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但看到那个长发披散,漂浮在水面一动不动的白影,祁岁桉霎时僵直。
  对溺水本能的恐惧令他大脑停滞空白,几乎没多想就跳入了水中。
  可现在看水不过刚沒胸膛,他顿时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跑这么急,担心我了?”陆潇年呼出的热气扑进他耳朵,心跳更是加速。
  祁岁桉的腰被他箍着,喘不过气来。他手臂勉强挤进他们之间,才推开他。
  他低喘,带着怨气道,“这个乐安。”稍一回想,祁岁桉即刻明白过来。
  他原本正在和虞楚商议回京路线和事宜,乐安忽然端着早饭神色紧张地进来,说是陆将军有急事找他。虞楚也道,“刚好我肚子饿了,我先吃点东西,你先去。”
  想来,乐安和虞楚联合起来诓他。
  水中倒映出他的狼狈模样,碧色鹤羽暗纹春衫皱皱巴巴粘在身上,面色煞白,头发也湿成一绺绺。
  他转身跨步就往池边走,带起大片水花。低头间,水影婆娑,身体仿佛摇摇欲坠,没走出没两步就感觉胸口开始阻塞。
  忽然他的手臂被人从后面拉住,重心一个不稳,向后跌进了滚烫的怀里。
  他身体后仰,袖摆扬起水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滴滴晶莹连成珠线,最后又悉数落了祁岁桉满身满脸。
  他被陆潇年结结实实地从身后托住,陆潇年将他拥在身前,手指掐起他的下巴,迫使祁岁桉转头。他没有让他再逃开,低头吻住了沾满水珠的唇。
  水波在日光里荡漾,琉璃屋顶上映出袅袅波纹。
  陆潇年吻着他,饱尝着那两片水莹莹的唇。两人皆浑身湿透,只隔着织物的身体摩擦着,原本微凉的水温竟在二人间蒸腾出热气。
  陆潇年单手托着他后仰的头,拥着他一步步往池边去。
  触到冰凉的青玉石,陆潇年才肯放开他的唇。
  “祁岁桉,你折磨我的手段可真多啊。”
  陆潇年一只手臂托抱着他的臀将他抱坐到池边。冰凉的青玉石面令祁岁桉冷得打了个寒战。
  站在水中的陆潇年微微仰视地望着他的脸。
  浑身湿漉漉的,眼眶一遇水就会微红。原本那一双清冷疏离的眸子,却因为一个吻而染上了欲色。
  “他来做什么?”陆潇年双手撑开他膝头,嘴唇靠近祁岁桉的喉结,眸光幽暗危险。
  祁岁桉双手撑地,后仰起头,“他、来道歉。”
  “哦?向你?”陆潇年欺身,舌尖在他喉结上蹭了一下。引起祁岁桉浑身的颤栗。
  “陆潇年,这还是白天,你身上还有伤,你、你收敛点。”
  “你昨日撩拨我时,可想过收敛二字怎么写?”
  祁岁桉的外袍被陆潇年褪掉,露出里面齐腰褶裙,上身白绸交领上襦衣襟大敞,露出一片薄粉。
  根本不再给他回话的机会,陆潇年掌根撑在祁岁桉双腿间的青玉石砖上,只是指尖触到了一点祁岁桉腿根的皮肤,就听见他的呼吸颤抖了起来。
  陆潇年侧脸贴在祁岁桉耳畔,“一亲就软,一碰就硬,阿晏就你这样还敢到处玩火?”
  “我没、没到处。”听他这话音,祁岁桉好似品出些什么。但此刻剑拔弩张,全身血液汇集到一处,舌头和大脑一起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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