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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穿越重生)——陆矜颐

时间:2024-12-19 10:38:18  作者:陆矜颐
曲明驰皱眉,说道:“你来这一趟家里可有人知道?”
 
“母亲自然是知道的。”曲明月说,“二哥哥担心什么?”
 
曲明月这么说叫曲明驰无话可说,段如海如今是香饽饽,谁都想来巴结一下。可即便如此也有人暗中作祟,曲明驰怕他受人诱骗,被什么人抓住把柄。
 
曲明月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安慰曲明驰:“二哥哥这么信不过我?段将军是你的伯乐,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曲明驰还想说什么,段如海老远就喊着了:“曲三公子!”
 
段如海自内院出来迎接,看见这俩兄弟站在大门口也不进来,就拉着他们进了前厅说话。段如海没想到自己会接到曲家的拜贴,他本以为是曲叡要来,没成想来的是曲家三子曲明月。
 
段如海对曲明月的第一印象很好,觉得这孩子大方得体、思虑周到,最重要的是相貌非常,年纪也和段菀菀差不了多少。段如海见他来便起了些心思,心道莫不是来提亲了,所以见到他便高兴。
 
段如海撇了曲明驰一眼,带着曲明月进了府。
 
“曲三公子今日来访,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段如海吩咐人给给曲明月倒茶,问道。
 
“的确有一件事。”曲明月谢过段如海,端起茶喝了一口,只瞧见曲明驰惴惴不安地坐在他身边。
 
曲明月放下杯子,这才说明了来意:“我今日听了些消息,说段将军要升调禁军统领了。”
 
段如海笑容一僵,曲明驰反倒放松了起来,端了茶喝一口,末了放下茶杯笑道:“原来是为这事。谁啊,舌根都嚼到你面前了。”
 
“道听途说罢了。”曲明月说道,“不知段将军作何想法?”
 
听见曲明月这么问,段如海立刻就沉了脸色,扶着额头唉声叹气:“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我现在连是谁给官家吹了风都不知道。”
 
原来他还不知道。曲明月垂眸,而后说道:“段将军就打算这样站着挨打?”
 
“那不然呢?”段如海看着他,说道:“你有什么主意?”
 
曲明月一笑,说道:“我知段将军不愿腹背受敌。勃西才打了胜仗,你就被人忌惮陷害,多半是因为将军碍着了谁的路。”
 
曲明月看得倒是挺准,段如海看了曲明驰一眼,都说曲叡三儿子得了痴病,如今来看像是痊愈了。
 
“那依你之见,会是谁?”段如海问。
 
“将军不必知道是谁,他在暗你在明,探究这个没有意义。”曲明月说,“现如今他要把将军套死在宫里,将军便不能着这个道。一但应了,那可就真的被套住了脖子,生死不由自己了。”
 
这下曲明驰也皱了眉。他的想法和曲明月有点背道而驰,曲明驰想把这幕后之人拉出来,但曲明月却说他不重要。
 
“不妥。”曲明驰当即否决,“若连下手的人是谁都不清楚,盲然推脱可能招来祸患。”
 
“那是因为你在局中。”曲明月对他说,“若你不在局中呢?”
 
两个人一愣,听不懂曲明月的意思。曲明月伸手沾了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将茶杯圈在里头,说道:“这幕后之人无非是想孤立了段将军,好叫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但两位细想一番,若段将军真被孤立了,谁能得益?”
 
谁能得益?段如海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若真接了禁军统领一职,会对谁最有好处?
 
曲明驰自然也想到了,可他没想那么深,因为他和林北安一个在圳南,一个在勃西,皆远离上阳不受掣肘。段如海就算被扣在上阳,对曲明驰和林北安来说影响都很小,甚至可以说没有,因此怎么想都没有其他人得益。
 
曲明月见他们两个这幅模样,便说道:“二哥哥与林北安自然不受掣肘,但若段将军真担了禁军统领一职,官家还会把虎符交与将军保管吗?”
 
曲明驰和段如海一惊,意识到了这个决策的严重性:禁军是宫中的守卫,虽然是跟在官家身边,但并无实权,也就是说段如海若真担了禁军统领的职位,是没有调兵权的。如果官家叫段如海交出虎符,那么肯定也不会落到曲明驰和林北安手里,上阳在朝的武将不多,细想一下就能知道。
 
“梁永光。”曲明驰立刻想到了忠勇伯爵梁永光,“梁永光也是武将。”
 
“这怎么可能!”段如海不敢相信,他与梁永光至交多年,不肯相信这背后之人会是他。
 
“是谁不重要。”曲明月说,“他的目的是叫段将军交出兵权,旁的都是陪衬。”
 
这么一想,曲明驰算是知道了曲明月为什么建议段如海赶紧把这帽子甩出去。
 
“确实不能站着挨打。”曲明驰喃喃道,转头跟曲明月说,“但官家亲下的御旨,若推脱可就是抗旨不尊了。”
 
“这倒是也不难。”曲明月说,“人算总不如天算。”
 
段如海见他卖关子,便着急催促:“曲三公子快别卖关子了,究竟如何是好?”
 
曲明月瞧着他,莞尔一笑:“装病啊。”
 
“什么?”段如海一愣,还以为曲明月能说出什么好办法来,结果就只是让他装病。
 
曲明驰也觉得不好,装病看起来太假,万一官家起了疑心,少说要给段如海扣个抗旨不尊的帽子。
 
“我前几日下学的时候,在路边的告示栏上看到了一张三营贴的悬赏通缉。”曲明月说道,“将军不如借此人之手,甩掉这个帽子。”
 
三营的悬赏通缉是无极阁拟定发布出来的,多半是大理寺和刑部追查不到的犯人,这才交给了巡防营。而段如海如今协管巡防营,要追一个通缉在案的逃犯不是什么难事。
 
“但……追捕一个逃犯负伤,是不是有些太过虚伪了?”段如海问道,“而且你怎么能断定,我负了伤,官家就不叫我交出兵权呢?”
 
“兵权这东西是个烫手山芋,不是谁都能接手的。”曲明月重新拿杯子倒了杯茶,吹了吹热气,说道,“段将军既然没有调任禁军,官家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叫将军交出虎符。至于负伤一事,顶多被官家训斥几句罢了,就算是有人强逼着你交出虎符,御史台谏院也会站出来替将军说话的。”
 
曲明驰脑子里过着曲明月的话,猛然抬头看向段如海,对着他点点头,那意思是:可行!
 
段如海见曲明驰这表情,便知道曲明月这计划稳妥,当即高兴得拍了曲明月后背一巴掌:“不错!曲三公子真是雪中送炭,我段某记下了!”
 
但段如海这一巴掌忘记收力,把曲明月刚喝进去的茶给拍了出来,弄得曲明月立时剧烈咳嗽起来,差点呛死当场。
 
曲明驰见状赶紧蹲下来替曲明月顺气,重新倒了杯茶给他,最后还恶狠狠瞪了段如海一眼。段如海自知理亏,尴尬地赔笑。
 
“咳!……我再给将军提个醒,我前日下学途中貌似见过这个通缉犯……咳咳……”曲明月边咳边说,“将军可得早做准备,趁着年前就把帽子丢出去。”
 
段如海赶紧点头称是,随后叫人送曲明月回家。
 
送走了曲明月,曲明驰和段如海站在门口遥相对望。
 
“我记得你这个弟弟,过了年便及冠了吧?”段如海突然开口,说道,“家里可有人来说亲了?”
 
曲明驰带着笑,一字一句对段如海说:“我警告你老头子,休想打明月的主意。”说完,牵着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如海指着曲明驰的背影骂到:“嘿!曲老二你小子!”
 
 
第十九章
 
 
梁成跃已经两日没有去书院了,虽然他在家里也看书,但最近梁成凯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奇怪,闹得他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梁成跃扔了书,不耐烦地在房间里打砸东西撒气。徽永听见声音赶紧进来,看见梁成跃又把屋子里弄得一团糟,忙问道:“公子?是隔壁又吵闹到你了?”
 
“那个疯子!”梁成跃一脚踢开了书桌,一腔怒火只能在屋子里面发泄,“他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开春三月便要科考了,我如今却半天写不出来一篇文章!要是那个疯子害我考不中,我定要活剐了他!”
 
“公子息怒!”徽永跪在地上捡梁成跃扔的书,听他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便抬起身来劝解他,“要是被主君听见,又要训斥公子目无尊长了。”
 
“那个家伙有什么好让我尊的!”梁成跃抓着徽永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愤怒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现在他听什么都像反话,“你是不是觉得我考不中,想趁早离了我身边啊!”
 
“公子……公子息怒啊!”徽永被他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连忙摇头解释道,“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没有那么想啊!”
 
“那你在想什么?!啊?”说着说着,梁成跃抬手愤恨地打了徽永一巴掌,又踹了他一脚,将他撂倒在地,恨恨骂道,“你也是个混账!混账!”
 
梁永光走进来时正巧看见这一幕,他站在屋门口,梁成跃看见了他,愤恨顿时被吓消失了,他嗫嚅着喊了梁永光一声:“父亲……”
 
“徽永下去。”梁永光平静地说,“叫人来把二公子的屋子收拾了。”
 
徽永捂着脸,哭着退出了梁成跃的屋子,梁永光身边的人随即进来,收拾着被梁成跃砸得稀烂的屋子。梁永光走进来,坐在了翻倒的书桌后的椅子上,看着喘着粗气的梁成跃,说道:“一个曲明驰就将你吓成这样,在家里又打又砸,还对下人动手动脚。你现在这样子可有半分我梁永光儿子该有的模样?”
 
梁成跃冷汗立时冒了出来,但他不肯承认自己怕了曲明驰,于是嘴硬道:“谁说我怕了!区区一个户部尚书的儿子,我怎会怕了他!”
 
梁永光轻哼一声,丝毫没给他留面子:“那你这两日不去书院,躲在家里,不是怕了曲明驰,难不成是怕了曲明月?”
 
一听见曲明月的名字,梁成跃顿时便收不住脾气,当着梁永光的面开始发火:“谁会怕了那个病秧子!一看就活不了几年的蠢货,还被送来书院读书,竟妄想科考?做梦!”
 
“即如此,明日你回书院去。”梁永光说,“你倒是说得不错,区区一个户部尚书的儿子,怕了便是耻辱。你哥哥如今疯疯癫癫的难当大任,梁家以后还是得由你来照看着。”
 
梁成跃一愣,没想到会听见梁永光这么说,他忘了愤怒,喜上眉梢。
 
梁永光见他恢复了精神,又说道:“若那个曲明月还是不肯低头,你知道该怎么做。”梁永光抬眼,撇了梁成跃一眼,阴恻恻地说:“为父教过你的。”
 
有了梁永光这句话,梁成跃哪里还记得什么梁成凯,他立刻合手弯腰行礼,难掩喜色:“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送走了梁永光,梁成跃突然大笑起来,笑完了,又开始叫人:“来人!”门外的小厮推门进来,听候梁成跃吩咐。
 
“我要准备一份大礼给曲明月,叫上钱流锦一起,叫他别忘了也准备准备。”
 
·
 
夜半。
 
李仕奴叫了人准备水盆,侍候朱翀洗漱就寝。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李仕奴拿着帕子,满脸堆笑。
 
朱翀最近被礼部和太常寺的人搅得心烦,朝前也是些鸡飞狗跳的事情,朱翀的头痛得更加厉害,冷不丁听见李仕奴向他道喜还一愣,问道:“什么喜?”
 
李仕奴笑着说:“今早贵妃身体不适,请了太医去瞧瞧,诊出了喜脉,已有三个月了。”
 
朱翀一听果然高兴:“哦?那倒真是一件喜事。”
 
“陛下老来得子,上天垂怜。”李仕奴拿过氅衣给朱翀披上,吩咐人把水盆抬走,亲自弯腰给朱翀穿鞋,“皇后娘娘也去看过了,好生高兴呢。”
 
朱翀自顾端了茶漱口,吐在身旁小太监手中的盆里,高兴地说道:“该赏鸾平宫的人。”
 
李仕奴听了话,喊人过来:“来人。”两个太监恭敬地走进来,低头听凭吩咐。
 
“传陛下御旨,鸾平宫众人,赏!”李仕奴说道。两个太监领了命,低头弯腰退了下去。
 
朱翀满意地点点头,说起另一件事:“朕今日宣了段如海调任禁军,但朕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谁能接任段如海原本的位置。”
 
李仕奴一听,便知道这是要听他发表发表了,他忙弯腰站好,立在朱翀手边,说道:“陛下怎么还在忧心政事?还是早些休息吧,龙体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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