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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穿越重生)——陆矜颐

时间:2024-12-19 10:38:18  作者:陆矜颐
 
冯源和裴涪震惊于李仕奴竟然敢用禁药控制人心,但裴青松察觉出另外一个点:“但你叛逃了,就不怕毒发吗?”
 
折目一阵沉默,他尚且没去问裴青松他怎么知道自己叛逃了,猜测多半是朱燊告诉他的。折目一阵不语让裴青松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他语气急促起来,看着折目说道:“所以你有解药,对吗!”
 
折目不太愿意承认,但迫于曲明月盯着他,他也只好无奈点头,说道:“对。”
 
裴青松立刻欣喜起来,他对裴涪说:“既然如此,这件事便好做了。”
 
但冯源仍旧担心,“若是他不得手怎么办?”
 
“他得不得手都不要紧,只要能让太极殿百官见证他是李仕奴的人,那裴将军就有理由进宫护驾。李仕奴要人顺应他,那我便叫人忌惮他。”曲明月说,“裴尚书既然在此,想必这点事办起来不难。”
 
裴青松赶紧点头,说道:“好办!我即刻将腰牌交于裴将军,让他以捉贼的名义进宫!这样一来就可以接近官家,能够防备李仕奴了!”
 
曲明月站起来,冲裴涪行了一礼,说道:“有劳裴将军了。”
 
裴涪兜兜转转也明白了他们的心思,看见曲明月对他客气,便笑道:“三公子不必多礼,裴某自当全力配合。”
 
一言敲定了后续行动后,几个人便就此分开,裴青松不好回家,便跟着裴涪走,曲明月和折目也一并随裴涪去了城郊的校场,圳南军暂时驻扎的地方。裴涪命人将那杀手提来,扔进一处空的营帐里,接着自己坐上主位,曲明月和裴青松在旁坐着。
 
折目随后才进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绑住双臂的人,走到他身边冷笑一声,说道:“我还以为你要咬舌自尽了,昨夜存了死志那么坚定,今日竟然还喘着气呢?”
 
“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那个人恨恨撇了折目一眼,啐道:“三姓家奴也配在我面前唁唁狂吠?”
 
折目不怒反笑,“你倒是个有骨气的人。不过我依稀记得,离你五石散药性发作还剩两日光景吧?届时你还能有这般想法吗?”
 
那人看见折目眼里暗藏着一丝讥讽,剩下的全是看热闹的心思,这比直接羞辱更加让他愤怒,他愤然而起想要撞他,被身后两个圳南军士摁住了。折目见他上钩,面含笑意站起来退了一步,出口讽刺道:“断浪,我以为你识趣的。跟着李仕奴杀了这么多人,你觉得事到如今李仕奴还会保你?若他真有心保你,便不会喂你吃那劳什子五石散了。”
 
似是被戳中了心事,断浪愤怒高喊:“你又能好到哪里去!想来自你叛逃后,每五日就要生不如死一次吧!”
 
听见这话,折目笑容更深,叫断浪从脊背升起一股寒意:“你又怎么知道,五石散对我起作用呢?”
 
话音刚落,断浪边错愕地抬起头,看着折目一步一步退到曲明月身边,满是存了看热闹的心思。断浪当即便质问折目:“你有解药?你有解药!”
 
折目笑而不语,而裴涪此刻开了口:“你想要解药,可以给你。但在此之前,你有一件事要做。”
 
断浪看向裴涪,面罩之下燃起的希望越来越剧烈,为了活命他也肯不择手段:“你们要我去杀李仕奴?可以!只要你们把解药给我!”
 
裴青松不显眼地皱了眉,虽然这是他们想看到的场面,但这个人反水得太快,让他觉得不好。
 
裴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藏着冷意:“不。我要你去杀官家。”
 
断浪一愣,随即转头去看折目,见他神色如常后,断浪垂下了头,不知是不是在犹豫。裴涪耐心地等着他给出回答,他显得一点都不着急,如此游刃有余,似乎表明断浪并非唯一的选择。
 
片刻之后,断浪问道:“你们想借我之口,咬死李仕奴意图篡位、谋害官家性命,是吗?”
 
“正是。”裴涪也不掩饰,将他们的目的如实告诉了断浪,让他自己选择。
 
半晌,断浪抬起头,看向裴涪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毅然:“好,我答应你们。”
 
裴涪一笑,挥手让人给他松了绑,“事成之后,我亲自奉上解药。裴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有这两人在旁担保,这位小兄弟可放心去做。”
 
断浪转向去看了折目一眼,随后收回目光,冲裴涪作揖,接着转身离开营帐。
 
裴青松眼看这断浪离去,皱着眉说道:“此人说反便反,倒显得有些不可信。”
 
谁料折目哼笑一声,看着断浪离去的方向,暗含讥讽之意说道:“裴尚书高看了。自李仕奴手里养起来的亡命之徒,就该是这个样子。”
 
裴青松闻言回头看着他,随后抿了唇,不再说话。
 
 
第九十五章
 
 
曲明驰出城时尚无人盘问,他经过渡川时鬼使神差的去了许芝兰家门口,敲响了屋门。许芝兰一见曲明驰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前,顿觉不妙:“侯爷?”
 
“京中出事了。”曲明驰言简意赅地说,“再过不久渡川就该驻军打仗了,你趁着现在还未封城,赶紧离开这里,离上阳越远越好。”
 
许芝兰听出些许不好,忙问道:“阿岚呢?他现在如何?”
 
“他暂且无事,之后却不好说了。”曲明驰皱眉说道:“涉及到党争,京中便没有无辜之人。”
 
许芝兰一惊,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党争?难不成……”
 
见她猜测说出口,曲明驰及时打断她:“切勿外传。”
 
许芝兰捂住了嘴,忙点头示意知晓,接着她说:“侯爷突然亲自来报信,恐怕是去搬救兵的吧。”
 
曲明驰点头,说道:“是,我没时间和你详谈,总之你万事小心,若是有事便托人寄信到上阳户部曲家去,明……阿岚就在那里。”
 
“好,我明白了。侯爷速去吧。”许芝兰说。
 
叮嘱完许芝兰,曲明驰骑上马,顷刻便飞奔而去,只在许芝兰门前留下一阵扬沙。许芝兰目送曲明驰骑马跑远,随后她转身匆忙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只带了一些必需品和盘缠,锁上门后便跑到另一边的城门,对守城的士兵说回老家圳南广浦,轻易便出了城。
 
·
 
诸臣百官已经在太极殿关了两日有余,其一见不到朱翀,其二出不得宫门,一部分人已经慌乱起来,围着袁临勰着急。袁临勰虽然尽可能安抚,但一人之言还是太轻,太极殿内弥漫着一股恐慌的情绪。
 
朱燊站在最前列,这两天他一句话都未曾说过,只阴沉着脸色,众人不敢来寻他的晦气,便不往他眼前凑。
 
今早李仕奴来宣朝,说朱翀依然病着不宜起身,接着便放任百官在太极殿胡乱议论。袁临勰直谏要见朱翀,依然被李仕奴以养病为由拒绝了探望;有人提出让朱燊以太子身份代为行事,却被李仕奴怒骂狼子野心、居心不良,打了棍子以作警示。
 
经此一遭,殿内无人再敢提出异议,个个都闷着头当哑了嘴的鹌鹑,足足荒废了两日的朝政。
 
到了夜中,众人在太极殿席地而坐,有唉声叹气的,有义愤填膺的,也有些人左右打量想要讨好关系、见风使舵的,只有朱燊直挺挺地站着。
 
袁临勰走过来,捏住了他的手劝道:“殿下,歇息片刻吧,这样硬挺着也不是办法。”
 
朱燊轻声说道:“我还能撑,不碍事。”
 
见他不肯服软,袁临勰叹了口气,说道:“咱们被困于宫中无计可施,只能寄希望于宫外。我打量了一圈,裴青松和曲叡并未被诱骗入宫,或许他们能成为破局的关键。”
 
朱燊听到户部曲家的名头,不禁吸了口气,然后无力地吐出来,他抬头想要舒缓一下情绪,余光却撇到了太极殿的一角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人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身形却和折目不同,他看见朱燊发现了他,拿着匕首的手竖起食指立在面前,接着打开旁边的窗户,坐在了上面。
 
朱燊伸手往那边一指,大声喊道:“有刺客!”
 
这一喊让太极殿内所有人着实吓了一跳,他们顺着朱燊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个一袭夜行衣的男子骑在窗棱上,接着众目睽睽之下跃出了太极殿,往内宫方向跑去。
 
朱燊追上去,谁料守着外围的禁军跑来堵住了缺口,将朱燊拦了下来,没让他追上去。
 
朱燊气得大骂:“混账东西!本宫的路你们也敢拦?!”
 
禁军却冷冰冰地说道:“陈统领有令,保护好诸位大人和殿下的安危。”
 
“你们看不见吗!那刺客分明往父皇的寝殿去了!”朱燊骂道。
 
两名禁军互看一眼,表情颇为为难,但最终两人谁都没动,毅然决然地继续拦住朱燊,不让他出殿。众人见此情形当即便乱作一团。袁临勰眼看太极殿内要搅成一锅浆糊,赶紧高声道:“都安静!安静!”
 
乱哄哄的声音一下子降下来,只有朱燊还在发脾气:“你们……你们这群混账!陈淮东呢?把陈淮东叫过来!”
 
此时那名禁军开口道:“陈统领率人守在陛下寝殿周围,暂时抽不出身来,请殿下见谅。”
 
朱燊指着他们,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忽然觉得眼前变得扭曲,呼吸也困难起来,周遭的声音也渐渐湮没,只能看见那两名禁军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紧接着,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朱燊直挺挺地晕倒在了殿台上。
 
裴涪在另一边宫东门处,与禁军对峙着。
 
裴涪觉得好笑,眼前这个禁军的领头面对他畏畏缩缩,但却不肯放他进去。他无奈笑道:“小兄弟,还是放我进去吧。若是耽误了我抓刺客,叫陛下受惊,你担不担起这个罪责啊?”
 
禁军领队不肯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旁敲侧击指出裴涪的不妥:“裴将军本该驻守圳南,如今突然出现在上阳说是捉贼,未免显得太过荒唐。”
 
裴涪一笑,料想到会被这样质问,他也懒得多说,直接掏出了兵部的腰牌,举到禁军领队面前,厉声道:“我奉陛下之令捉拿要犯亲自押解回京。如今要犯混进宫中,我等自然也是奉命进宫捉拿归案。尔等还要阻拦?”
 
面对兵部的令牌,禁军领队虽然存疑,但如果裴涪没有官家的命令,他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这个兵部令牌的。禁军领队沉默了好久,接着转身吩咐道:“放行。”
 
裴涪收了令牌,挥手带着圳南军进了宫门,末了还不忘对禁军领队打招呼:“多谢。”
 
接着裴涪扭头就走,带着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朱翀寝殿附近。陈淮东亲自把守周围,看见远处有人来持兵而来,他立刻戒备:“来者何人!”
 
裴涪也毫不含糊,高举着令牌喊道:“我乃圳南军统领裴涪!奉命捉拿奸贼!”
 
陈淮东听到裴涪名号一愣,来不及下发号令就被圳南军团团围住,裴涪过来看了陈淮东一眼,接着就推门进去了。陈淮东看见他进了寝殿,追进去想要阻拦,话还没说出口,便看到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蹲在朱翀床头,举着匕首便要往下刺。
 
陈淮东内心一棱,竟没当场反应过来。裴涪夺走他腰间的佩刀,直冲断浪而去。断浪抬手招架,被裴涪一脚踹下龙榻,紧接着围上来两个圳南军士,死死摁住了他。
 
而陈淮东惊魂未定,此刻才反应过来,大喊道:“护驾!护驾!”
 
禁军此刻才跑进来,将朱翀围住。裴涪将刀还给陈淮东,调侃着看了他一眼,说道:“陈统领,将陛下安危置于你之手,真是叫人忧心忡忡啊。”
 
陈淮东被裴涪两句话臊得羞愧难当,不敢直视裴涪,也没敢说话。裴涪见他这反应笑了一声,随后假模假样地质问断浪:“你奉谁之命,潜进宫中刺杀陛下?”
 
断浪也很配合,他憋着不说,而是等到压着他的圳南军士将他胳膊掰到险些脱臼,他才哀嚎着说道:“是……是李仕奴!”
 
陈淮东如遭当头棒喝,愣在原地,而这边话音刚落,李仕奴便急匆匆地跑过来,见到裴涪站在那里,断浪被他压在手里,当即便一顿,接着无视断浪,陪笑问道:“裴将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裴涪看见李仕奴跑过来,便笑着说道:“这贼人混进宫里来,意图对陛下行刺,幸好被我当庭抓住,否则陈统领便是跳进黄河也于事无补了。”
 
李仕奴看了一眼断浪,随后说道:“是,多谢裴将军。”
 
“忠君护国而已,担不起这个谢字。”裴涪含笑看着李仕奴,看得他后脊背发凉,接着裴涪收回了目光,对两人说道:“此人涉及我军中之事,我要亲自带走审问。今夜禁军实在疏忽,将陛下交给你们我实在不放心。即日起陛下寝殿交给圳南军看守,陈统领依然可以调用,只不过日后谁人出入,要来通报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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