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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穿越重生)——陆矜颐

时间:2024-12-19 10:38:18  作者:陆矜颐
 
张娴见她点头,随即笑道:“我这就送姐姐去洗漱一番。一路奔波想来也疲惫了,我特给姐姐准备了衣裳,等会儿姐姐换上吧。”
 
许芝兰点点头,小心地下了床,跟着张娴指派的宫女出了她的宫殿。
 
许芝兰路上不停打量四周,她准备找机会逃跑。经过一处花园时,许芝兰捡了块石头捏在手里,接着慢慢靠近前方带路的宫女,捏紧石头狠心砸向宫女的后脑。那宫女被许芝兰砸倒喊叫一声,随后原地晕过去。
 
许芝兰见人已倒下,赶紧扔了石头,慌忙离开原地,但她不熟悉皇宫的路,顺着一处小门出了鸾平宫后,不知该往哪里逃。
 
宫中有禁军巡查,许芝兰躲着他们一路逃窜,已经走得晕头转向,不知道又跑到了哪位贵人的宫殿里来。此时前后都有禁军,许芝兰一咬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翻墙跌进了宫殿里。
 
这处宫殿比张娴的更加灯火通明,殿前也有禁军把守,许芝兰不敢出头,便打量着躲进屋里去。她附耳贴近窗户听着里面的动静,等到里面动静消失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提着裙摆翻窗进了屋子。
 
许芝兰进来才发现这里远比张娴的寝殿华贵,内间的屏风镶着玉石,许芝兰进来便顿了一下,接着才悄然关上了窗户,贴着墙往里面摸。
 
摸到床榻时,许芝兰透过床帷隐约看见那里坐着一个人,她立刻停了动作,左右打量寻找着出路。她探头看见那个人似乎低下了头,像是不舒服,没有关注这后面有什么动静,许芝兰努力平复着心跳,紧贴墙根慢慢走过去。
 
许芝兰足够小心,特别谨慎地避开脚下一切有可能发出声响的物件儿,但她唯独没想到这殿内梁上挂了风铃。许芝兰只低着头看脚下,没注意头上的东西,只一下便叮当作响,惊动了前面的人。
 
“谁!”那人警惕地喊了一声,随后站起来往这边走来。
 
许芝兰听到被人发觉,转身便要跑,谁料想那人更快,还没有一转脸的功夫,那人就抓住了许芝兰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来。
 
朱燊没想到有人混进了他的寝宫,担抓到人看清了面庞后他又一愣,失声道:“曲明月?”
 
许芝兰惊恐地看着朱燊,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但谁知不但没挣脱,朱燊直接伸手掰起她的脸,左右端详一阵,接着她就听见朱燊喃喃说道:“不……不是他。不过和他长得好像……”
 
许芝兰觉得害怕,这个男人满脸阴郁捏着自己的脸左右打量,她挣脱不开桎梏,满心只有等死的念头,本能迫使她开口求饶,眼泪险些掉下来:“我……我是被抓进来的,有人要杀我!”
 
朱燊一听,顿觉微妙,他忙问道:“谁?是谁要对你动手?”
 
“贵妃……是贵妃!”许芝兰说道。
 
朱燊看着她愣怔了好久,紧接着他突然大笑起来,将许芝兰吓了一跳:“张娴?是张娴?哈哈哈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竟让你送到了我面前。”
 
许芝兰看着举止略显疯癫的朱燊,不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等朱燊笑完了,他才看向许芝兰,说道:“你不用害怕。我是当朝太子,我会护你周全的。”
 
·
 
张闻远自裴涪的营地出来,与裴青松一起准备再度入宫。
 
张闻远已经悉知他们的计划,并且他愿意以身入局,帮助曲明月顺利推进。但似乎是觉得不够,曲明月又安排裴青松一同入宫:“裴尚书,此番恐怕要你跟着张大人一起,入一趟虎穴了。”
 
裴涪一听便皱眉反驳道:“不行。光救人出来就折腾了这么多,如今你竟还要把人送回去?”
 
裴青松却觉得曲明月这样安排另有深意,便问道:“三公子,张大人身为大理寺卿,他的证词很有效力,叫我同去,是有什么另外的安排?”
 
可曲明月却说:“没有什么安排,只是让你去李仕奴那儿露个脸罢了。”
 
裴涪见他没有其他安排,便语气生硬问道:“三公子莫不是故意叫直清去送死不成?”
 
“并非如此,我是为了保他。”曲明月看着裴涪说,“自李仕奴下令将百官押进宫中起他便见不到裴尚书的面,若让他心生猜疑,难免会对裴尚书痛下杀手。要知道对如今的他来说,换一个兵部尚书轻而易举,他如今可正缺兵权呢,保不准盯着这位置多久了。”
 
三人顿时沉默,他们竟然无一人考虑到这个问题,裴涪一时哑然,闭了嘴没继续说话。
 
曲明月自然明白裴涪在忧虑什么,他说道:“裴将军不必担心,李仕奴不会拘着他们太久的。等他的目的达成了,自然会放人。”
 
“目的?”裴涪突然反应过来曲明月说的是什么,他当即怒道:“你要促使他达成废太子的目的?!你什么意思!”
 
裴青松此刻摸不准曲明月到底要干什么,他拦住生气的裴涪,接着问道:“三公子此举何意?李仕奴本就是要篡位夺权,如今帮着他废了太子,不是更让他如意了吗?”
 
“朱燊若是撑着不肯放手太子之位,李仕奴便该派杀手了结他了。”曲明月伸手指着折目回答道:“此人曾听命于李仕奴手下,不如你们问问他,李仕奴下令让他杀过几次太子?”
 
三人一愣,见折目并不否认后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曲明月远比他们任何人都要了解李仕奴,裴青松此刻多少有些理解为何朱燊要把太子令牌交给曲明月了。
 
“太子之位丢了便丢了,不过一道旨意的事情,李仕奴倒了台,贵妃之子尚且年幼,朱燊身为官家嫡长子,能继位的依然只有他。”曲明月说,“活着才能争取,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裴青松显然听进去了这番话,他说道:“三公子言之有理,是我等囿于成见了。”接着他一把抓住张闻远,说道:“张大人,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进宫。”
 
张闻远愣愣的被裴青松抓着出了营帐,要了两匹马疾驰进宫。裴涪还没来得及叮嘱两句,就已经看不见二认的身影了,他无奈叉腰叹了气,回头问曲明月:“若是李仕奴不肯放人,你有什么应对之策?”
 
“他会放人的。”曲明月眼里藏着狡黠,他说道:“若是诸位大人们对废太子一事并无异议,他就谁也动不了。”
 
裴涪看着曲明月,仿佛先前在渡川见到的曲明月和眼前之人不是同一个。他甚不自在地挠了挠脸,最终仍是什么都没说。
 
 
第九十八章
 
 
裴青松和张闻远骑着马一路飞奔至皇宫前,本来没穿官服是不准擅入的,但今日进宫一路畅通无阻,两个人立刻就到了太极殿。张闻远一进去便跪在殿下,高声喊道:“臣要求见陛下!”
 
裴青松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了袁临勰身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向他使了个眼神。
 
袁临勰见裴青松这个表现,又瞧着张闻远跪在殿中直言要面见朱翀,心中便有了些猜测。他问道:“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着急?”
 
张闻远目视前方,回答着袁临勰的话:“昨夜宫中混进刺客意图对陛下行刺,今臣等连夜审问,终于问出了是何人指使。”
 
太极殿中众人提着气,先前那刺客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为此还把朱燊气得回了东宫养病,眼下张闻远笃定地说他们查出了主谋,都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袁临勰见状便问道:“是谁指使?”
 
“是陛下身边的内宫大太监——李仕奴!”张闻远高声喊道,确保太极殿内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句话。而袁临勰瞪大了眼睛,回头看着裴青松,见他对张闻远的话没有反应,他便清楚这二人进宫的目的了:“你们疯了吗!”
 
裴青松不甚明显地摇了摇头,而张闻远说道:“袁阁老,此人由我与裴将军亲自审问,证据确凿,臣等绝非虚言!”
 
这一下袁临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站在原地愣了半刻,许久后才找回自己的思绪。裴青松原先在宫外,没有被逼迫入宫看押着,先前裴涪突然进宫护驾,袁临勰猜想多半是有裴青松从中助力,找了个借口守在朱翀身边让他免遭意外,但如今看来并不只是这样。
 
听到是李仕奴派人趁夜行刺,百官都气愤起来,他们原本就被关在宫中两日不见外人,多数时候连李仕奴的面都见不到,如今听了张闻远这一席话都倒吸一口凉气,有一些性子急的已经跟在张闻远的身后跪下,一同请见朱翀。
 
李仕奴听人来传说太极殿突然发出对自己的声讨,连忙带人赶了过去,看见跪在殿中的张闻远时皱紧了眉,接着又看见了未着官服的裴青松侧立一旁并无表态,他微微一愣,还是站在龙案前,挥了拂尘说道:“简直血口喷人,老奴尽心服侍陛下几十年,何来刺杀陛下的缘由。张大人莫不是被歹人蒙骗,拿了份假口供来充数吧?”
 
“既如此,李公公与我去御前对峙。我们到陛下面前好好分说分说,看看究竟是公公蒙冤,还是我被欺骗。”张闻远说。
 
李仕奴自然是不敢叫人见朱翀的,他这几日都在假借朱翀的名义下旨,若是让他们知道朱翀早就口不能言、手不能抬,朝臣们必定会逼迫他让位,让朱燊继位。
 
“放肆!陛下龙体抱恙,尔等不去祈福,反来打搅,这是为臣之道吗?”李仕奴骂道。
 
“我等原听从太子殿下之命,本就是要在家中设龛为陛下祈福的。是公公派人将百官强押至太极殿议政,这才打搅了陛下养病。公公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敢说是为了陛下着想?”张闻远也不跟他虚与委蛇,点名道姓地骂,“公公将我们关押此处,是得了陛下的授意吗?既然如此,让我等面见陛下,公公若有冤屈,不妨在陛下面前慢慢道来!”
 
张闻远骂得慷慨激昂,就差明说李仕奴的狼子野心,李仕奴被气得不轻,拿着拂尘指向张闻远说:“放肆!放肆!岂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禁军!将此人抓进监牢!”
 
“谁敢!”张闻远站起来,抬头挺胸地看向殿上,“我乃大理寺卿,有直禀圣面之权!无陛下旨意,谁敢动我!”
 
禁军被张闻远的话镇住,似动未动,李仕奴气得嘴角歪斜,而张闻远愤慨激昂地指着殿上的李仕奴破口大骂:“阉贼尔敢假传圣旨,越权调动禁军!目无君王,大逆不道,这是欺君之罪!”
 
李仕奴此刻顾不得什么脸面,指着张闻远大声说道:“来人!将此大放厥词之人抓起来扔进牢里去!”
 
禁军顿了片刻,还是走上前来抓住了张闻远,将他往殿外拖去。而张闻远仍旧扯着嗓子大骂特骂:“阉贼敢尔!陛下身边有此奸佞国将无昌盛!你欺君罔上、假传圣旨、迫害忠良,将人人得而诛之!”
 
太极殿内回荡着张闻远中气十足的叫骂,李仕奴气得不成样子,本来要叫人掌嘴的,却被突如其来的圣旨打断。
 
陈淮东带着一名太监来到太极殿宣读圣旨,看见被禁军架着拖走的张闻远,皱了皱眉。太极殿内百官下跪接旨,李仕奴也跟着跪下,太监才打开圣旨,宣读道:“朕听闻堂前乱事,痛心疾首。然朕无心力上朝,太子因忧虑病倒,朕恐朝前颇多纷扰,命内侍太监李仕奴代替监政,中枢院主理,大小诸事由袁临勰代批;即日起恢复早朝,无需诸位爱卿长驻太极殿。另宫中行刺一案,朕已知晓,大理寺卿张闻远秉公执法,不予追究,凶手交由大理寺全权处置。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众人面面相觑,圣旨的意思很明显了,不追究张闻远,也不追究李仕奴。张闻远听旨后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来宣旨的太监,看见他将圣旨亲交到了袁临勰手上。
 
朱翀圣旨上将行刺一事轻轻放下,做足了样子不准备治李仕奴的罪,张闻远不信圣旨的真假,他看着陈淮东刚要张嘴,陈淮东立刻便打了回去:“张大人,依旨行事。”
 
张闻远看见陈淮东眼神冷冽,便颓然跪坐下来,像是失去了力气。袁临勰接了旨,却没说话,裴青松扶着他起来,他愣愣地盯着手里的圣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回去吧。”
 
见袁临勰不多纠缠,其余他人也不敢有异议,捂着嘴颤颤出了太极殿,各回各家。裴青松搀着袁临勰出了宫,亲自将他扶上了袁家的马车,等坐定后袁临勰撩起车帘对裴青松说:“今日之举,你们太过冒险了。若是那道圣旨来得不及时,张闻远就要成为刀下亡魂了。”
 
“我们提前告知过张大人。”裴青松说。
 
袁临勰却摇摇头,说道:“如今朝中纷纭多变,每个人都很重要。我知道曲家三子聪慧,但他行事过于激进,你们要多加劝阻。”
 
“是,臣明白了。”裴青松点头应下,接着目送袁临勰离开宫门。
 
·
 
张娴在鸾平宫随意插着花,映秋站在她身后替她挑选花枝,不多时李仕奴走进来,见她有着闲心插花玩,便说道:“今夜那道圣旨,是娘娘去请来的吧。”
 
张娴也不看他,专注着自己手里的花瓶,说道:“李公公行事大意,我只好借陛下之手帮你脱困了。”
 
折目叛逃、断浪被抓,李仕奴已经失去了两个可用之人,还都是抓着自己把柄的家伙。李仕奴愤然说道:“太子分明都已经被压得说不出话来,这几日袁临勰被我扣在宫里前后无援,到底是谁在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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