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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兔兔被养日常(玄幻灵异)——不早夭

时间:2024-12-19 10:57:20  作者:不早夭
  任何问题和误会都不能隔夜的,袁秀英显然比程月更明白这道理,因此在日落时,她带着东西只身前往袁武家了。
  要对小辈道歉,这是袁秀英不太情愿的事,但终究是程月理亏,她不得不走这一遭。
  袁武拒绝了她的东西,也拒绝了让她进屋,只沉声说道:“虽说程月没有胡说,但这事终究是因她而起,这些都无妨,只是不该是堂姑来。”
  袁秀英也明白这意思,她只得解释:“小月被我宠坏了,我会让她来道歉的,只是茸哥儿那边,希望他别记恨,说到底,我们还沾亲带故不是?”
  “堂姑,天色晚了,回去吧。”袁武说。
  他还愿意叫堂姑,自然是认这亲戚,但日后也不会再更亲近了。
  他本就亲缘淡薄,连双亲和兄弟都可以不在乎,何况是差些就出五服的堂姑。
  在他这里,自然是涂茸更重要。
  袁秀英无奈,知道多说无益,便只能放下东西离开了。
  她回到家越想越气,当即冲进程月屋里,把她从床上拽起来,压着怒意询问:“让你去道歉能少块肉?人家又没得罪你,你非要多嘴说话,你犯什么毛病你!”
  任凭她如何询问,程月都不理会,甚至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比不过涂茸了。
  对方长得好看,性格又好,还有三哥那样好的夫君以及袁大哥那样人物照顾着,都是她想要却得不到的。
  她没有要和茸哥儿闹别扭的,她只是不愿去面对自己的丑陋,只要站在茸哥儿面前,她就会觉得无地自容。
  “我只是实话实说,他们就是去见了镇上的富户,哪里有问题!那少爷我也见过就是富户,我说的话哪里有问题!”程月大喊起来,她就是这么说的,到底哪里有错了?!
  袁秀英见她这般执迷不悟,当即一巴掌甩了过去,她怒道:“我教你要和村里人好好相处,你半句都听不进去!我就该听花媒婆的给你说亲事把你嫁出去,也好让你知道人情世故有多难维护!”
  “嫁嫁嫁!你不是早就想把我卖给其他老头子,好得银子给大哥二哥说亲事!那花婶子到底给了你多少银子?我就不能说个好人家吗?我到底哪里不配了!”程月崩溃大喊,凭什么她就不能遇到好人!
  似乎是被她这番激烈言辞给惊到,袁秀英彻底沉默,她提起力气询问:“你想嫁给谁?”
  话都说到这了,若说程月心里没人,她是不信的。
  “没有谁。”程月却是闹别扭不肯说。
  到底是做娘的,即便吵了架,袁秀英也不舍的真不为她打算,她越不说,她便越好奇,死活都想问个清楚明白。
  程月有些害羞,她凑到袁秀英耳畔低语几句,这是她认识的最好的人了。
  袁秀英抿唇没再多说什么,前阵子还刚和陈兰香撕扯了头发,现在又要舔着脸去跟人家说亲事,这事她张不开嘴。
  “阿娘,我知道错了,你就帮帮我吧?袁大哥是童生,他会考中秀才的,以后咱们就是秀才亲家,多威风?”程月娇俏撒娇,抱着袁秀英的手臂晃啊晃。
  袁秀英无奈:“那我想想办法。”
  “你别动你那个脑袋了!”涂苒对着涂茸怒吼一声,“到底洗不洗!”
  “洗洗洗!”涂茸赶紧乖巧沉进浴桶里,任由涂苒给他洗头发,哄人的话张口就来,“苒苒你真好,我要让你吃一辈子的青草!”
  晚饭后就被迫做苦力的涂苒冷笑:“我谢谢你,寒冬有你真温暖。”
  涂茸嘿嘿笑起来:“你夸我好像在骂我哎,你真厉害……”
  袁武站在屋外将对话听个全,这傻子是真分不清骂他还是夸他,怪不得兄弟俩关系这么好,涂茸但凡再聪明一点,关系都撑不住。
 
 
第29章 结亲
  虽说耽误了一日工,但好在袁武干活确实利索,主家也没说什么,愿意继续用他,工钱也照旧发着。
  做活的人多,夯土这活也不难干,一日日做着,很快就把这活给完工了,剩余盖房的事,自然就不会再用到他们了,袁武拿了工钱回家,倒是也有些分量。
  天寒地冻,屋内屋外简直冰火两重天,袁武一进屋就被热气腾暖和了。
  涂茸立刻起身迎他:“武哥你好快就回来了,是太冷了,不用干活了吗?”
  “做完了,这阵子就不出门了,等再冷些,河面冰层冻结实,再去做其他活。”袁武说,“虽说有这些银钱也能过个好年,但你和苒哥儿刚来这里,还是要更热闹些才行。”
  “都听你的!”
  涂苒却是微微皱眉:“我不甚在意这些,不用刻意迁就我,只要有食物吃就好,往年冬日他只会往我被窝里钻,伸手跟我讨吃的,你们看着补偿我吧。”
  这话将涂茸底儿都揭开了,他当即羞羞一笑,他是存不住东西的,有点吃的就都想吃完。
  袁武戳戳他脑门儿,看向涂苒:“那过阵子庙会,便一同上街去挑买吧,总要买些年货过冬。”
  涂苒随意摆摆手,便是同意了。
  袁武这阵子都很少这样早回来,涂茸欢喜,便如花孔雀一般追在他身后,甚至连去外院上茅房,都要在外面等着,涂苒看的眼烦,抬脚就回自己屋里继续窝着了。
  “他好像有些不高兴。”袁武说。
  “他永远都在不高兴着,没关系的,他会跟我发脾气的。”涂茸都习惯了,并不在意涂苒甩脸这事,反正苒苒不会真和他生气的。
  袁武自是知晓他们关系好,只是想到“关系”,不免又想到一件事,他试探性提起:“回来时,我还听说一件事。”
  “什么?”涂茸眨巴眼问他,水汪汪的眸子里倒着袁武的影子。
  “是程月,听说她要和袁文定亲了。”袁武边说边看着他的神情,生怕他会讨厌自己提程月。
  涂茸却是恍然:“苒苒先前与我说起过,我并没在意,原来程月当真心悦他吗?那袁文不是好人,她会后悔的。”
  袁武想到袁文亦是反感,他冷笑一声:“那是他们的事,与你无关,我只是随口说起,你也随便听听吧。”
  只是,袁武不是好事的人,连他都听说的事,自然也已经传遍整个玉灵村了,村里爱慕袁文的姑娘小哥儿不少,谁也没想到最后会是程月能有这好机会。
  自然,连袁文自己都不知晓。
  因此,当他休沐归家时,还未来得及悄悄去见涂茸,就先被陈兰香给绊住了。
  “娘你疯了?我可是要考取功名做秀才的人,怎么能娶个乡野村姑?对我前程实在无益!”袁文自觉自己是名童生,日后若能考中秀才便前途无量了,怎么可能会愿意娶程月?
  别看他垂涎涂茸,若是让他娶,他也是不肯的,与他而言,涂茸那般好容貌的人,只能给他做小,他的正妻得是能给他帮助的女子。
  陈兰香摆摆手,满是皱纹的脸笑成一朵花:“都是我们小瞧这程月了,听你秀英婶说,她这几年竟是存了些银子,若是嫁给你,还不都是你的?”
  袁文一听便更是烦躁:“我胸有大志,怎能让小门户的女儿做正室,日后岂非要被人笑话?”
  说来说去只是为了面子,却并没有半句说不稀罕这银钱的。
  “那真不成,去和她说说做小?她娘腆着脸来,想来那月姐儿是愿意嫁给你的,咱们先瞒着她,让她照顾你,日后等你想娶正室,再哄哄她就成。”陈兰香说,“只要她先怀了孩子,那可就跑不了了!还管你以后娶妻房啊?”
  这话倒是说到了袁文心坎里,毕竟在他看来,村里这些村姑可配不上他,可若是做小,成日照顾他衣食起居,倒也是不错的。
  真说起来,那程月虽不如镇上花楼里的姑娘颜色好,但好似也没有多丑,勉强看得过去吧。
  只是袁文不愿显得自己太嫌贫爱富,他便故作无奈,甩袖离开:“娘都这般打算好了,还问儿子意见做什么!”
  陈兰香还能不知道他家儿子啥意思?
  没有明确拒绝,那就代表能成事,她是惦记程月那些银子的,小小年纪那样能攒钱,日后嫁来,可是要让她好好赚银子了!
  她紧赶着便去跟袁秀英说这事了。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
  “还能有谁,要结亲的那两家呗!”
  这时候家家户户都不种地了,闲在家里,一听有热闹就赶紧去看了。
  陈兰香在袁秀英家就和她扯起头发了,两人也是发了狠,半点脸都不给了,扯完头发扯衣裳。
  娘们儿打架,汉子们可没有好插手的,程月在旁边急的掉眼泪,那双眼睛红的肿胀,显然也知道袁秀英是为了啥和陈兰香打。
  “陈兰香你个死不要脸的,惦记我家月姐儿那点陪嫁,真把你家袁文当老爷了?一个破童生,考几回了秀才都考不上,废物!”
  “啊!!!你敢说我儿子考不上!你家那姐儿要不是来倒贴,你当我儿子愿意?还不是想成全她那点心思,还有脸骂我?”
  “我呸!死不要脸的敢让我家月姐儿去做小,你家袁文还没考上秀才就起老爷范儿了,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吃了萝卜都放不出你这样的响屁!”
  “那咋了,你家月姐儿还不是要贴着我儿子!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两人起初还有些顾及自家孩子的名声,可真吵闹起来,什么也顾不得了,张嘴就是各种揭短,恨不得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好叫别人分辨个对错。
  只是这种行为也只是叫别人看笑话罢了。
  只是他们倒是也没想到,袁文居然这么大气势,还没成老爷,就已经做起当老爷的排场了。
  这热闹按理说涂茸是不该看的,毕竟他和程月的事还没有解决,只是他太想去看村里妇人是怎么扯头发了,涂苒也想看,他就只好“勉为其难”跟着一起了。
  只是听清始末,他倒是有些心疼程月了,嫁给袁文这样的人,怎么会好呢?
  “哟袁文来了!”
  “大书生,你娘可真是担心你娶不到媳妇儿,先把小的给你安排上!”
  “哈哈哈谁说不是!”
  袁文一张白面皮羞愤成红的,他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愤愤一甩:“娘,您这是做什么?儿子不是说了不愿意这门亲事吗?您何苦又要这般!”
  “啥?原来袁文还不愿意啊?”
  “他是童生,明年保不齐就考中秀才了,肯定要娶镇上姑娘啊!”
  程月听着袁文这些话觉得实在戳心窝,她就那么比不上镇上的女子吗?她会赚钱,能顾家,到底有什么不好的?
  周围的窃窃私语和视线,让她无地自容,她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是现在这般处境,她到底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她越是惊慌,便越是要看清这里到底都有谁,再抬眸时,竟是还看到了涂茸和涂苒。
  一瞬间,她彻底怔愣在原地,一股难言羞耻狠狠拽着她的心,那道视线好似要把她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让她惊慌、崩溃、发怒。
  “别吵了!”程月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那颗心脏不受控制乱跳,她崩溃大吼,“我就要嫁!做小我也要嫁!”
  她也要嫁到袁家,她也要和涂茸过一样的日子,她也要和夫君好好相处,不就是做小吗?只要袁文能考上,那她就是秀才娘子了,说破天她都是!
  争吵声笑闹声随着她这番话彻底消失,这话一出,哪怕程家再不愿意,还有谁愿意娶程月这个上赶着给别人做小妾的姑娘呢?
  涂茸眨眼,那点心疼瞬间消失不见了。
  “闹什么!”李德禄被叫来时,又一个头两个大,这村里成日就是这些芝麻谷子的事扯不清楚,不是农忙,反倒是让他们有精力生事了!
  涂茸扯扯涂苒,在他耳畔低语:“我们回家吧,这热闹看得人有些不开心。”
  “好。”涂苒点头。
  两人转身欲走,却被程月叫住了。
  “茸哥儿,我成婚时,你可一定要来,我早说过,袁大哥很好的。”程月微微抬着下巴,像是嫁给一个童生是多值得炫耀的事。
  “天不冷我会去的。”涂茸点头应答,和涂苒离开了。
  冬日时节,就没有哪日是不冷的。
  这场热闹彻底坐实了程家和袁家的亲事,程月的父亲程友才在家急得上了火,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这个不要脸的闺女,但到底舍不得,只能让袁秀英去和袁家谈。
  只是还能谈什么呢?
  袁家有恃无恐,连聘金都不愿给了。
  涂茸躲回屋里,坐到炭盆前搓手:“好冷哦,我们还是不要再出门了,我的夹袄还是不厚实。”
  他说着有些落寞地摸了摸袄子,这还是堂姑做的,只是可惜以后都不能再穿对方做的衣裳了。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涂苒轻声说,“不要把不相干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涂茸叹息着摇头:“不是哦,我只是觉得她很奇怪,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她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今天像是要把我吃了。”
  涂苒却是知晓为何。
  从那日在书斋前和袁文见面,即便袁文什么都不说,仅仅是那双眼睛,就已经暴露了他觊觎涂茸的事实,偏偏程月识人不清,只觉得他是最好的,还偏帮起袁文。
  发生污蔑他们名声的事也没有要来道歉的意思,由此可见,她内心还是嫉妒涂茸比她过得好。
  “不过无妨,她已经选择了她认为最好的去处,我提醒过的,是她不听我的。”涂茸又继续说,甚至甩甩头将这事给抛诸脑后。
  日后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旧相识了。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这是她的因果,得她自己承担。”提起因果,涂苒总是冷淡的不像话。
  他是最相信世间因果之人,只要他不去插手别人的因果,那别人的因果就沾不到他身上。
  这些涂茸都明白。
  屋内安静下来,只剩炭盆燃烧发出的轻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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