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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谈(玄幻灵异)——勘察加半岛没有熊

时间:2024-12-20 19:15:27  作者:勘察加半岛没有熊
  突然在乱糟糟的骨头山里塌陷了一个窝,这个塌下去的骨头窝越来越大,慢慢旋转起来,行成了一个小漩涡。这个漩涡很快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好奇地观察着出现的新变动。 一个个骨头都被卷到里面,最外层的骨头很快察觉到不对尖叫着想要逃离,但是立马被大漩涡卷了进来成为了漩涡的一部分。
  意识到这样的变动让桌上所有的客人都大吃一惊。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局面远远超过了他们能控制的范围——他们玩脱了!
  只是眨眼间那漩涡就达到吞没了一处桌面上所有的骨头,呼啸着朝别处卷去。客人们都纷纷竭力想要把自己还剩下的底牌收回去,可是全迟了。漩涡已经大到淹没了整个桌子!一个骨头堆砌成的巨人缓缓地从漩涡里站了起来,先是头颅后来是巨大的胸腔,最后是下肢和脚掌——一个巨大的、安装这一刻跳动心脏的完整的骨头尤里重新站了起来!
  他朝着桌上所有的客人怒吼,桌上剩余零落的骨头们仿佛受到了感应,竟然都主动挣脱了主人们的束缚,不顾一切地重新奔向了尤里,回到了自己应该回到的位置。客人们眼见着局势不对,纷纷发出嘶哑的哀嚎从桌上跌跌撞撞地逃离出去。可尤里只是看了一眼,就伸出巨大的手将那些人全都抓了起来,然后举到嘴边,张开了巨口一股脑地把那些人全都吞到肚子里,任由每一处的骨头张开巨齿,发出绞肉机般地巨响把人都通通搅成了渣渣,最后成了骨头尤里的一部分。
  尤里满意地朝天发出巨吼,骨头们也嘎嘎吱吱地发出附和的笑声。在一片狼藉里,巨大的尤里缓缓转身,附身看向了傻愣着跌坐在一旁的安德烈。
  李观想要控制着这具身体把这个人渣也抓走。可巨掌却停在了安德烈的脸前动不了了,随着自己又再次被直接挤出来身体再也回不去。
  他焦急地飘在空中,看着巨人尤里缓缓蹲下来讨好地用骨头呼唤着安德烈:“父、父亲......”
  骨头们嘎吱嘎吱地响着,尤里的巨手隔空抚摸着安德烈的脸庞,然后重新站起来,在安德烈惊悚的眼神里掏向自己的胸脯。
  “别这样!”李观急得大喊,试图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他知道尤里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可是一切都晚了,尤里还是在自己的胸腔里一阵掏挖,手紧紧握成拳头重新递到了安德烈眼前,“给......”
  “哐当!”安德烈却突然抄起手边的餐刀直接扎到了那只手上,尤里立刻发出吃痛的惨叫,他的整个拳头都被这只餐刀砍了下来,一个闪着金光的硬币就这么掉落在地上,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最终停了下来。
  李观呆呆地看着那个金币:那是他给尤里这个身体找到的替代心脏......
  “别过来!”安德烈眼见有效,连滚带爬地捡起来掉落在地上的餐具狠狠威胁道:“你这个怪物!你别过来!我也不是你的什么父亲!我从来都没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你的血管里都流着下等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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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三次元的有点事情,现在重新恢复更新。🙇🏻🙇🏻🙇🏻
 
 
第55章 第六夜
  “我从来都没有儿子!更不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又蠢又丑的绝对不可能是瓦西里耶夫的血统!”安德烈眼睛早已经瞪得溜圆,面部充血青筋暴起,整个五官都因为愤怒扭曲在一起,只剩下一张厚重惨白的嘴和抖动的胡须像条泥鳅般疯狂地张张合合蠕动呼吸。
  巨大化的尤里似乎不能理解这样的话。他的脑子,不,准确来说他的骨头们拼命地运作,想要像分解客人们一样分解这样尖锐苛刻的话语。可这些话语是如此地锋利如此地坚硬如此地寒冷,任凭那些精密的骨头架子们怎么疯狂噬咬,它们都无法把这样的话语彻底磨碎消化掉,只能看着这些话进到脊椎里,滑到胸腔里,最后卡在了左边第四条肋骨里。
  这样的卡顿让尤里的面上也出现了茫然,他身体里的骨头们因此更费力地消化着那些话,呼哧呼哧地生产出来巨大的白烟,白烟升腾到空中又返回到身体里将他整个人像气球般膨胀起来。
  “我.....是!”
  回应安德烈的是震天响的尤里的答复声音,那声音伴随着飓风,哗哗啦啦地呼啸过去,掀飞了散落的椅子,砸烂了古堡里的窗户,漂亮的餐具们也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就连李观也被这股大风给吹得在空中连打了好几个转,最后被拍到了天花板上。
  李观顶着吼声把自己从屋顶上空摘下来,尤里的执着和让他头一次心生恐惧。在他跳到人堆里,拉起队伍的那一刻只有一个想法。不但自己要活,还要让别人也活,一起掀翻了这个桌子建立一个新的适合他们生活的新世界。却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成功地那刻被尤里强硬地挤出来了身体。
  现在观察尤里的态度,他一阵心冷。明明安德烈从头到尾都知道尤里是自己的儿子,从遇见开始就一步步地把尤里推到了这张牌桌上做了赌注,现在尤里有了权力,成为牌桌上最具有话语权的人,第一件事还是去讨好他的父亲、祈求他父亲的原谅。
  这注定会让李观的努力付诸东流。
  李观再想夺回身体主动权却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突然尤里一番往常地安静了下来。他不再怒吼,也不再跟安德烈再进行什么争辩。只是向台过度使用的机器突然哑火,静静地盯着安德烈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李观正想要重新尝试回到尤里的身体里,却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处,见到尤里调转了骷髅脑袋,猛然与自己对视在一起!
  尤里空洞洞的眼窝里似乎藏着世界上最骇人的目光,只是对视上一秒,李观只觉得自己的整个灵魂都被洞穿整个身躯都动弹不得。尤里似乎看出他的恐惧,嘴角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还没等李观弄明白这笑容背后的意义,尤里灵活转头一把将安德烈握在了自己手里。
  在李观的惊讶的视线和安德烈惊叫声里,尤里用力握紧了拳头,啪的一声空中瞬间炸开一朵血花,不等李观再做任何反应,尤里又把自己手里血团重新塞进了的自己的胸口里。
  现在空心尤里又有了一个新的用不会停歇的心脏了。
  李观被这一幕震撼得久久不能回神,反应过来时一阵翻天倒地的恶心直冲他的天灵盖,灵魂抽搐成一团又分裂成几团,全靠着李观挣扎着把飘散在空中的几团重新塞回去,才勉强维持着自己不变形。
  屋里的钟声又敲响了。从城堡各处又鱼贯而出一群端着各类食物仆人们,他们依旧和最初一样穿着浑身黑色的服装,幽灵般沉默地飘动出来,整齐划一又快速地放下食物,快速地收拾了整个狼藉的大厅。
  只是一瞬间,一切都又重回归到了原位。堆满琳琅满目的食物的餐桌,精美华丽的餐具,富丽堂皇的城堡大厅,和只有端坐在主位的尤里一人。
  “宴会可以开始了。”
  他优雅地捏起高脚杯将酒杯举到空中,脸上露出比之前所有客人都标准的优雅高贵的微笑。
  “先生,”一个侍从开口打断他,“您一个人是没有办法举办宴席的。”
  尤里收起脸上的微笑,“为什么?”
  “因为这是规矩。”侍从从容不迫地应答道,“瓦西里耶夫家族的规矩。您身为瓦西里耶夫家族的一员也应该遵循这个规则。”
  “现在不是了!”尤里放下酒杯,朝侍从张开了血盆巨口——
  “先生,”侍从毫不畏惧地微笑回应他,“没有人能够违背规则,哪怕您已经是这里的主人,没有人能够将历史的时钟倒回,”说着,他举手碰触了一下尤里的牙齿,那满嘴尖牙们变又重新活络起来一个个跳出原来的位置,在尤里的嘴里打起架来。
  “停下!停下!停下!”尤里没有料想到这突然的变故,慌张怒吼起来。要是让这些好不容易跟着自己的骨头们重新乱了起来,他可就再也没压制住这些骨头的能力了!
  “您看,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位置,”仆从让出来背后的一排的位置,“您只要认可了这个规则,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尤里从最初强力压制到控制不住,最后被闹得只得妥协喊出那句,“我同意!我同意分享我的财富,我同意分享我的权力......”
  很快一堆堆白骨哗啦啦从尤里身上掉下来,又拼了命地争先恐后地涌向剩余的空位置,一个个新的客人重新出现在凳子上,他们或者得意洋洋,或者踌躇满志,无一不紧盯着桌上的食物,双手握紧餐刀只等着可以开始的那一刻。
  当最后一个位置上也出现了身着白衣的客人时,桌上所有的客人脸上都浮现出了鸽子面具。只是与上一场客人们不同地是,这次所有鸽子脖上都套了条又粗又黑的锁链,而所有锁链的最后端,则紧紧被拴在了尤里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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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夜完了,转圈转圈
 
 
第56章 第七夜
  城堡里的灯光辉煌耀眼,餐桌上客人们摩拳擦掌,面带着优雅的微笑,眼睛却始终紧紧盯着坐在主位的尤里。
  视线中心的尤里慢慢举起手中的酒杯,缓缓举到空中,最后手顿了一下,把酒杯停在了一个微妙的位置。
  从这位置看过去,直指飘荡在空中的李观。
  李观心里一惊。
  下一刻所有人都将脑袋转动了相同的幅度,跟随着尤里的视线一齐看向了同一个位置。
  李观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心脏像是被谁狠狠地捏了一把,疼得他五脏六腑都要出血了,只能紧紧闭着眼睛身体蜷缩成一团想要抑制住这股来自四面八方挤压的痛苦。
  “啊——!”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淌下来,勉强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如同一头牲畜般被绑在了餐桌上动弹不得,而餐桌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伊万一家。
  李观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又回到了这里,不明所以的处境、瓦西里耶夫一家人的诡异出现都让他惶恐难安,仿佛突然成了靠着一根丝线站立在云端的可怜人,只往周围看一眼,就目眦欲裂,浑身虚浮战栗,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开束缚,“伊万,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捆住我!”
  没有人回应他。他的质问他的愤怒他的挣扎和恐惧都被无视了。他陡然意识到,自己再次成为这张桌子上的食物。
  这个念头一被捕捉,就牢牢在他的眼前生了根。他越想要用愤怒的咆哮来驱散这个念头,这个念头的阴影越沉重地压在自己的身上。
  他要逃他要逃他要逃离这个地方!
  “咣当咣当”清脆的银器碰触声更是给慌乱中的他当头一棒!餐桌转了起来,从缓慢到快速最后用着疯狂地旋转了起来。天地都在李观惊恐地视线里变得模糊甚至花白——一道寒光刺破了虚空突然直直地朝着他的心脏插过来。
  “啊!!!”
  李观惊叫出声,猛地挣脱却发现自己竟然坐在椅子里。之前的伊万一家全都消失不见了。周围只有数个蒙着白布的油画围着自己。
  自己这是又回到了伊万的画室吗?只有画,什么人都没有,他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那......刚才......都是梦么?
  他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想要撑着身体站起来,却看到一副巨大的画像正悬在自己的眼前墙壁上。那幅画铺满了整个墙壁。油画上只画了一张巨大桌子,桌上暗红色的丝绒布笼盖,银光闪闪的餐具有序规整地摆在餐桌。
  明明画上空无一人,可愣是让李观浑身寒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明明是自己刚才在梦里经历的一切!他记得!他都记得!尤里,安德烈,餐桌还有无数的骨头......
  他一瞬间如坠冰窟冷汗直流。
  为什么那个梦里的场景会出现在这里......
  猛然间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去就是揭开一张张画布,空白、空白、空白、还是空白......不对不对不对!这些画应该有画面,那些诡异的画面,那些他都在梦里经历过的画面!为什么全没了!他再转眼看之前墙壁上的那幅巨画,居然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堵空白的墙壁孤寂矗立在原地。
  “画、画、画......”看着空白的墙壁,李观仿佛如遭到雷劈,一颗心脏痛得他浑身发抖。他捂住心脏跌跌撞撞地跑向墙壁,一遍又一遍不可置信地抚摸着拍打着,嘴里发出些已经听不到听不出是什么语言的呜呜咽咽。
  画......画......画.....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没了.....没了......不可能!画、画!李观想起来楼梯也挂着那些画!他赶紧冲出去,他要去看那些画,那些画肯定有他想要的信息!
  他抱着绝对要找到这些画的信念,疯狂地痴撞着下楼去找那些画。他要去重新看这些画!这些画一定会能让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
  信心在他反复地念叨中增长壮大,他的眼神越来越坚定,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回家的路,看到了平稳安全归家路!
  他信心满满地跑到客厅的餐桌前,准备摘下那些画拼凑答案,却再次看到了一面空空的墙壁。偌大的客厅,辉煌奢华的水晶灯,高大的橱柜,却更衬得那堵墙壁的凄凉和孤单。
  画呢?!!!
  李观的信心大厦在一瞬间轰然倒地。他要找的画为什么全都不见了!他一时间又想哭又想叫嚷嘶吼,想给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找个出口。
  他不信,这绝对不可能,画肯定会死被放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去四处翻找。从客厅找到厕所,从厕所再出来直奔厨房,最后从仓库里看到了画框。
  他就知道!兴奋激动一下子全涌到他的脑门上,他手舞足蹈地跑过去翻动那些画,就是这个——怎么也是白的?!!
  李观疯狂地去翻动其他的画,白的!白的!还是白的!为什么?!他把所有的画都翻出来,然后狠狠地扔了出去。信念的倒塌和希望的落空让他浑身发颤。仅仅把画扔出去还不够,远远不够!他愤怒中看到角落里的斧子,拽出那把斧子对着一幅幅画狠狠劈下去。
  “哐哐哐”劈砍声中,李观所有的情绪似乎都找到了出口,疯狂地从他的五官、他的四肢往外跑。
  最后李观又放了一把火将所有画都送上了天!
  熊熊大火里,他所有的情绪也都画作了黑烟飞了出去。他空了。
  身体空了,心空了,眼睛也空了。只剩下噼里啪啦的火苗在眼球里跳跃。
  火光背后渐渐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先是个娇小的轮廓,慢慢五脏六腑就从那团黑影里生长了出来。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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