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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谈(玄幻灵异)——勘察加半岛没有熊

时间:2024-12-20 19:15:27  作者:勘察加半岛没有熊
  他听到对方这么着急的呼唤着自己。李观木然呆滞地看向对方,却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伊万·瓦西里耶夫·彼得罗夫的脸。
 
 
第57章 第七夜
  “这个药到底有没有用,人怎么还不醒?”
  “肯定有用,这个药专门治这种病,他现在不醒过估计是药效没发挥完,看,你看,他手现在不是动了,等会就醒过来了。”
  “丽莎,你应该相信医生。”
  “先生,我是想要相信这位医生,可这位医生前年还把我们的小马驹治死了。”
  “丽莎,这件事不能怪我,是你没跟我说清楚生病的是马驹,我只会给人看病,又不会给牲畜看病。”
  “我说了是你自己没有注意到,你个年轻人还怪罪起来我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了......”
  “好了丽莎别说了!你总是这样抓不到问题的重点......弗拉基米尔先生,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感谢上帝,你真的是吓坏我们了。上午你才支撑着身体下了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你又晕倒在了厨房门口。要不是丽莎的女儿及时看到,你还不知道要躺多久。”
  “是......是吗?”李观顶着惨白的一张脸,声音干涩沙哑,想要从床上支起身体又很快被伊万给按回床上去,“我真的晕倒在厨房门口吗?我好像都不记得了。”
  “放心吧小伙子,医生已经给你开了药,弗拉基米尔先生,”丽莎抢先回答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孩子,你才来多久,不是晕厥就是发癔症,现在身体都虚弱到了这种地步,就不要再强撑着工作走动了。”
  李观此时只是低头不回话。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疲惫和恐惧早已经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难以发声。之前的种种经历让他不敢轻易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
  他已经分不清现在还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他警惕地听着周围的一切声响。
  “弗拉基米尔先生,您现在确实是需要好好休息,最好不要再操心什么事了。我看您的眼皮乌青,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很久没有睡好觉了,您就应该好好的休息。”
  “这还用你说,这我们也能看出来,你现在应该赶紧给这个年轻人开药,而不是在这里对着我们说一些没用的话。”
  “我只是交代一下需要注意的事情,药已经开了,按照我说的服药就行了。您也得等我把话说完啊......”
  “行了行了,”伊万把两个人请出去,“我们可以去楼下谈这些事,别在这里耽误弗拉基米尔的休息了。”
  李观静静观察着几个人吵吵闹闹地争论,再吵吵闹闹地出去,一切在他眼前都仿佛隔了一层厚重的纱。他仿佛成了一种“套中人”
  ,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可等所有人一走,他又立刻在融入到纱里了。
  他快速地起身,找到房间里的镜子对着自己照了又照,确认了现在是自己的脸和身体,他的一颗心才落了地。他这回终于不是别人,是自己了。
  他从没这么在乎和感激过自己这具健康又有活力的身体。他清楚得记得那些诡异的梦境,记得梦境中发生的一切。他联想到之前自己突然晕倒在塔季扬娜的屋里,醒来后又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一些可怕的猜想纷纷从心底里涌起,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宝盒,恐惧感如同洪水几乎要瞬间淹没了他。
  为什么这种事会找上他?他该怎么办?逃跑?试过了,他肯定早已经试过了,要不然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晕倒在厨房的门口?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他都试过了。他不想再莫名其妙地晕倒了,陷入到那些一重又一重的梦境了!
  再说谁能保证现在又不是梦境?他才刚经历了那诡异的场景他现在还记得。他瘫坐在床上回忆着那个时候的疯狂和无助。他以为自己又重新回到了画室,可事实确实自己成了伊万·瓦西里耶夫·彼得罗夫,他用着伊万的身体去劈砍那些画,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里,看到了站立行走的塔季扬娜。
  越是回忆,他越是绝望,一个个重叠的梦境,诡异的,惊悚的,完整的故事情节,可他越是绝望越是想拼命回忆,那些记忆便如同曝光过度的相片一般渐渐地看不清辨不出来画面了。
  回忆到最后他只剩下心中的绝望了。
  这些记忆他不能忘记,也不应该忘记!他怎么能忘记呢?他忘记了又该怎么寻找从梦里出去的方法呢?不对,他现在也应该是在梦里,所以才记不得那些梦的吧?那现在这个梦又是什么?他该怎么走出这个梦?!
  “啊————!!”
  李观头痛欲裂双眼发红,他只觉得天昏地旋,甚至开始猜测自己是不是精神不正常,等哆嗦着想要停止这些疯狂的念头,却发现自己什么时候手里已经抓了一把刀,吓得他一哆嗦赶紧把东西“哐当”一声扔到地上。
  伊万从门口进来,只看到李观在拼命地用脑袋撞墙,赶紧慌张地叫人来一起给李观拦下来。
  “这是怎么了这又怎么了?这个年轻人吃了疯药了!”
  “这跟我的药有什么关系,得让他安静下来啊!”
  “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尔!”
  “先把人按住,别让他再继续撞墙了。得让他安定下来!”
  一时间尖叫声争吵声怒吼声要把房顶给掀翻,直到李观手脚都被绑在了椅子上,房间才重新恢复了安静。
  “也许得他弄点镇定的药。就像之前给伊万先生开过的那种药。”
  正在挣扎的李观突然想起了一些很久远、有仿佛才听过的事。
  “......他的画总是乱放.....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伊万先生发了疯,拿了把斧子把所有的画都砍了......”
  “家族里有诅咒,要找出这个诅咒......找出诅咒才能让家族继续穿成下去......”
  他颤抖着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嘴唇,似乎整个身体都因为这一个部位的用力而颤抖。旁边的人也都凑了上来,似乎想要听清他的喃喃自语。
  “......我们终将杀掉自己最爱的人。”
 
 
第58章 第七夜
  “弗拉基米尔,镇定点,”在混乱和模糊中,李观听到了伊万的呼唤,感受到有人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手。他下意识想要去寻找伊万的脸,可是眼前却花白一片,在越来越响亮的自己狂跳的心脏声里,他终于重新看到了黑暗。
  等他再苏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肢都被绳子紧紧地绑在床上。 窗外漆黑一片,只有枕头柜边一盏上了年头的暖黄灯光包裹着整个真房间。
  他转动手腕,却发现没办法从中挣脱。伊万不知道在自己身旁坐了多久,现在竟然已经仰着头歪着脑袋斜靠在的椅子上睡着了。李观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喊醒他。
  可能是察觉到了李观的视线,也可能是睡得不大舒服,睡梦中的伊万头一顿,从打盹中苏醒过来,正好对上李观一直凝望自己的视线。
  这样措不及防的对视显然都在双方的意料之外,两个人都有那么一瞬的愣怔,又很快地发觉到尴尬,各自很快地转移了视线。
  伊万率先走过来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你醒了?现在感觉到怎么样?”
  “......还可以”李观勉强开口回答道,声音沙哑得要命,干渴得像是喉咙里卡了一整个沙漠,每吐出一个字就得带起一阵沙尘暴。
  他连连咳了好几下,想要把嘴里的沙都给吐出去。每一次咳嗽都带动着他这个可怜人的五脏六腑,胸膛只能剧烈起伏工作,才能保证这些脆弱的器官不至于移位。
  “水在这里,”伊万见状把床头的水给递过去。又注意到李观此时被五花大绑不得动弹,用勺子一舀水送到李观嘴边,“弗拉基米尔,我们也不是有意要绑你,你的状态现在很不稳定,下午的时候......好在医生给你服用了镇定的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说罢他又念叨了一声祝福语,算是对李观此时的状态表示惋惜。李观顺着伊万的喂水动作,费力抻着脑袋把那点水吸了个干净。
  “我知道,”喝完了大半杯水,李观的嗓子才湿润润滑了起来,他重新躺回去,“......我今天这样的状态,谁看到了也害怕。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是突然晕厥,又做一些奇怪的梦,即便很多梦已经记不得了。”
  李观气若游丝,眼睛盯着天花板,像是回忆又像是抒情,“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最初你开了那么高的价钱来请我当家庭教师,现在倒在你们这里养起了病。”
  “你不用这么想,”这次还不等李观再继续说下去,就打断了他,“俄罗斯冬季天气恶劣,你水土不服出现这样的症状很正常。我们这个地方太靠北了,冬季漫长难捱,总是有不适应的人得癔症。医生说你的症状是轻度的,慢慢会好的。等你不再出现幻觉说胡话了,绳子就能被解开了。”
  “听起来挺难,”李观扯出一个微笑,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只是在这样黑暗的夜里,那样的微笑就像是风中跳跃的烛火般岌岌可危。仿佛下一秒,这个微笑就要了他全部的生命力,连同他这个纸片般苍白的人儿也一同带走了。
  “别这样想,”伊万握住他的手,给那簇烛火重新笼到手心里,“这个算不上什么大病,痊愈的人也很多,你不要多想。静养几天你照样可以轻松地生活。”
  李观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暖,没有立刻把手缩回去,而是扯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之前听丽莎说过,你也曾经得过一样的病。”这次他不是在疑问,而是在陈述。那样的语气的平静,苍老又深谙一切的沉稳,与几天前来到这个城堡的青年判若两人。
  “你一定有过这样的时刻,那个时候的你突然从仓库里抄出一把斧子,发了疯一样的把自己的画作砍了个稀碎,最后还放了一把火烧光了它们。”
  “可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癔症么,当然不是。是因为那些画,那些诡异的画。”
  伊万只是用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只是那么看着他。李观分辨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他也没有功夫再去探究那样眼睛底下到底还埋藏了些什么。
  “这座城堡,这个城堡里的瓦西里耶夫家族有秘密,是什么秘密呢?一个影响到一个家族兴衰的秘密吧。也许是一个神奇又诡异的诅咒。”
  说到这里,李观的眼睛突然迸发出诡异的精光,仿佛久困沙漠的人见到了水,久饿深坑的人见到了食物,一种名叫做欲望的强大的动力重新灌注在他的身体里,让他瞬间又重新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对啦,就是一个诅咒,就是那么一个诅咒,诅咒了一整个家族。可这个诅咒是这家家族应得的——应得的报应!他们都应该为他们的背叛去赎罪。”
  那股生命力降临的悄无声息,又随着一阵咳嗽快速地抽离。现在李观又成了虚弱的病人了。
  “可我想不通,为什么是我呢?关我什么事呢?是因为我自己非要为了那笔安葬费来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吗?这一切的一切究竟和我有什么干系呢?我为什么总是被卷进到这样的事情,这样数不尽的梦境,这样一次次地经历死亡呢?该死的工作,该死的天气,该死的故事,还有!那些破画!”
  说到这里,他的胸膛不由得剧烈地起伏,眼泪已经悄然从他的眼眶滑落下来。只有伊万握着他的手不由得继续缩紧,缩紧,牢牢地把他的手攥到手心里。
  他什么话都不再说,只是倾听着李观逻辑混乱的念叨和埋怨。然后在李观愤怒的间隙里留下一句不轻不重的叹息做句号。
  这毫无疑问再次激怒了李观。他的愤怒,他的惊恐,他的悲伤,他的绝望都在此刻彻底决堤了。眼泪顺着脸庞哗哗流下。伊万·彼得罗夫·瓦西里耶夫只把他当做是个犯了癔症的可怜人!
  可他知道他此时再清醒不过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他是个正常人,一个逻辑思维正常的人!
  可随着那声叹息的落下,他算是完啦!彻底地完啦!他身上的捆绑的绳子从此就要跟随他一辈子了!他最后一次向不确定现实还是梦境中的伊万伸出了援手,可最后换来的也只有是个“你病了”的怜惜。
  “是的,这样的事真的是.......不可思议,让人气愤,”伊万给他擦去眼泪,说着些同情话做着糊弄,又对他行了一个吻手礼,“一切都会过去的。我相信你。”
  李观彻底合上眼睛,梗着一口气,也不肯说话了。
  “我今晚会留在这里守夜,明天是丽莎,你有事了直接喊我们,我们会帮你。”伊万说着,“其余的什么都不要想了,身体最重要哇。你要知道,昨晚我把你的那幅画像最终完工了——要我给你拿来看看吗?算了等你身体好的时候吧,现在不是时候。”
  李观像是捕捉到什么,又重新睁开了眼睛,“我的肖像画?”
  “对,最近你一直在生病,忘了这事很正常。”
  可李观觉得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在这个城堡里只有诡异,没有正常。他好像忽略了什么信息,但是却又一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呢......
  “说起来画,我们家里有个祖爷爷还有一段奇异的经历。”伊万颔首思考,“我讲给你听,当做打发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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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太久都忘了这还是个纯爱故事.....
  定个小目标,努力日更!
 
 
第59章 第七夜
  “说起来癔症这个病,之前我的一个祖爷爷那一代发生过。症状跟你的情形很相似,但是严重到几乎要了整个村子人的性命。”
  “那一代的人把这个病称作是'白日梦游症'。”
  “之所以称作是这个名字,所有得了这个病的人都陷入到重重梦境中出不来,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有人在沉溺在美梦中永远沉睡,有人在噩梦中惊惧而亡,还有人因为做梦而在现实中杀掉自己的家人,最后又放火烧了整个家自焚死亡。”
  “这个病很奇怪,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它出现的原因是什么。只知道那一年也像现在这般,冬天迟迟不去,大雪连日,阳光少得可怜。很多人都在这样茫无边际的白色中患上这个病。”
  “我祖爷爷去世的很早,从其他人回忆的描述中只知道他是个传奇又神秘的人。他一生的出名的事情太多了,其中一件最有趣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解决了这个奇怪的病症。所以你不用担心,医生的治疗方法早就有了无数成功的案例,这个病只是一个小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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