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独没想到,刘谨安喝醉之后胆子这么大,居然,居然敢……正大光明地勾引他!
要是他真是金枭……
段海平不敢再想下去,以后坚决不能让刘谨安再碰酒了,坚决不能!
……
次日清晨。
良好的生物钟,让刘谨安准时醒来。
头疼欲裂。
他只记得昨晚多喝了几杯,后面的事就记不清了,依稀记得有人把他送了回来。
环顾四周,刘谨安心生疑惑:“这是哪儿?”
“这是我的房间,你昨晚喝醉了,是我把你送回来的。”
金枭的声音响起,吓得刘谨安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他昨晚居然在金枭的房间里睡觉?
不,不会出什么事吧?
刘谨安快速瞄了一眼自已的情况,很好,衣服裤子都在。
他可没忘记坊间传闻,这位金家老爷的性取向是男人。
“多谢老爷昨晚看顾之恩。”刘谨安心下稍松,看来昨晚没发生什么。
金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刘护院是睡了个好觉,精神抖擞。可你害得我昨晚有床不能睡,这笔账该怎么算?”
刘谨安赶紧起身:“那您现在补个觉?”
金枭微微勾唇:“刘护院若是陪我一起睡,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什,什么虎狼之词!
“我不,不太方便,”刘谨安眼珠子一转,“我肚子不太舒服,想上个茅房。”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金枭拍拍手:“来人。”
金管家带着两位下人快步进门,在看到刘谨安的一瞬间迅速低头:“老爷有何吩咐?”
“送刘护院去茅房,之后再送他回来,陪我吃早餐。”金枭语气里满是戏谑。
刘谨安:“……”
听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让金管家他们盯着他上厕所?
嘶。
“不必了,我自已去,我保证上完就回来。”刘谨安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金枭打量着他,那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仿佛要将他身上的衬衣都撕碎。
直到此刻,刘谨安才确信。
这老男人看上他了!
半晌,金枭才缓缓开口:“去吧。”
刘谨安如蒙大赦,飞快地逃出梧桐苑。
金枭注视着少年远去的背影,眼底漫上一抹极淡的笑意。
“去准备一些清淡的饮食送过来,再让厨房煮点醒酒汤,多放点糖。”金枭吩咐金管家道。
金管家应是,带着两名下人退出房间。
一离开梧桐苑,下人们就忍不住讨论起刘护院和金老爷究竟是什么关系。
“刘护院年轻俊美,老爷把持不住实属正常。”
“你们还记得之前那个传闻吗,据说老爷把少爷关禁闭,是因为一名男戏子。”
“你见过那戏子?”
“不曾,不过听上去不像是空穴来风。老爷多年未续弦,说不得就是看上了兔儿爷。”
“可刘护院又不是兔儿爷,他能看上老爷么?”
“看不看得上,刘护院都逃不掉。你没见老爷对刘护院那稀罕劲儿,八成昨晚两人已经……”
金管家觉得小厮们的猜测颇为有理。
眼看话题越来越偏,他适时制止:“你们不要命了,还敢议论老爷的私事,仔细你们的皮。”
小厮们忙道:“不敢了不敢了。”
金管家思忖片刻,吩咐其中一名小厮去集市上采买些补品,再去药房买点凡土林。
作为一个全能的管家。
他要在方方面面做到未雨绸缪。
老爷那样子就不像是个会疼人的。
只得他多费点心了。
第92章 美少年
从厕所回来,刘谨安按照约定坐在餐桌前。
他和金枭分坐餐桌两端,彼此之间隔着五米的距离,对此他十分满意。
直到金枭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不情不愿地坐到金枭身边,连带着他的饭菜也被金管家等人一并端到面前。
“尝尝,”金枭嗓音低沉,手中搅拌着咖啡,“燕窝莲子羹清甜润肺,参茸雪梨汤生津解酒,最适合宿醉后缓解头痛。”
刘谨安拘谨道:“这些东西太名贵了,无功不受禄,我看还是……”
“还是你更希望我喂你喝?”金枭那双鹰眸里是不加掩饰的深意。
好你个老男人,压根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刘谨安只得回以一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等刘谨安用完早餐,金枭也吃得差不多了。
男人优雅地用手帕擦拭唇角,询问道:“刘护院昨日第一天入职,不知对我金府感觉如何?”
刘谨安处处往好的讲,比如同事友善啊,工作量适宜啊,伙食也好,哪哪都好。
金枭抬眸,眼底满是兴味:“那不知刘护院对我的感觉如何呢?”
来了,送命题来了。
刘谨安心里咯噔一下,领导问对他的感观如何,既不能太过于奉承,又不宜往坏处说。
得把握好度才行。
更难办的是,这个领导还对他有那方面的意思。
刘谨安斟酌着用词,诚恳道:“金老爷日理万机,胸中有沟壑,难怪能管理好偌大的金家,刘某佩服。”
金枭轻笑道:“刘护院怎知我胸中有沟壑,可是上手摸过?”
刘谨安:“……”
好家伙,他遭遇了赤裸裸的职场性骚扰。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金枭对他有意思,那他不如将计就计,利用一番。
只要哄得金枭解除金俊达和秦凌月的婚约,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还管金枭干嘛?
心思电转间,刘谨安勾唇一笑,多情的桃花眼里溢满风情,佯怒道:“才没有呢,老爷不要乱说。”
这下轮到金枭:“……”
画风转变太快,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男人轻咳两声,得寸进尺地握住刘谨安的手腕,手指摩挲着刘谨安的虎口:“也不知道为何,我对刘护院一见如故,总想着多多相处才好。”
刘谨安试图把自已的手抽回来,奈何对方紧抓不放。
他只好附和道:“也许这就是眼缘吧,我见老爷时也感觉亲近得很,只是老爷总是高高在上,威严冷峻,令人心生畏惧。”
金枭似乎很喜欢被人夸赞的感觉,他把玩着刘谨安的手指:“你无需畏惧我,更不必觉得我高不可攀。”
“可我们的身份……”刘谨安的话还未出口,就被金枭用手指抵唇,堵在了喉咙里。
“宝贝,你知道吗,只要你勾一勾手指,我就会为你疯狂,为你沉醉。”
他深深嗅闻着刘谨安的手背:“今晚来梧桐苑,我会给你一个美妙的夜晚。”
刘谨安:“……”
领导向你提出约炮申请,答应还是不答应?
刘谨安思索片刻:“怎敢劳烦老爷费心,交给我,我保证给您一个难忘的夜晚。”
先把主动权拿到再说。
金枭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妒意,但他很快整理好情绪,答应了刘谨安的要求,还让金管家把梧桐苑的钥匙给他一把。
“宝贝,我等你的惊喜。”男人勾起刘谨安的下巴。
刘谨安以为老男人要吻他,都做好了推拒的准备,没想到对方竟然收手,大步离开了餐厅。
……
段海平返回梧桐苑,用力关上房门,气冲冲地拿枕头撒气。
可恨!
好你个刘谨安,为了完成任务,老男人你都吃得下!
他狠狠砸了好半晌枕头才堪堪消气。
自已吃自已的醋,他段海平怕不是疯了。
可他就是该死地在意,刘谨安口口声声说爱他,怎么能为了完成任务就自甘堕落?
他就不怕这个老男人真的要了他吗?
还是说,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段海平从未像今天这样心烦意乱,好像一夕之间,他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力和理智。
可是他又完全没有立场去责怪刘谨安。
舞台是他搭的,原本是想看看刘谨安要怎么勾引他,没想到反倒弄巧成拙,假戏真做。
难不成,真要让他用这具身体……
那可不成!
段海平来回踱步,想着要怎么躲避今晚的邀约。
殊不知刘谨安早已有所计划。
他找金管家请了假,理由是要出去采买些东西,安排今晚的事情。
金管家很是上道地不予过问,并且神秘兮兮的交给他一瓶东西。
“这是什么?”刘谨安疑惑地打量着手里的瓷瓶。
金管家神秘兮兮地低声说:“凡土林,就是男子与男子行房的时候,涂在后庭里的东西。”
刘谨安如遭雷劈,手指一松,瓷瓶直往下坠。
金管家眼疾手快地将它接住:“还好还好,碎了还得再买。”
他将瓷瓶塞给刘谨安,语重心长地嘱咐道:“这次可不要丢掉了,不事先做好润滑,受伤的是你自已。”
“多谢金管家。”刘谨安硬着头皮把瓷瓶放进上衣口袋。
等出去后,立马像丢脏东西一样,扔进了垃圾桶。
他这一趟出门,直接去悦华酒店,找到了正在和秦凌月待在一起的齐修恒。
“表哥有何吩咐?”齐修恒感恩于刘谨安为他和秦凌月,勇闯龙潭虎穴之壮举,对刘谨安那叫一个有求必应。
刘谨安将藏在怀里的地图取出,指了指东南方向的货仓:“这张是我从金府找来的金家产业分布图,我需要你找一些身手矫健的好手,在今晚亥时火烧仓库。”
金家的产业分布图不算什么机密,几乎每位护院都会分到一份,方便他们被调去值班守仓库。
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之后的两个小时。
“没问题,”这对于如今掌控工巡局的齐修恒而言不算困难,“要烧成什么样?是片甲不留还是……”
刘谨安忙道:“做做样子即可,最好不要伤到人和货物,动静越大越好。”
“还有,”他叮嘱道,“千万别失手被擒。”
齐修恒点点头,他手底下那些心腹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做完战略布置,接下来就该做些表面功夫了。
“小月,陪表哥逛逛街,买点好看的衣服。”
虽说已经为他自已铺好后路,但要是老男人连亥时都坚持不到,就要对他这样那样,那可就不好了。
以老男人的急色程度,还真说不准他能不能撑到仓库起火。
所以他还得整点小情趣,吊一吊老男人的胃口。
秦凌月询问刘谨安买衣服的用途,刘谨安也没瞒着她:“越撩人越好。”
她羞红了脸,但还是带着刘谨安来到一家成衣店。
“我虽不了解金枭的喜好,但我了解表哥的体型,这件衣服表哥穿上一定好看。”秦凌月从琳琅满目的商品中,挑中了一件看上去十分保守的西式礼服。
刘谨安将信将疑:“这能行吗?”
实在是这件礼服毫无性感的元素,甚至于领口高到足以覆盖喉结。
整体设计虽然贵气,却无法很好地展现出他的身材。
秦凌月贴耳细言。
刘谨安的脸瞬间变红,他恼怒地看向秦凌月:“你这孩子,哪儿学来的这么多东西?”
秦凌月掩唇轻笑。
“也只有表哥这样的美少年,才能将这件衣服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啊。”
第93章 拖延时间
入夜。
金枭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梧桐苑,往自已的房间走去。
他的心情和他的脚步一样沉重。
他想看少年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他的模样,又不愿意对方为了完成任务而糟践自已。
这种复杂的情绪,对于他而言实在陌生,让他难得有些无所适从。
“吱嘎——”
门开了。
金枭踏入房中,映入眼帘的是摇曳的烛火,算不得明亮,却将气氛烘托得十分暧昧。
绯色床幔前摆放着西洋蜡烛,呈心形环绕着一束玫瑰,玫瑰花瓣散落一地,散发着淡淡的靡香。
紧接着,他感觉到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条红绳。
窗户随着红绳的便宜而打开,徐徐清风入户,将那床幔吹起一角,隐约显露出少年泛红的脸颊。
金枭喉结上下滚动,额上已经冒出汗意。
他听到刘谨安充满诱惑的嗓音:“老爷,过来啊,我在床上等着你呢。”
“刘护院……”
“怎么不叫我宝贝了?”刘谨安斜靠在床头,“老爷不会是不喜欢安安了吧?”
“怎么会。”金枭眼中燃着火,快步走上前,甚至绊倒了正在燃烧着的蜡烛。
他赶紧把蜡烛捡起来,却被灼热的蜡泪烫到了手。
他这辈子没有像现在这么慌乱过!
“老爷,我快等不及了。”刘谨安眼底含情,“你不想碰我吗?”
床幔被大力掀开,金枭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瞳孔骤缩!
只见一身礼服的少年,被红绳紧紧捆绑,他浑身上下唯独只有脚趾裸露着,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禁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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