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脚趾害羞地蜷缩起来,眼尾湿润,带着些许绯红。
活色生香。
金枭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刘谨安,比喝醉时还要摄人心魄。
浑身的血液直冲大脑,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了他。
这样惹人怜爱的少年,就该被他按在身下肆意疼爱,让他的身上沾染他的味道才好。
金枭的手即将触碰到少年身上的红绳。
刘谨安轻笑道:“别急啊老爷,我们来玩个游戏,助助兴。”
总算找回丁点理智,金枭压抑着对抗本能:“你想玩什么?”
月色正好,春宵难得,不搭配点清酒岂不可惜?
金枭狐疑道:“那我让金管家去酒窖取酒?”
“何必麻烦金管家,我已经将上好的酒水藏在了梧桐苑,英明神武的金老爷,一定能找到它的,对吗?”
刘谨安差点就绷不住了,金家居然还有酒窖?
真是失策,还好金枭对他提出的游戏颇感兴趣,没有直接让金管家去酒窖取酒。
否则他拖延时间的计划可就要失败一半了。
别看他表面上稳如老狗,实际上心里也慌得一批。
敢这么玩,不过是仗着他从金管家那打探到金枭不曾习武,就算对方霸王硬上弓,他也有把握反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金枭几乎快把梧桐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刘谨安藏的酒水。
他心中大概明白过来,刘谨安肯定把酒水藏在一个极为隐蔽的位置,借此拖延时间。
想法不错,他很欣慰,至少刘谨安也是有所挣扎的。
不过刘谨安显然不够了解金枭,以金枭的性格,这么长时间还找不到的东西,自然是没有再找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金枭回到床边,眸色沉沉,手指缠上刘谨安身上的红绳,显然不打算再忍。
“老爷这就放弃了?”刘谨安笑得勉强。
金枭轻蔑一笑:“我金枭看上的人,纵使无酒助兴,也该属于我!”
刘谨安只能任由对方解开红绳。
这老家伙,不讲武德!
还好他还有后招。
待红绳落尽,刘谨安忽然翻身,跨坐在金枭的身上。
感觉到大腿上传来的柔软触感,金枭眸色更暗,下意识地搂住少年后腰。
窗外铃铛声响起。
刘谨安了然,看来时机成熟了。
“老爷,我好歹是你当众聘请的护院,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了你,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刘谨安委屈地低下头,努力挤出两滴眼泪。
金枭勾起少年的下巴:“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提出来,我都可以想办法。”
刘谨安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仿佛眼中只有他一个人:“我,我的心都是老爷的,只要能和老爷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诉完衷肠,少年话锋一转:“可我又不是以色侍人的兔儿爷,更不是卖艺又卖身的下作戏子。”
“我干干净净的好儿郎,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了你,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老爷若是疼我,便该多为我思虑一二。”
闻言,金枭眼中悄然闪过一抹笑意:“我明白了,你想要一个名分。”
刘谨安把脸埋在金枭的怀里:“老爷懂我。”
“好心肝,早说明白,我什么都依你。”金枭俨然一副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模样。
他继续道:“明日我便昭告天下,收你做我的义子,将来我的财产都有你的一半,满意了?”
不等刘谨安回话,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爸,你怎么能收这样的贱人做你的义子?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金俊达指着刘谨安,歇斯底里地喊道。
第94章 情深意重
时间卡得刚刚好。
刘谨安佯装害怕地躲进金枭怀里。
白天金管家按照金枭的吩咐,把梧桐苑的所有钥匙交给了他,恰好里面包含了西厢房的门锁钥匙。
而西厢房就是金俊达的房间,也是他被关禁闭的地方。
打探好了一切,刘谨安便想到了这个计划。
为此,他特意让齐修恒派给他一名心腹,将打开门锁的时间卡得刚刚好。
再让这位心腹吸引金俊达闯入金枭的房间。
刚刚那声铃铛,就是心腹完成任务的信号。
这一系列操作环环相扣,即便金枭怀疑他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和证人。
金枭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暗光,一边轻轻拍抚受到惊吓的刘谨安的后背,一边斥责金俊达。
“谁把你放出来的?”他冷哼一声,“还是说你自已出来的?”
金俊达终于想起自已还在禁闭阶段。
“我,我……”他有些心虚,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废物!
刘谨安翻了个白眼,这强奸犯在小月面前作威作福,当着金枭的面连个屁都不敢放。
真是把欺软怕硬刻在骨子里。
他还得再加点火。
“爸爸,他好凶啊,安安害怕。”刘谨安泪眼婆娑地抬头,眼尾泛红,我见犹怜。
这一幕又是给了金枭心头一阵暴击。
他下意识为少年擦拭眼角,转头看向金俊达的时候,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还不给老子滚出去!”
金俊达听到那一声“爸爸”,如梦方醒。
他意识到如果他再不抗争,这偌大的家业,怕是就要这么拱手让人。
“爸爸?他是你哪门子的爸爸?”
金俊达怒不可遏:“我才是他的儿子,亲生儿子!你这个杂种,卖屁股的玩意儿,还想跟我抢爸爸,你做梦!”
金枭勃然大怒:“金俊达,住口!来人,把这逆子送回禁闭室!”
送回去?那可不行。
刘谨安心中暗道,他好不容易把金俊达放出来,用都还没用上呢,怎么能就这么送回去。
于是他悄悄地把枕头底下的匕首顺出来,利用西装的遮挡,把它丢到了地上,踢到金俊达的面前。
这把匕首原是他留着防身用的。
金俊达本就是个不聪明的,一看地上有把匕首,想都没想就捡起来。
利刃出鞘,他紧紧握着匕首的刀柄,冲向刘谨安就要刺下去。
刘谨安自然不会让他得手,躲到金枭身后,“不慎”将金枭挤出去。
金枭并未躲避,顺势让匕首在他手臂上划了一道,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好戏!
刘谨安眼中满是幸灾乐祸,嘴里惊慌失措地大喊着:“杀人啦,杀人啦!”
金俊达呆呆地看向金枭手臂上地伤,手里拿着匕首不知所措:“不,我不是故意的……”
金枭一把夺过他的匕首,铁掌狠狠扇在金俊达的脸上,目眦欲裂:“逆子!逆子!”
守夜的下人终于赶来,把呆若木鸡的金俊达抬了出去。
金管家匆匆闯入房中,眼前的场景着实超出他的意料。
但他毕竟是专业管家,当即招来下人,让他去请郎中过来。
刘谨安把伤心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这才没大笑出声。
他哭哭啼啼地检查金枭手臂上的伤口:“老爷,疼不疼?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金枭掩去眼底的无奈:“无妨,等郎中来,上了药再包扎。”
“都是我不好,害得您负伤,还让您和少爷反目成仇。”
刘谨安捶胸顿足地说道,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我看我还是离开金家吧,我与老爷注定是有缘无份。”
还装。
金枭一把将少年搂进怀里,无限温情:“你我也算经历过生死,别说什么有缘无份这种丧气话。”
“可是金俊达……”刘谨安故意提起金俊达,就是要金枭在他和金俊达中二选一。
倒不是说要把金俊达赶出去。
只要证明他在金枭心里有足够的分量,他就可以开始撺掇金枭解除婚约了。
金枭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那个逆子,怪我太纵容他了。”
“有我在,他才是金家的少爷。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
言外之意是,这个家由他说了算。
刘谨安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恰好此时一名负责看守仓库的工人急匆匆地赶来禀报:“不好了老爷,西郊仓库起火了!”
“什么?”金枭拍案而起,“怎么回事?”
工人瑟瑟发抖道:“小的也不知道,突然就起火了,周护院让我赶紧来通报老爷一声,让您拿主意。”
“立刻去找消防队,我这就过去!”金枭命令道。
刘谨安拦住他:“老爷,我去吧,您有伤在身,留在家里等郎中为您疗伤。”
“可是……”
“能为老爷分忧,是我最大的心愿。”他握住金枭的手掌,“老爷能否明白我的心意?”
金枭垂眸,仿佛被刘谨安的行为所打动。
他沉声嘱咐道:“万事小心,金管家,你陪安安一起去,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闻言,在场的下人们全都面面相觑,心中骇然。
谁不知道金管家是老爷的左膀右臂,最得力的帮手。
连金管家都派出去为刘护院保驾护航,这可真是,情深意重!
金管家领命,心中也难掩震惊。
看来他对刘谨安重要程度的判断还是有些不足,恐怕老爷心里,已经将刘谨安视作金家另一位主人了。
此时他万分庆幸自已对刘谨安释放过善意。
刘谨安温声道:“那就有劳金管家带路了。”
金管家忙道:“不敢,刘护院请。”
踏出梧桐苑,还能听到隐隐约约传来的叫喊声。
“放我出去,父亲不要被蛊惑了,那人图谋的是您的家产啊!”
“我才是您的儿子,我才是您唯一的儿子!”
“您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置亲生儿子不顾?父亲,你好狠的心啊!”
“放我出去吧,再不放我出去,我就一头碰死在这!”
刘谨安脚步一顿:“金管家可听到什么声音?”
金管家俯首回应:“野狗乱吠罢了,刘护院不必在意。”
刘谨安微微一笑,对于一个全然依赖家中权势的纨绔而言,没有什么比夺走他的财产,更让他痛苦的了。
这才刚刚开始呢。
好好享受吧,强奸犯。
第95章 我好想吻你
刘谨安和金管家抵达西郊仓库的时候,火势正旺,救火的队伍刚刚赶到。
只是救火车远不如现代先进,救火的效率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西郊仓库位于青城城门西面,相对于金府则在东南方向,是以从城内赶往城外需要花费的时间不少。
刘谨安特地选出东南方的仓库,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他看了眼金管家的手表,指针已经越过十二那个数字,这么晚了,看来他今天的拖延战术圆满成功。
至于明天,他自有办法。
火势凶猛,刘谨安借来消防队的湿巾,硬着头皮往火场里冲。
金管家大惊:“刘护院,快回来!”
“这些都是老爷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付之一炬!”
刘谨安之所以这么做,是想通过旁人的眼睛和转述,让金枭知晓他是多么情深意重。
谁能扛得住这么一套丝滑的攻心计?
倘若他再因此受点伤,那将是绝杀!
金管家着急得要命,只得叫来工头,叮嘱他一定要照看好刘谨安的安全。
刘谨安冲进火场后,才发现火势有些失控了。
齐修恒的下属的确准备了很多隔绝火势的东西来避免烧坏仓库,但今晚的风太大,火苗不受控制地被吹进了仓库里。
顾不得多想,刘谨安赶紧拿起水桶,往火源倒水。
在他和消防队以及工人们的共同努力下,火势终于得到了控制,大部分货物保住了。
好险,差一点就要背上巨额债务了。
虽然他相信齐修恒的下属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但货物是无辜的,烧毁它们并非他所愿。
疲惫不堪的刘谨安一屁股坐在灰烬和泥水的混合物中,一动都不想动。
救火真是个体力活,致敬消防队的所有成员们。
金枭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狼狈的少年浑身脏兮兮的,脸上满是灰痕,就连手背都被烫红了而不自知。
他有些生气,再怎么样也不该把自已折腾到这副田地。
金管家正在清洗毛巾,想替刘谨安清理一番,一转头就看到金枭那张沉郁的脸,吓得他赶紧跪下认错。
“我没照顾好刘护院,请您责罚!”
刘谨安顺着金管家跪拜的朝向看去,只见男人身披一袭狐裘披风,一身贵气,和破败的现场形成鲜明对比。
“老爷,你的伤?”他担忧地看向男人左臂。
瞧他这话说的,连他都要给自已点个赞。
累死累活为老爷奔波不说,自已都累趴下了,第一句念的还是金枭的伤。
金枭果然大为受用,他快步来到刘谨安面前,素来凌厉的鹰眸里,难得流露出心疼。
“你的手都烫伤了,还担心我做什么?”男人小心翼翼地捧起刘谨安的手,宛若手中是什么易碎的珍宝一般。
刘谨安乖巧道:“能为老爷分忧,再重的伤我也不觉得疼。”
其实就烫红了一点儿,连皮都没破,回去冷水敷一敷就好了。
可他这么一说,一分的伤就能起到十分的效果,得到一百分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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