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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垃圾你别捡(近代现代)——赐我明月

时间:2024-12-23 07:54:04  作者:赐我明月
  “没什么好处啊,”睢孝肆低头看着睢景歌把腿收回,眼神暗了暗,“只是想看一看我这个被母亲选中的男人,会不会如我所想厌恶我,想方设法把我弄死。我好找理由弄死他。”
  
  睢孝肆一直知道游鸿清是看不起他的,甚至是嫌恶他的。就算他是游妙词的亲生儿子,游鸿清也没有想过养育他,或许就是因为他有自己与游妙词的亲生骨肉,所以才看不上这个身体里留着其他男人血液的孩子。就像狮群里的雄狮会把幼崽杀死一样,游鸿清迟早会悄悄抹杀他的。他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即想到一个救自己于囹圄的办法。
  
  九重天法律规定,凡是接收转让财产的亲属,必须要保证转让者的人身安全,直到转让者自然离世。若接受者意外离世,转让者还在世的话,转让者就会从其中领回80%,或自己留住,或继续转让给其他亲属。睢孝肆就利用这一点,以自己年龄小为理由,把父亲公司的股权转让给游鸿清,将自己的生命与游鸿清的前途紧密绑在一起。
  
  他知道游鸿清不是兔子,所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他的眼里容不下游鸿清,游鸿清自然也不会把手里得来的利益再拱手相让,必定会想方设法用别人的手搞死他。
  
  搞不死,也得通过其他的方法把他弄死。而曾家云的事情,就是一个契机。只是他不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全都被睢孝肆做过手脚,睢孝肆也通过这件事,得到了一个反杀的借口。
  
  门被敲响了,一个士兵端正地站在门前,将手内的食物交给睢孝肆,随后行礼离开。
  
  “哥,一会儿军区要来新人,我需要去看看。”睢孝肆把食物一一摆在桌上,把热气腾腾的粥搅拌均匀,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睢景歌的嘴边,“你吃一口,我就看放心地离开了。”
  
  胃部一阵痉挛,睢景歌听得出睢孝肆话中的含义,垂眸看着这勺粥,还是张开了嘴。
  
  霎时间,睢孝肆展露笑颜,把手里的碗交给睢景歌,趁机抓手揩油,烟儿似的溜走了。
  
  睢景歌嚼着嘴里的粥,心情复杂,口味酸涩,许久许久才肯将它咽下——吞刀子一般。
  
  傍晚,天将暗不暗,柔和的暮色再次临近,天边霞光晕染。睢景歌伫立在窗边,遥望着逐渐演变成橘红色的天空,每到这个时段,夕阳总是能抚平他的心灵,推开他的疲倦。
  
  他在回忆睢孝肆的话,而后总结出他不能逃这个道理。先撇开布满重重障碍的军区不谈,人要想做一件事必先具备持之以恒的意志,他之前想过逃开、离开,可他还是低估了睢孝肆对他的占有,若是他逃不了也便罢了,吃点儿苦的多少就他自己,可若他真的离开了,又能去哪里,睢孝肆一定会把九重天翻个底朝天,到时候和他在一起的人,都得遭难。
  
  这并不是夸大,睢景歌相信睢孝肆做得出来,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所以他只能安稳地留在这里,充当一个失踪人口罢了。
  
  思至此,他叹息。他并不后悔遇见睢孝肆,因为他们曾经有过无数次快乐的时光,他痛恨地自始至终都是睢孝肆那些违背法律的行为。要说爱,是有的,哪怕是现在,否则他不可能这般绞着心的难受。可是恨也是有的,这一点他也不否认。这两样感情足以杀死他。
  
  他闭上眼,黑暗中的耳朵更为灵敏,突然就听得窗外纷纷攘攘,明明这里是区内最高层。他以为幻听,诧异地睁开眼,从一旁的桌底下抽出板凳,踩着它朝下面望去。果不其然,他看见一群又一群的士兵排列整齐地走过,小得像蚂蚁。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睢景歌懒得管下面是在做什么,安全着地后就要把板凳搬回原处,却不料刚一转身,就看见不知在门口看了多久的睢孝肆,那人嘴边挂着浓浓的笑意。
  
  “哥,”他说,“你刚才像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儿。”
  
  他是个要面子的,听见比他小的睢孝肆这样说,顿时有些挂不住脸,耳朵立马红润起来,心中那些恩怨早烟消云散,满嘴只留有反驳:“三十多岁像个什么小孩儿,老小孩儿吗?”
  
  睢孝肆忍俊不禁:“那也是小孩儿。”
  
  意识到自己突然间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睢景歌立刻冷下脸,不去看已经关门而入的睢孝肆。在睢孝肆故意靠近时,他刻意避开,刚要再离得远点儿,未曾想被人给抱住。
  
  “哥,前几天用消力剂让你进入易感期,我向你说对不起。”他腆着一张脸,盯着睢景歌越来越黑的脸,继续自言自语,“主要是当时你总是要用不爱来刺激我,我就没忍住而已。”
  
  睢孝肆的话勾起睢景歌在前三天里的回忆,他当时虽然意识不甚清晰,时好时坏,可还是能够听到一些污言秽语。想到侯汀娴临走前对他说的话,他抿紧嘴,冷声道:“删了。”
  
  “删掉什么?”睢孝肆明知故问。
  
  睢景歌欲要肘击,却发现睢孝肆抱得紧,压根施展不开,遂扭头:“这间卧室里有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还需要来询问我什么吗?我劝你别留备份,给我删干净。”
  
  “那我要是不删呢,你能拿我怎么办?”
  
  睢景歌这边安静得可怕。
  
  “删可以,”见状,睢孝肆笑道,“你得主动亲我。”
  
  睢景歌青筋暴起,趁着睢孝肆洋洋得意时以头猛击,痛得睢孝肆后仰,他便借此脱离,毫不留情地把睢孝肆按倒在地,跨坐在其身上,狠声道:“睢孝肆,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
  
  睢孝肆没有任何反抗地躺在地上,甚至是相当配合。他乖乖束手就擒,任由睢景歌按压着他的手腕,眼不眨地凝视那张怒颜。他的眼中倒影着璀璨如火的灯光,但都不及一个睢景歌看得清楚。他在笑,眼里的睢景歌也会笑。
  
  而睢景歌完全是因为生气才这样做,否则他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睢孝肆。待他心情稍微平复,这才发现自己与睢孝肆的姿势。在得不到回应,只得到嬉皮笑脸时,他在尴尬之际又有些不耐烦,抬起身子就要远离那副身躯。
  
  可被压了一会儿的睢孝肆才不会让人如愿离开,他伸出手,拦住睢景歌,又将其与自己迅速调换位置。俯仰之间,睢景歌就变成下面躺着的那个,显然当事人还没有反应及时。
  
  地上铺着厚实柔软的地毯,即使在上面躺着打一架也不会被硌得生疼,何况睢孝肆在拉扯睢景歌的时候格外注意,在确保人能平稳地躺在自己身下时并没有用上十足十的力气。
  
  明白自己处境的睢景歌终于满心溢出不妙的感觉,他刚抬起身子,就被睢孝肆又重新推搡回去,一来二回,也便没了重复的力气。于是,束手就擒但并不乖巧的人就变成了睢景歌,他怒目横眉,厉声呵斥:“你现在是装都不装了,玩起我来很有意思是吧?”
  
  睢孝肆倒觉得无所谓,一边解手里的睡袍带子,一边说:“我的地盘,不需要装。”
  
  “睢孝肆!”睢景歌阻止不了这行为,就用嘴一直喊他的名字,那三个字简直要在当晚磨破他的嘴皮。他视线下移,看着睡袍已经像破布一样随意敞开,露出里面的身体,体内的血液瞬间涌上他的大脑,逼得他脸色通红,让他难堪地撇开头,咬牙切齿道,“我易感期刚过去,还没恢复好,你就不能等两天吗?”
  
  “可是哥,我想和你在清醒的状态下来一次,我想让你清醒的时候来说爱我。”
  
  睢景歌感受到那只手自下而上抚摸着他的身体,擦过他的腰线,划过他的胸膛,最后卡在他的脖颈上。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腺体又要发烫,他慢慢地闭上眼,神情难受又紧张。
  
  “我爱你。”
  
  睢孝肆凑过来:“你说什么?”
  
  “……”睢景歌悄声再道,“我爱你。”
  
  易感期过后的两天是Alpha的黄金休养时期,在此期间他们不易再纵欲,力量也大不如从前,必须要养精蓄锐,休养生息。睢景歌说出这句话的目的仅是为了顺和睢孝肆,不去激怒对方,防止自己的身体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睢孝肆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天真。他去亲吻睢景歌的耳朵,在人不愿跟他接触而移动脸颊时,迅速调换位置,精准地吻住睢景歌抿着的嘴唇。他表现得急切又贪婪,他总觉得拥抱和亲吻是他与睢景歌促进关系最好的方式,抱住了或是亲到了,就会永远得到,尽管现在是他单方面强制,明眼便知睢景歌百般不愿。
  
  睢孝肆亲归亲,压制的手却没有丝毫泄力,睢景歌挣脱不开这层桎梏,只能被困在这一方之地为其畅所欲为。他身上的衣物全部被蹭去,能遮蔽他躯体的只有睢孝肆。他自觉难堪极了,偏偏说不了话,嘴里的津液全被睢孝肆搜刮而去,他的嗓子干涩得生疼发紧。
  
  “唔……”他发出沙哑的呻唤声。
  
  听到这痛音,睢孝肆轻咬他的下嘴唇,挺身而起,含情脉脉地垂目看向他转正的脸。
  
  “哥,我说过,伤害你身体的事情我不想做。我知道这两天对一个Alpha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掂得清,我不着急,我可以等。”他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迷你设备,举在睢景歌的眼前,“这里面存着那三天卧室里所有的录像,我会把它销毁,我说到做到。”
  
  睢景歌敛眸:“……”
  
  睢孝肆移开身子,把睢景歌从地毯上拉起。睢景歌在起来的瞬间就把衣服整理好,他没有去看睢孝肆,手却被握住,低眼一看,那人正跪在他的身边,给他揉捏着发红的手腕。
  
  室内光线充足,柔和的暖光铺遍睢孝肆的全身。他的面部轮廓呈现得愈发分明,嘴角勾着的那抹笑,在光影交错下被衬得含蓄生姿。他突然变得那样的温柔,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着,如捧珍宝,让睢景歌暂时舍弃抽离手腕的想法。果然,光彩具有致幻的作用。
  
  睢景歌看的时间久了,睢孝肆似乎也感受到了。他抬起头,嘴角的笑意丝毫未减,他还是之前睢景歌身边讨人欢喜的弟弟模样,腼腆着一张脸,开口喊了一句:“哥。”
  
  “嗯。”鬼使神差地,睢景歌应了一句。但这声“哥”还是打破这融洽的氛围,他显然被睢孝肆给唤醒了,醒悟后蓦然发现自己如今究竟在想什么,倏地抽回手,匆匆站了起来。
  
  睢孝肆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就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不知所措的睢景歌。
  
  站着一动不动的睢景歌全身阴寒,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颤。正如睢孝肆说的,他是个好人,他因睢孝肆的种种行为感到痛恨,一个好人是不应该去可怜一个坏人的,更不应该去爱上一个坏人。可他刚刚有那么一刹那,是非常想把那道光拥入怀中再去爱他的。
  
  要重新爱上他吗?他在心中想,最后还是被否决。他没有办法这样做,他始终过不去曾家云横在他心里的那道坎;要继续维持着这种割裂关系,直到死吗?可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在睢孝肆耗尽耐心去折磨死他前,他自己就已经被自己折磨死了。
  
  “到底怎样做,”他喃喃自语,“才能回到从前……”
  
  睢孝肆站起身,脸贴他的肩头:“哥,你刚才说什么?”
  
  睢景歌没留给他一个眼神,用手掌抵住他的额头把他推开,转身便去洗漱间关上了门。
  
  此后几日,睢孝肆倒也安分,除去晚上与他共处一室被经常粘着外,其余时间他都在为应对朝乾的战事做准备,有时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的身影,睢景歌倒也也乐得这样独处。
  
  是晚星子密布,清辉斜洒,卧室的窗台上余存淡淡月光。睢景歌靠在床头,神情淡淡地凝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分明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无尽的黑,他也仍是喜欢每晚看一会儿。
  
  睢孝肆从洗漱室里走出,三两步就屁颠屁颠地上了床,和往常一样,把睢景歌的腿当做舒适的软枕,悠哉地躺在上去,不厌其烦地去观察睢景歌的脸,仿佛永远都看不够一般。
  
  “哥,”睢孝肆去摸睢景歌的下巴,被人躲开后又侧身去抱他的腰,“你来这儿多久了?”
  
  乍一听,睢景歌差点儿冷笑出声,这样的白痴问题让他把收回地视线投射到睢孝肆那张无辜的脸上,对着睢孝肆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冷嘲热讽:“说得好像我自己跑来一样。睢孝肆,我还得感谢你没把我关入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而是把我当神一样供奉在你的花屋里。”
  
  这话的讥讽意盖都盖不住,睢孝肆装作听不懂:“我怎么舍得让哥哥去那种地方待着?”
  
  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睢景歌都没眼去看他,仅是剜了他一眼,又重新去看黑夜。
  
  “哥,接到上级通知,明日我将前往作战派讨论与朝乾的作战计划,所以暂时可能回不来,”睢孝肆不舍地磨蹭着睢景歌的腹部,他说这些不是想让睢景歌挽留他,他知道睢景歌巴不得他赶紧离开,“我知道这几天你很闷,所以你可以去楼下看看,或者在区内转一转。”
  
  仍是之前头也不转的动作,睢景歌目不斜视:“你就不怕我跑了?”
  
  睢孝肆没回答他,而是拐弯抹角地问了一句:“哥,你还知道福利院叫什么吗?”
  
  睢景歌皱眉,刚想厉声道一句“你有病吗”,下一瞬就察觉到不对。明明“晨乌”二字就挂在嘴边,他却是说不出来!昔日里那些交缠在一起的人与物,如灰被风吹去,顷刻全都在空中烟消云散,不留一丝痕迹。他现在只清楚地记着两个人名:睢孝肆和曾家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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