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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做公子(穿越重生)——代安娜

时间:2024-12-23 07:58:41  作者:代安娜
  我道:“那大王有什么打算?”
  屈云池眯了眯眼:“我之前也在观望,但我最近看明白了一些,大王的意思,恐怕是要扶持薳氏来抗衡若敖氏,薳氏主外交多年,间谍从北到南遍布中原诸国,支系庞大,虽然兵力方面不及若敖氏,但如今各国之间纷争加剧,这些间谍的作用有时候大过一整支军队。而且薳氏这几年频频出现一些能堪大任的新秀,这可比若敖氏那帮莽夫强多了。”
  我想起薳东杨吹嘘自己一张嘴就能抵挡三军的得瑟样,如今看起来,他倒不是吹嘘了,家族势力足够厚,所以话才能说得那么响亮。
  我附和道:“所以我们屈氏最好明哲保身,不跟任何一个氏族掺和,向大王表示我们的不二忠心即可。”
  屈云池猛拍大腿:“就是如此,前些日子,那子湘还跟我提起过他的一个侄女,说和你同岁,长得温婉可人,贤良淑德,我当即就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推拒。他这是眼看着快溺水,急忙抓个救命稻草,我如何能上他的当,同朝共仕这么多年,他那点心思我还能不明白。”
  我看屈云池满脸讥诮不屑,又觉得子湘大夫也挺苦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身上担着一个随时会发疯的氏族,还被同僚划清楚河汉界,我都能想象出他在风雨飘摇中佝偻的身姿,想伸手让人搀扶一把,都被人一把打开手。
  我问道:“那这和我从军还是从政有何关系?”
  屈云池意味深长的说道:“你那三个哥哥虽不是什么大材,但统领屈氏兵马还堪一用,你是幼子,我楚国向来立幼不立长,屈氏早晚会交到你手里,所以你从现在开始,所有的决定都要为整个氏族考虑,而不只是为你一人考虑。”
  我蓦地感到一阵心累。
  “所以,我应该选择从政,在朝政上巩固我们屈氏的一方领地,兵家之争就让若敖氏和薳氏去对抗,我们屈氏暂且避让。”
  屈云池满面红光:“不错,一点就透,和你说话真比你那三位兄长轻松多了,哈哈。”
  我苦笑一声:“虎父无犬子,和爹比,还差太远了。”
  出了书房,抬头望见繁星万点,它们在安静的苍穹顶上挂着,默默俯瞰大地。
  我仔细找了许久,也没看见北方五星连成一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原本过来是想享福的,结果刚打完仗,又要踏入朝中做官了,做官自然威风,但做官也真的心累,尤其是这种背后还担着一整个氏族的官,我怕我会过劳死。
  方才还同情子湘老贼,现在我只同情我自己,贵族公子真不是好当的。
 
 
第33章 如果你非要证明你的存在……
  两日之后,楚王宫大殿,群臣毕集,端宏肃穆。
  我在众人目光中走上前,行跪拜大礼,正式接受“左徒”一职,这个职位,算是文官中的大统领之一,简单来说,对内和楚王议论国事,对外接待外国使节,还要负责田亩商业等杂事,偶尔还要参与国策制定和修改……
  当后来我听薳东杨给我解释这个官的职能权限时,险些没晕过去,这个时期的国几千年后大多会变成一个省,如果楚王相当于□□,那我这个官,跟□□的秘书有异曲同工之妙。
  人生巅峰啊,放在楚天和的世界里,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我却借着屈云笙的壳子体验了一把。
  封赏完毕,群臣向我一一祝贺,我一一回礼,脸直接笑成了雕塑。
  这次朝会,我见到两个人,印象很深。
  一是司马蒍谷,三十岁左右,正是意气风发的大好年华,一双眼透着虎豹般的锐利之光。“司马”一职仅次于“令尹”,算是全楚第二大官,他所在的“蒍氏”是薳氏的一个分家,所以他也是薳氏近些年熠熠生辉的几个新秀之一,是楚王用来平衡若敖氏的那块杠杆支点。
  二是世子熊渊,十八九岁的样子,和公子玦差不多大,他被楚王定为世子,也是未来的楚王接班人,我对他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因为他长得实在是一言难尽,眼睛像蜜蜂,声音像豺狼,一看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其背景也很雄厚,母亲是前任齐国国君的女儿,现任齐国国君的亲姐姐。
  当年齐国国君联合中原诸国也攻不下楚国,便干脆让自己的女儿嫁过来和亲,借此安抚楚国。齐国公主嫁过来时楚王已有王后,所以她屈居人下做了妃,但经过许多年的经营谋略,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而原本的楚国王后,也就是子音公主的母亲,已经退避宫中做起了贤妻良母。
  这些都是薳东杨提前告知我的。
  我不喜熊渊还有另一个原因,在朝会上,众人都在恭贺此战获胜,商量下步计划之时,只有他莫名其妙提出“公子玦两次大败,如不责罚,恐难立威”这么一句话,企图带节奏。
  还好群臣不傻,没有顺着他说,随便找了个话题岔开了,把他这歹毒心计扼杀在摇篮里。
  走出大殿,我长长吐出一口气,一个朝会开的,比我以前在公司开三天培训会还累心,主要是公司培训会可以糊弄过去,而这里,好像每次商讨都能决定该国接下来的走向,哪怕有时候走歪了还要回头走,但这种压力,是我这等社会小青年此前从未体验过的。
  薳东杨走出大殿,和我并行在长长的石阶上,他叹道:“云笙以前就觉得,从军也好,从政也好,各国之间打打杀杀也好,都是没有意义的,没想到他不喜欢的事,倒让你担着了。”
  我冷笑一声:“他话只说对了一半。”
  如果没有这些打打杀杀,这九州之地就没法统一,几年前后的中国也许会跟欧洲一样,分裂成若干小国各自为政。
  政权的统一,从古至今,都是用武力来实现的,虽然这个真相很残酷,但它的确是真相。
  我没有继续往下说,有时候我觉得做人还是糊涂点好,如果我跟薳东杨说了以后的事,薳东杨那颗脑袋不知道会经历怎样的波涛汹涌,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单单纯纯的做楚国贵公子,单单纯纯的为楚国效命,单单纯纯做一粒历史大江中的泥沙石粒。
  “去看看公子玦吧,听说他状况不太好,我就不去了,他应该不想见到我。”
  薳东杨还忙着出使齐国的事情,便不和我多言了,留下这句话,便径直往前走,我在石阶中央停下脚步,望着空空荡荡的楚王宫,寻找着他的那座宫殿。
  走下石阶,寻了一个宫人,假装脚抽筋了,让他扶着我往公子玦宫殿的方向走,他偶尔抬头偷瞄我,欲言又止的十分明显。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只有我们两人,我不会对别人说。”
  宫人道:“不敢。”而后又抬头瞄我,方才幽幽叹气道:“左徒大人,公子如今状况不太好,听说吃穿用度都被克扣了大半,有好几次,都想在殿中寻死,小人听了此事,实在痛心的很。都说患难见真情,大人您这段日子没来宫里看公子,有些人在私底下说您心冷,但小人却一直站在大人这一边,我敢说,这世间再也找不到比大人更热心的人了。”
  我止住脚步,从腰间扯下一块佩玉,递给他:“你不要推拒,这块玉佩你可以拿去换钱,给公子玦偷偷准备些好酒好菜,剩下的自己收了,我下次过来时,再来寻你,多给你一些。”
  宫人利落的收好玉佩,躬身道:“小人明白,小人谢过大人。”
  走了许久,终于来到那道熟悉的月门前,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情形,如今第二次来,却好像岁月都变换了一轮,唯一不变的,是他这两次都吃了败仗,应该都不大好受。
  屋外没人看守,屋门都起了一层薄薄的灰,我推门进去,屋里冷冷清清的,既没有灯火,也没有半个侍女宫人。
  我一进门就看见了他,他被绑在一个宽大的木凳上,木凳又和屋梁捆绑在了一处。他嘴里被人塞了布包,可能是怕他咬舌自尽才这么做的。
  我径直走过去,从他嘴里扯出布包,他疲惫又失落的看着我,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我同样冷着声回道:“听说你寻死,来看你怎么个死法。”
  他骤然抬头,双眼深深地看着我,透着许多恨。
  我蹲下身,捏住他的脸颊,用我平生最大的愤怒说道:“自尽好玩吗?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都抛开了?我来告诉你,这辈子你迈不过去的坎,等下辈子轮回,同样绊死你,是个爷们儿就给我振作点,有石头挡路,就拼命踹开,拿出祭奠上整条命的决心,这样就算死了,也死的痛痛快快。”
  佛教传入中国是在汉朝,轮回这两个字他应该听不懂,但他没问我,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我的眼睛,好像要把所有的不甘痛苦无力愤怒都看进我的身体里。
  过了片刻,他终于说道:“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依靠的了,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你不会懂的,我从小到大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想向父王证明我的存在,但我输了,输了两次,输的彻彻底底,我已经不知道我还要以何为凭立足于世,这世上有我没我都一样。”
  我好像被石头堵住了心,来的路上我就想清楚了一件事,以前薳东杨说公子玦“利用”屈云笙,我左思右想都想不通利用什么,但自从屈云池对我说“楚国立幼不立长,你是未来屈氏的统领”,还有今日在大殿上见了熊渊那个豺狼之后,我就恍然大悟,公子玦想利用的是什么。
  “你还有可依靠的。”
  公子玦抬眸望我。
  我道:“如果你非要证明你的存在,那屈氏就会是你的后盾,我屈云笙就会是你日后的依靠。”
  他的眼中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寒潭,但寒潭的水面上终于有了一点涟漪。
  我抓紧他的衣襟:“只答应我一件事,日后成与不成,都不要后悔,也不要一遇挫折就想到自尽,那我今日把我自己,把我整个屈氏拿出来做赌注,就会变成一件可笑又愚蠢的事。”
  公子玦久久不回答,最后,他重重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我站起身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刚一解开,就被他一把抓紧手腕,他伸手从腰侧辗转到后背,使劲将我搂在怀里。
  我浑身止不住发麻,赶紧道:“还有一事,你我之间,以后……”
  我还没说完,他便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不谈感情对吗?其实我在大林城就已经看出来了,你心里有了新的人,所以容不下我了,这是最后一次,等你出了这道门,以后我们见面,只有君臣之礼,不会再有私情。”
  我听完这话,刚想推开他的手一下子悬在了半空中,又轻轻落了下去。
  哎,今天所做的这个决定,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但屈云笙既然跑了,我觉得我怎么做,都比他那个窝囊废强点。
  熊渊一看就不会是个好君主,我选择公子玦,也并非完全出自私情。
  毕竟我楚天和,也是堂堂男子汉,也有那几分豪情热血,希望能用我的几分薄力辅助明主,为楚国百姓谋点福祉。
 
 
第34章 “申禾,你想做什么!?……
  天高云淡风清浅,暗香浮动入心间。
  今天,本公子终于要成亲了!
  我爹,如今我已经能不尴不尬叫他做爹了,他将全郢都的贵族世家都请了个遍,所以从大早上到日中,我们屈家的门槛都被磨亮了一个色度,变得光滑润泽了许多。
  我三位哥哥在门口接待客人,仆人也打扮的喜气洋洋,接礼物接到手软,我瞅着那些礼品,盘算着我这婚后的小日子应该能过的不错。
  我和那些贵族世家子弟礼节性问候时,薳东杨一直在我边上默默提醒我这些人都是谁和谁,我觉得这帮贵族子弟,虽然相貌上百花齐放,不一而足,但总体看上去精气神都好得很,这个时候的贵族子弟从小就是文武双修,而且战乱频繁,尚武精神深入骨髓,所以不是戏文里那般病怏怏的萎靡颓唐样。
  我正笑着和一位景氏的小公子唠嗑,就听见门外传来小厮的大喝声:“去去去,别想浑水摸鱼偷摸进去瞧热闹,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谁都说一句认识我们公子就能进的话,那要我们做什么,也不打量打量自己是谁,这道门槛不是你进得起的。”
  我朝门口看去,和薳东杨相视一眼,便一道走了过去。
  门外站着的,是一身靛蓝衣衫,手捧木盒的子玉。
  他身上那件衣裳,整洁干净,颇有层次感,还有几道绣边,这是我见过他穿的最好的一次。
  他脸色像被冰块给冻住了,就算看到我,眉头也舒展不开,不过就算如此,也挡不住他清秀中带着俊朗的气质,看得我心里一颤。
  我对小厮怒目而视:“这是我师弟,你好大的胆子,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小厮赶紧“啪”的一下打了自己一耳光,抖着腿跪下来:“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是小的眼拙,是小的该死。”
  说罢又给了自己两巴掌,脆生生的响。
  万恶的奴隶社会啊~~~
  我心里感叹一声,走上前,从子玉手中拉过那个木盒子,看木纹像是新雕刻的,盒盖上有一对上下齐飞的燕子。
  我一手抱着木盒,一手携起他的手,和他一起在众人的目光中走进了那道高高的门槛,两旁站着的氏族贵人们鸦雀无声,默默看着我和子玉走到院中。
  我爹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轻微瞥了子玉一眼,又略略看了看我手中的木盒,对我道:“你过来,为父要单独和你说一句话。”
  我随我爹走到另一个小院中的槐树下,我爹见人群远了些,才说道:“你那位师弟可是秋荑的弟子?”
  我点头:“不错,是我请他来的。”
  屈云池脸上阴云飘过,好像疾风骤雨片刻即至:“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可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知道,可是……”
  屈云池粗暴打断我:“你可知道贵贱有别是先祖定下来的礼法!”
  我默然不语,直勾勾看着他。
  屈云池怒火更盛:“要是贵贱没了分别,所有乡野之民都能和氏族子弟混作一处,那我们这些氏族的威严何在?今天能和他们共饮,明日是不是就能和他们同食同寝,共分天下?”
  我无言以对,陈胜吴广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要在几百年后才会振聋发聩,惊醒众人,眼下这个时候,贵族还在无所不用其极的扮演贵族,贱民还在理所当然的扮演着贱民,我没有预料到界限划分的如此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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