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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做公子(穿越重生)——代安娜

时间:2024-12-23 07:58:41  作者:代安娜
  我等了一会儿,左右是无聊,不如去看看那群围听宁仪讲周礼的人是什么情况。
  楚王派我来监听,怎么着也要做做样子。
  我踱步来到杏坛下面,还别说,听的人挺多,有乡野村民,也有氏族子弟,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
  我在纷纷攘攘的人群中瞥见了一个身影,他一身淡蓝色衣衫,素雅俊逸,正艰难起身,杵着一根拐杖,往人群外走去。
  我快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伺候他的仆人,向后挥手,自己取而代之扶住了他。
  他转身看见是我,微笑道:“左徒大人,好巧。”
  我回道:“不巧,大王派我好好照看宁仪大人。”
  他了然一笑,淡淡的熏香味从他身上传来,我闻了闻,心旷神怡。
  “幽兰香?”我笑道,“景云大夫果然有君子之风,听闻中原的士子大夫都爱熏香,有别于楚国,景云大夫在中原多年,想必深谙君子礼仪,改天也教教我如何?”
  景云好奇地看着我:“你怎么会对中原的君子礼仪感兴趣?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曾当众说过,中原君子熏多了香,连剑也拿不稳,天天搞这么虚礼,却挡不住天下大乱,可见讲礼讲不来天下太平。”
  好家伙,笙哥你这厮还在这里给老子挖了个坑。
  我脸皮一抽,随即尴尬掩饰道:“此一时彼一时,今日听了宁仪大人所言,对周礼多了几分向往。”
  景云脚下一顿,看着我道:“这些话,和我说便行,可不要在大王面前提起,我们楚国向来开疆辟土,吞并小国,这桩桩件件都是周礼所反对和唾弃的,你不要触了大王的逆鳞。”
  我赶紧谢道:“云笙多谢景云大夫提醒。”
  当真是滴水不露,让人完全找不出破绽。
  其实那晚子玉说他怀疑一个人,我便猜到了是谁,但我那晚不想和他说这些费心费神的话,所以也没继续追问。
  今日偶然碰见了,我便有些好奇,眼前这位满身君子风的外皮下,究竟藏了怎样的一张脸。
  “支架用着如何?”
  景云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处:“极好,虽不能让我恢复如常,却也能慢慢自行走动了,大巫说是你给他出的主意,我一直没当面感谢,甚是失礼。”
  我摇摇头:“小事一桩,何必拘礼,况且我有一事还要向景云大夫请教。”
  “哦,何事?”景云停下看我。
  “景云大夫你久居中原,是否知道,陈国有一种极霸道的催/情之香,叫做青木香?”
  景云定定看着我,眼眸深邃,可脸上丝毫没有波澜,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知,为何这么问?”
  “哦,没什么,景大夫你知道我名声不佳,时常留宿乐馆,偶然听得,便生了好奇,也想试试一二。”
  老子如今也开始拿头上这顶风流帽开涮了。
  “我并未听过,想是极难得之物……不过云笙你小我几岁,容我这个当哥哥的啰嗦劝一句,纵欲享乐,虽满足于一时,但长此以往,身心皆空,你正当大好年华,需好好定一门亲事,收敛身心,才是正途。”
  我拜谢道:“多谢景云哥哥赐教,云笙懂了。”
  “真懂了?”景云双眼含笑看着我,“我和你大哥屈云天同岁,自幼交好,也算是你大哥,不想看你误入歧途,你当好自为之……你永远都是我们最喜爱的弟弟。”
  我听着他这些话,若不是心中早有怀疑,真会不知不觉间被他这些如春风般关切的言语所打动。
  但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
  连植物挪了地方都会变味,更何况是生性多变的人。
  景云这个曾经楚国最耀眼的氏族子弟,在中原浸润多年,他底下的根,如今还连着楚国吗?
  我和他作别,看着他一瘸一拐走远,不自觉陷入了沉思。
  *
  夜里,我一回家,当即傻眼。
  久未见面的孟阳连同五个宗庙祭殿来的少年少女齐刷刷等在院中,见我回来便齐齐跪下。
  “左徒大人安。”
  我一脸懵地问道:“怎么回事?”
  孟阳依旧声如洪钟,虎虎生风:“左徒大人,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贴身护卫,寸步不离,请主公放心!”
  等等等等,老子同意了吗,你就喊我主公了?
  我忽然心中一动:“是子玉叫你来的?”
  孟阳不会说谎,立马回道:“是,子玉大哥让我贴身保护大人安全,从此跟着你,侍你为主,供你驱策。”
  我心里一暖,哪怕那天说出那样的话,子玉还是念着我的。
  他总是念着我,所以我更加难以割舍。
  其余五人道:“子玉师哥说你府中缺人,正好我们到了离开宗庙祭殿的年纪了,便想来大人府中谋生,求大人收留。”
  我明白子玉的意思,他怕有人冒充奴仆混入我的府中,便找来这些信得过的人。
  虽然我是秋荑名义上的徒弟,但除了子玉,这些孩子没人敢叫我师哥,看得出来他们都挺敬畏我。
  这个府邸很大,确实缺人,楚王没给我封地和兵权,却给了我特别优厚的俸禄,养一千个奴仆也不成问题。
  “好,都留下吧,何伯你安顿好他们。”
  何伯领命,带着那些小崽子离开了,唯有孟阳跟在我身后,我往前一步,他也往前一步,我后退一步,他也后退一步。
  我无奈了:“孟阳你自行去休息,我没事。”
  孟阳义正言辞道:“不行!我答应过子玉大哥要贴身护卫主公安危,超过十步远,便不算贴身,孟阳绝不负子玉大哥所托!”
  我现在真的很想拿起一个榔头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齿轮做的。
  我大踏步往内院走,一进内院,发现我的房门开了,里面还有光,我顿了一下,赶紧加快了脚步。
  “子……”
  话音未出,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屋里,默默看着屈瑕的武器架,我立即躬身拜道:“微臣屈云笙,参加公子玦。”
  这何伯,竟然不通报?
  公子玦转身看我,又越过我看看身后的孟阳,说道:“免礼,我和左徒大人有话要说,你先退下吧。”
  他已经不叫我云笙,改口叫左徒大人了。
  看来世子渊那日说的那番话真的起作用了。
  孟阳领命出去,直挺挺守在院中,抬头四处打望。
  公子玦突然问道:“你何时收了他做护卫,我记得上次出征百濮,他是你的副将。”
  我想了想,决定直截了当斩断这段孽缘。
  “是子玉派他来的。”
  “子玉,子玉,又是子玉!”公子玦面色一沉,挥袖一扫,将一排兵器尽皆推倒在地。
  孟阳快步跳了进来,立刻拔出了手中利剑。
  “孟阳,出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怕公子玦迁怒孟阳,喝道,“去前院守着,这是命令。”
  孟阳迟疑一下,极其为难地拱手离开。
  内院里,只剩我和公子玦,还有他藏在房顶的兵卫。
  “你为何不让何伯通报?”
  “通报了,你还会进来见我吗?”
  “不会。”我盯着他诚实说道。
  “你和子玉一同住在这里?”公子玦指着床榻道,“这屋里有两个卧枕,两个杯子,两套寝衣,枉他在大殿前言辞凿凿,说和你清清白白,你们同吃同住,同睡一屋,可真清白。”
  我已经感觉这个人又要发疯了,但今日他想发疯我也想发疯,索性就帮屈云笙彻彻底底做个了断,也算老子积个功德。
  “对,我们不清白,我心悦他,渴慕他,甚至日日夜夜肖想他,这一切与你何干?我和你那些事,不过是前尘旧事,你非要执着,常常来我这里发疯,我真的受够了,今日我便把话跟你挑明了,我对你,早就没了那种心思,你放过我行不行!”
  公子玦听了这话,先是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整个人都定在原处,好像在承受万箭穿心般的痛苦。
  但再痛苦,我也得帮屈云笙断了。
  “你最初接近我,想必看中的也不是我屈云笙,而是我背后屈氏的力量,如今我被屈氏扫地出门,手无兵权,除了左徒的虚位,我可谓一无所有,我帮不了你什么了,你背后那些势力想必也不想你我继续纠缠,既如此,何苦再来找我。”
  公子玦肉眼可见的怔住了,急忙解释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利用我,还是没有背后其他势力?熊玦,你我今日坦诚相待,你能在那么小的年纪便想到通过屈云笙利用屈氏,不可能没有其他方面的经营,大王子嗣不少,除了世子渊,却只有你可以三番五次领兵作战,还能和秦国公主联姻,这后面,到底是哪鼓势力在推波助澜……我不想问,你也不用答,如今世子争夺如箭上之弦,引而待发,你今天来,无非是想用旧日之情试探我有没有真的倒向熊渊,我很肯定告诉你,我没有,若我有,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熊玦彻底沉默了,他面色晦暗不明,只是深深凝望着我,好像在透过我看昔日的故人。
  良久,他才轻叹一口气:“云笙,你真的变了很多,以前的你,从不怀疑我。”
  “不是不怀疑,只是为情所困,不愿怀疑。”
  哪怕屈云笙有七窍玲珑心,但还是被困在情之一字里,不愿面对让人寒心的真相。
  他冷笑一声,面色如铁:“云笙,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的假意里,是有真心的,只是我发现的太晚了,当你为我殉情之后我才发现,我此生做惯了假人,浑身上下都是假的,唯一的那点真早已寄放在你那里。”
  顿了顿,他声音发涩:“我背后的人,让我不要再和你来往,说你此人立场不明,可能临阵倒戈,且手无实权,早已没有了利用价值……”
  我苦笑一下:“这人总结的倒是挺到位。”
  “但当我知道你差点死在乐馆,便忍不住又来了,可是一来,你一张口便是子玉……”
  我有些惊讶:“乐馆的事你如何会知道?”
  “施荑是王宫女官,她那个乐馆里多是王孙贵族,不可能没有眼线,我知道,就意味着父王也知道了,他明日应该就会召你进宫问话。”
  我默然无声。
  公子玦看着我,渐渐冷声道:“多谢你今日告诉我实话,一月过后,我会迎娶秦国公主,我们之间,就断在今夜吧。”
  他走了,迎着月华走了。
  我忽而有些沉重,倘若屈云笙知道今夜的事,他是会释然一笑,还是会更加难受。
  他那般人物,都肯为熊玦殉情,可见他们二人的过去,不是我这个局外人能掂量清的。
  但真也好,假也罢,就像我和子玉,他和熊玦之间,也隔着不可跨越的千山万水。
  早断早好,我劝自己道。
 
 
第82章 今晚吉时,必得男丁
  第二日,宫里果然传来急召,宣我入宫问话。
  我一进楚王的议事偏殿,便看见施荑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此外屈云池、斗渤、景云、司马蔿谷和公子玦都在,却不见子湘大夫。
  楚王一见我,便赶紧亲切问候道:“云笙你怎么不对本王禀告此事,我楚国差一点损失一名栋梁之才,若你有什么差池,本王可如何向你们屈氏家老交代。”
  我赶紧跪下:“是微臣有错在先,怎敢禀告大王。微臣留宿乐馆,本就不该,又差点命丧小倌之手,更觉羞耻,若被众人背后议论此事,微臣真不如死在乐馆的好。”
  屈云池冷哼一声:“原来你也知羞耻二字!”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此事不怪你,要怪都怪这个女官没有管理好乐馆,才让歹人有可趁之机。”
  施荑伏身在地:“奴婢恳请大王降罪,此事全系我一人之错,奴婢责无旁贷。”
  我赶紧说道:“和她无关,那屈子岚之弟有心报仇,就算不通过乐馆,他也会找到其他路径,防不胜防,所幸微臣有大王天威庇佑,终是化险为夷,请大王莫要因我之过降罪旁人。”
  说完,我重重磕了一个头,施荑微微侧头看我,满眼感激。
  楚王这才说道:“既然左徒大人如此为你求情,本王这次就饶过你,若有下次,定有重罚!”
  施荑赶紧谢恩退下,我被楚王扶起来,他又问屈云池道:“屈子岚兄弟和林地到底是怎么回事?”
  屈云池回道:“回禀大王,林地原来的城主屈朔,乃我表兄,他痴迷打猎,前几年打猎途中遇到野虎,不幸丧生虎口,其膝下有两子,长子屈子岚,次子屈子言,屈朔死后由屈子岚继任城主之位,但半年前有人发现他私贩井盐,且数量巨大,和现在林地的井盐产量对不上,因此微臣怀疑他发现了新的盐井却没上报,便将其关在屈氏老宅逼问,屈子岚拒不坦白,因此微臣便用不会致人死亡,只会致人痛苦的微毒逼问,却不料他直接悬梁自尽了……他弟弟屈子言想必是想为兄报仇,又知道犬子行径荒唐,才委身于乐馆中做了小倌。”
  楚王疑惑道:“最近林地运来的盐越来越少,那屈子岚倘若真藏了盐井,就算掘地三尺,也定要找到。”
  屈云池拜道:“微臣也是这么想的,但派去的人查了又查,还是没发现端倪,帮屈子岚贩盐的人在被发现时便投湖自尽,屈子岚又送走了他弟弟,所有线索都断了,微臣实在苦恼。”
  一时间,殿中陷入沉寂,所有相关的人都死了,确实无从下手,总不能真把林地所有土地全翻一遍。
  这时,景云站了出来,向楚王提出了一个建议。
  “大王,依微臣之见,不如派左徒大人去林地探查。”
  我将目光转向景云,他一直很少在朝议上说话,仿佛一株好看的盆栽,只起个装点作用,没想到今日一说话,便将老子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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