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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做公子(穿越重生)——代安娜

时间:2024-12-23 07:58:41  作者:代安娜
  我点头,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与鬼为邻,驱不驱也没什么,但驱了确实要比不驱好受一些。
  正在此时,何伯提着几个篮筐跑了过来:“公子,乐馆派人送来了这些东西,要如何处理?”
  我想了想:“是挖河道的乡野之民送的,你准备些盐,我自有处理。”
  何伯面露难色:“公子,最近这盐不好弄,很紧俏,就连我们屈氏的封地林地拉来的盐也少了,要等中原的盐商运盐来。”
  屈氏封地——林地?
  我转头看子玉,子玉微微摇头,我懂他的意思,赶紧面色如常道:“那便先放那里,等有盐了再说。”
  “好,好~”何伯又提着篮筐走了。
  秋荑收拾好东西,对子玉道:“我们也走吧,为师还要去抓夜声虫,要经过你们莫氏留宿的驿馆,正好顺路。”
  我心里一急,想留下子玉,但又不知该找什么借口。
  他此去莫氏,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这个世界我算是看明白了,每一次分别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所以我很想和他好好说说话,听听他的分析,哪怕只是说些没用的闲谈也可以。
  可是我有什么立场留住他?
  换做以前,我可以找八百个借口,死皮赖脸也留住他,但如今反而什么都不敢了。
  “师父,我和左徒大人有话要说,你先走吧,”
  子玉看着我,目光清亮,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
  我特别感激地抬头看他。秋荑看看他,又看看我,突然放声大笑,提着木剑扬长而去,小院顷刻间便安静了,只剩我和子玉二人互相看着,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不看看这些画像?”子玉指了指那串画,“里面不乏绝色佳人。”
  我赶紧说道:“不看,绝色佳人自有良人相配,何必被我耽误。”
  子玉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和他走到院里喝茶的桌案边,子玉给我倒了一杯茶,茶水很淡,应该只是取个味道,顺便帮我醒醒酒。
  “为什么喝这么多,借酒消愁?”子玉端起茶,挑眉看我,“你怕了?”
  我浑身一紧,难道被他看穿了?
  “子玉,我,我其实……”
  “你其实不用太过担忧,你如今并无兵权,无论是熊玦还是熊渊,他们还没忌惮到要杀你的程度,至于真正想杀你的人,我还猜不到,我方才听师父那么说,倒是有个猜想,但是我想不出他要杀你的理由。”
  我好像喉咙里被塞了颗鸡蛋,一肚子话全被堵在那里寸步难行。
  “但要杀你的人既然找到了屈子岚的弟弟,估计这件事和林地有关,你要小心,我担心他们还有后招。林地是屈氏的封地之一,和铜绿山相邻,有十数口井盐,楚国王宫和贵族购买的盐,多来自于林地,此前被屈氏一个分家管理,家主叫屈宛,是屈云池的表兄,但屈宛后来打猎时葬身虎口,他儿子屈子岚继任家主管理林地,却因为贪了岁贡被关进了这个宅子……”
  我喝着茶,默默听着,心情有些复杂,就好像一团烧的正旺的煤球被一盆水浇灭了,可煤心还有丛丛火苗在悄然燃烧。
  “你有在听吗?”子玉忽然止住了声,问我道。
  “唔,在听,我听明白了。”
  我抬头看着子玉,问道:“你背后的伤怎么样了?”
  子玉愣了愣,说道:“没什么大碍,皮肉伤。”
  我哼笑一声:“对你来说,好像只要不要命,都是皮肉伤。”
  我顿了顿,又问道:“子玉,你怕吗?”
  子玉疑惑道:“怕什么?”
  “朝堂争斗,明枪暗箭,不知什么时候就死了,甚至死都不知道死于谁手……”我用自己有史以来最认真的态度问他,“你为什么非要卷入这样的争斗当中?为了权力吗?还是为了报答子湘大夫的恩情?”
  子玉看着我的双眼,目深似海,他沉默了许久,方才回答我:“为了天下大和。可是在我看来,惟有战争,才能带来真正的大和。”
  我深深看着他。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对的。
  他面色淡淡,为我添茶:“明枪不易躲,暗箭也难防,只要入了朝堂,处处都是刀光剑影,我忠的是楚国社稷,为的是天下大和,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哪怕死在这条路上,那也是我自己选的路,死得其所。”
  我看着他锐利的目光,恍然明白了,这就是子玉的锚点,哪怕波涛汹涌,他有这个锚点在,就能心性坚定,无惧生死。
  “好,我懂了。”
  我顿时觉得自己那点龌龊的心思加在子玉身上简直是对他的亵渎。
  和他相比,我算个什么东西~
  我最后还是问出了那个我一直不敢问的问题:“那个,熊渠,没怎么着你吧?”
  子玉方才还坚毅无惧的神情一下有了异色,但他很快就稳住了心神,镇定道:“没怎么着,他刚脱衣服我便杀了他,他没有可趁之机。”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子玉这个人真的从内到外都很青涩,好像于此事真的一无所知,所以一问便慌乱。想起以前我不小心抱住他时,他浑身僵硬,似乎很不自在,也不知道他是对我不自在,还是对这种稍亲密的接触不自在。
  真不知道他以后要是娶了谁,为谁动情,还会不会是这般模样。
  想到这里,我忽然又惆怅了~
  夜里,我和子玉还是和之前一样睡在屈瑕的屋子里,他依然睡那个行军榻,我睡大木床,他真的心思单纯,一沾床就睡,很快就呼吸绵长,沉沉睡去。
  但老子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那可恶的青木香,居然还没散去~
  这玩意儿沾了一点就跟浸入骨髓一样,阴魂不散,我越睡越觉得那股气息在周身萦绕,还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销魂。
  最可怕的是我很清楚明白的知道子玉就睡在离我十步远的地方,只要我走几步,一伸手便能够着……
  这种感觉,就像把一个老鼠放进了米仓,还拴着它不让吃米。
  百抓挠心般的痛苦,让我越来越难受。
  可是越压抑自己的感觉,我便觉得周身越来越热,热到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烤,像个土陶罐一般快要被烧裂了。
  我赶紧起身往外,走到内院的蓄水木桶,舀起一瓢凉水便往身上浇。
  可是这一浇,似乎火苗感受到了威胁,轰然间便烧到最烈,我将头埋进水里,试图让脑子清醒一下,但毫无作用,我只要一想到心里肖想的人就在屋里睡着,明日一别就不知何时再见,那无名的暗火就烧的更盛了。
  这该死的青木香,怎么现在才起作用?
  我整个人浸入水里,任凭那燎原之火将我烧成灰烬,双手紧紧抓着木沿,青筋鼓胀,哪怕泡在凉水里,也汗如雨下。
  这是老子活了二十几年,从未感觉过的难受,就像快死了一样。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好像有另一个声音在说——
  放纵一次又如何?
  你都是活了今天不一定有明天的人了,还克制什么?
  你喜欢的人就在身边,此时不说更待何时,等你们都被朝堂的明枪暗箭杀了之后吗?
  楚天和,你是不是个男人!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怎么了?”
  “轰”的一声,我所有的克制都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我转过身,一只手绕到他的脖颈后面,使劲往前一带,他毫无防备的被我带着往木桶里一压,他双手抓住木沿,原本还疑惑的目光在下一刻便彻底僵住了。
  我凑上前吻住了他,他用力往后挣脱,我不管不顾加了力道,将他彻底圈禁在我的手中,和他贴的更近了。
  接下来正如他之前说的,唇齿相缠难舍难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松了劲,不再反抗,僵的像块木板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任凭我在他唇齿之间攻城略地星火燎原。
  直至我终于清醒过来。
  我放开手,静静看着他,子玉站在木桶边沿静静看着我,良久,才道:“青木香还没散吗?可惜我不是乐馆里的小倌,不能帮你疏解,要不然我让何伯备车,现在送你过去?”
  再也没有比这更凉的水了,我从头到尾,彻彻底底被他这句话给浇醒了。
  “子玉,我不是要用你疏解,我……”我心里一横,事情都办到这个份上了,难不成还要用青木香当遮掩?那我真不是个男人了。
  “我喜欢你。”我一字一句说道,“青木香并不能让我忘情,让我忘情的,是你,我知道你不喜男子,但我还是想在死之前说出这句话,子玉,我喜欢你……”
  子玉静默站在原地,听了这句话沉默很久,夜色浓黑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悬着心等待着。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他终于开口了:“你们那个世界的人,说喜欢都这么容易么?”
  我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凝住了。
  “楚天和,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终究是会走的,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师父告诉我说,一年之内五星会重新连接,到时你走了,你随口说出喜欢二字的人,又要如何自处?”
  我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里刺痛,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最怕说出口的人忘了,听进去的却当真了,希望你日后对其他人说出这句话时,可以多为别人想想。”
  来这个世界最深的一刀,出现在今夜。
  子玉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呆呆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甬道拐角处,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失落。
  我喜欢你——
  我原本以为说出这句话是最困难的事。
  没想到承担起这句话才是最困难的事。
 
 
第81章 可是一来,你一张口便是……
  我夹着碗里的豆子,一颗一颗的数,思绪却飘向几天前的某个夜晚。
  子玉跟着莫氏那些人回了莫氏封地,听说莫氏封地很远,几乎快靠近巴国了,一来一回再加上祭祖和叙旧,少说也要半个月,说不准再被什么破事给绊住,半个月也要拖成一个月。
  一年的时间,足足少了一个月。
  我心里长叹。
  听子玉的意思,他没说不喜欢我,也没说不能接受男子,但他说出来的话,就像把钝刀子,一下又一下往我心里割,这比直接捅我一刀还难受。
  “我说,这些豆子你还吃吗,不吃给我。”薳东杨在我对面敲着桌子。
  “要吃不吃最折磨,万物有灵,豆子也有豆灵,你这般折磨它们还不如给它们一个痛快。”
  我把自己的的碗推过去,惆怅地看向不远处原野之中的一个高台上,一身士子衣冠,正在向众人讲解周礼的宁仪。
  “啧,怎么,被子玉拒绝了?”
  我猛地转头盯住他。
  薳东杨笑意更深:“放心,我没往你那宅子里放探子,我还没这么无耻。”
  他抿了口茶,将一颗豆子抛进嘴里:“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被小郎君拒绝的老姑娘,自怨自艾,一脑门子写着情愁。”
  我对这句话有些不爽:“我虽年长几岁,怎么也说不上老,在我们那个世界,我可正值风华。”
  “哼~”薳东杨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要去出使吴越了,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嗯”了一声:“你为何要出使吴越?”
  薳东杨用手指沾上茶水,在桌面上一画:“楚国在这里,吴越在这里,原本楚国和吴越中间还隔了十几个小国,但大王在位这些年,这十几个小国陆续被纳入了楚国版图,吴越这些年国力渐强,又和楚国接壤,频频进扰,倘若大王有朝一日要大举进攻中原,最该防的,便是吴越。”
  我懂了:“所以你要去试探吴越实力,再借机挑拨两国关系。”
  “啧~”薳东杨挑眉道,“怎么说话的,他们两国本就是世仇,我去添把柴,加把火而已,不算挑拨。”
  我默然笑笑。
  薳东杨又说道:“你可真是越来越……通透了,看来我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我看着远处的宁仪,听着他说得那些话,不由得问道:“这么让他讲下去,合适吗?”
  薳东杨扬扬眉:“他说的那些,很有道理,但可惜天下间只有圣人能做到,大家觉得听着不错,但一转身回去,就会陷入往日的旧习性当中,仁义礼智信,连圣人都要日日修炼方能够着一二,何况我等凡夫俗子。”
  是啊,知行合一是阳明心学的内容,那是在千年之后,且能做到的也是寥寥。
  更可况现在这个全是战乱,饥荒和瘟疫的世界,没有给普罗大众修行的土壤。
  “大王承诺过他,要让他做天下师,此次他出使楚国,一来替宋国要回了宗庙礼器,二来大王允许他在楚国郊野开三日杏坛,讲解周礼,这两件事足以让他闻名天下,我们既然完成了承诺,这件事就算了了,至于他这三日讲学能在楚国种下什么种子,那是他的因缘,和我们无关。”
  我连连点头:“是,做好我们该做的事的就对了,思想上的事,自有其发展。”
  薳东杨怔了片刻,忽而一笑:“我越来越觉得,我离不开你了,无论我说什么,你好像总能明白我想说的话,甚至比云笙还懂我,我看倒不如……”
  他目光狡黠看着我:“你别喜欢子玉了,喜欢我如何?子玉这种人,也就是看着好,其实骨子里又酸又涩,苦的很,不如我开放无拘,什么都不执着,你我都可以任性自在。”
  我看着他戏谑的笑意,冷声拒绝道:“不行。”
  “怎得不行?”
  “你不如他合我的眼。”
  “……”薳东杨拂袖而去,跳上一直在旁边等着的马车,朝我拱手一别,往吴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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