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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抚慰剂总不乖(近代现代)——燕纾

时间:2024-12-23 08:00:01  作者:燕纾
  可是,难道是平民,就得乖乖任人踩踏吗?
  是穷人,就得甘心吞下苦果吗?
  眼前的盛甫奕,背后似乎显现一个张牙舞爪的影子,恶狠狠作势扑过来。
  而它背后,亦有一个更不可名状的黑影,它盘踞这个国家的中枢,甚至是这个世界的中心,锐利的放光双目,高高注视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
  目光所及,所有人都显得如此弱小,卑微,只能瑟瑟发抖。
  在这种胆寒的心悸之下,纪纶亦体会到另一种清醒的现实。
  那就是每个人都是另一个更高掌权者的棋子。
  他无比清楚地感受到这种食物链一般的冷酷,心里难免生起畏怯,却又有一种更莫名的勃发的斗志。
  他迎着虚空,轻喃出声:“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一起看着吧。
  看着你眼里那些…卑微如蝼蚁的贱民,也有权利堂堂正正活下去。
  “呵呵。”在盛甫奕轻蔑的冷笑中,纪纶走出房间,站在霜气寒重的露台,望见暮霭沉沉的夜空微微星子闪烁。
  流星划落天边,倒映在他的黑色眼眸。
  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他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哪怕如星子微弱,流星短暂,一刹那消逝,生而为人,也应当要证明的东西。
  ……
  夜色里,一辆破旧警车悄无声息驶入婆娑光影。
  眼前别墅金碧辉煌,璀璨如昼。
  邋遢男人下车搭上前面人的肩膀,手舞足蹈比划,“看看,这样华丽奢靡的幸福生活,与你无关了吧,后悔改名换姓了吧,要是你还姓涂,你现在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朝闻道白他一眼,做到一半意识到,这种不雅姿势曾经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现在简直得心应手,堪称家常便饭。
  想到这,他就默默头痛叹气,送乌师偃两个音节:“gun。”
  “哎哎,等等我啊,我又不像你一样认路。”
  “你在外面等着。”朝闻道一点没好脸色。
  “咋,怕你有去无回,要我在外面支援?”混不吝的男人一脸嘚瑟,“放心,我是那种会英雄救美闯进去救你和你学生的人吗。”
  朝闻道:“……我是怕你跟进去又气坏里面几个人!”
  乌师偃嗤的一声笑:“嘿,这帮老顽固。”
 
第43章 英雄不长存
  “朝老师?”
  楼下一脚踏入名利场的男人,不是朝闻道还能是谁。
  他眉宇间透着纪纶熟悉的,一种百无聊赖的散漫厌烦之色。
  身上一看就知道质地廉价的衬衫牛仔裤,还有脚上磨损了表皮的牛津鞋,和这大厅高贵奢华的气质格格不入。
  可他站在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之中,又是那么泰然自若。
  “您怎么会……”会来这里。
  纪纶迎上去,身后是气急败坏的盛甫奕。
  盛甫奕厌恶他眼里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气,却又暂时拿他没办法。
  一时心中梗塞,竟感受到清王城的老城主,那个总是吹胡子瞪眼爱较真的老头,当年被华雄气死的感受。
  罢了,等纪纶没有作用了,要捏死他还不容易。
  朝闻道两手闲适插兜,平淡的目光睨眼他:“走吧。”
  朝闻道是来接他回家的?
  纪纶亦步亦趋跟在朝闻道身后,心里还有些不可思议。
  这些宾客一边面面相觑,一边用一种奇异的眼神,远远看着他们。
  准确来说,是看朝闻道。
  没人敢上前,也无人敢置一词。
  对于朝闻道如此不合礼仪的着装出现在此,他们不约而同沉默了。
  纪纶能察觉到,他们心底隐隐散发的忌惮,甚至还有恐惧。
  一种对莫名事物的本能恐惧。
  因为他前面这个懒散男人。
  一个自除姓氏,叛离出家的第一人。
  比起共和国双子星的名号,他在上流圈子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号——叛逆者徐思远!
  十二年了,每每提及,依旧震撼。
  朝闻道这种做法让他们感到不解,更加恐惧,无端的恐惧!
  朝闻道本该和他们站在一起,共享这盛世繁华,锦绣江山。
  他们才是属于同一阶层的人,
  可是他却叛离了自己的阶级。
  纪纶也无法理解。
  他梦寐以求的上流社会,富裕生活,在朝闻道那里,成了他弃之如履的垃圾。
  是什么,能让他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行径?
  又到底是什么,值得他背叛自己的阶级?
  家族是负担,是责任,可也能给他带去庇护与无上荣耀。
  而那些上位者……
  又为什么惧怕于他?
  “思远,是你吗?”一个满怀惊喜的娇滴男音从旁冒出。
  来人生了副Omega男性的绝美容貌,哀怨目光惹人动怜。
  纪纶心里当即一咯噔。
  这是跟他们朝老师有故事啊。
  还是那种扯皮都扯不干净的顶级八卦!
  不过这话问的。
  新阳就在首都四环内,没中央城这么近吧,这人想来找探望也容易。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相距甚远,已经到了久别重逢才认不出的程度呢。
  “褚宛。”朝闻道略转头,才说两个字,那人已眼冒欣喜,一脸你还记得我的激动。
  纪纶没好提醒他,其实这是朝闻道惯常的偷懒行为,疑问语气能说成陈述句。
  要他多上扬一个尾音都费劲。
  “宛儿,回来。”一个跟褚宛容貌有几分相似的Alpha从人群走出,“他已经不姓涂,你还跟他多说什么,你现在的丈夫是涂家大少涂思垣,可不是这种邋里邋遢,不知道从哪门哪户跑出来的平民能攀扯关系的,乖,别让妹夫知道了又心疼你……”
  褚宛泫然欲泣。
  纪纶无语凝噎。
  褚宛这个哥哥表面在劝褚宛,实际都是对朝闻道的拉踩。
  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呐。
  朝闻道进来后,从头到尾就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意思。
  眼下也不过是面不改色,等着他们让开道。
  纪纶心里盘算着,怕麻烦的朝闻道能忍耐那对兄妹做戏多久,一人冒冒然闯入,打破僵持的局面。
  “臭冰块,怎么还没接到人!”
  来人一身皱巴巴的发黄T恤,洗得快发白的夹克牛仔和球鞋。
  比起朝闻道,只会显得更加穷酸和颓丧。
  他还没有朝闻道能安然进入宴会厅的门路,一路横冲直撞,招来不少安保阻拦。
  亏得他能有那蛮力,真给他闯进来了。
  “乌师偃!”朝闻道平淡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目光往全场一扫,眉心皱起。
  不是让他不要进来吗。
  刚刚面对朝闻道还有半分顾忌的众人,现在对着乌师偃是毫不客气。
  似乎是将被朝闻道压制下生起的怨气,统统发泄到乌师偃身上。
  他们统一用,“那个孤儿”、“那个废物”称呼乌师偃。
  有人简直是咬牙切齿叫出这个名字。
  乌师偃的出现,引来更多躁动。
  “他就是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听说他现在是个老师……”
  “真是自甘堕落啊……”
  “涂家的叛徒……”
  纪纶渐渐蹙眉。
  这些人,连背后议论人都不会了吗,竟然傲慢到在当事人面前指指点点。
  “朝老师,他们好像是在说你。”
  “我有耳朵。”
  “……”对不起,是他没眼力见,自作多情了。
  纪纶嘴角抽抽,静观朝闻道发动毒舌攻击。
  这些人想占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让开。”朝闻道要去跟乌师偃汇合。
  褚宛伸手拦在他身前,泪光盈盈:“思远,你怎么还能和这种人为伍。”
  朝闻道冷睨他眼:“你又是哪种人。”
  褚宛呆呆一滞。
  不愧是新阳榜上有名的毒舌甜心教主。
  深受其害的新阳学子发来慰问。
  人群中一个声音讥诮:“那一个残废,这一个不长眼,怎么什么垃圾都能进这里,保安,还不把人赶出去。”
  朝闻道目不斜视,“不劳费心,如果不是你们挡道,我们早离开了。”
  乌师偃气愤地“喂喂”几声:“拜托当事人还在这呢!”
  当他面说他坏话算怎么回事。
  那个说话的Alpha瞥也不瞥他一眼,名门的傲慢刻在骨子里。
  换作以前的乌师偃,还能得来他们的正视。
  现在的乌师偃是什么东西,一个连尖兵都不是的废物而已。
  纪纶率先看到乌师偃那只不自然蜷缩的右臂。
  乌师偃右手受过不可逆的重伤,那会阻隔能量在体内的传送。
  以目前的装甲技术而言,他余生的命运都像是被判处死刑。
  在场亦有人发觉乌师偃的残缺。
  他们像观赏小丑一样欣赏乌师偃的丑态,好似那是天底下最惹人发笑的事,几个头凑在一起,矜持地微笑,轻蔑地指点。
  无数恶意从四面八方袭卷而来,包围了他们三人,纪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憋屈。
  此情此景,几日前也在新阳发生过。
  可至少在新阳礼堂,至少那里的学子对乌师偃还有几分尊敬。
  这些人又哪里来的资格对他奚落?
  乌师偃不该如此待遇。
  他明明功勋卓著,荣誉无数,是共和国的英雄。
  纪纶自觉做不了高尚的人,却也不能吝啬为崇高的英雄献上敬意。
  想到乌师偃和朝闻道是为了他才重新踏足这个纷扰旧地,心里更添几分自责。
  “我……”他试图辩驳几句,阻止不了他们承受这种本不该有的恶意,至少让他们俩人知道,还有人记得他们昔日的荣耀。
  一个洪亮的男声骤然响起,盖过了所有嘈杂。
  “住口吧,傲慢无知的年轻人!”
  鬓发染霜的军装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朗声喝道,“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我国唯一一位获得九次特等功,七次一等功,参加过数十次战役,为了完成国家任务多次出生入死,将自己奉献给祖国和人民的华龙国一级战斗英雄!”
  “他们是闪耀着共和国的双子星,日后也会让历史为他们驻足片刻!”
  “他不站在这里,不是因为他失去了尊贵的姓氏,没有高贵的血脉,而是他们不屑与你们为伍!”
  话音落地,大厅有短暂的静默。
  纪纶环顾四周,傲慢爬上一张张精致的面孔,他们不是在为自己的无礼而羞愧。
  不过惊诧一瞬,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地窃窃私语讥笑,高高在上的轻蔑与鄙夷几乎从骨子里溢出!
  纪纶生起果然如此的无力感。
  一等功好比走一趟鬼门关,特等功就是直接跟死神过招,还反手给了死神一巴掌还能活下来的人。
  有过如此殊荣的男人,凭什么要承受如此恶意?
  答案已然明了。
  他们一个个背景雄厚,家世显赫,自己还身居高位,把持权力,端的是金尊玉贵!
  朝闻道和乌师偃的战绩再斐然,也不过是替他们牟利的工具。
  说不定他们还在自傲,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地位和财富,在背后操纵政.治与战场,苦累都让那些傻子受了。
  是的,牺牲和奉献的人都是傻子。
  一心为公,流血牺牲的,半生穷困潦倒。
  榨取民脂民膏,无赫赫之功的,大权在握,玩弄权柄。
  时下风气如此,在自由主义横行,精致利己主义者遍地的社会,以公谋私的行径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大公无私和高尚美德被挤兑得无处容身。
  那个军装老人也是借着教育年轻人的由头,才敢发表这一番见解。
  如此,外人也不过是嘲弄他一句老顽固。
  身处各色目光中央,或审视或打量……
  纪纶恍然似看到,山巅之城的高贵之人,对着拼命爬山的山下人大肆嘲讽讥笑,然后一点不介意扔下三两块石子,给他们增加乐子。
  他们高高在上的态度令人作恶。
  盛甫奕说他既心术不正,世俗又清高,时刻妄想出人头地,他何尝不想说他们,沾沾自矜的上位者嘴脸丑陋不堪!
  人群中又是一声轻蔑讥笑:“以前再厉害又如何,现在不过是个废物,一个不入流的二等兵,只能窝在小小的警视厅里混吃等死而已。”
  朝闻道直视那人,“他是二等兵,我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在警视厅打零工,我也不过是个小小的高中老师。比他好一点的是,我还是国家认证的A级尖兵。”
  “以我A级尖兵的身份,挑战你这个S级尖兵,不过分吧?”
  “你!”褚翎凛然色变。
  以前他就不喜欢这个处处压他一头的未来妹夫。
  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跟他叫板。
  身后,一只手按下他肩膀,徐钦睿的西装身影肃然出现,沉声厉色:“够了,褚翎。”
  朝闻道出身外交世家,褚翎与他言语争锋,如何得利。
  因朝闻道沦为笑柄的涂家都没跳出来,褚翎在这里咄咄逼人,实在是不明智。
  再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乌师偃再落魄,也有上面的人关注。
  别的不提,他那位近来高升的同窗就一直关注着这个男人。
  褚翎不甘地息声作罢。
  徐家这一代人才辈出,势头越来越大,隐隐有比肩中央六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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