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看吗?”
“好看,是我平生所见中最好看的。”松鹤眠就知道这眼睛睁不得,看吧,一睁开就让人蛊惑了。听着卧听风的笑声,松鹤眠恨不得把鬼迷心窍,见色忘乎所以的自己暴揍一顿。
“鹤眠真可爱,不过你当真觉得我好看吗?”卧听风倒不是对自己没个清晰的认知,自己的认知不够,不还有旁人,就当初先皇想点他为探花,他就能知道,自己的容貌当是不差的,可那距今已过了十三四年,他现在都快至而立了,容貌肯定是不如当年好看,有一点他却挺意外的,松鹤眠好像每每看见他的脸,都会有所晃神,他是感觉难以置信的。
松鹤眠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别开头,这话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嗯?是不好回答吗?”卧听风惊奇地看着松鹤眠耳朵上的绯色慢慢蔓延到脸颊上。
“好看好看,刚才不就说过了吗?”松鹤眠拂开卧听风的手,他真怕了这人了,在没点破的时候就那般的无所顾忌,当下名正言顺的,感觉前路一片黑暗,他一个有点智商但不多的人,哪玩得过这生了七窍玲珑心的狐狸,简直被治得死死的,既为自己默哀,又觉得这也挺好的,很矛盾,却也极坦然。
卧听风欣赏着真正演示了“恼羞成怒”四字的人,脸上漾开了浅浅的笑容,就因为这个可爱的性子,他才割舍不下的呀。
松鹤眠想了想,仔细又想了想,呼出口气,正大光明的看人,他一个现代人,总不能被一个“保守”的古代人拿捏吧。
卧听风的眉轻挑,“鹤眠,想要再失礼下吗?我不介意的。”很狭促。
松鹤眠才鼓起来的气,立马泄了,服了服了,心服口服,举手投降,“咱们什么时候吃饭?饿了。”他保守,是他保守,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和鹤眠在一起的时光过得太快,都没注意到时辰,走吧。”卧听风朝着松鹤眠伸出手。
松鹤眠握了上去,才确认的关系,牵牵手而已,又不是做其他,一点不慌。
对于走路走成同手同脚的松鹤眠,卧听风心里是极其无奈的,“我就这般令人惧怕?”
“没没没,哪里?”松鹤眠觉察到自己的问题,立马积极改正,不再同手同脚,说话的声音还虚张声势地提高了些。
卧听风发现了,松鹤眠他也不是害怕自己,就单纯的脸皮儿薄,不习惯和人亲近,害羞得紧,那飘红的脸颊耳廓,就是最好的证明,心下惊奇又欣喜自得,这么个大宝藏让他早早圈进怀中,他难道不该自得吗?
刚到卧听风的小院落座不久,就开饭了,松鹤眠也不知道是不是卧听风特意吩咐的,桌上的菜色比往日还要更丰富上几分,而且也不全然是清淡的菜色了,松鹤眠抬眸看卧听风,对上他含笑的眼,心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埋着头“吭哧吭哧”地吃饭,刺激性的食物在舌尖上跳舞,火辣辣的,酥麻麻的,或许是太辣太麻了吧,鼻尖发酸,眼眶蓄上泪水。
卧听风在心中轻叹了口气,倒也没说什么,他瞧上人,自然不只贪图皮相之色和皮肉之欢,若只这般单纯,当年在京城那个传闻,他就该坐实了,而不是一直都只是个传闻。
“慢些吃,吃快了对脾胃不好。”
松鹤眠埋着的头点点,只给人留了个发顶,他对吃食其实不挑的,一个孤儿有什么挑的资格?十五年,那是十五年,人生的底色早已铺就完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就改变?何况他其实一直一直都是个孤儿,吃过苦,知道节俭的可贵,他一向对衣食住行都不挑,好的能享受,坏的也能将就,反正活着嘛,活着就行了。
可是……一滴泪悄然滑落,可是当下却有个人替他顾及,他这次当真是走了好运不成?他看过剧情,能说是了解卧听风,所以对发生的事,是更加不理解的,还是那句话,他何德何能?
“鹤眠莫哭,我会心疼的。”卧听风递了方帕子过去。
松鹤眠握住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太久没吃辣了,被辣到了。”嗓子哑哑的,一双澄澈的眼波光粼粼,眼尾悄然绽放两抹桃花。
“那便少吃些。”卧听风没有揭穿,顺着鹤眠的话说,以前若是见到有男子在他面前哭,他只会觉得不堪大用,但松鹤眠的泪却让他的心这般的酸涩难忍,终究是在意与不在意的区别。
松鹤眠点点头,真就只时不时碰两筷子辣菜,后半程吃得很平静无事发生。
第194章 亲吻
用餐结束,松鹤眠懵逼地看着端来的药,他不是昨天就不用喝药了吗?转头看卧听风,难道自己还没好?
“这是固本培元的药,你身体太虚了,得好好补补。”卧听风解释,可能是幼时落下的毛病,从表面看,看不太出问题,但松鹤眠的底子终究是差了些,年轻的时候不养回来,等年纪大了,想养都没办法了。
松鹤眠神情很古怪,“别想差了,单纯是你身体不好,要补补。”卧听风轻拍了拍松鹤眠的头,脸皮薄的时候是真脸皮薄,该乱想的时候,也是一点不落后。
松鹤眠尴尬地轻咳两声,接过药“咕咚咕咚”地就喝了下去,他是知好歹的人,卧听风都让人熬药了,难道这碗药还会是些廉价的药材熬的吗?他不识货,但他懂人啊。
“就这般难喝?”卧听风递上清水,看着松鹤眠皱巴起的脸,“罢了,以后的让他们制成药丸吧。”看着他怪于心不忍的。
松鹤眠漱完口含着卧听风送来的糖块,那点甜化在舌尖,都甜的发腻了。
“不过制成药丸需花费一段时间,这两日还是要继续喝汤药。”
松鹤眠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人,笑着点头,“没事,谢谢。”声音是含糊的,还有细微的糖块磕碰过牙齿的声响。
卧听风轻轻抚过松鹤眠的眼尾,“生的过于犯规了些。”
松鹤眠歪了一下头,脸蹭到了卧听风的手心中,“我赚了,铁赚。”
卧听风摩挲着手下的柔软,“太软和,会被欺负的,”掐着脸颊肉晃了晃,“别太轻信于人,不过一点小小的恩惠,不值当你死心塌地。”
松鹤眠有丝丝的无语,卧听风说的话,你要说是对吧,他是真对;可在此情此景听来,怎么听怎么怪,“对你死心塌地还不好?”
“鹤眠,”卧听风语气正经严肃,“对所有人,是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都要留一分余地,毕竟世事变迁,不走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果,”看着松鹤眠变得冷淡下来的表情,卧听风揉揉那被他掐过的脸颊肉,
“这不是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存疑不信任,是做人便当如此,毫无保留太容易受伤,留有余地,到最后怎么都会有条退路。我终是比你大了不少年岁,想法许是与你们年轻人不同。”有些叹息,他不希望鹤眠再为情之一字受伤,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行。
松鹤眠别开头,“咔咔”地嚼着嘴中的糖。
卧听风伸手掰正人的脸,“好了,乖……”话声顿住,发红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似泪随时会落下。
松鹤眠再次别开了脸,“我知道你所说的意思,我看着像那么蠢的人吗?”极力保持语气的平静,“我没那么蠢。”怎么说都是自己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卧听风所说的道理,如何能不明白?
“乖,早些休息,明日不是还要上山吗?”卧听风摸摸松鹤眠的头,心软的一塌糊涂。
等又躺到同一张床上时,松鹤眠才懵逼的反应过来,他怎么被忽悠上床的?他是没自己的床吗?懊恼已无事弥补,翻了个身背对着人,看着黑漆漆的床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他今天是过于失态了,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真的不清楚、不明白吗?
又翻了个身面对着人,是心知肚明的吧,缺爱久的人会有的通病,渴望被爱,被珍视,被看到……基于容貌上的浅薄心动,在这一刻,他看见他的心真正塌陷了一角,而这只是个开始,他无比清晰的认知到这个事实。
一只手伸了过来,带着自己进入到另一个暖乎乎的被窝中,“睡吧,别多想了。”背被轻轻的拍着,额上被印下一吻,就和哄个小孩子似的。
松鹤眠本应该不自在的,但大概是太温柔太温暖,话声还没消散多久,人便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卧听风将人抱得更紧,却不到让人难受的地步,跟着陷入安眠,他发现了,比起焚各种助眠的香,还不如同鹤眠一起睡有用。
……
对于第二天醒来和人姿势亲昵,松鹤眠表示已经习惯了呢(摊手.jpg),反正也只是和人相拥而眠,又没发生其他,这有什么?等真发生点什么,再不好意思也来得及。
卧听风顺过松鹤眠的发,“醒了就起吧。”
松鹤眠挣扎了下,幽幽地看人,话是这么说,松手啊。
卧听风舍不得地更紧了紧手上的动作,“抱着了,就真的难以放手啊。”
松鹤眠,“不放就不放吧。”他也有点不想早起呢,谁家好人天还没亮就起床?挪了挪身体,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合上了眼,温和不刺鼻的香味催人入眠。
卧听风哑然失笑,真是个令人心生欢喜的宝贝。
由于早上多睡了会儿,起床直接错过了早餐,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点,吃完饭,喝完苦苦的药,松鹤眠背上自己的小背篓,再次踏上了上山的路。
卧听风就走在松鹤眠的旁边,心境的不同吧,这本就赏心悦目的景色更赏心悦目上了两分,目光总忍不住落在松鹤眠身上,白瓷飘着薄薄的桃花粉,格外的动人。
松鹤眠,“看路别看我。”要点着了,要点着了,再看他要被点着了,那视线和要吃人似的。
卧听风牵了牵唇,“谁让鹤眠生的过于动人了呢?这让人怎生挪的开眼?”
松鹤眠脚下差点没打滑,“听风,”语气复杂,“你是个正经人吧?”从剧情中也没瞧出卧听风有这一面呀,怎么这么会?他是发现了,他和卧听风比起来,别说是智商完全被碾压,就连感情这方面,都被压的死死的。
“肺腑之言罢了,鹤眠怎会有此一问?”语气中煞有介事的表现出了疑惑。
松鹤眠专心走自己的路,与其和人多说,还不如直接不给他表演的舞台。
卧听风加快两步跟上松鹤眠,“鹤眠,脸皮儿太薄可不是好事。”
“我若真在感情方面游刃有余,你恐怕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吧。”松鹤眠承认他是不如卧听风,但不代表他不了解他,不说完全,也至少有个三分的了解。
卧听风围着松鹤眠转了一圈,“鹤眠,是恼了我吗?”
“那倒也不至于。”松鹤眠细细剖析自己的心理,他那句话倒是在自己身上应验了,太游刃有余,就会显得略微的不太认真。
“鹤眠,那可是奢靡浮华的京城啊~我没碰过,却不代表我没见识过,”卧听风指尖触了下松鹤眠的唇角,“别不开心了,三十年来,只你一人。”
松鹤眠眸光颤动,甜腻的花香随着风悠悠荡荡袭来,包围缠绕,密密织成一张盈满甜香的大网,松鹤眠避开卧听风的眼神,朝着挺立的桃花树望去,“这次别再说扰我心神的话了。”匆匆撂下一句话,便朝着桃花树走去。
卧听风摇头失笑,和只缩在兔子洞里的兔子似的,一有点风吹草动,立马就将头缩了回去,偏偏风平浪静时,却总忍不住探头探脑的张望,可爱有趣极了。
站在不远处看着人,很美,清艳艳的,艳而不妖,美而不庸俗,是自皮肉骨子里透出的美,他就如蒙尘的璀璨珠宝,本身便很美了,但拂去尘埃后,他将绽放出更绚丽的光芒。
松鹤眠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做事,背篓很快就被填满了一半,从树上跳下,昨天就是意外,不然他哪至于那么狼狈,想至此,朝着真凶望去,四目相对,原来……原来他一直在看我吗?
卧听风迈步走了过来,轻捏住了松鹤眠的下巴,拇指擦过那饱满的唇,眉眼浸润着笑意,一丝一缕的日光穿透枝桠打落,纷纷扬扬的桃花降了场粉色的雨,松鹤眠怔怔地注视着人,受到蛊惑般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卧听风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手扣住了松鹤眠的后脑勺不容许人退后,唇真正贴的密不可分。
松鹤眠的后背抵到了桃花树上,仰着头和人接吻,脑子晕晕乎乎的,迷迷蒙蒙的只有好软好舒服这个想法,连自己的齿关是什么时候打开的都没注意到。
卧听风揽抱着人,又软又乖,好欺负极了,咬着人的唇舌就不舍得松开,越吻越深,越吻越沉浸,手摸到了柔滑细腻的温润肌肤,如瓷如玉,令人爱不释手。
松鹤眠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心神不免回来了两分,反应过来当下的处境,“等……唔唔……等等。”避开卧听风纠缠不放的唇舌,压住落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干嘛呢?”松鹤眠语气慌乱极了。
卧听风俯视着躺在花中的松鹤眠,飘红带粉的脸,蹂躏的饱满红润的唇,波光粼粼的眼,眼尾绽放出两株小小的桃花,还有那.裸.露.出的大半瓷白肌肤,几抹桃花落于其上,撞出点旖旎艳色,每一处都如此的令人食指大动。
脸上缓缓绽出个笑,俯下身,诱哄般地说:“亲亲我,好不好?”灼灼其华的桃花作为映衬,让这个笑更显得惑人。
松鹤眠被一个笑晃得目眩神迷,乖乖地凑上前去和人亲亲,手上的劲自然松了。
卧听风勾着人加深了这个吻,手下抚摸着白瓷肌肤,有几朵桃花碾碎在肌肤上,为白瓷染上艳色,使整个人都散发出了桃花的甜蜜香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桃花成精了呢,勾人得紧。
松鹤眠如在梦中,温柔缠绵,缱绻着无数暧昧的情丝,飘飘忽忽的,很舒服,舒服的让人沉醉不愿清醒。
第195章 煮酒
此时此刻的松鹤眠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怎么一点诱惑都经受不住?瞪着卧听风这个罪魁祸首。
卧听风笑眯眯的一副好人无辜模样,“鹤眠,你扪心自问,你没享受到吗?”
松鹤眠的脸色乍青乍白,他们是只亲了吧?是只亲了吧?怎么让卧听风一说出来,就那么怪呢?
卧听风拇指压着松鹤眠的唇擦过,“可是主动的是鹤眠呀,这让我怎么拒绝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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