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一时爽,过后火葬场。
再加上严铮处在敏感期,他恨不得能做到天亮。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在床上叫我哥哥。配合着他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看着似乎是我在欺负他。
有没有搞错,我才是被掐着腰深入浅出的那个。
而且我发现,严铮学坏了。
他在我最快乐的时候突然停下来问我,他的名字有多少笔画。
我回答不上来,他就一笔一划地在我身上写字,一边写一边数着笔画,“严”字的两点还恶劣地在我胸前,擦着突起的端点划过。
结束最后一个笔画,他深深地挺了进来,问我有没有记住。
记住了,绝对记住了,“严铮”两个字是十八画。
可能这就是视触听结合的记忆效果吧。
第47章 痊愈(2)
“陈乐,好不好吃?”严铮撑着脑袋问我。
我看了一眼碗里,非常迷惑,白粥有什么好不好吃之说吗?
“好吃。”我违心地点点头。
我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宠着小朋友罢了。
“等我敏感期结束,我们再去一次游乐园吧?”
游乐园,鬼屋,我想起了当时被标记的恐惧。
“为什么?”
除了身体的伤害,我不太愿意回到那个地方的另一个原因是,那一次我利用了严铮,拿严铮掩人耳目。
“因为……”严铮绞尽脑汁地想着理由,“是爱情开始的地方。”
?
我险些被粥噎死,那会儿我对他是纯纯的厌烦啊,他是不是有点受虐倾向?
我放轻了动作,就差把谨言慎行刻在脑门上,提醒自己当初是怎么对严铮的。
“好,刚好我下个月是夜班。”
自然是不能拒绝严铮,哪怕我知道他恐高,去游乐园失去了一大半的乐趣。
都依他都依他。
严铮开心地帮我收了碗筷,返回客厅继续他的学习之旅,他已经快学完高中课程了。
学习能力这一点我真的自愧不如。
严铮之前问我:“我学完高中的知识就会成为大人了吗?”
我当时敷衍他说是,反正他待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他缺的不是知识不是智商,是人情世故,是他忘掉的八九年人生经历。
“陈乐。”
晚上睡觉的时候,严铮侧躺着面对我,拇指压在我的上唇,沿着唇线边缘慢慢勾画。
“我的生日愿望,全部都实现了噢!”
我刚张嘴想说点什么,他的唇便覆了上来,还是和新手一样磕磕绊绊地攻略着唇齿。
看来还是我教的不够多啊。
我反客为主,带着他柔软的舌头流连交缠。
严铮的手从我背后伸进睡衣里面,往上,游走,抚过身侧,准确无误地按压在圆点。
稍一分开,我就被他推着躺平,他压过来的时候顺势把我的腿分开,架在他腰上。
已经熟能生巧了。
事情结束后,我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我给严铮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算了,再睡一会儿严铮回来会叫醒我的,我索性又闭上眼睡了个回笼觉。
等我再一次起床,家里没有人,严铮的电话依然无法拨通。
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给张张打了电话。
“小张,严铮在你那里吗?”
“在医院。”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道。
“做检查。”小张一板一眼地回答,“严铮已经恢复健康了。”
我呼吸一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地嗯了一声。
既然他病好了痊愈了,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掉了呢?我不理解。
“那他……怎么样了?”
“没有生病期间的记忆,夫人说她会联系你解决合同问题,我还有事,就不聊了,陈先生再见。”
挂了电话,我呆坐在沙发上,无数的谜团困惑着我。
没有生病期间的记忆?严铮忘记我了?为什么……他一点儿都没有病情好转的征兆,难道一觉起来就会自动痊愈吗?
而且,医生不是说,严铮不会忘记我吗。
第48章 再见
我将储物柜里的加塞罗娜搬出来,一点一点地肢解,然后分出不同部分混合装进几个袋子里。
这个秘密不能公之于众,否则我很可能性命不保。
严铮恢复健康,没了这段时间的记忆,换句话说,他不可能是那个满眼都是我的小朋友,我不得不防。
我趁上班的时候处理掉了这些零件,每扔掉一袋,严铮与我的联系就少了一点。
我必须从输掉的感情中抽出身来。
严铮再也没来过我家,留置在我家里的物品似乎随着它主人记忆的遗忘而被遗忘。
我全部收拾出来堆进了小隔间,我家里突然就空了大半。
“gogo,我们又恢复安静了。”
我抱着gogo感慨。
可是,gogo好像也是严铮来了之后我才发现的。
我还能清楚地记得那天他被gogo的叫声吓到,畏畏缩缩地躲进我怀里寻求保护。
一室一厅的房子,怎么就这么空荡了?到处都有严铮的影子。
“严铮,帮我拿套睡衣进来。”
我喊完才意识到,家里已经没有严铮了,我可以像以前一样光着身子出去穿衣服。
我很不爽,非常不爽。
凭什么严铮可以把同居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自己跟个没事人一样正常生活,而我却处处下意识地想起他?
这他妈很影响我的生活!
我恶狠狠地摁下gogo身上的清扫模式,窝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
之前谈恋爱有多幸福,现在我就有多后悔。
我甚至想回到过去把自己掐死算了,让你他妈头脑一热不留后路。
严铮痊愈了可以不认这份感情甚至撇得一干二净,我呢?
前几天严夫人约我出去解决了合同事宜,还多给了一笔封口费,希望我对此期间发生的一切守口如瓶。
我明白严夫人的意思,相当于她用钱买断了我这段时间的记忆。
她是为严铮着想,如果以后严铮要往政场发展,就必须步步为营,把失控的那些日子清除,重新回到正轨。
我用那笔钱在市中心买下了一套房子,以前房子里的东西很多都没有搬走,比如两张单人床,比如那一大扇储物柜,以及里面的机甲模型。
房东得知我留下这么多家具时,笑得合不拢嘴,因为这样就省去了他配置的钱。
“这么多机甲模型你也不带走?”房东诧异地问我。
毕竟这一墙机甲可价格不菲。
“我挂网上卖出去了,明天会有人过来收。”我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储物柜要不我也卖了吧?放在这改变了原本的客厅布局。”
“卖我呗不如。”房东说着就给我划了一笔钱,“省得我招呼装修师傅搬这搬那了。”
房东眼光也是够毒辣,给的钱七七八八也算是买下了我留的家具。
“行,那你到时候正式搬出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过来拿钥匙。”房东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最后一次在这里动手做饭,我搬了桌椅到天台。
一个人吃饭有些孤单,现在有星星月亮作伴,还有远处闪烁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
我太喜欢这个天台了,以至于我买下了顶楼的房子,为的就是家里的楼梯直上后有一个独立天台。
饭菜全部被我吃光,刚刚好是我一个人的分量。
我跟李哥请了两天的假,连着休息日一起是三天。
足够我搬房子了。
买房剩下的钱让我生活个几年还绰绰有余,但我还是没有辞去现在的工作。
毕竟钱嘛,永远不嫌多。
收拾衣柜的时候,一件洁白的衬衫赫然闯入我的视野。严铮有用的东西张张过来带回去了,剩下的都进了垃圾桶。
可我忘记了这件送他的生日礼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算是物归原主,还好我忘记了,我心里暗自庆幸,整整齐齐地将衬衫叠放在行李箱中。
把钥匙交给房东后,我和这里彻底说了再见。
自从我搬走后,严夫人大抵是比较放心,原本跟踪我的人都被撤走了。现在上夜班少了他们陪我,我竟然觉得有些无聊。
第49章 安安
就在我以为严家已经完全淡出我的生活时,我在我家门口看到了严铮。
黑色的鸭舌帽替他遮掉了半张容颜,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线。
听到电梯落定时叮的一声,他抬起头,正好和我对视上。
我心头一紧,明明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如今他站在我面前却让我感到陌生。
还有……莫名的压迫感。
“有事?”我越过他径自开了家门。
他没有说话,跟着我进了门,还随手把门关上。
但问题是我家不是很欢迎他呢。
我没再往客厅的方向走,留在原地挡住了他,等着他给我回答。
此时我的脑海中预想了千八百个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比如他来警告我对之前的发生的一切保密,再或者说是怀疑我是南边的人,过来试探我。
“安安。”
我万万没想到,他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亲昵地呢喃。
“我找到你了。”
我细胳膊细腿的,完全推不开他,只得在他腹部来了几拳,他终于吃痛地放开我。
“你他妈看清楚,我是陈乐……”
我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手掐住脖子,推搡到墙边无处可逃。
紧接着就是一通充满侵略性的啃咬。
我嘴巴出血了,整个口腔都是血腥味。
目前更紧要的是我他妈快窒息了。
他妈的,严铮正常还不如不正常呢!
我又是缺氧又是挣扎,脸上明显可以感觉出一片烧红。
我心一狠,重重地咬了一下他伸进来的舌头。
或许是这个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我缺氧状态得以解救,然而才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我发现我的手被他绑上了。
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他居然凭空变出一根绳子将我捆住?
“严铮,你要干什么?!”这种未知的失控让我有心生害怕。
严铮仿佛听不到我说话,拦腰把我抱起,直直地往卧室走去。
“安安,听话,不要动。”
力量悬殊,我放弃了挣扎。
倒不是我真的听话,因为我看到了他腰间别着一把枪。
如果我刚才在门口就走掉的话,这把枪是不是就该对准我了?
我心有余悸,严铮的举动太过出格,我吃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而且,安安是谁?为什么他叫我安安?
严铮把枪随意地丢在一边后,开始忙活着解开我上班穿的制服。
他压坐在我的双腿上,为的就是防止我挣扎。
我一切反抗都成了徒劳。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发泄,严铮顶着这张我爱的脸做尽了让我心寒的事情。
“安安还很有力气呢,夹得很紧。”
“安安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安安怎么不说话?”
“安安上面流眼泪,下面流水,好可爱呀。”
……
在无尽的疼痛中我分出一丝理智,计划着如何逃离魔爪。
安安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我得逃。
这他妈是疯子!
严铮估计是忍了一段时间才来找我,堆积起来的情感力量是爆发式的,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他痊愈后是记得我?但不被严家允许和我见面?
不对,如果他记得我的话,说不通。
他把我认成了他嘴里的安安。
安安……?程安?
我被自己的推测吓到,此时严铮深深地挺进来,我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安安叫得真好听,我好喜欢。”
喜欢你妈。
我尽力控制着自己,下面在频繁的摩擦中居然也从疼痛中生出一些异样。
我不禁唾弃人体这奇奇怪怪的生理功能结构。
我没办法再思考其他,因为我的思绪全都被严铮撞得零零碎碎,留给我大脑的只有疼。
真的好疼。
我不知道严铮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这场施暴,我只知道疼晕后醒来,他又换了种姿势继续折磨我。
“严铮,放开我,我的手麻了。”我尝试着和他沟通。
“不能放,放了你就逃走了。”
他的唇齿在我后颈处流连,看得出来他是想标记我。
还好我他妈是beta。
“你是Omega就好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后颈一阵刺痛,这疯子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对我做出标记行为,哪怕他自己清楚地知道这个标记毫无意义。
第二次被标记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泪水一滴一滴地从眼眶里掉出来。
我他妈是被疼哭的。
好歹这次没有第一次那么丢脸,直接害怕到晕厥。
“我不走,我走不了,你放开我。”我发出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严夫人能救我吗?严家知道严铮这样吗?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牙齿从我的皮肉中退出来,他在舔舐着我流血的伤口。
“严铮,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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