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民宿里已经很完美了,换了新老板,老板长得帅又大方,所有员工受到了激励,这阵子干劲也很足,把里里外外都打扫得窗明几净,花花草草也都侍弄得非常周到,只不过是岳城自己总想干点什么罢了。不过被辛凯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自己不该再动手,这样会让员工们不自在,便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歇了歇。
正愣着不知道干什么好,就收到了江鸣鹤发来的消息。
【小鹤】:哥,你忙完了吗?什么时候回家?晚上我下厨。
岳城一看就乐了,这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下什么厨。
【哥】:你可别炸厨房,我这就回去了。
【小鹤】:我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会好嘛!你这就回来吗?那我开始准备了!
看到这个,岳城还是有点不放心,跟辛凯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为了方便来回出行,他们采购了几辆电动车,之前他送宋金莉回去开的是类似老年人代步车的那种电动三轮,被江鸣鹤用心装饰过,好让它看起来不那么接地气,后边贴上了他们“鸣城”民宿的大海报,江老板亲自上阵当了模特,力求吸引眼球。
除此之外,还有几辆同款式的踏板电动车,被喷上了民宿logo,是移动的广告位。
民宿离家不远,没五分钟就到了,岳城在小区外的水果店买了江鸣鹤爱吃的奇异果还有软柿子,拎着袋子回去,一推门就闻见了油烟味儿和抽油烟机的轰鸣声。
还好,不是浓烟滚滚,冷静,不慌。
江鸣鹤听到动静,立刻高兴地从厨房跑出来,扑过去抱着他亲了一口:“我算你差不多就该到了。”
“你做了什么?”看他还似模似样地穿了围裙,岳城十分好奇,拉着他的手腕往厨房走去。
江鸣鹤连忙把他阻截在厨房门口,将人推进卧室:“不告诉你,等着吃就行了,肯定不会难吃!你先去洗澡吧,五分钟就好的那种,别洗太长时间!”
看着厨房里炉火都已经关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岳城便没有再纠结,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了,洗完出来,就见客厅顶灯被关掉,只剩沙发旁边的一盏落地灯还亮着,饭桌上变魔术一样出现了两盘食物,两支倒了半杯红酒的高脚酒杯,旁边点了两个香薰蜡烛,烛焰轻轻摇曳,看起来气氛很浪漫。
“是什么好吃的?闻起来味道是挺香。”岳城擦了擦头发,走近一看,“牛排?”
江鸣鹤从卧室里换好了衣服出来:“嗯呢,这个好做,我跟着视频学的,毫无压力。买的是上好的眼肉,煎到五成熟,吃不吃得惯?”
“你觉得好我就能吃得惯。”岳城对这个不挑,况且还是小少爷亲自下厨,当然以鼓励为主,转头看到他换了白衬衫和西装裤,一怔,“穿这么正式?那我是不是也得去换一套?”
他洗完澡穿的是家居服,灰色T恤搭棉布裤子,确实随意了些。
江鸣鹤贪婪地看着他饱满的胸肌,连忙阻止:“不用不用,自己家吃饭,没必要讲究,快坐下吧。”
接着假装不经意地解开了好几颗自己白衬衫的扣子,小半个白皙的胸口若隐若现。
一回家他就洗了澡,煎牛排的时候怕染上油烟味,还戴了发套,方才又去补了一点点香水,这会儿换这套衣服当然是为了勾引人,不然还能有什么目的。
岳城正经没吃过什么好牛排,也就是高一的时候母亲还没生病,家里条件尚可,某次期末考试结束,他觉得自己考得不错,跟小伙伴们去吃了那种四十块一位的披萨自助,里边有一些牛排提供,肉质肯定不怎么样,厨师恨不能给煎出十一成熟,又硬又难吃,这是他对牛排的全部记忆。
然而现在这一口下去,肉质柔嫩多汁不说,还香气扑鼻,仔细咀嚼之下,还能在肉香之中品出些许奶香,真的是颠覆了他对牛排的印象,难怪有钱人都爱吃这些东西。
“小鹤,你是不是做饭有天赋?做得真好吃。”他忙不迭地夸奖,不是为了鼓励,纯纯发自内心。
江鸣鹤自己吃着也觉得还不错,但嘴上一反常态地谦虚了起来:“是肉好,还记得那句台词吗,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随便做一做都好吃。”
“这倒是,但你的作用也不能忽视,万一煎过火了这不瞎了一块好肉了么。”岳城还是坚持夸奖他。
江鸣鹤得意得笑起来,笑得两只眼睛变成弯弯的月牙:“我想在民宿多加几道西餐简餐,你觉得怎么样?”
“加可以,但是谁来做?再雇人吗?”岳城看他只说话不吃东西,帮他切了牛排,用叉子往他嘴里送,“现在这个时候多加人手不太合适。”
他们接手民宿的时机不太好,正赶上淡季,这里不是热带,没办法一年四季都下海玩,秋冬就得另想别的方式。
江鸣鹤嗷呜一口叼走牛肉,边嚼边说:“不加人,我来做,现学几道招牌菜不就行了,像牛排、焗饭都不难,又不是法餐,一般鬼佬吃的东西都好做,还有一些炸鸡什么的,咱们廖厨也能做。我还想着买台咖啡机和磨豆机,再配些好豆子,可以做意式咖啡和手冲咖啡,就算平时没有住客,弄个咖啡简餐的也能赚点钱。”
“行,那你就自己研究菜单吧,我没意见。”以前的小鹤就是情感上太苦闷了,现在终于从那个环境里出来,能这么全情投入地做自己的事业,变得这样充满生机活力,岳城也为他开心。
江鸣鹤早知道他不会反对,这会儿过了明路,更是高兴,端起酒杯:“哥,祝我们的民宿生意红红火火、蒸蒸日上!”
中午的聚餐是全体员工在一起庆祝,晚上这一回,才是专属于他们俩的。
放在几个月前,江鸣鹤是万万想不到,他和岳城能够否极泰来,在这样一个温暖美好的滨海小城开一家只属于他俩的民宿,这简直是最美好的梦成了真。
岳城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脸上也是堆满笑意:“会的,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
一口红酒下去,就知道这酒肯定价格不菲,他以前买过十几块的瓶装红酒,又酸又涩还烧喉咙,而手里的这一杯,酸涩感恰到好处,灼烧感不明显,果香十分浓郁,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
弟弟是过过好日子的人,品味不俗又懂得享受,能把标准想到绝大多数顾客之前去,倒是很适合做服务业,希望我们的民宿能靠这些赚一个好口碑,客似云来,多赚点钱。
岳城美滋滋地想。
江鸣鹤醉翁之意不在酒,牛排没吃多少,才喝了两杯,看着他哥的目光就已经迷离。他自是不会像岳城那样牛饮,端着杯子摇摇晃晃,小口品着,桌底下的脚一点也不老实,泥鳅一般灵活地伸进了岳城家居裤的裤管,顺着他的腿往上滑:“哥,我表现得这么好,你给我什么奖励?”
这会儿酒意微醺,心里高兴,又被那只纤瘦的脚撩拨,岳城这开荤不久的青年男人哪受得住这个,当即就握住了他的脚腕,握得很紧,昏暗的烛光中,眼睛黑沉沉地盯着江鸣鹤,声音哑了起来:“别闹。”
被他灼热的掌心烫了一下,有一股麻意顺着脚腕的皮肤一路向上,直直钻进了心里,江鸣鹤按捺不住,突地挣脱了他的手掌,站起来一个转身,侧坐在他的腿上,抬手揽住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耳朵恶魔低语:“哥哥,你不想要我吗?”
岳城怕他滑下去,单手箍住了他的腰,看着在自己眼前晃啊晃的白皙胸口,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粉红小点,喉结难耐地滚动着,按捺着什么情愫,不发一言。
“明明我俩什么都做过了,只差这最后一步,之前还可以用忙和累当借口,可现在呢?”江鸣鹤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噬咬,语带哀怨,“你是不是还想反悔?还想只跟我做兄弟?”
岳城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是……”
“那为什么不能主动亲近我?难道非要我脱光了衣服撅着屁股勾引你?”江鸣鹤为达目的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岳城被这话勾出了画面感,更觉得气血上涌,胸闷气短,吞了吞口水:“别这么说你自己。”
“哥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江鸣鹤亲吻着他的唇角,轻声道,“不管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做到,为你死都可以。”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岳城的神经,他陡然收紧了搂着江鸣鹤的手臂,托着对方的大腿站起来,把人抱进卧室扔在床上,再没有任何犹豫,压上去狠狠吻住了那双诱人的唇。
第50章
岳城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样,非常实在,全情投入的时候,就算江鸣鹤很懂换气的技巧也会被他堵得死死的,舌头卷着舌头死命吮吸,两个人口腔中红酒残存的果香交织在一起,蒸腾出无尽的浓情蜜意。
这明明只是酒,却像被谁下了春药,才喝了那么点儿,他俩的激情就全都被调动了起来,像一对凶狠撕咬着的小狼在床上翻来滚去,肢体纠缠得解不开,一时半会儿居然谁也没把谁的衣服脱掉。
好在岳城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怕江鸣鹤喘不上气,吻了一会儿就松开了他,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对视着,都看见了彼此眼中高涨的欲望。
冷静一下很有必要,对着喘了片刻,江鸣鹤微微露出了笑容,把岳城推翻在一边,骑上他的腰,拽着T恤的两边一抬手就给他脱了下去,一边脱,屁股还一边在那明显已经硬起来的下体上来回蹭着,让它硬得更加明显。
“哥哥,我是你的。”他拉过岳城的手放在自己裤腰上,“但你得给我脱。”
他的西装裤腰身非常合适,于是方才他便没有扎腰带,岳城摸索到裤门的口子,灵巧地一挑,再缓缓拉开拉链,手隔着内裤感受到一片滚烫,隔着布料就包住了同样勃起的阴茎,力度适中地揉按了起来。
江鸣鹤舒坦地“啊”了一声,自己把裤子褪了下去,只穿着内裤,光着两条白皙的大长腿跨坐着,屁股夹了夹那在自己会阴处朝气蓬勃的巨物。
岳城松了手,一挺腰坐了起来,托着他的臀隔着布料使劲地又蹭又顶,仰头吻住他的嘴,开始了新一轮的“噬咬”,江鸣鹤身上的没系几颗的衬衫扣子在磋磨间被解开,衣襟大敞,原本那些擦伤结痂之后脱落,现在还剩下浅浅的红色印子,也被岳城尽收眼底。
想到那是弟弟冒着被摔死的危险也要逃出来去救自己才留下的,岳城心中情绪更加复杂,低头挨个儿吻过那些痕迹,含混地喃喃道:“小鹤,小鹤……以后别那么傻,没人……值得……你付出生命。”
“你就是值得,我说值得就值得。”江鸣鹤情欲高涨,浑身的骨头都软了,向后弯下腰去,任凭岳城的唇在他前胸游走,一寸寸吻过身上的皮肤,被胡茬蹭过的地方麻酥酥的,麻得他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岳城把他身上的衬衣彻底剥了去,转身把他放在床上,自己也压了上去,两个人赤裸的上半身皮肤紧紧相贴,再次密不透风地吻在一起。
江鸣鹤伸手拽掉他的睡裤、内裤,岳城接力一扯,把衣服全都扯掉,整个人光溜溜地压在对方身上,灼热硬挺的阴茎戳着他大腿软肉,下意识地挺腰顶了几下,然后继续在弟弟身上四处胡乱亲吻。
这一次他彻底放下所有顾忌,肆无忌惮地全凭着对弟弟本能的喜欢来宣泄自己的感情,他们两个并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硬说什么兄弟情实在太过牵强,所谓的道德枷锁也在江家一家各种骚操作下摇摇欲坠,在他看到江鸣鹤被梁柏舟压着的那刻彻底崩坏。
什么兄弟,什么道德,讲这些除了让他俩痛苦,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意义?
那就不管了,全都不管了,这辈子好像还没为自己索取过什么,这是唯一一次。
他要小鹤,管对方是弟弟还是爱人,总之是这世界上最最亲密的人!
江鸣鹤很喜欢被哥哥压在身上的感觉,沉甸甸的无比踏实,他下意识地摸着岳城健壮的背肌,手指跟着对方的肌肉纹理游走,想想那是一幅多么诱人的画面。
“哥……”他眯着眼,望着天花板,幸福地感受着一切来自岳城的亲吻和触碰,感受两人贴在一起的汗涔涔的皮肤摩擦产生的触感,心口涨得快要裂开,“干我吧,狠狠干我……”
岳城一路往下,咬住江鸣鹤内裤的皮筋向下扯,单手再一扒,他也就变得赤条条的了,粉色的性器颤巍巍地翘着,粗细长短也都很可观,前端流出了不少晶莹的液体,显然很是兴奋。
“哥先让你爽过一次。”
岳城低头就是一个深喉,把他狠狠地含到最深处,双手托着他的臀肉用力揉搓,这动作刺激得江鸣鹤下意识地抓紧了两侧的床单,也从喉咙里发出爽到极致的叫声:“啊,啊啊啊啊——哥~”
最后的称呼随着他攀上高潮而变了腔调,声音媚而不自知,千回百转的很是撩人。
江鸣鹤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高潮的余韵里一直抖个不停,大约几秒钟之后才恢复意识,发现自己没坚持几秒钟居然就交代了,后知后觉地开始羞耻。
“你怎么、怎么……我平时没这么快!”他拽过枕头盖住自己潮红着的脸。
岳城吞下他的精液,轻笑着往上爬,重新压在他的身上,在他脑门上使劲儿啵了一大口:“哥知道,这又不是第一次,只说明哥的技术好。”
“你怎么这么会?是不是以前给别人口过?”江鸣鹤气喘吁吁地问。想起自己上次那尴尬的样子,他就有点郁闷,事事他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谁知这方面居然这么笨拙。
岳城忍不住轻笑起来,在他后颈处亲了又亲,舔了又舔:“以前……看过一点片儿,可能掌握了精髓吧。再说这是给你弄,当然是把你弄得舒服最重要。”
这下江鸣鹤又豁然开朗了,以前自己要当1,从没想过有哪个0会值得自己给对方口,因此这方面的技巧是一点没学过,那肯定比不上旁边这位——
“没实战过一上来就能表现得这么好,哥,你说你是不是学霸?”他咬住岳城的肩膀,叼着柔软的皮肤轻轻磋磨。
岳城倒没和他谦虚:“高中我在年级也都是前十名的。”
江鸣鹤却想,如果他没有被宋阿姨的病情耽误,如果好好地参加高考,可能也会有一个光明的前途。
都怪这该死的命运,都怪该死的江裕!
想到这就来气,江鸣鹤身体里迸发出暴虐的力气,突然间把岳城都给掀下去,骑在他身上,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了套和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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