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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有欺(近代现代)——梅染

时间:2024-12-25 10:15:13  作者:梅染
  岳城拿着棍子对着周围的打手比划:“我在国外练过拳击,不怕死的过来试试,我现在可是正当防卫!”
  刚动了几步的打手们又迟疑了。
  “季总,我说的谈谈,不是要跟你推心置腹,既然你对小鹤已经是这样,我们也没什么感情牌好打,有的只是筹码。”岳城冷淡地看着季琬和季霰。
  季琬冷笑道:“筹码?你们能有什么筹码?!就不怕我把你们俩的恶心事告诉江裕?!”
  “要说你早说了,现在再说,你觉得江裕会站在你那边还是我们这边?”岳城非常镇定,“他就算要处理我俩,也得先处理了你们。”
  季霰不信:“你就吹吧,这种丑闻他能受得了才怪!”
  江鸣鹤突然福至心灵,想明白了一些事,开口道:“江裕向来是个变态,我和我哥的变态戏码在他那里未必够看。你们俩两年多以来借着丰耀集团揽了多少财你们心里有数,而我和哥却能为他赚钱,他看重什么你们心里清楚,他会做什么选择,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季霰仓皇地看了季琬一眼,转头看向他俩:“你、你们没有证据!”
  “证据当然有,毕竟我知道季总一直想我死,我总得给自己留点护身符。”岳城说,“你们亏空公款、涉嫌职务犯罪还有出卖商业机密的证据和证人证词录音都被我存在了u盘里,如果我不能平安回去,我的助理就会直接提交证据,不怕的话你们可以试试。”
  他的话音落下,一时间没人开口,仓库内静得吓人,甚至能听到外边的虫鸣声。
  江鸣鹤死死盯住母亲,看她脸上血色越来越少,最后苍白着一张脸开口:“你想怎么样?”
  “我们都不想彼此再见面,但我还年轻,不可能就此退出,所以只能由你主动辞职,毕竟这两年你这个总经理干得实在不怎么样,要不是有几个董事保你,你早就被罢免了,我不忍心看你再祸害丰耀集团。”岳城淡淡地说,“但我会尽可能去保证季家在丰耀的合理收益不受影响。”
  虽然季琬对小鹤无情,但他不能让小鹤亲自针对母亲,这话只能由他说。
  季琬脱口道:“你做梦!”
  “现在不同意没关系,稍后我会发一点证据到你邮箱,你自己掂量。”
  季霰则指着岳城破口大骂:“就知道你这个杂种没安好心——”
  他的话还没说完,远方依稀传来了警笛声。
  “哦对了,我的手表不仅能给助理发信号让他报警,还具有非常准确的定位系统,两位现在走还来得及,我会跟警方说遭遇不明匪徒袭击,如果不走……”
  江鸣鹤大声道:“如果不走,你们会被当场抓获,不仅身败名裂,丰耀集团也会受丑闻影响,股价下跌,你们持有的资产都会缩水!我想你们应当没有这么愚蠢,要跟自己过不去!”
  季霰沉不住气,拉住季琬:“小琬,我们先走,看他们有什么招数,还威胁到咱们头上来了!”
  季琬显然不肯,挣扎了一下,但还是被兄长强行带走,打手们也都飞快退场,伴随着越来越响的警笛声,三分钟不到,外边的车就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江鸣鹤诧异地看着岳城:“你真的报警了?”
  “当然不会。”岳城笑了笑。
  不管季琬说得多么绝情,她都是小鹤的妈妈,他不会把事做得太绝。
  “那怎么……”
  “岳哥!二少!你们没事吧?!”外边传来杜一阳的声音,下一刻他就冲了进来,看到两人脸上的灰和伤,震惊道,“啊!”
  “啊什么啊,有指甲刀吗?”岳城问。
  杜一阳连忙道:“有有有!”他掏出指甲刀递了过去。
  “被绑之前我给小杜发了信号,让他追过来。”岳城拿着指甲刀“咔嚓”一下剪断了绑着江鸣鹤的扎带,揉了揉他被勒红破皮的手腕,“一切都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让他在远处放警笛的录音。”
  江鸣鹤了然:“准备得倒是很充分——你猜到她会这么做?”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小鹤,今天上午她看我的目光已经是耐心告罄的样子,我猜她不久就会行动,实没想到是今天罢了。”岳城将他抱进怀里,“不过这样也好,我不忍心看你再受煎熬。”
  “其实,我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吧?你知道我来一定会刺激到她。”江鸣鹤趴在他肩膀上,轻声问。
  说完就感觉到,哥哥的身体明显紧绷了起来。
  岳城深深叹息:“小鹤……”
  “我没有怪你,你只是想找个办法逼她主动辞职,又没办法预料到她会说出什么话来。你有这样的心机是对的,在这个圈子里,傻白甜才不好混。”江鸣鹤自嘲地笑,“原来我只以为是她生我的气,现在才知道,是她不装了摊牌了。”
  岳城立刻道:“她和江裕都是很差劲的父母,你不要听他们说什么。”
  “嗯,不听了,以后都不听了。”江鸣鹤喃喃地说。
  坐在飞快开走的车里,季琬先是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片刻后小声啜泣了起来。
  “好了小琬,一切都会没事的。”季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反正你跟鸣鹤母子关系也很淡漠,没必要伤心。”
  季琬擦擦眼泪:“我要辞职,也要离婚,我不想在江家待下去了。”
  “别冲动啊!辞职可以商量,离婚可是伤筋动骨!”季霰连忙道,表情这才真的凝重起来,“咱们家这些年经营得不好,二叔三叔又虎视眈眈,要是你没了江家的倚靠——”
  “倚靠?你觉得现在江裕还会给我什么倚靠吗?就算他还看在这些年我对他还算顺从,不会做得太绝,这两年你们让我干的事,足够他跟我彻底翻脸!”
  “还有,你觉得那个杂种会善罢甘休?他手里有我的证据!刚才我们就不该走,就该一不做二不休!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以后只会被他威胁一辈子!”
  季琬含着深深的怨气看向自己的兄长:“当年我说不想嫁给江裕,是你们逼我的,现在我已经耗尽了一生,总得留点时间给我自己!”
  季霰看她这般坚决,就像突然被拔了气门芯的皮球,所有的精气神瞬间消失,一下子变得颓唐又慌张,垂眸转了转眼珠子,重重地叹息。
  江鸣鹤和岳城坐着杜一阳开来的车回去,路上跟保镖们取得了联系,得知他们的车胎都被扎了,先打车去了医院治疗受伤的同事。
  出事的地方没有摄像头,他们还在等着岳城的指示,岳城就交给江鸣鹤来指挥。
  可怜的迈巴赫三年前被撞在石头上,好不容易修复如初,现在又被撞坏了车头,要是搁以前,江少爷肯定不稀得要了,但现在,勤俭持家的美德好像能传染,他叫人找拖车拉回去,先保留证据,等事情过去之后再大修。
  这算是一辆写满历史的车,留着纪念一下吧。
  现场他也让保镖拍了照,留作依据,避免母亲和舅舅出尔反尔。
  回到家里,岳城先把江鸣鹤好好检查了一遍,见他没有明显伤处才放心,但还是约着明天一起去医院查一查有没有内伤,毕竟俩人都挨了几棍子。
  现在俩人已经洗完了澡,坐在床边,他拉过弟弟细瘦的腕子,给那越发鲜明刺眼的勒痕上药。其实他自己手腕的伤更重,毕竟从扎带里挣脱不是易事,皮肉都被勒破了。
  “小鹤,你要是心里堵得慌,就跟我多说说,别憋在心里难受。”岳城轻声道。
  至亲之间彼此猜测、怀疑、利用,这戏码实在太寻常,江鸣鹤早就见怪不怪,他歪头靠在哥哥肩膀上,笑了笑,“我没什么事。”
  沾了碘伏的棉签戳在伤口上,凉凉的,又有些刺痛,却又令他觉得放松。好像绑在身上的枷锁消失了大半。
  “哥,宋阿姨怀你的时候,也那么难捱吗?”他突然问。
  岳城给他涂完了药,将人抱在怀里:“她没跟我说过,也从不提自己受过的任何苦,只说选择是她自己做的,她应该承担。但我听姥姥说过,她怀孕的时候也反应重、脾气暴躁,血压血糖都高,吃不下睡不着的,难熬得很。”
  “根据控制变量的理论,肯定是江裕有什么问题,害得她们两个这么遭罪。”江鸣鹤说。
  岳城亲了亲他的额头,笑而不语。
  “我是在一个变态的家庭里长大,所以现在才这么变态,爱上自己的亲哥哥。”江鸣鹤又道,一夜的疲惫加上并未彻底代谢掉的酒精令他这会儿昏昏欲睡,目光迷离地看着岳城,一脸艳羡,却又迷惑,“宋阿姨这么好,也给了你很多疼爱,你肯定心理正常,但为什么也跟我一样变态?难道江裕的破基因威力这么大?”
  “可能是你的魅力太强,我抗拒不了吧。”岳城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在他唇上轻柔地吻了吻。
  江鸣鹤已经睁不开眼了,抬起白皙瘦长的手指了指他:“油嘴滑舌。”
  作为一个不被爱、却又被视作工具的孩子来到世间,他本应该感到痛苦的,可因为有一个挚爱自己的哥哥,他又没那么痛苦了。
  在父母那里找不到的自我价值,在哥哥这里呈几何倍数增长,让他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贵、可爱,可以忽视一切的敌意、算计和忌惮,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美好。
  他在哥哥的怀里安然入睡。
  岳城安排了杜一阳把准备好的部分证据发给了季琬,两人就没再管这事儿,第二天起床后他们去了私立医院检查身体,所幸都只是皮外伤,甚至都不用耽误工作,只是需要保证休息。
  “我们这是什么?少爷身子牛马命?”坐进自己落灰已久的另一辆豪车里,江鸣鹤感叹。
  岳城还是自己开车,避开他的伤处帮他系好安全带,笑道:“可算了吧,别欺负牛马,给自己打工和给别人打工能一样吗?”
  “这倒是。”江鸣鹤比划了一下,“撤回撤回。”但他想了想,“可我现在还没入职,没必要上班啊,送我回家睡大觉吧。”
  岳城发动汽车,莞尔道:“遵命,二少。”
  车开到一半,他的手机响了,是杜一阳打来的,江鸣鹤替他把支架上的接听键划拉开:“说吧。”
  “岳哥,二少,季总她向董事会递交了辞呈,正式辞职了!”小助理语气十分欢快。
  兄弟俩彼此相视一眼,放下了心头大石。
  季琬的辞职,不仅意味着她对那些证据有所忌惮,更意味着她放弃了对抗。
  或许,岳城的安全再也不会受她的威胁。
  江鸣鹤问:“董事会那边的反应呢?”毕竟季家还有人在董事会里。
  “听说是已经迅速在召集会议了!”这次说话的是辛凯。
  挂断电话后,岳城沉吟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毕竟江裕现在还是董事长,总经理主动提出辞职,他高兴还来不及,肯定会帮忙推上一把。我们先靠他办妥这件事,再想办法把他从董事长的位子上弄下去。”
  “哥,你这是皇长子要篡位啊!”江鸣鹤笑道。
  岳城看看他,莞尔道:“不知道江裕发现自己带回来一个白眼狼,会作何感想。”
  话音刚落,手机再度响起,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次打来的正是江裕。
  电话刚一接通,他压着怒意的声音便从车载音响里传了出来:“你们两个混蛋,现在立刻滚过来见我!”
 
 
第111章 
  江裕为什么震怒,岳城和江鸣鹤差不多能猜到。
  估计是季琬或者季霰,不甘心现在这样黯然离场的局面,临走也得对他俩踩上一脚,把两人的事告诉了江裕。
  就算老变态能容天下所有变态之事,也未必能容得下两个亲生儿子在自己眼皮下边搞变态。
  他俩对此早有准备,倒不至于惊慌失措,一路往疗养院去的路上,商量好了见机行事。
  江裕不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现在也未必用得动家法,不管他怎么做,这次既然已经摊牌了,俩人不会再装,更不会再跪下任他打骂。
  进入疗养院的独栋小楼,来开门的是董助。他并没有太明显的情绪,只是眸色深深地看了江鸣鹤和岳城一眼,压低声音说:“江董现在很生气。”
  “是我们的事被他知道了吗?”江鸣鹤单刀直入地问。董助私下里监视他们那么久,就算抓不到实际的证据,也应当有所察觉。
  董助垂眸,轻轻点了点头。
  里边传来江裕的怒吼声:“是那两个讨债鬼吗?!还不快滚过来?!”
  岳城轻轻拍了拍董助的肩膀,以示感谢,和江鸣鹤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宽敞的客厅。
  茶几上散落了很多照片,江鸣鹤搭眼一看,还是上一次母亲用来威胁自己的那些,显然之后她没有拿到其他证据。
  岳城也看见了,认出了那些照片被拍摄的时间,瞬间明白了之前的弟弟为什么那么忌惮季琬。
  这些细节他此前并没追问过江鸣鹤,因为细节并不重要,他只要知道季琬在拿自己的性命在威胁对方就够了。但现在看见这照片露骨的程度,不难想象当年的弟弟在他的母亲面前遭遇过什么。
  “小鹤……”岳城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掐了一下。
  江鸣鹤对他轻轻摇头,甚至还带了一点似有似无的笑意,以示自己没事。
  哥哥是自己要纠缠的,还是自己拖下水的,他本就该承受关于这件事的所有恶劣对待,根本不冤。
  “还在这里眉来眼去,嫌不够恶心人吗?!”江裕看见他俩使眼色,暴躁地抬起手里的手杖就要打,岳城抬手一把抓住了那根棍子。
  他冷静地说:“爸,别这么生气,当心身体。”
  江裕因为疾病而黯淡的眼睛几乎瞪脱了窗,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对自己一直顺从得几乎像是一条舔狗的儿子,哆嗦着吼道:“你敢拦我?!你给我跪下!”
  “证据摆在眼前,我和小鹤都不会否认,我们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过于离经叛道,但事已至此,我希望你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对我们的私人关系多做干涉。”跪是不可能再跪的,岳城语气坚定,跟昨夜与他吃饭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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