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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什么时候跟我离婚(近代现代)——程万里

时间:2024-12-25 10:17:34  作者:程万里
  陆宛珍去世之后,像是把他的眼泪也一并带走了,他再也没有哭过。
  黎暮泽简直不像黎家的孩子,他从幼儿园时期就比别的孩子理智沉稳,黎盛天几乎没见他哭过,他就这样七情不动地长到了适婚年龄,隔壁范总家的孙子与他同岁,快三婚了,他连恋爱都没谈过。
  黎盛天为了让他谈恋爱可谓煞费苦心,而黎暮泽也因此被迫踏入相亲的行列,他几乎把黎盛天圈子里的适婚女性相了个遍,结果……没有结果。
  黎盛天气得对黎暮泽大喊:“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黎暮泽顺势说:“是啊,我不喜欢女人。”
  *
  回忆到这里的时候,黎盛天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根本没有怀疑过他的性向,我是怀疑他残疾。”
  芮宁惊了:“哈?!”
  黎盛天慢悠悠地解释道:“在我看来,感情淡漠,缺乏爱人的能力,就是残疾,我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孙子残疾,却不救他吗?”
  芮宁:“……”
  黎暮泽以为自己说喜欢男人就能吓退黎盛天那也太天真了,黎盛天又开始催他跟男人相亲,并且让他碰到合适的就结婚。
  黎暮泽大约也想结束这种没完没了的精神折磨,于是从一众相亲对象中选择了芮宁,迅速完婚。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这是黎盛天那时候的想法,也是他对黎暮泽婚姻美好的期许。
  芮宁感到疑惑:“爱情也是可以培养的吗?靠天长日久处出来的,那还是爱情吗?”
  黎盛天反问:“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久处而不厌,不是爱情吗?”
  芮宁:“……”
  黎盛天:“当时暮泽那么多相亲对象,他偏偏选了你,不是爱情吗?”
  芮宁:“……”
  见芮宁不以为然,黎盛天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讲了自己跟陆宛珍年轻时的一些趣事。
  黎盛天那时候不喜欢小孩,陆宛珍却是福利院的义工,因为陆宛珍的缘故,黎盛天“被迫”跟福利院的那些孤儿一起玩儿,他曾经很嫌弃那帮不够听话又不够整洁的小孩,但他后来回国的时候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的一半积蓄都留在了那个福利院。
  这也是黎盛天身为一个大富豪,却能接受孙子跟一个男人结婚的原因。尽管如今男男婚姻合法,走入同性婚姻的还是以中产阶级为主,贫富两个极端仍然很看重血脉的延续,很少有富豪不生孩子,而黎盛天受陆宛珍影响,生育观十分时髦。
  当天晚上,黎盛天邀请芮宁在游艇上吃了顿大餐,饭后,黎盛天回去休息,芮宁一个人仰躺在游艇的露天泳池里看星空,漫天星子镶嵌在夜幕上,仿佛随时会劈头盖脸地倾向他。
  也许是受黎盛天影响,芮宁开始思索一个从没想过的问题: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
  *
  芮宁在游艇上睡了一夜,隔天一早,游艇上的厨师为他烹饪了美味的早餐,海风徐徐,阳光明亮,偶尔有海鸥划过天际,耳边浪声滔滔。
  芮宁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金钱带来的某种自由。
  回程的时候,他们碰到了另一艘游艇,甲板上白花花的都是肉,年轻的男男女女们穿着泳衣泳裤,姿态里尽是狂欢后的疲倦,唯一一个衣着整齐的是个靠在躺椅上的中年男人,他摘下墨镜,笑眯眯地跟芮宁打招呼:“嗨,帅哥,你眼生啊,方不方便给个联系方式,我请你吃顿饭?”
  芮宁翻了个白眼:“不方便。”
  他又感受到了金钱的腐朽。
  他似乎在那堆年轻男女中看到了林肖,可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他心想,应该是我看错了吧,那个林肖虽然茶里茶气的,应该还不至于堕落到这种程度。
  芮宁回到别墅就向黎盛天告别,黎盛天没再强留他,只说过两天去滨海看他和应采霞,就让司机送他回去了。
  芮宁走后,黎盛天立刻让杨叔把律师叫来,拟一份遗产协议,在他身故之后把这栋别墅留给芮宁。
  杨叔吃惊:“您真要这么做啊?”
  黎盛天喝了一口茶,道:“我想送的东西,什么时候送不出去过?”
  杨叔笑了:“也是,我就是不明白,您为什么对宁少爷这么好,他平时跟您也不算亲热,您怎么舍得把这栋宅子送给他?”
  黎盛天叹了口气,道:“我们是过来人,都知道婚姻是怎么回事,暮泽条件好,自己又是个大明星,看着金光闪闪的,但他并不是个知冷知热的人,谁跟他结婚,都得掉层皮,除非那人不谈感情,只在乎钱,可一心向钱的人我们又看不上。”
  杨叔见他茶杯见底,又给他续了一杯。
  黎盛天:“芮宁是应采霞的外孙,被她一手带大,应采霞你见过吧,很有风骨的一个人,宛珍在世的时候就很欣赏她,芮宁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外孙,暮泽性格不好,怠慢人家,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再不补偿补偿,像话吗?”
  杨叔安慰道:“暮泽也不像您说的那么冷漠,婚后的这几年,他也越来越有人情味,昨天他还问我老婆术后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他能帮上忙的,以前他从不跟我多话的,说实话我真是受宠若惊,也真是欣慰,您想想,他连我这个一年见不了两次的人都要关心一两句,能不关心体贴宁少爷吗?他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黎盛天摇摇头:“不是暮泽想好就能好的,你觉得他们之间的主动权还在暮泽手里吗?昨天他们吵那一架,你还看不明白吗?”
  杨叔沉默片刻,道:“您明面上赶走了暮泽,为宁少爷出气,实际上还是为暮泽着想,希望他们两个好,您真是用心良苦。”
  黎盛天:“唉,我也不知道当初逼他结婚对不对。”
  如果当初他们没结婚,黎暮泽不会懂得两个人相爱弥足珍贵,可他“懂得”的过程伤害了芮宁,又让他们之间的感情之路越发艰难。
  就像个可笑的悖论。
  *
  芮宁刚回滨海,何思远就约他喝酒,电话里的语气很颓丧,芮宁就没回家,直接让司机送他去见何思远。
  二人约见的地点是何思远朋友开的一家清吧,装修很有情调,台上一个长发女歌手正唱着伤感情歌,何思远进门的时候,她正唱到“换了你是我你忍得到吗”,何思远坐到芮宁对面,听完了整首歌,才开口说话。
  “这完全就是我的心声。”
  芮宁问:“怎么了,分手了?”
  何思远摇摇头,苦涩地说:“还没有,我没敢提,我怕我一提,她就立刻答应,那就真的分手了。”
  芮宁问:“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岑蓝曾经的一个小姐妹过生日,一群人喝高了想看岑蓝的男朋友长什么样,就一个电话把他叫了过去,当晚的场子有五六个男模陪酒助兴,其中一个男模摸岑蓝的脸,岑蓝没有拒绝,何思远当时脸色就变了,但考虑到岑蓝的面子,他没有当场发作。
  回家以后,他跟岑蓝大吵一架,他问岑蓝为什么不拒绝,岑蓝反问他为什么要管这么多,她又没出轨,二人不欢而散。
  何思远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辣得他五官移位,他苦闷地问芮宁:“我真的管太多了吗?”
  芮宁:“屁!别被她pua了,黎暮泽还没被人摸脸呢,就一个小绿茶对他献殷勤,我就火了,黎暮泽屁都不敢放一个,她倒好,还反过来说你,真够要脸的。”
  何思远:“你别这么说她。”
  芮宁:“……”
  恋爱脑晚期,没救了。
  芮宁考虑到何思远的心情,换了种说法:“既然她觉得摸脸不属于聊骚暧昧,那你也去摸别人的脸呗,就当着她的面摸。”
  何思远苦恼道:“我下不去手,也不想为难自己。”
  芮宁气笑了:“那你就受着呗。”
  何思远不说话。
  芮宁继续刺激他:“她现在只是摸男人的脸,你连分手都不敢提,那她以后就是摸男人的胸,摸男人的x,再和男人上床,反正你都没资格管。”
  何思远受不了地低吼:“你闭嘴!我现在就跟她分手!”
 
 
第37章 他是名人
  何思远让芮宁见识到了人类的多样性,他嘴上说要分手,却愣愣地拿着手机,半天都不动弹。
  半晌,他把手机塞给芮宁:“你帮我发微信跟她说。”
  芮宁:“……”
  芮宁无语住了,忍不住吐槽:“何思远你还是个男人吗!”
  分手不当面说也就算了,连个电话也不打;
  不打电话就算了,发个微信还要别人帮他发?!
  何思远诚恳地望着芮宁:“如果我承认自己不是个男人,你能帮我发信息吗?”
  芮宁:“……我服了。”
  最终,芮宁还是帮何思远发了那条分手信息,一来是帮何思远,二来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他真的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朋友被岑蓝玩弄。
  他用何思远的手机编辑了一大段措辞犀利的话,瞥了一眼何思远紧皱的眉头,叹了口气,又逐字删掉,编辑:我接受不了你跟异性相处的方式,我们分手吧。
  “好了。”
  何思远想看芮宁给岑蓝发了些什么,手机捏在手里,到底没有勇气,又把手机扔到一旁,继续喝酒。
  倒是芮宁发完那条信息以后,心里生出诸多感慨,他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花了整整一小时反复措辞,编辑了一条朋友圈:没有边界感的恋爱关系就像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了倒也没什么可惜的。
  朋友圈有人问芮宁是不是遇到渣男了,他回复:是朋友遇到渣女了。
  他表面在说朋友的事,其实是在暗戳戳地内涵黎暮泽,他就不信黎暮泽看到他朋友圈不心虚。
  芮宁一边跟何思远喝酒,一边隔一会儿就刷一下朋友圈,他朋友圈八卦的人很多,点赞评论不断,偏偏没有黎暮泽的。
  芮宁喃喃自语:“我才没有在等他呢。”
  他对不断查看手机的自己有点厌烦,刚好手机只剩5%的电,他也没去租借充电宝,任由手机耗到没电关机。
  他有失恋的朋友要安慰,忙得很。
  *
  隔天一早,阳光温柔地舔舐他的眼帘,芮宁感受到夏末晨光懒洋洋的热度,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
  这是哪儿?看上去像是个酒店的样子。
  芮宁扭头,看到了睡在另一张床上的何思远。
  嗯,是个酒店标间。
  昨晚的回忆慢慢回笼。
  他跟何思远原本在清吧边喝酒边聊天,结果隔壁桌的狗男女竟是婚外厮混的,正房通过渣男手机定位找上门来,上演了一场正房打小三的大戏,把民警都闹过来了,搞得鸡飞狗跳。
  何思远和芮宁不甚其扰,就去不远处的烤串店继续喝酒,深夜的烤串店也没什么人了,他们俩人就占了正中间的位置,用醉鬼特有的腔调喊道:“老板,来三十个牛肉串,三十个羊肉串,十瓶啤酒!”
  另一个醉鬼声音更高:“害,这么点哪够吃,来一百个牛肉串,一百个羊肉串,二十瓶啤酒!”
  最后,两个眼大嘴小的人一人吃了一个肉串,喝了一瓶啤酒,就双双扶墙去卫生间吐了,好在老板是个厚道人,没烤多少,也没多收他们钱。
  再后来,他们就近找了家酒店开了房,原本要两个单间,酒店房间紧俏,只剩一个标间,他们只能凑合住。
  一到房间,他们俩倒头就睡,澡都没洗,再睁眼就天亮了。
  芮宁低头闻了闻自己,差点被那股酸臭味原地送走,连忙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何思远也醒了,正摸着手机说:“今天来不及给岑蓝送早饭了,我来跟她说一下。”
  芮宁:“你都跟她分手了还送什么早饭,你没事吧?”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何思远当场呆住:“我们分手了?什么时候?”
  芮宁:“……”
  好家伙,这厮断片,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他一听自己发消息跟岑蓝求分手,立刻就要往门外冲,芮宁条件反射地抱住他,与他来回拉锯。
  “你去哪儿?!”
  “我去给岑蓝下跪挽回她,求她原谅。”
  “不许去!你还有自尊吗!”
  “没有。”
  “啊啊啊气死我了!不!许!去!”
  二人纠缠不休,在地上扭打成一团麻花,最终双双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大约是因为方才那番推搡消耗了全部的力气,何思远终于消停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其实昨晚的事情我都记得,就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而已。”
  芮宁:“疯也发了,现在能接受了吗?”
  何思远:“我不接受又能怎样,总要接受的。”
  何思远突然这么理智,反而让芮宁不习惯了,他预备好的劝说安慰全都没了用处。
  何思远哽咽起来:“宁宁,我真的很喜欢她。”
  芮宁轻声说:“我知道。”
  何思远不想在芮宁面前哭,于是挡住眼睛,反而更加失控狼狈,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芮宁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何思远情绪平复,芮宁推他去卫生间洗澡:“刚才跟你拉拉扯扯的,我身上都臭了,澡白洗了。”
  何思远进卫生间五分钟,卫生间里又传来嘹亮的哭声。
  芮宁:“……”
  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何思远想要回家,芮宁打了个车送他回家,到了他家门口,芮宁不放心地问:“要不要我去你家陪你?”
  何思远摇头:“不用了。”
  芮宁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岑蓝后来怎么回你的?”
  何思远苦笑:“她什么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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