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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什么时候跟我离婚(近代现代)——程万里

时间:2024-12-25 10:17:34  作者:程万里
  芮宁长这么大,除了外婆之外,还是第一次有人吃他的剩饭,他怀疑他爸妈都不愿意吃他的剩饭,高高在上的黎暮泽却在大口大口吃他剩下的那碗面。
  芮宁说不出的不自在,尴尬混杂着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羞涩,让他的脸微微发热。
  黎暮泽若无其事地吃完那碗面,甚至连汤都喝了个一干二净,好似那是什么难得的人间美味。
  芮宁有种被调戏的错觉,一时语塞:“你……”
  黎暮泽好整以暇地放下碗筷,微笑着看他:“我怎么了?”
  芮宁:“……没什么。”
  黎暮泽去卫生间之后,芮宁总算松了口气,厨师走过来问他早餐口味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芮宁给他吹了一大通彩虹屁。
  厨师一高兴就多了句嘴:“我还以为您早餐要跟少爷一样呢。”
  芮宁奇道:“我为什么要跟他一样?”
  厨师语塞,憋闷半晌,挤出一句:“您不是向来以少爷为主吗?”
  芮宁觉得荒谬:“谁告诉你我向来以他为主的?我为什么要以他为主?就因为他是我所谓的老公吗?”
  厨师没想到芮宁的反应那么激烈,暗自后悔说错话,讷讷道:“我、我、我……我去准备午饭了!”
  嘴碎的厨师立刻脚底抹油,留下芮宁拧着眉毛默默郁闷。
  厨师的话极大地刺激了他的自尊心,让他心里极其不舒服,但这种不舒服十分微妙,不足为外人道,憋在心里,让芮宁越发难受。
  黎暮泽从洗手间回来,只觉得气氛变了,他问芮宁:“怎么了?”
  芮宁扔下一句“关你屁事”,扭头就走,在他身后,被他夸赞“好吃得不得了”的两条煎鱼静静地躺在餐盘里。
  对黎暮泽来说,芮宁的脾气或许太过莫名其妙,但芮宁不在乎。
  他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上,茂盛的植物拦在他头顶,只稀稀疏疏地漏下少许阳光,在他身上印出一块块小光斑,他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旁边的鸟笼子上,明明在看那支娇艳欲滴的玫瑰,却又像是看着别的什么。
  他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回过神之后立马编辑朋友圈:什么夜莺与玫瑰,爱情这玩意儿真特么没意思。
  非常符合他十八岁少年的中二风格。
  在剧组拍戏的管修文给他秒赞秒评,动态提示不断增加,但芮宁一条都没看,直接把手机收进了口袋。
  日头越升越高,阳光越发旭暖,照得芮宁昏昏欲睡起来。
  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吸引了芮宁的注意。
  七八米之外的墙角边,一个年轻男人正跟杨叔面对面说话,茂盛的植物遮挡了他们的视线,他们没看到芮宁。
  “杨叔,您看到暮哥哥了吗?”
  “应该跟宁少爷在一起吧,我也没看到。”
  “他不是不喜欢芮宁么,带他回来应该也就是走个过场吧。”
  “这次可不一样,我看他们相处得挺好的。”
  “呵,他们根本就不搭,不论从哪个方面看,芮宁都配不上暮哥哥。”
  “呃,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芮宁豁地从秋千上起身,绕出植物长廊,大步走到年轻男人面前,直直地看着年轻男人的眼睛,反问道:“我不配,你配?”
  年轻男人没想到芮宁在附近,更没想道他会这么刚,一时语塞。
  芮宁直截了当地道:“你想撬我墙角?”
  年轻男人神色一变:“胡说,我没有。”
  芮宁笑了:“既然你没这想法,我跟黎暮泽的婚姻关你屁事?”
  年轻男人:“……”
  芮宁轻蔑地道:“或者你想撬我墙角也行,去跟黎暮泽毛遂自荐,我肯定不会拦着你,你猜,三年前他为什么不跟‘比较相配’的你结婚,偏偏要选择我,是因为你还不够用力吗?小、绿、茶。”
  年轻男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本能地意识到,芮宁变得不好惹,他那些套路对芮宁无效。
  他避开芮宁的视线,生硬地道:“我给暮哥哥精心准备了生日礼物,我去拿给他。”
  这场掰头,芮宁赢得毫无悬念。
  然而,看着年轻男人的背影,他心里还是说不出的不舒服。
  “杨叔,他是哪根葱?”
  “……您不记得了?”杨叔讶异,“他是林肖啊,曾经是我们邻居,您忘了?哦对了,您跟少爷结婚的时候,他家已经破产,他搬走了,但你们肯定见过的,您应该记得他啊。”
  “他跟黎暮泽青梅竹马,我就一定得记得他?”
  杨叔干笑,他只当芮宁是在跟林肖争风吃醋。
  *
  芮宁一个人窝在角落里打了会儿游戏,黎暮泽打他电话他都没接,后来杨叔叫他吃午饭,他才拖拖拉拉地来到餐厅。
  一看到林肖那张脸,他就饱了。
  林肖是很清秀无害的那种长相,他和芮宁一样眼睛很大,但芮宁眼尾更长,微微上翘,言谈间流露出一股意气风发的神气,而林肖总显得孱弱无辜,似乎跟他说话的声音大一些都是一种冒犯。
  林肖坐在黎暮泽身旁,芮宁一到餐厅,他就条件反射般地起身,仿佛芮宁是什么洪水猛兽。
  “不好意思,我不该靠着暮哥哥,明知道芮宁不喜欢我,我不该这么不识趣……”
  这茶味熏天的,差点把芮宁熏个倒仰,他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道:“我还不喜欢你上桌呢,你能在桌底下吃吗?”
  林肖起身起到一半,这下僵住了,起也不是,坐也不是。
  芮宁坐到长桌另一边。
  他犹豫过一秒钟要不要看在黎盛天的面子上压抑自己,粉饰太平。
  一秒钟之后,他决定去他妈的,黎盛天和他的关系是建立在他和黎暮泽的婚姻之上,如果他需要憋屈地跟黎暮泽在一起,这就是他最后一次来这幢美轮美奂的城堡。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黎暮泽按着林肖的肩膀,让他坐了下来,自己起身绕到另一边,坐到芮宁身旁。
  他默不吭声地给芮宁盛了碗汤,又按照芮宁的口味,往汤里撒了些许白胡椒粉。
  “尝尝看,家里的大厨做这个汤很有一手。”
  “嗯。”
  芮宁仍然虎着脸,但好歹没有继续发作,黎暮泽对他的偏袒多少让他心里舒服了一点,他也就勉强按捺下了心中的郁气。
  一直没出声的黎盛天出言打趣黎暮泽:“只给宁宁盛汤,不给爷爷盛汤?”
  黎暮泽立刻给黎盛天也盛了碗汤,气氛重又热络起来。
  林肖默默咬住下唇,不动声色地看了黎家祖孙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黎盛天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谁也看不出他对刚才那个“小插曲”是什么态度。他很关照芮宁,也没冷落林肖这个客人,反倒没怎么搭理黎暮泽。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林肖又开口了,他笑意盈盈地看着黎暮泽。
  “暮哥哥,我送你的沉香手串你要记得戴哦,这东西不像奢侈品,不是人人都懂它的价值,但它绝对是好东西,我省吃俭用好几个月才买下来的,要不是送你,我才舍不得呢。”
  黎暮泽淡淡道:“谢谢,不必这么破费。”
  林肖仿佛感觉不到他的冷淡,兀自热情地道:“送你什么我都不觉得破费,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再说了,小时候你一直带我玩儿,对我多好啊,那种情谊,我长大以后再也没有遇到过了。”
  芮宁:“yue——”
  林肖:“……”
  芮宁假笑:“不好意思,今天肠胃不舒服,有点反胃。”
  林肖没敢接茬,哪怕他明知道芮宁在讽刺自己。但是没关系,他也知道怎么让芮宁不痛快。
  他就当芮宁不存在,当众讲起了他跟黎暮泽十一二岁时的一件趣事。那是一个暑假,一群孩子在海边玩儿,他抓到了一只小螃蟹,却被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孩抢走,他不敢抢回来,只能带着哭腔求助黎暮泽,最终黎暮泽为他和那个高高壮壮的男生打了一架,抢回了那只小螃蟹,虽然在争抢的过程中,小螃蟹掉了一只钳子,他还是很开心。
  芮宁听得心里腻味,差点真吐了,他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立马抬腿走人。
  “但这还不是最让我感动的,最让我感动的是我家破产之后,原本我以为跟我关系很好的朋友都不知所踪,要么不接我电话,要么接了我电话永远很忙匆匆挂断,生怕我找他们借钱,我真正明白了人走茶凉这个词的意思,暮哥哥是唯一一个主动打电话给我问我需不需要帮助的人,虽然他跟我说借他的钱不用还了,但等我将来有能力了……”
  “咯吱——”
  凳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芮宁起身,忍无可忍地道:“你们慢慢吃吧,我不奉陪了。”
  他刚走出去两步,黎暮泽就追过来拽住他的手腕:“你去哪儿?”
  芮宁暴躁地道:“关你屁事!”
  黎暮泽隐忍地皱眉:“能不能回家再闹……”
  芮宁忍不住口吐芬芳:“闹个几把,你借钱给他,还不用还,好义气啊,我是你老公,那天在医院醒过来,我发现自己穷得叮当响,还借了何思远六千块钱,这么一对比,真他妈好笑,所以黎暮泽,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也配让我跟你闹?给我滚开,别挡道。”
  黎暮泽:“我可以解释……”
  芮宁:“滚——你跟这个小绿茶都让我厌烦透顶。”
  芮宁执意要走,黎暮泽又不肯松手,芮宁怒目而视,黎暮泽放弃了辩解,只深深地看着他。
  气氛黏稠得令人喘不过气。
  终于,黎盛天发话了:“暮泽,肖肖,你们走。”
  林肖错愕:“啊?!”
  黎盛天:“要我重复一遍吗?芮宁来我们黎家不是来受气的,暮泽,要走只能是你走,肖肖,你是个外人,就别掺和他们小俩口的事了。”
  这就差说“没你什么事了”,林肖脸上火辣辣的,只能说:“是。”
  黎盛天:“还愣着干什么?”
  黎盛天下了逐客令,黎暮泽再不情愿也只能松开手,芮宁立刻后退,站到黎盛天身后不看他。
  黎暮泽和林肖走到门外,日头正烈,二人的表情在这正午的天光之下纤毫毕现。
  黎暮泽说:“手串多少钱,我折现双倍给你。”
  林肖着急了:“那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怎么能折现呢,我不要!”
  黎暮泽笑了:“倒也不必如此清高,你我都清楚你这么殷勤地靠近我是为了什么,你每次送我生日礼物,我都会数倍折现转账给你,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那些钱是什么意思。”
  林肖不安地问:“什么意思?”
  黎暮泽这人向来矜贵,几乎不当面下人面子。
  他直截了当地说:“是同情。”
  林肖脸色煞白。
  黎暮泽的语气一直很平淡,但此刻解领扣的动作还是泄露了他心里的烦躁和不耐,他少见地不留情面:“那些钱对我来说是小钱,你跟我关系也一般,以后就不必再联系了。”
 
 
第36章 恋爱脑晚期
  芮宁觉得这一切简直就像梦一样。
  中午黎暮泽和林肖走后,芮宁本以为黎盛天会把他留下来说几句话,谁知道黎盛天什么都没说,直接叫来律师现场拟了一份房屋赠与的书面合同,让芮宁签字,芮宁云里雾里地浏览了一下合同,差点蹦起来。
  “您要把这栋别墅送给我?!”
  “是。”
  “您确定?!”
  “确定。”
  “可是为什么啊?!”
  “你先签字,后面还要公证、过户,手续繁琐着呢。”
  “……”
  芮宁十分费解,黎盛天为什么会突然把这栋城堡一般的别墅送给他,这别墅可比他们那大平层值钱多了,保守估计价值超过一个亿。
  天上掉馅饼,还是个金馅饼,芮宁差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上去叼住,他用尽全部的自制力,嘴唇差点咬出血,才没在这份金灿灿的合同上签字。
  “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你跟暮泽结了婚,在我心里就跟暮泽一样,都是我的孙子,爷爷送孙子东西,难道还要什么名目吗?”
  “……可是这也太贵重了。”
  “刚好我没送过你什么贵重东西。”
  “……可我也没为您做过什么呀,总之我不能收。”
  黎盛天告诉芮宁,这座城堡在他心里有特别的意义,不仅仅是一套房子那么简单,用一句酸腐一些的话来说,这座城堡里装着他关于爱情的一切。他年纪大了,该把这座城堡托付给一个靠谱的晚辈,给芮宁并不是他心血来潮,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芮宁问他为什么不给黎暮泽,他说:“暮泽是个感情淡漠的人,他不懂我对你奶奶的爱,至少曾经不懂,但是你懂,你爱暮泽。”
  芮宁干笑:“哈哈,哈哈。”
  他爱个锤子。
  就算二十八岁的芮宁爱,十八岁的芮宁肯定不爱。
  黎盛天是个细腻敏感、感情丰富的人,他和陆宛珍青梅竹马,刚成年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后来陆宛珍出国留学,他也要死要活地跟了过去,陆宛珍毕业后实在受不了国外的伙食,又要回国,他也放弃打拼到一半的事业,巴巴地跟回了国。
  他每年过生日,陆宛珍都会费尽心思搞一场浪漫,他每年都会哭鼻子,一直到陆宛珍去世,概莫能外。那时候,黎盛天带公司员工开会,说到动情处也会红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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