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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哪位?(穿越重生)——路沈半

时间:2024-12-25 14:14:45  作者:路沈半
  “那方大人是收养来的,做不得数。”刘帙晚阴沉着调子插嘴。
  花竹装作没听见,并不回答。
  反倒是望舒,高高兴兴地哼起小曲,仔细听曲子的内容,大概是“谁家姑娘要出嫁,嫁到好人家”、“我家阿郎娶新娘”之类的民间送亲小调。
  刘帙晚今天被望舒气得不轻,他看了看花竹腰间缝得歪七扭八的香囊,语带讥讽地说道:“女红做成这个样子,方家小姐没准貌若无盐。”
  “少爷别理他,他就是嫉妒你!从前你生病的时候,他来看过你几次?后来你做了县尉,他却天天给你写信,不是要笔墨钱,就是要份子钱。呸,他就是知道你要做方家女婿了,巴巴地跑来要好处的!”
  刘帙晚脸色稍红,辩道:“我怎么会知道他要去方家……”
  望舒鼓了鼓腮帮子,还想再骂,马车却停了,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官人们,要换船了。”
  几人此行是要去风月楼。
  风月楼建在西湖的岛上,是官员们应酬吃酒的常去之所。
  花竹不愿望舒跟着,况且常家这几日肯定不太平,索性先打发他去田妈妈那里住几天。田妈妈是花竹父亲的乳母,帮花家在城外照看一处农庄。
  方池嘱咐车夫将望舒送过去,等望舒走后,几人便换了船。
  船在湖中行了半刻,未等上岸,就听见丝竹管乐和交谈笑语之声远远传来,逐渐有了风月场所惯常的热闹。
  方与之不良于行,坐在一个木牛流马上,方池推着他走在前,刘帙晚紧随其后,花竹则落在最后面。
  今晚是朝中的几个太尉,给方池办的“接风宴”。他们打声招呼,临安城内大大小小的官员自然响应。只要收了帖子的,都愿意来凑凑热闹,毕竟没人愿意得罪整日在皇上眼前晃的一群人。
  更何况,这里面不少人还夹杂着探探风向的心思。一向传言侯家和方家不对付,如今两家的小儿子做了同一个职位,一个牵头给另一个办“接风宴”,恐怕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消息。
  花竹一进了风月楼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牌匾,上书“风月同天”四个大字。据说这墨宝是出自前朝名士之笔,在战乱中流离许久后,因含有风月两字而被店主看中,辗转收购来此。
  花竹见此情景,心下好笑,他上一世来的时候,倒没注意过。
  转念一想:“风月同天”出自佛偈,不知道写出如此潇洒四字的先生,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作品,有一天会做了瓦肆歌楼的招牌。又见这牌匾一侧站着身材曼妙的红裙舞女,另一侧则是头戴珠宝的翠袖歌姬,心中更觉讽刺。
  花竹将刚拿到手的请帖交给伙计,又递了名帖,跟着三人进了屋。
  多数人已经落座,整个房间里谈话的声音嗡嗡响,花竹一个个地看过去,除了仁和与富阳两位县令,几乎没有他认识的人。
  众人见方家兄弟进门,纷纷站起来迎。
  大家众星捧月般安排方池两人入席,刘帙晚是和富阳县令相熟的,顺势就坐到了他身边,花竹则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了。
  今日是方池的“见面宴”,但主位上却坐了个胖子。这胖子年纪不大,正搂着一个细瘦的青年,这两人身形对比明显,又紧挨在一起,仿佛一个倒立的旗杆上插了一面旗帜。
  这“旗帜”花竹认得,他便是今日牵头办酒席的人,名叫侯海,是参知政事的独子,也是“殿前八太尉”的领头。
  如果方池正式上任,那他便是“殿前九太尉”的领头了。
  “方大人好福气,当朝举人从军的不少,但武举入仕的,您家可算是独一份儿。”最先开口的,是富阳县的高县令,他是临安诸县资历最久的县令,适合开这个头。
  众人见他开了头,也纷纷附和着夸奖起方池来。
  无论如何,今天方池是主角。
  方与之略带骄傲地给众人介绍了方池:“舍弟不才,近日返乡,得了太尉一职。以后便与诸位同朝为官,还请大家多多提携。”说罢,仰头干了面前的一杯酒。
  现在看来,方池入武行,可能并不是意外。方家的行事做派,颇带着几分江湖豪气。
  几杯酒下肚,众人熟络了很多,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觥筹交错间,花竹感到一股投向自己的目光,他回望过去,发现是侯海身边的“旗杆”正在端详自己。
  那“旗杆”盯了花竹半晌,直到花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才终于移开目光,附身在侯海耳边说了些什么。侯海听罢,忽然大笑出声,然后目光灼灼地上下打量起花竹来。
  “旗杆”此刻似有不满,挣开被侯海揽住地肩膀,低头喝了一口茶,不理对方了。
  两人这一番互动,自然引起桌上其他人的主意。
  高县令最善察言观色,主动问向侯海:“侯大人因何如此开怀?”
  侯海捏了一把“旗杆”的腰,说到:“梁文斯胡说八道呢。”然后他扬了扬下巴,指向花竹,“人家马上就要去常家做上门女婿了,你自己说你看的准不准。”
  梁文斯小声嘀咕了一声,并不争辩。
  但众人已经注意到坐在门口位置的花竹,仁和县令认得他,给大家介绍道:“当年花县尉六岁考童子科,临安城第一名。我免了常家五年徭役,只求让这棵好苗子能继续读书。”
  花竹起身拜谢,袖口里露出一截手腕。
  自他入仕,已经在不同场合谢过李大人十几次,花竹轻车熟路。
  刘帙晚亦跟着花竹起身,朝李大人深深一拜,“大人慧眼识珠,当年我与花竹同窗,整个学堂都在称颂大人惜才。我当时就是受大人所感,立志定要高中。”
  花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刘帙晚这种见缝插针拍马屁的行为,感到十分尴尬。当年免徭役换花竹读书的事情,常家一个字都没往外面说过,只说自己待花竹如亲生,这才供他读书,哪里来的全学堂都称颂。
  出乎意料的,方池也站起来敬了李大人一杯酒。
  李大人顿时喜笑颜开,一时间,席间气氛变得十分和睦融洽。
  高县令戴着一串硕大的佛珠,他因信佛和侯海相识,也因好色与侯海相交。此刻他一双转得溜圆的眼睛各个茶酒娘子的胸口上乱转,侯海见他如此,问到:“高县令可是想婉婉姑娘了?”
  高县令眼睛左右一滚,而后笑得眯了起来,连说侯海慧眼如炬。
  “听说婉婉姑娘有驭灵人体质,不知真假,下官甚是好奇。”
  侯海笑呸他一句,“你想如何验她?”
  高县令便只是淫笑,并不答话。
  “婉婉要等巳时才来,你想看驭灵人的话,我倒是前些日子收了一个,能让鸟雀歌舞,先将就着取个乐吧。”说完,示意梁文斯去出门叫人。
  不多时,梁文斯带着一人进了屋。那人低着头,叉手行礼后,便从笼子里取出几只小鸟。
  鸟雀们在他的指挥下,排队一般站定,开始鸣叫起来。
  百灵声音高亢又流畅,云雀声音相对低些,画眉叫得缓慢,三种鸟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甚是悦耳,引得屋外的人个个驻足。
  几只鸟儿边唱边跳,最后将大的那只围在中间,演了一出百鸟朝凤,席间众人也纷纷叫好。
  花竹的心思却没在它们的身上,他的位置靠门,那被叫来表演的驭灵人,就正好站在他身边。
  “简乔?”花竹轻声试探着问到。
  鸟雀们的声音有一瞬间的滞涩,但转瞬又恢复如常。
  简乔看了眼花竹,复又低下了头。
  “侯大人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宝贝,若是放在我家,我天天让这些鸟儿叫我起床。”高县令称赞道。
  “江湖上买来的,”侯海扬了扬下巴,指向简乔,“他谎报身份,被抓后逃狱,在去北梁的路上,让飞花堂抓了。我见他长得不错,又可以取乐儿,索性买了回来。”
  花竹忽然明白,当年简乔为何不告而别。
  他是逃命去了。
 
 
第7章 花竹插手,简乔命悬一线
  驭灵力又称“语灵之力”或“羽灵之力”。据说最早得此力者一夜醒来,忽通兽语,能与鸟兽走禽沟通,并让其按照心意行动。后来有此能力者渐渐多了起来,有人能够听懂鸟语,有人能够驱使猪狗。
  花竹所在的大夏国,对于这种和动物通灵的能力很是看不起。只因这驭灵力的获得与失去,都没有太多规律可循,且驭灵人多存在于平民或蛮人之中。故而夏人,大都觉得是这是未经教化之人的返祖之象。
  于是这些有驭灵力的人们,多数都在瓦子里卖艺,供人消遣。大家有时觉得稀罕,倒也没有怎么在意过。
  后来,北面的梁人发现,驭灵人在面临生死威胁之际,竟能引发周遭生灵震荡。若其生命垂危,则众生灵会自发前来相救,或是猛虎下山,或是蚂蚁汇聚。每人所引来的生灵各不相同,各具特色。北梁人对此深感好奇,反复试验,终于揭示出其中的奥秘:首先,驭灵人本身的能力高低是决定因素。其次,驭灵人所受威胁的严重程度亦不容忽视。最后,周遭动物的种类也会产生影响。
  了解到这一点后,北梁人开始四处搜罗驭灵人,或收购或拐卖,强制他们加入军队,以图利用他们的特殊能力作战。
  每当两军对垒之际,北梁人便让驭灵人直冲敌阵。这些驭灵人能够召唤大批猛兽助战,所向披靡。北梁人还会随军携带装有虎狼蛇虫的笼子,在关键时刻放出,让驭灵人借此,达到破敌之目的。
  凭借着这种战术,北梁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便成功夺取了大夏的汴京,迫使皇室南迁临安。
  等到大夏也想用此法攻敌之时,却发现境内的驭灵人已经所剩无几。但好在夏国南迁之后,两国之间战事渐消,大夏有时间再去寻找新的驭灵人。
  因为驭灵力一般会在三岁前显露,所以大夏国,便要求所有孩子,在十岁之前,接受一次驭灵力的测试。
  驭灵力测试十分简单,无非是吓唬孩子们,让他们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若孩子有驭灵力,自然会有小动物奔赴而来。若孩子没有驭灵力,官府则会免除家中一人半年的徭役,作为孩子受到惊吓的补偿。
  这项测验由各县县令直接负责,如果有人漏测,上到州府长官,下到此人所在厢坊的里坊长,都会受到惩罚。所以大夏驭灵人的登记率,一度还是非常高的。
  直到侯海的父亲——侯适做了参知政事之后,规定驭灵人不能参加科举,这才产生了简乔这样,为了入仕而逃避检测的驭灵人。他们往往举家搬迁,在各个州府之间奔走,制造出已经通过检测的假象。
  花竹在心底叹了口气,他比简乔幸运许多。他的驭灵力是在十五岁时获得的,所以他已经通过测试,是登记在案的正常人。
  这边简乔的“百鸟朝凤”表演已经结束。
  高县令面上堆笑,声音里满是恭维:“还是侯大人有远见,听说驭灵人要收归国有了,到时候能控制野兽的上战场,能控制猫狗鸟雀的去瓦子里演出,保家卫国和逗趣取乐两不耽误。”
  方池心中仍旧惦记着简乔的来历,他没理高县令的马匹,转而向侯海询问:“飞花堂素以北梁的情报组织著称,如今怎地做起了驭灵人的买卖?”
  “方大人,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飞花堂是江湖上的组织,与大夏和北梁皆无瓜葛。”侯海说话闷声闷气的,“我侯海也从未与北梁的情报组织有过任何往来。”
  方池对他的辩解不以为意,淡淡地说道:“是我言辞不当。只是从前在边关之时,在飞花堂手下吃过几次亏,便一直将他们当作敌军机构看待。”
  高县令见两人之间气氛紧张,急忙转移话题说道:“听闻去年福建路那边,给西北送去了五十个驭灵人助战,不知方大人觉得效果如何?”
  此言一出,花竹背后的肌肉顿时紧绷,他感受到方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禁握紧了腕上的银镯。
  方池的目光在花竹身上稍作停留,便转向高县令,淡淡地说道:“一路牲口般地拉来,到我这里,只剩三十几个了。”
  “听说秦州一役中,驭灵人立下赫赫战功,不知传言是否属实?”高县令继续追问。
  方池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确实,不过他们都死在战场上了。”
  “这是为何?”
  听得此问,方池却不再言语,他明白物伤其类的道理,不愿在花竹面前提及这令人伤怀的话题。他的目光再次在花竹身上停留片刻,最终落回面前的碗筷上,陷入了沉默。
  高县令不愧是官场老手,丝毫不受冷场的影响,他自顾自地恭维道:“方大人真乃天纵奇才!只要我们也能拥有众多驭灵人,到时候不仅能收复旧都,还能——”
  “不是我,”方池打断了高县令的话头,解释道:“我从未想过要让他们去战场送死。若非意外,这批人原本是要被收编训练,将来作为探子用的。”
  “现在已有训练之法了吗?”花竹眼睛亮了亮,忍不住插话。
  按理说,这场酒席,花竹是没资格说话的,但他还是开了口。此事关乎驭灵人未来的走向,他十分关心。他不愿再小心翼翼地活着,然后一声不响地死去。
  方池摇了摇头:“我国尚无,但北梁已经在摸索了,他们重武,十分在意对驭灵力的使用。这次敌军中,有一驭灵人能借野兽之眼,来观察我方动向。”他说罢,轻叹一声,“边关难熬,若是北梁训练得法,往后这种人防不胜防。”
  “借野兽之眼去观察,是训练出来的?”花竹再次情不自禁地开口,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诧异。
  这能力不是天生的吗?花竹自从有了驭灵力开始,就可以借动物之眼看到它们所见之物,不仅如此,他还能从各个动物的视角之间切换,看到不同视野和颜色的世界。
  高县令十分不满花竹插话。今日宴席,他是得了侯海的交代,要来探探边关底细的。结果话没问几句,就接二连三地被这小县尉给截去了话茬。
  他觉得花竹没有一点官场自觉,刚借由李县令出了头,此刻又来插嘴说话。
  高县令撇了撇嘴,不屑教花竹宴席上的规矩,只是看着方池说道:“那不是大材小用吗?虽说驭兽人的感知的确高于常人,但他们最让人忌惮的力量,还是对各种飞禽走兽的控制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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