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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哪位?(穿越重生)——路沈半

时间:2024-12-25 14:14:45  作者:路沈半
  “是训练出来的,”方池开口,“去年年关的时候发现对方有此能人,除掉了她才敢开跋。”
  “听说此人是一女子,”侯海听到方池提起此事,眼神瞬间暧昧了起来,“传言是北梁那边极为受宠的一个妃子,此人五感敏锐,床上功夫了得。”
  众人一听到床笫之间的事情,马上精虫上脑,一个两个都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等着听艳情之事。
  侯海见他们来了兴趣,接着说道:“后梁许多驭灵人卖身青楼,他们的感知力强于常人,若是……”然后他意味深长地看看了众人一眼,故意停顿了下,说道:“那可是趣味无穷。”
  席间一片哄笑。
  方池满脸厌恶,嘴角拉了下来。
  方与之看到方池毫不掩饰的脸色,头开始痛了起来。他今天本不想来,但无奈父命难违。自己既无法入仕,便只能给家中这位小弟弟保驾护航。于是方与之左思右想,不那么明显地换了话题:“我听闻,有拿驭灵人炼器之事,不知是真是假?”
  花竹心中一痛,筷子没拿稳,一块冬瓜掉进碗里。
  方池眼底也跟着暗了下来。
  但显然众人都还沉浸在色欲之中,纷纷问方池,那妃子样貌如何,又问那五十个送去边关的驭灵人中是否有女子。
  方池放了筷子,脸色沉静如水,他面上没了刚才的厌恶,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北梁那人,确是一名女子,她样貌妖冶,身手不凡。”
  大家见他开口,都专注地听着。
  “若不是去年过年时下了一场大雪,蛇鼠虫蚁都绝了迹,今年的战事结果未必如何。”众人本想听些艳事作为席间消遣,却见方池忽然转了话题,虽觉无趣,但也纷纷奉承,一时间说什么“小将军谦虚”、“方大人神武”、“佛祖保佑大夏定能退敌”的都有。
  方池摆了摆手,他本不愿提起这位女子,但既然有人提起,他不愿她沦落为人们饭后的消遣。
  “此女名叫若容伊,不仅有义胆,而且有卓识。因身负异禀,人称‘天目将军’。我毫不客气地说,今日席间,包括我在内,都远不如她能当得上一声‘英雄’。”
  方池搜肠刮肚,倾尽所有优美的词汇,夸赞这位倒在自己剑下的敌人。待他言尽词穷,又斟满一杯酒,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夹了两筷子菜给方与之,任人说什么都不再答话。
  方与之也默不作声,静静吃着方池为他夹的菜。
  席间的场面一下就冷了下来,突然变得落针可闻。
  风月楼后厨的掌勺大厨,此时正连续打着三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中暗喜。他知道,今日定是有人夸赞了自己的手艺,这让他更加卖力地颠起了炒勺。
  风月楼包间内,最终还是高县令打破了沉默,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朝侯海问道,能否再让简乔表演一次节目。
  侯海因刚才被方池驳了面子,心中正有些不快,便厉声命令简乔表演一出“逐鹿中原”。
  简乔心头一紧,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全神贯注地指挥起那群鸟雀来。
  但这些小鸟,这次却都一动不动。
  花竹在桌下摘了镯子,将七只小鸟个个定在原地。
  简乔的额角开始渗汗,花竹的背上也渐渐泅湿。
  对于花竹来说,从简乔手中,接管几只小鸟,并非难事。难的是,花竹要如何装作如无其事地做到此事。
  花竹的驭灵力,一直强大又混乱,如同狂风中的烈火,难以驯服。平日里,他唯有依赖手上的银镯,方能压制这股力量,保持清醒与自我。
  花竹摘了手镯,神昏意乱,一个不留神就会暴露身份。不摘手镯,驭灵力微弱,只够指挥苍蝇跳个舞。这银镯,既是他的庇护,亦是他的枷锁。
  这一世,尤其如此。
  花竹轻抚着手上的银镯,银质的盘枝镯正中,嵌了一块琥珀,琥珀里封着一滴血。
  这滴血是花竹重生后才有的,此刻几乎是纯黑的,它仿佛是一个无尽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光亮。
  花竹凝视着这滴血,那血也如同一面小小的黑色镜子,映出花竹的眼睛。
  这滴血,是花竹在地府立誓的凭证,血中困着千百个驭灵人的怨灵。他重生的条件,便是要渡化琥珀里的怨灵。只有当他们的怨气平息,镯子完全变成银色,花竹这一世的任务才算完成。而若银镯全部变黑,那他将立即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花竹的目光从银镯转向桌上的鸟雀,它们在自己的控制下,一动不动。
  “去将刑具取来。”侯海吩咐梁文斯。
  简乔慌了神,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这种情况,怕是驭灵力失效了吧。”花竹对身侧的李县令说道,他声音控制得好,既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又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到。
  “若是如此,也不必勉强。”方池很有眼色地搭腔。
  此时梁文斯带着一个小厮进来,小厮手里拎着一条木棍。
  花竹用力握住手中银镯,急到:“不可。”
  侯海压根儿没理会花竹,朝那小厮点了下头。
  小厮手起棍落,啪啪两声,伴随着简乔的一声悲鸣,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花竹顾不得礼节尊卑,一下从座位上跃起,挡在简乔面前。
  他本是想制造出简乔驭灵力失效的假象,让侯海放了简乔。但没想到侯海这人如此丧心病狂,竟然在众人围坐的饭桌旁,就敢擅动私刑。
  “侯大人,”花竹护住简乔,面朝侯海行礼,“简乔是我幼时同窗,他小时候并无驭灵之力。还请大人明辨,莫要再动刑罚。””
  “笑话,人是我真金白银买来的,我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侯海扬声对那小厮说道:“继续打!”
  “朝廷规定,不许民间私自买卖驭灵人。若简乔是未登记在案的驭令人,一经发现,全家徭役赋税翻倍。侯大人可以罚他,但不能将他占为私有,更不能肆意打罚。”
  此刻,花竹一个小县尉,在教太尉如何做事。
  侯海似乎没想到他如此放肆,愣了半晌,驳斥道:“朝廷怎么规定,还不是我父亲一句话的事情?”
  “那在律令改变之前,简乔还是自由身。”
  “接着打。”侯海不理会花竹,只吩咐那小厮。
  花竹仍旧在简乔身前站着。他有些后悔,但此事既已开了头,便没有回头路。不然不光简乔今日的苦痛白受,往后他再回侯家,也断然不会有好日子过。
  小厮见花竹不让,抬脚便踹。花竹身子一偏,感到自己被人拉开,那小厮也被人一脚踹走。
  方池已从座位上来到门口。他这一出手,无异于和侯海起了正面冲突。
  众人见状,再次默不作声。
  高县令开始扳佛珠,李县令抽出一条帕子,开始一下下地擦筷子。新上任的礼部侍郎默默吃饭,整个房间,只有他吧唧嘴的声响。
  花竹看向方与之,方与之正用手扶着额头,一副恨不得自己不在这里的表情。
  但他最终还是开了口。
  “今日是舍弟的见面宴,还请大家以和为贵,莫要见血为好。”方与之这话是对众人说的,但明显是在点刚才让简乔出了血的侯海。
  侯海嘴唇动了动,没有答腔。
  方池返乡,是皇帝要遏制侯家的信号,他这次来,其实是来和方家搞好关系的,若闹得大动干戈,回家定要被父亲责骂。
  方与之继续劝道:“已到如此地步,不如放他一条生路。”
  侯海不屑,“驭灵人只有死了,才算是派上用场。”
  方池扶起被自己踹倒的小厮,又将花竹拉到身边来,这才说道:“我曾在边关,见过有人忽然失去驭灵力,也收到过完全没有驭灵力的驭灵人,所以这驭灵力的有无,是看天命的。”
  侯海从紧闭的牙关里挤出几句脏话,但他终究没有再继续折磨简乔,而是喊了两个随从进来,要将简乔带走。
  “侯大人稍等,”花竹朝侯海行了个礼,“按照大夏律法,一旦验明某人没有驭灵之力,是要当堂释放的。”
  侯海今日一再在众官员面前失了面子,他怀疑方池带了花竹来,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终于恼羞成怒道:“闭嘴!”
  方池见侯海如此,一下变了脸色,跨出一步挡在花竹身前。
  侯海也不甘示弱,语带讥讽地对着方池说道:“不要以为你打了几场胜仗,谁家的事就都能插一脚。”
 
 
第8章 翠冠相赠,榜上才子佳人
  侯海最终还是放走了简乔。
  今日他做东请客,犯不着为了一个简乔,和方家弄僵。更何况,这临安城内,来日方长的事情多了去了。
  花竹要送简乔出去,被刘帙晚扯了一把袖子,低声警告:“你还嫌侯大人恨你不够吗?”
  简乔朝花竹投去感激的一瞥,也摆摆手,将鸟雀们放回笼子里,带着它们往门外走去。
  花竹还是不放心,挣脱了帙晚,追了出去。
  “你还好吗?”花竹从简乔手中接过鸟笼,又递给他几个铜板,“拿着搭船留宿用。”
  简乔袖口还留着刚才的血迹,轻声问道:“刚才是你吧。”
  花竹递给简乔自己的名帖,不答反问:“你的户籍是不是销掉了?明日来钱塘县衙,我带你去见司户参军。”
  简乔听到“县衙”二字,身子再次抖起来。他并不答话,而是一下子从花竹手中夺回鸟笼,嘴里念叨着“和初月是一伙的”,匆匆跑走了。
  花竹想要再追,就又被跟出来的刘帙晚拉住了。
  “快跟我回去。”刘帙晚带着花竹往回走。
  花竹嫌恶地扒掉他的手,“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回家了。”
  “祖宗,你疯了?跟大人们的聚会,哪有你先退席的道理?”刘帙晚揉搓着后颈,显得有些焦虑,“我跟你一起来的,你惹完了侯大人就走,留我一个吃挂落呢?”
  花竹不理他,继续往外走。
  刘帙晚左右看了两眼,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快步追上,“晚上我还有事儿跟你说呢,你走了我找谁说去?”
  花竹听他提起这茬,从前的记忆立时如鬼魅的潮水般,缓慢又坚定地占满了脑海。他深吸一口气,跟在刘帙晚身后回去了。
  今天晚上他也还有事情要做。
  非要在这风月楼里才能做。
  此时席面已经撤下,多了几个歌姬在陪酒。有几个大人已经离席,方与之正在和众人告别。
  花竹在刘帙晚期待的目光里,也向众人告了罪。
  他没资格先行离去,只能坐回刘帙晚让给他的位子,盯着桌上水晶瓶里的插花,一声不吭。他身旁一个满头珠翠的女子,正在与高县令对饮,女子身上的香气直往花竹面上扑,熏得他微微闭了眼睛。
  侯海正执了琥珀杯饮酒,觉得无趣,摇了摇杯子。
  “去抬个‘过街轿’,叫婉婉来陪酒。”
  婉婉是风月楼的头牌,听她唱首歌都要提前半月来约,更不用说陪酒。
  所谓“过街轿”,便是婉婉就在对街,抬个轿子去接,以此来显示她的身价。
  刘帙晚看向侯海,眼睛里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婉婉人离得不远,来的也就很快。
  方池见婉婉进屋,索性让了座,让她坐在侯海身边。方池走到高县令和花竹之间,那依偎在高县令身上的歌姬,见他用一双能杀死人的冷眸看向自己,不知怎么就不敢在这服侍了,主动让座离开。
  高县令此时双眼发亮,笑得脸上肉都横了。他的目光频频往婉婉身上瞧,身边换了个人都没有发觉。
  花竹朝方池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继续盯着花瓶发呆。方池的目光流连在花竹身上,看到烛火映得花竹半侧脸格外苍白,这人在今日这香气缭绕、酒气熏天的嘈杂环境里,竟显出一种格格不入的忧郁来。
  婉婉喂了侯海几杯酒,又唱了首《黄莺儿》,便要行礼退下。
  侯海捏着她的后腰,称赞道:“刚才唱得好,有赏。”
  说罢,一人托着一个托盘,从门外进来。
  侯海示意婉婉揭开。
  红布下是一顶点翠冠。
  整个头冠的下面镶着红色的玛瑙,大大小小的珍珠点缀在一片翠蓝色的羽毛之中。
  婉婉惊呼一声,不可置信地看向侯海。
  刘帙晚则朝侯海的方向探出半个身子,用一种混合着羡慕和崇拜的目光地望着对方。
  当朝禁止铺翠,宫中曾经销毁了不少点翠饰物,但此物美艳,仍旧在宫廷内外悄悄流行。
  这顶点翠冠样式华贵,雍容典雅,不像是民间会有的东西。
  “家传之物,博美人一笑。”
  婉婉便留下了。
  不仅多唱了两首曲子,还在这并不宽敞的房间里跳了段舞。
  待她坐下,侯海看向方池:“方兄觉得婉婉如何?”
  “称得上冠绝群芳,与你那翠冠十分相称。”
  不知侯海是真没听出他言语中的讥讽,还是装作不懂,只是笑吟吟地说道:“我今夜将她赠与方兄,作为你的上任贺礼如何?”
  婉婉听罢,帕子一甩,娇嗔了几声,躲进侯海怀里不出来了。
  她人虽是进了侯海怀中,眼睛却在偷瞧方池,方家这位公子,她是头一次见。但方池的名字,却并不是第一次听说。
  临安城内,从前几年开始,弄出了个才子佳人榜,专门给临安城内的适龄男女排名次。
  此榜作者不详,评判标准也从未公布过,但是每次评选出的几人都算实至名归,大家看了争议不大,也就年年流传了下来。
  榜单一年更新一次,剔除掉去年榜中已经婚配的女性后再排名。名次排好,还要印刷出版,每人各带介绍与小像。
  此书自问世以来,就非常受欢迎,每每一上市便被抢空,弄得许多人引颈而望,只盼加印。此书的购买者,多为大户人家的小姐丫头。另外各位公子哥儿也会托人买来翻阅,主要是看看哪家闺秀上榜,画的小像是不是美貌,同时也关注自己是否上榜,以及自己榜上名次的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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