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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女主小娇妻[快穿]——江上舟渡

时间:2024-12-25 14:15:35  作者:江上舟渡
  “没有,就是忘记拿了。”女人答的随意,一边拉着她往拆线的地方走。
  拆线比缝线要快的多,趁闻以歌去药房拿药的时候,她顺着牌子找到了刘亮的办公室。
  刚刚闻以歌明显在逃避话题,正常情况下,她是断不会做出这种打断人讲话的行为的。
  黎晚澄看着墙上挂的心内科的牌子,轻轻叹了口气。
  总感觉,她有事在瞒着自己。
  “你好,刘医生,我想了解一下以歌目前的身体状况。”
  出于尊重患者的缘故,刘亮没有直接回答。
  黎晚澄见他沉默,继续道:“她最近食欲不太好,经常头晕和胸闷,所以我有点担心。”
  毕竟是朝夕相处的爱人,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刘亮盯着她看了小半晌,而后,缓缓叹了口气:“上个月她来复查过,情况不太乐观。”
  心脏倏地一沉。
  他稍稍停顿,道:“目前的话,我只能建议保守治疗。”
  黎晚澄呼吸一滞:“什么叫做……只能保守治疗?”
  “她病症发现的晚,缺损没有及时封堵,现在又合并了肺动脉高压,做手术危险度比较高。”
  显然刘亮说出这话也并不好受,怎么说闻以歌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五年前,他眼睁睁看着她送走了母亲,现在又要看着她忍受病痛的折磨。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黎晚澄紧抿着唇,好似深陷泥沼般的无力,思绪也堵塞成理不顺的一团。
  脖颈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连呼吸都艰涩,她嗓音沙哑:“那……如果不进行手术的话,她还有多少时间?”
  很静,静的只能听见墙上钟表的滴答声,一下一下,像是宣判落下前最后的倒计时。
  几片落叶飘过窗前,短暂停留后,又被下一阵狂风无情卷走,只余了半截断裂的碎片夹在窗逢,岌岌可危。
  刘亮的回答也像是从极远处飘来似的,还未去抓便已散了。
 
 
第20章 轻撩慢诱小白兔(三合一)
  直到出了门,黎晚澄整个人还是恍惚的,心情也如窗外的天气般阴沉,呼吸都结了霜。恰巧这时外面飘起了小雨,细密的水珠滴落在玻璃表面,汇聚成股后蜿蜒滑下。
  “长则三年,短则半年。”刘亮的回答仿佛还在耳边回旋,扰得人不得安宁。
  她伸出手想去触碰,却因为隔着一道玻璃,始终碰不到,只能看着水流曲折攀附,迅疾的坠在窗缝消失,又被新落下的雨水遮盖了,连原先的丁点儿痕迹都不曾留存。
  水痕就这样不断的消散,覆盖,又消散。
  像是她拼尽全力也无法更改的命运轨迹。
  黎晚澄轻叹口气,收回指尖,盯着窗外的阴云看了许久,喃喃自语:“她不是主角吗?为什么会治不好。”
  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为什么命运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给人当头一棒。
  系统难得沉默,良久,缓缓解释道:“她只是世界意识的载体,生死自有定数,改变不了的。”
  虽然有些残酷,但这就是事实。
  “在每个世界中,主角就相当于一个‘稳定器’一样的存在,和世界上众多的普通人并无不同,没有什么所谓的主角光环,依旧会经历悲欢离合,生老病死。”
  之前黎晚澄一直没有问过它,所以系统也未主动和她提起过世界法则。
  黎晚澄阖了阖眸子,大概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半晌轻轻开口:“所以,她的死亡,也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
  “那所谓的治愈,也是为了保障“稳定器”不会出现失误,让她在死亡时不会因为对世界的怨念,而影响到世界的运行,我这样理解对吗?”
  说话间呼出来的热气附着在玻璃上,窗外的景色顿时变得模糊不清。
  虽然残忍,但本质确实如此。
  作为世界意识的载体,如果在死亡之时对这个世界怀有极大的怨念,世界意识便会带着这份怨念爆发,从而引发世界的崩塌。
  黎晚澄将事实点的太清晰,系统只能点点头:“是的。她消失之后还会有下一个“主角”的出现,就好比植物的凋谢和再生,世界意识也在不断的死亡和新生中继承,以此维系世界的生生不息。”
  生生不息……
  她将这四个字轻轻念过,整个人好似瞬间被无力感包围。
  所以这些活生生的人,都只是为了维系世界稳定,被迫选中的工具吗?
  不,或许连工具都算不上。
  窗户上,那薄薄的一层雾终究没能停留太久,不过须臾,从边缘到中间慢慢清晰,似是不堪时间的重负,层层剥落。
  女人无言,只是自顾自的盯着远方的烟囱,极缓慢的叹了口气。
  所以,哪怕自己已经成功阻止了她的自杀,也依旧延缓不了,如今她生命的流逝吗?
  黎晚澄不解,既然结局早已注定,那又何必让她重生希望呢?
  她费尽心力把人从深渊中拉出来,让闻以歌看到阳光,而就在她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命运又无情的将她再次坠入深渊。
  在得知结果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很想诘问上天。
  到底为什么要如此残忍?
  大概是检测到黎晚澄的情绪波动过于剧烈,系统尽职尽责的提醒道:“宿主,请不要对任务对象投入太多感情。”
  声音是程序化加工后的冰冷,平稳的激不起丝毫波纹,将黎晚澄的思绪稍稍拉回。
  她盯着远处笼罩在雨幕中的山峰,雾气迷蒙下,郁郁葱葱的绿也蒙上些灰暗,她缓缓合眸。
  我见远山,远山悲悯。
  哪怕机器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接近人声,可机器终究是机器,没有心,又如何能体会人的诸多情感。
  不远处,闻以歌从药房拿完药回来,一转身便看见黎晚澄立在窗边,微低着头,不知在看些什么。
  背影萧瑟,周围似乎笼罩了层淡淡的哀伤,闻以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但她好像莫名能感受到黎晚澄身上,隐隐透露着的沉郁。
  她行至女人身后,轻声唤她:“阿澄,怎么站在这里?”
  黎晚澄在听到她的脚步声时,已然迅速掩下眸间的忧思,转身轻轻扬了唇角,拉着她的手走到窗前。
  “你看那儿。”
  雨水绵绵,交织成斑驳的珠帘倾泄而下,迷蒙蒙的一片,闻以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楼下便利店门口,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棚下躲雨,大概是怕老奶奶冷到,老爷爷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
  无形间流露出的脉脉温情,连这突如其来恼人的雨,似乎也被隔绝在外。比起那些刻意营造的浪漫,这种平凡的幸福往往更打动人心。
  黎晚澄偏头靠在她的肩膀,发丝柔顺的垂下,十指交扣的温暖密不可分。
  许是思及闻以歌的隐瞒,她心下顿时生了几分惆怅和无奈。
  要说心中没有介怀肯定是假的,毕竟两人已是同床共枕的爱人。这种隐瞒无论好坏,都会成为两人之间不可磨灭的一道鸿沟。
  初春的雨来得快走得也快,刚刚还乌云密布的天倏地被倾泻的阳光穿透。
  雨一停,那对老夫妇也打算离开。虽然他们已不再年轻,肩背也有了佝偻,但两道身影互相搀扶着,迎着暖阳,一步一步,坚定而又缓慢的向前走去。
  想来,那句“我从不羡慕街头热烈拥吻的情侣,我只羡慕深巷相互搀扶的老人。”
  大抵就是如此吧。
  闻以歌眼底划过分艳羡,片刻后,又逐渐暗淡下来。
  只是……这么美好的光景,她怕是等不到了。
  她悄悄偏了点视线,去看身旁的人。女人的侧脸线条精致美好,像是被上帝细细雕琢过的艺术品。
  与学生时代染着金发,恣意洒脱的模样不同,如今的黎晚澄,在岁月沉淀下,显得愈发成熟稳重,却也愈发的心事重重。
  闻以歌恍然间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的爱对她来说,会不会是一种负累。
  两个人各怀心事,直到看着老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闻以歌眨眨眼睛,张了张唇还未出声,而后,滚烫的气息忽地贴过来,掌心被攥了下。
  她只感觉那道香气近了,脖颈娇嫩的肌肤被轻轻擦过,那人的唇瓣有些灼,轻轻开了口,语调低缓,又化成百转千回的柔。
  温热的呼吸萦绕在耳畔,闻以歌听见她说。
  “以歌,我们也要走到白头。”
  霎那间,她心如刀绞。
  ——
  时间久了,隐瞒终究还是会变成隔阂,那一点点的裂缝没有得到及时的修补,缺口便越来越大。
  那天从医院回来后,闻以歌隐约察觉到,黎晚澄似乎有些逃避她,两人之间像是隔了层透明薄膜,表面上看起来和之前并无不同,可伫立在中间的隔阂却无比明晰。
  她本想找个时间和她谈谈,但是自从徐州入狱后,公司遗留下来的大量事项都需要她一一去处理,她根本分不出多余的心思。
  黎晚澄那边也是如此,正巧赶上城东那批房子开盘,同样忙的脚不沾地。
  所以这半个月来,加班,出差,接应不暇,两人虽共处一室,一天下来,能真正待在一处的时间,不过寥寥。
  “阿澄……”床上的女人眉头紧蹙,似是做了什么噩梦,她下意识去摸身边的人,抬手却抓了个空。
  片刻,闻以歌睁开眸子,轻轻喘着气,刚刚的梦太过逼真,她还有些未缓过神。
  整个房间很安静,只能听见一个人的呼吸声。她忘了,黎晚澄如今应该还在国外出差。
  会议室内,连日工作的劳累再加上感情原因,闻以歌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肺部也闷的喘不上来气。
  下面正在汇报工作的员工注意到她苍白的面色,有些担心:“闻总,你还好吗?”
  闻以歌用手按压着太阳穴,以刺激自己清醒。她一向不喜欢因为个人原因耽误工作进度,便强撑起精神道:“你继续说。”
  本想着过一会儿就好了,可身体好像刻意与她作对般,肺部好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呼吸困难,思绪也愈发昏沉。
  “闻总——”
  再睁眼是一片苍白,闻以歌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嗓子因为长时间未进水变得干涩嘶哑:“阿澄,这是哪?”
  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道熟悉又陌生,阳光透过窗户,被女人的侧影遮挡大半。眼睛在黑暗的环境下太久,猛地一接触到强光,刺激出几缕湿润顺着眼眶滑下。
  她心底忽的腾上来丝惊惧,却又不敢确定般的,小心翼翼向女人探求。
  “医院。”黎晚澄抬手轻轻擦了眼角,才转过身,唇角的笑一如既往的温柔,“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彼时她还在国外谈项目,突然接到闻以歌助理的电话,心脏好似一瞬间被吊到万米高空,随时都会坠落。
  她那时慌的连工作都顾不上,匆匆和对方说了抱歉,当即就坐了飞机赶回来,马不停蹄,不敢耽误片刻。
  生怕自己晚回来一秒,看到的就是具冰冷的尸体。
  万幸,等她赶回来的时候,闻以歌已经从抢救室出来,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只是尚在昏迷。
  衣袖被轻轻拽了下,黎晚澄回神,扭头看向那人。
  昏迷初醒,女人格外虚弱,说话也有气无力:“我不想在这,阿澄,我们回家好不好?”
  这三日,黎晚澄推了一切公司的事务,一刻不离的陪在她身侧,若不是旁边机器的数据还在跳动,她几乎要以为这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想要回家,心里那点恐惧还未完全消散,又被吊了起来。
  声音冷下几分:“不行,病治好了才能回去。”
  闻以歌心倏地一疼,下意识低了眸子,没有应声。
  想来,黎晚澄应该已经知道她病的情况了。那她……会不会怨自己没有告诉她。
  一下子想了许多,心思愈来愈乱,指节都紧绷的微微颤抖。
  “阿澄,对不起。”
  女人道歉的突然,黎晚澄给她掖被子的动作顿了顿,没有言语。
  她的确是有些恼的,且不论这人瞒着她的事,就说这次病发,幸好她是在公司晕倒,被人送到了医院。
  若是在家里,她不敢往下深想。
  见她沉默,闻以歌也知道她大概是真的生了气,缓缓又继续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害怕……”
  女人眼睛微红,声音也染了哽咽:“我怕你会离开我。”
  从两人重逢的那刻起,她就在害怕,一边因为自己的身体情况而担心挣扎,一边又忍不住的贪恋黎晚澄的温暖。
  虽然她那时候年纪小,但她也知道,当初闻风就是因为她妈妈有病才不要她们的。
  她怕黎晚澄也会不要她。
  毕竟,没有哪个人能够毫无芥蒂的接受自己的伴侣,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将死之人。
  空气在一瞬间变得滞涩,胸腔也似被铁块堵住一样,闷得很,黎晚澄静静伫立在那,沉默良久。
  比起道歉,更令她失望的是,闻以歌对她的不信任。
  而这种不信任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了她们的关系,以至于走到这步,令双方都痛苦的境地。
  可事到如今,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是她没有给足闻以歌安全感,也是闻以歌曾经的心病,让她选择了隐瞒和逃避。
  说到底,在这件事情上,终究难分对错。
  黎晚澄轻叹口气,眸底深处似有浅浅的悲伤流露,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到最后却只是低声说了句。
  “以歌,你该多信我一点的。
  她眉目间隐约的疲惫和痛苦,宛如一把利刃,毫不留情,深深刺入闻以歌的心脏。
  ——
  时间步入三月,天气渐暖,万物复苏,从这里刚好能看见窗外飘扬的柳树,抽了芽的枝条,泛着莹莹的绿。
  闻以歌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容许继续高强度的工作,于是她卸下了公司的担子,留在医院专心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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