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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为上(古代架空)——蔓越鸥

时间:2024-12-26 10:00:22  作者:蔓越鸥
  在场的人无不被这变故惊呆了,桃蹊一下敛了声,惊疑不定道:“嬷、嬷嬷……?”
  徐忘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您认识我?”
  萧潋意狐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朱嬷嬷却在此时倏然惊醒过来,连连磕头道:“老、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惊扰了殿下,竟还将殿下的药碗打翻了,老奴、老奴……”
  萧潋意不甚在意道:“罢了。朱嬷嬷,你认识我家阿云?”
  这句问,也是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徐忘云皱眉看着她,就连桃蹊也松开了朱嬷嬷的手,等她继续说下去。
  朱嬷嬷嘴唇抖个不停,抬起头看了一眼徐忘云,踌躇两下,忽然磕下了头,便不起来了。
  她便埋着头道:“公主恕罪!老奴并不认识这位大人,只是看小大人长得面熟,想起自己娘家的侄儿,这才,这才失了体面……还请公主恕罪!”
  “……哦。”
  在场所有人,谁都明白她并没说出实情,皆无言噎在了原地。萧潋意已经觉得困倦,不想再多说什么,便道:“……罢了。嬷嬷初来乍到,不适应也是能理解的,不必放在心上。阿云,去送一送朱嬷嬷。”
  “……好。”
  桃蹊欲言又止的看徐忘云走过来,双手将朱嬷嬷扶起,走出了门。她貌似不明所以的去看萧潋意,目光触到萧潋意的眼神时,却一瞬噤了声。
  萧潋意靠在榻上,一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似乎无意的把弄着一只珠钗,目光深沉的目送徐忘云和朱嬷嬷的背影远去。
  ——那眼神幽暗如深渊,意味复杂,竟盛着浓浓的算计。
 
 
第23章 春猎
  二人刚一离寝殿远了些,朱嬷嬷便一把抓住了徐忘云的手腕。
  徐忘云毫不意外,他早就猜到朱嬷嬷一定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你到底是谁?”
  “徐忘云?”朱嬷嬷紧盯着他:“这是你的真名,便是从小就叫这个名字,没再改过?”
  徐忘云道:“你认识我。”
  他语气笃定,朱嬷嬷抖得愈发厉害了,末了紧闭上双眼,恨声道:“命……都是命!”
  她神情激动,徐忘云反而奇异的平静。他面色平淡的看着朱嬷嬷,隐隐明白眼前这人,定是和自己的身世有很大关系。
  他自有记忆起便只见过师父一人,但他也明白人又不能是凭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也有爹娘。
  只是师父从未对他提过半句,小时候他还缠着问过几次,再大些就不会再问了。后山的幼兔尚还有母兔护着,他早早的便明白过来,自己的爹娘,大概是都已不在了。
  “你是谁。”他问:“你在哪见过我。”
  虽然早就明白,可他也和天底下所有七情斩不干净的凡夫俗子一样,多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他忍不住道:“你见过我爹娘?”
  ——这一声爹娘是他活了十八年头一次出口,字词陌生,寡涩极了。
  朱嬷嬷摇了摇头,后退几步,纠结道:“我不知道,我不能知道,我本该是个死人了!今天都是我老婆子的不好,徐大人就当作没见过老奴吧……”
  徐忘云道:“不能知道?”
  朱嬷嬷目光极复杂的看他,忽然又冲上来死死抓住了他的双臂。
  “……但是你怎么又回来了?孩子!你为何又回来啊?”
  这句话她说得几乎算是摧胸破肝,泣血一般。徐忘云着实吃了一惊,“什么……?”
  回来?
  什么叫回来?
  “你都知道些什么?什么回来?我到底是谁!”
  朱嬷嬷却如何都不肯再说了,通红着眼眶深深看他一眼,扯开徐忘云箍着他的手,蹒跚跑走了,徒留徐忘云兀自愣在原地。
  内殿中,萧潋意命人在廊下支了个火炉,他搬了个椅子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伸着手烤火。
  火光为他的轮廓渡上一层暖色,萧潋意神色平淡,两指并起空中一点翻飞起的灰烬,用指腹轻轻地一碾,便消散了个干净。
  徐忘云的身影出现在院中。
  萧潋意听到动静侧头看了一眼,一见是徐忘云,脸上添上些笑意,喊他:“阿云?”
  徐忘云远远应了一声,走到了他身边。
  萧潋意细细看他的神色,见他神色平静,瞧不出有什么异样,心下一转,便起了个无关的话头,“桃蹊方才说,尚衣局的女史将我的骑射服送来了,过几日就是春猎,阿云高不高兴?”
  徐忘云摇了摇头,在地板上坐下。火炉中火焰翻飞,他静默的盯了一会,这才终于感觉自己冰凉的四肢一点点回温了过来。
  过了会,他忽然问萧潋意:“你是不是从前见过我。”
  “嗯?”萧潋意正望着星星发呆,闻言从眼皮下瞧他一眼,“怎么忽然这么说?”
  徐忘云想开口将朱嬷嬷半遮半掩的话说出来,但到最后也还是没说出来,只微微摇了摇头。
  萧潋意瞧他那样子,无声轻笑一下,将眼神转回去,望着天道:“没有,我自小就在祁州的步寿园长大,只逢年过节回来一两趟,拢共也没待过几年。”
  徐忘云看向他,“你是几岁出的宫?”
  萧潋意笑起来,“那真是很早了,我自出生起就一直待在那。”
  徐忘云哦一声,安静下来,也不再说话了。
  四下皆静,只有炉中木头偶尔发出几声微小的爆裂声。点点火星升腾着飘起,被春风带动,又很快消散在空中。
  院内草木已经长得很旺盛,新生的藤曼不知何时已爬满了墙头,遥遥望去,一片盎然绿意。夜空繁星密布,萧潋意望着出了回神,片刻后微微垂下眼,看向徐忘云。
  徐忘云坐在地板上,脊背挺得笔直,只堪堪留给他小半张被火光映亮的侧脸,目光平淡,不知是在想什么。
  萧潋意又看向了那片生得茂盛的藤曼,过了会,他似是叹息一般,轻声道:“阿云。”
  “又是春时了。”
  一片寂静,片刻,徐忘云低低的“嗯”了一声。
  两人沉默下来,院落中,便只剩春风撩动树叶的轻响。
  这个夜晚,便这样静默的过去了。
  七日后,宫外猎场。
  萧潋意一身朱红骑装,左肩至胸腹处紧紧箍着皮质束带,头发在脑后束成个马尾,骏马飞驰间在他脑后甩出一个分外肆意的弧度,春日阳光自林间斑驳而下,又快速掠过他漂亮的眉眼,平添几分飒爽的英气,在场众人,皆无人能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出来。
  “公主生得可真是天人之资。”席上,一个嫔妃悄声对她身边人道:“有此容貌,世间男儿岂不任他挑选,必定是能得一个好夫婿。”
  徐忘云穿一身统一的侍卫服,站在离正席稍远的后方。但他耳力极好,闻言看了一眼正中猎场中的萧潋意。
  萧潋意神情认真,眉目冷峻,探手从身后箭蒌中扯出一根铁剑,拉弓上弦,弓尾贴在他脸侧,对准了场内一头野鹿,松手射出。
  可他箭术至多也只算得上中等,徐忘云一眼便看出那箭缺了些力道,箭尾飘忽,势头不准——果然没能射中。
  那野鹿惊叫一声旋身便狂奔起来,萧潋意一箭不成,反手又抽出一箭搭弓欲再射,只是还没放出,这时,另一侧却有另一只铁箭急速破空而出,如一道惊空霹雳,带着尖锐啸响飞速闪过,稳稳将穿进那头鹿的脖子上。
  野鹿嘶吼倒地,萧潋意一惊,转头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匹雄峻高马上跨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亦身穿一身骑射服,冷硬面庞上满是不屑掩饰的倨傲,正是萧文琰。
  萧潋意收了铁箭,遥遥向他鞠礼道:“二皇兄。”
  萧文琰并未理他,骑着骏马将那野鹿的尸首提起。猎场外,便有一声清脆锣响,宫人喊道:“昶王,猎野兔五只,鹿六头,野猪八头,共十九!胜!”
  席上便响起一阵鼓掌声。萧潋意出了猎场,将背后箭蒌接了递给一旁宫人,笑道:“恭喜二皇兄,又是今年的头名。”
  毕竟席上众人都在,萧文琰便冷淡道:“多谢皇妹。”
  萧文壁这才从猎场出来,下了马便笑道:“文琰,你的骑艺近来是愈发精进了,明明是一同进去,跨上马便找不到你人了。”
  对他这个皇长兄,不说内里如何,面上总归还是尊敬的。萧文琰道:“皇兄过誉。”
  “来,你们都过来。”
  席中主位,皇后笑着喊道:“都快过来歇歇,瞧个个满头大汗的。”
  几人快步上前,并肩站在主位前,一同行礼道:“父皇,母后。”
  萧载琮面色难得还算温和,道:“起来吧。”他目光在这几个孩子中转了几圈,道:“文壁,你箭术有进,骑艺却大不如前了,为何?”
  萧文壁单膝跪下,垂头道:“儿臣知错。”
  皇后在一旁叹一口气,只对萧载琮说:“文壁常年病着,体力难免会比从前稍逊色些。”
  听了这话,萧载琮嗯一声,也并未多言,道:“好了,不必站着,都去坐吧。”
  几人齐声道了谢,便各自寻了位子坐下,萧潋意没在自己位子旁看到徐忘云,在场中找了他一圈,于不远处与他眼神对上了。
  今日春猎重臣皆在,众人纷纷举杯向萧载琮祝酒,闲聊一阵,有一官员道:“昶王殿下年年春猎都是头筹,神勇无比,实在让人敬佩啊。”
  萧文琰站起,遥遥向他举杯,“多谢尚书大人美言。”
  李尚书道:“殿下驰骋疆场,从无败绩,曾以一剑破百军,实乃豪杰英雄也!”
  萧文琰道:“大人过誉了。”
  席下便有人附和起来,李尚书赞美一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萧文琰一一谢过,口中只说“过誉”。
  桃蹊为萧潋意斟满了酒杯,间隙中,他瞧见徐忘云站在远处,神色木然的看着场内。心下一转,便对萧载琮道:“父皇,儿臣想出去走走。”
  萧载琮应道:“去吧。”
  皇后嘱咐道:“别跑得太远,这里毕竟不比宫内,玩一会就回来吧。”
  萧潋意笑道:“是,令和记下了,多谢父皇母后,儿臣告退。”
  他行了一礼,从席上退下,桃蹊跟在他身后,路过徐忘云时,眼神落在他身上。徐忘云立时明白,自觉跟在了他后面。
  这处猎场在一处广袤深山中,只供皇室使用,平日里都有专人看着。
  穿过蔽日密林,眼前路渐渐开阔,现出一片葱郁旷野,尽头巍峨群山曲折连绵,一峰高过一峰,黛绿峰峦开天辟地般倚天而立,最尽头缭绕在数层浓浓云雾中,染着天边金黄夕色;其下旷原野草茂密丛生,约莫快有半人高,山影云影交织,一片生机勃勃。
  桃蹊牵来一匹骏马,萧潋意敏捷跨上,示意徐忘云去接桃蹊手中的另一匹马,笑道:“阿云,来!咱们比比!”
  徐忘云摇了摇头,“我不会。”
  “你不会?”萧潋意惊讶一瞬,旋即笑开了:“你身手这么好,竟不会骑马么?”
  徐忘云坦诚道:“从前住在山上,没什么能用到马的地方。”
  “哦。”萧潋意想了一想,往后退了退,让出马鞍上一个空位出来,“无妨,我教你。阿云,上来!”
 
 
第24章 圆润的唇珠
  徐忘云也不多扭捏,翻身上马。萧潋意一扯缰绳,骏马便疾驰而去。
  耳边风声呼啸卷过他的脸,萧潋意炽热胸膛紧贴在他背后,双手扯着缰绳,几乎是一个将他环抱起来的姿势。
  徐忘云头一次骑马,颇感新鲜,萧潋意在他背后道:“握紧缰绳,小腿放松,腰背挺直起来!”
  二人本就贴在一处,颠簸中萧潋意的胸膛更是不断靠近他,说话间便好似贴着他的耳朵一样,灼热气流尽数扑在了徐忘云的耳尖上。
  徐忘云略有些不适应,微微拉开了些距离,就在这时,萧潋意忽然惊呼道:“阿云!兔子!”
  茂盛野草中,一个雪白的身影一闪而过,带起阵阵窸窣声。徐忘云骑术不佳,箭术却是上乘。闻言反手从萧潋意背后箭蒌中抽出一只长箭,便就在疾驰中稳稳拉弓上弦。
  长箭怒啸一声飞出,将那仍在飞速奔逃中的兔子钉死在了地上。
  “好箭!”萧潋意赞叹一声,二人骏马不停,萧潋意扯着缰绳像那兔子的方向奔去,临到了,徐忘云双腿夹紧马身稳住自己,在骏马奔过兔子的分秒间隙探下腰,快速一手将那兔子捞了上来。
  “阿云!你太厉害了!”萧潋意哈哈笑起来,徐忘云从兔身上将长箭拔下,插回萧潋意的箭蒌中。萧潋意将兔子接过,炫耀一般高举起来。
  他们勒停了马,拴在一旁让它吃草,寻了一处近溪的空地,当场便要将这只兔子烤了。
  徐忘云十分娴熟地生起火,取出自己佩剑,在溪边开膛破肚起来。
  萧潋意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好整以暇地看徐忘云染了一手鲜血。徐忘云很快处理好,拿木棍将它串起,架在了火上。
  萧潋意不知从哪也寻来个木棍,单手撑着腮,有一下没一下的拨拉着火堆,他看了眼徐忘云,忽然道:“若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这样平静,自在的片刻时光,若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徐忘云说:“会的。”
  萧潋意失笑,丢了木棍,又说:“步寿园紧挨着慈宁寺,寺外便也是一大片这样的草地。我记得小时候,我娘进香后总爱带我去那片草地玩,她会给我编草环,带我骑马,还会和我一起放风筝。”
  徐忘云看着他,问:“你娘是个怎样的人?”
  萧潋意不说话了,像是陷入了沉思,许久,他低声道:“她是个……很美,很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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