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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为上(古代架空)——蔓越鸥

时间:2024-12-26 10:00:22  作者:蔓越鸥
  “……唔!”
  徐忘云措不及防,实在没想到他力气有这么大。两人的鼻尖相距不过半寸,徐忘云不解看他,萧潋意目光直直的,一瞬不眨的死死盯着他。
  还留在屋里的蔷枝小声的“啊”了一声,怔愣片刻,脸忽然涨红,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去催一催热水来……”
  她仓促便跑走了,屋中只剩下徐忘云和萧潋意两个人。
  萧潋意还是叫他:“阿云……”
  距离实在太近,说话间的气息也尽数全扑在了徐忘云的唇侧上。
  徐忘云不适的挣扎一下,没挣动,他实在想不通萧潋意此刻到底是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你怎么了。”徐忘云蹙眉问他,“有哪不舒服?”
  萧潋意愣愣看他半天,琉璃色的瞳孔中满是他的倒影,似乎是在思考徐忘云话里的意思。片刻后他神色忽然一变,委屈道:“阿云,我冷……”
  “……”
  徐忘云在心中叹一口气,扯了扯锦被,将萧潋意更紧的裹起来,“一会就好了,你先放开,我再去拿一床被子来。”
  萧潋意听了这话,神色却骤然变得惊恐,大力摇了摇头,摁在他颈上的手更用力了些:“别走……你别走!”
  “阿云,你又要走吗?你不要我了吗?你别走!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他状态不对。徐忘云眉心蹙起,问:“你今日喝药了没?”
  萧潋意已经听不进去了,只会一遍遍喃喃重复道:“阿云,阿云……”
  他只允许徐忘云待在他身侧方寸不过的地方,远一些他便会惊慌的大叫起来,两只手交替着拉扯着徐忘云,千方百计的要他再靠近一点,再靠近自己一点。
  徐忘云可以确定他是发病了,约莫是落水心惊诱发起来的。徐忘云叹一口气——他已不知道这是他今晚第几次叹气。索性放弃了挣扎,卸了力气,随萧潋意怎样去拉扯自己。
  “我不走。”
  这一句萧潋意听懂了,他瞳孔放大,喃喃着重复一遍,“你不走?”
  “嗯,不走。”徐忘云说:“我就在这。”
  萧潋意浑身都放松下来,痴痴看他,忽然低下脑袋,将自己整个埋进了徐忘云的胸膛里。
  “阿云……”他一遍一遍的,翻来覆去的叫他:“阿云。”
  “嗯。”徐忘云也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的答他。
  “我在这。”
  皇后站在庭中,目光晦涩地盯着萧潋意的寝宫,一旁蔷枝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公主……公主已睡下了。”
  “睡下了。”皇后意味不明的重复一遍,“怎得灯还亮着?”
  “回、回皇后娘娘的话,公主神魂不稳,夜里睡觉床头总是要留一盏灯的。”
  皇后也不知是信了没信,没说好与不好,神色复杂的望着那亮着的寝宫站了一会,半响才缓慢道:“既然如此,本宫便不进去了,明日再来看望公主。你们要悉心照看着些。”
  蔷枝回道:“是,奴婢谨记。”
  她这才收回视线,一双凤眼云淡风轻的扫了蔷枝一眼。蔷枝没敢抬头,脊背却不由自主的一颤。
  皇后出去了,巨大威压这才全然消散而去。蔷枝站了起来,额头已不知何时爬了一层冷汗。
  她呼出一口气,咬了咬牙,朝院子一角快步走了过去。
  太医已来看过,只说是心神损耗,寒湿侵袭的风寒之症,开了一副药便走了。徐忘云让桃蹊煎好,半哄半灌地喂萧潋意喝了下去。
  他应当也是折腾的累了,喝完了药很快便沉沉睡去,徐忘云不敢将自己的手抽走,唯恐再将他闹醒,便索性合衣躺在萧潋意身侧,凑合了一晚。
  第二日他醒来时,萧潋意却还是没醒。徐忘云看了看天色,小心的将他的手拿开,萧潋意依然未醒。
  他便这样昏迷了三日。
  这三日中,太医院的太医轮着来了一遍,皇后和萧文壁也来了一趟,只是不管来几位太医,说法也都大同小异,最多也便是因心惊诱发了公主的旧疾,二病齐发,这才一病不起。
  说到底,还是束手无策。
  几十幅药下去,却不见任何起色。萧潋意的风寒时好时坏,身子偶尔滚烫,偶尔冰凉,眼睫始终死死闭着,没一丝要苏醒的意思。
  这样不行,要出事的。
  徐忘云守着萧潋意,细细的替他擦去方才喂药时沾上的药液,思考着还能有什么法子去救他。
  他想起他小时候自己生病,师父将他剥光了丢进山泉里,要他在刺骨的泉水中凝神聚气,气沉丹田,循奇经八脉,聚气依次冲过神阙、关元、气海,上行印堂,下至涌泉。内溉脏腑,外濡腠理,运转一个大周天,方才能破开淤滞,开拓脉路,化去湿寒。
  但萧潋意只是普通人,不习剑术,也不修内功,这个办法行不通。
  徐忘云苦闷起来,桃蹊在一旁收拾完了药罐子,见他这样,小心翼翼提议道:“不然还是……叫陈医师来一趟吧?”
  什么陈医师?
  徐忘云回过神,问:“什么。”
  桃蹊讶异道:“徐大人竟不知道么?医师陈簪青,公主还在祁州时病一直都是陈医师看的,一直喝的药也是陈医师留的。”
  徐忘云竟完全不知道此事,这两年来,竟也一直没人提过这位陈医师。“如此,为何我从来没见过。”
  “徐大人不知,陈医师脾气实在有些……古怪。她师出无门,是个散医,又行踪不定的,给的钱少了不来,离得太远了不来,找的次数太多了也不来……于是为防多生事端,公主三年才见她一次,一次便要留三年的药。”
  徐忘云:“……”
  还真是很古怪啊,徐忘云在心里想道。但如今也实在顾不上这么多,正色道:“如此孤僻,那这位陈医师住哪,去哪寻?”
  无论怎么样,能救好萧潋意才是正经事。桃蹊想了一想,啊一声,俯身从萧潋意脖颈中掏出个什么东西来。
  “奴婢想起来了,这项链是陈医师在祁州时留下的,说这里的玉石可寻唤到她,让公主要死了便捏碎它,她听见了就来。”
  徐忘云:“……”
  后面两句话实在太意简言赅、粗暴直白。不用说那便是那位陈簪青的原话了。徐忘云道“好”,将那项链解了下来,捏住那枚小小的玉石,咔嚓一声,捏碎了。
  清风拂过,无事发生。
  “这……”桃蹊为难的看着已经被徐忘云捏成粉碎的玉石,“陈医师想来应当……能听到吧?”
  这一声动静还没打个嗝的声音大,远在天边的陈医师能听见就有鬼了。徐忘云心中也没什么底气,像是无奈,道:“且先这样吧。”
  还能怎么办呢,死马当活马医吧。
  对于这位远在祁州的古怪医师陈簪青,徐忘云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这几日他翻出许多本经脉书,一遍一遍的尝试运气探脉,试图从体外将自己的气息传进萧潋意体内,冲开淤寒。
  萧潋意昏迷第七日的时候,陈簪青居然真的来了。
  那日徐忘云有事出门,回宫时碰巧在院门前撞上了一个少女。
  桃蹊走在前面,神色是掩不住的激动欣喜,步伐匆匆的为她引着路。在她身后跟着的,是一个面色冷漠的少女,瞧着竟出人意料的年幼。她身形娇小,背着一个比她人还快要高的竹篓,衣着简朴,头发上扎着几条青布发带,随着她的步伐在她身后晃悠。
  她走在廊下,与站在院门口的徐忘云打了个照面。少女冷然的目光移了过来,落在他身上,尖瘦的下巴微微一动,竟是向他打了个招呼。
  徐忘云迎着她的目光,浅浅回了一礼。
  “医师,就是这!”桃蹊推开寝殿的门,倒豆子般道:“今日是公主昏迷第七日了,太医院的都来看过,只说是风寒,却怎么也不见好,劳烦您快进去看看吧!”
  陈簪青便这么顶着一张豆蔻少女的脸,干脆骂道:“第七日了才知道喊我来,萧潋意养着你们干什么吃的?都是猪吗?”
  徐忘云:“……”
  传闻果然描述的十分精确,百闻不如一见,这位陈医师实在是古怪的有些新鲜了。
  桃蹊挨了这一顿骂,一点也不生气,只道:“是是是,都是奴婢不好。”
  陈簪青又哼道:“太医院?那群草包若能瞧得出来祖坟都该被青烟淹透了,哼,一帮废物。”
  桃蹊利落接道:“对对对,您说得都对——医师,您快来看看殿下。”
  话说时,二人已到了萧潋意的床前。徐忘云跟了进来,只看陈簪青一见萧潋意便皱眉道:“怎么病成这样?”
 
 
第21章 欲壑难平
  “什么……什么样?”桃蹊紧张道:“公主他……他……”他还能好吗?后面的话她没敢问出来。陈簪青没理她,将那高得吓人的竹篓卸下,探手号了萧潋意的脉,又掀开他的眼皮,摸了他的胸腔。
  越摸,她面色便越沉下去一分。
  桃蹊已经吓哭了,又不敢出声,怕打扰到她。待到陈簪青收回了手,桃蹊才颤巍巍问道:“怎么样?殿下怎么样?”
  徐忘云也急忙道:“如何?”
  陈簪青没搭理任何一人,动作飞快的从竹篓中掏出一个小包,摊开,取出一枚针来。
  “他寒气入体,心血阻塞,就剩一口气吊着了。”陈簪青大骂:“作死的玩意。”
  怎么会这么严重?!
  徐忘云吃了一惊,桃蹊再忍不了大哭起来。陈簪青恍若未闻,两指捻针,快准狠的对准心口一刺——
  “噗!”
  死寂了许多天的萧潋意忽然浑身一颤,吐出一口紫黑的血来!
  “啊!”桃蹊吓了一跳,双手捂住了嘴。徐忘云飞快q将萧潋意的头歪过去,掐开他的唇,以防这一口血将他的气管堵死。
  陈簪青手快的几乎只剩个残影,眼一眨不眨,面沉如水,不一会便将萧潋意从头到尾扎成个刺猬。
  萧潋意吐出那一口血便重新昏睡回去,只是多日来一直起伏微弱的胸膛终于能看见些明显的动静,面上也渐渐攀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陈簪青吐出一口气,一手倒提起那竹篓,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只见篓子里绿的黄的什么都有,堆的小山一样高,竟全是草药。
  陈簪青在那堆药里扒拉一阵,挑出几样叫不出名字的,看了桃蹊和徐忘云一眼,一股脑全塞进了徐忘云手中。
  “你,去煎药。”
  纵使她完全不认识徐忘云,使唤起来也十分得心应手,恍若他生来便是陈簪青的小弟似的。徐忘云完全没有推辞,问:“如何煎?”
  “这个,这个,最后加这个。”陈簪青倒算耐心:“黑瓷瓦罐,要新的,没煮过任何东西的。熬一个半时辰,第一个时辰的时候开盖一次,倒去一半,把这个加进去,再闷半个小时。”
  徐忘云隐隐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便问她:“这是什么?”
  陈簪青平淡道:“砒霜。”
  徐忘云:“……”
  砒霜,是他知道的那个砒霜吗?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陈簪青道:“你不是知道他什么病么?他是失魂症,简而言之就是疯病,这病没得治,想要保住一线清明,就得拿剧毒之物吊着神识,这道理你还不明白?”
  “……”
  “你怕什么。”陈簪青道:“我下手有轻重,再说他这么多年拿药当饭吃,早有抗性了,死不了人。”
  徐忘云:……
  养蛊啊?
  “这样,没事?”
  “废话。”陈簪青面无表情:“他看起来像脑子没事的吗?”
  “……”
  不像。
  “行了,煎药去。”陈簪青催他:“要记住开盖的时候不能关火,连着火炉子一块端过来,倒进碗里,趁热灌下去——也不要太热,烫不死的那种就行。”
  徐忘云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陈簪青点了点头,眼里难得留出点赞美的神色,彷佛是很满意他这种不多话的木桩子性格,“你不错,叫什么?”
  “徐忘云。”
  “徐望云?”陈簪青道:“好名字,登高望云,有前途。”
  徐忘云摇了摇头,“忘记的忘。”
  “哦。”陈簪青会错了意,却一点不尴尬,“忘字也不错。”
  徐忘云怀疑她听见什么都说是不错,道了声多谢,捧着那药材走了。
  临出门,他低声对桃蹊说:“看好公主。”
  “大人放心。”桃蹊也低声道:“奴婢一定看好陈医师,绝不会让殿下有事。”
  “……”
  徐忘云一言难尽,索性什么都不说,抱着药走了。
  他按吩咐细细煎好了药,末了端着火炉回寝殿时,又遇见了正要回去的陈簪青。
  她还背着那个高高的竹篓,走得像风一样,百忙之中目光与徐忘云对上,依旧是微微地冲他一点头,就算做告别了。
  徐忘云也依样回之一礼。
  推开房门,萧潋意已经醒了过来,抬头见是徐忘云,对着他唇角竭力扯出一个微弱的笑来。
  “阿云……”
  徐忘云连忙走过去,将火炉连带药罐都先放在一旁,轻声问他:“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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