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身上出了汗,窘迫地推了推他,低声:“容毓!”虽然紧张,他搭在容毓腰上的手却开始忍不住摩挲。
容毓噗嗤一笑,佯作不知:“看岳疏清心寡欲的。”直起身来系好了衣服道:“你既不想,那我不勉强你就是。”说着背过身去。
方才还缠在身上的温软身子就这么退了回去,刚被擦起的火便悬在那里,姜辞心底一空,忙拉着他道:“我没有……”
容毓故意将手抽了回来:“瞧着你想清修,我可不敢扰了姜大师的成仙之路。”
“容毓,我不是这意思……”
容毓不理,作势便要走,姜辞急得一手将他拦腰搂了回来,翻身压倒在床上,顺势便跨了上去,忽下身滞了滞,两人性器恰好顶到一处,都已浑硬起来。姜辞抬起头,一对上容毓的双眼,身下的人憋着的笑意全然从眼神中流露出来,他不禁气恼:“你故意的你!”
容毓笑道:“还以为岳疏多能耐,不过是逗你两句,这么快便原形毕露了。”他凤目含情,笑起来似有万顷柔波,唇珠饱满半张着,里头是嫣红的舌尖。
姜辞看得意动,急喘几息,俯身下去吻他。
素得久了,唇齿相接的刹那两人身上都燥热起来,呼吸滚烫浓重,越吻越深重,舌头纠缠着吮吻,冷不丁狠狠地都搂住对方在榻上滚了两周,容毓双腿蛇似的勾在他腰里。
“嘘,小点儿声……别叫雎儿听去!”姜辞性器都已经剑拔弩张地顶在容毓下体了,还在汗涔涔地说着话。容毓衣襟散乱,半边肩膀带身体裸着,乳珠儿分外嫩红,被吻得晶莹肿胀,内里酥痒难耐,急切想要那滚热粗虬的物什纳入进去。
容毓嗤笑道:“这可由不得我。”他凤眼一眯,风情里透着淫靡,在姜辞下巴上勾一勾:“岳疏自己动静小一些,我自然也就叫得轻点。”
“你这是在难为我。”
姜辞鼓着脸,再不言语,下面却毫不含糊,往他后庭拱了几拱,硬挤进去。容毓当真便不避讳地吟喘,那东西塞在他紧窄的穴儿里,顶弄着,他整条肠穴便被迫蠕蠕耸动。内腺早便醒了过来,敏感得叫他心惊,肉径每拱一记腺肉便战栗,容毓半张着口险些要叫出来,姜辞慌忙吻住他。
这么来回几次,容毓先受不住出了精,身上汗水涔涔,混着浓白精液积在肚脐眼里,多余的沿着腰洇入身下的床褥。
他魂飞了半身,双瞳失距了半晌还未回过意识来。眼尾飞红,含着泪,唇上带着牙印,姜辞看着心里的火燃得更烈,看他眼神总算稍微动了动,索性掰开他的大腿,两手撑着,底下雌穴红得芍药似的绽放开,一开一合,吐出丝丝缕缕的水液。
姜辞盯着看了一阵,俯身下去在那对肉唇上吻了一口。
容毓顿时捂住口,一把窄腰明显弹了起来,姜辞钳着他大腿牢牢制住,越过人的下身看过来。双目相接,小狼崽子竟有些许霸道,眼色里是沉沉的野性和欲念。容毓看着他,喘得身体都在颤,姜辞舔了舔唇边沾上的淫水,咸的,带有些微回甘味。
他又低下头去。姜辞伸着舌头去舔舐雌穴里冒出的水液,流出一股便如饮琼浆似的舔掉,舌头扫过唇瓣,容毓哆嗦得床榻都在颤。舔了几口,春水愈多,他糊了一脸,张开嘴去堵那只穴缝,堵了一阵一口含住上头的蜜豆,边吮吸着边拿舌头往人阴穴里钻。
容毓咬紧被子,爽的险些哭叫出声,眼泪止不住,鬓角湿了大片,姜辞想是真尝出什么滋味似的,更加眷恋他的阴蒂和女穴,吮吻越发绵长,浅浅啜两口忽然猛地吸吻一下,容毓眼前发黑,两腿失了控地挣扎,淫液从女穴里喷涌出来,溅在姜辞半边脸上,扯下被子,底下抽搐得他几欲窒息。
小狼崽子带着淫水的唇复又吻上来,在他唇角眉梢逗留。容毓本能地昂着头去接,绵绵如雨,悱恻缠绵。
忽地,姜辞硬了一晚的东西莽莽顶在他女穴,蠢蠢欲动地在穴周蹭他,不时柱头往窄窄的肉缝里顶一记。
容毓喘了声,满颊的汗,声音都带着艳色,悄声笑道:“……做什么,你还想再要一个?”
姜辞一愣,动得慢了下来,有些犹疑,他似真似试探地轻轻顶一下,看着容毓认真道:“可以么?”
他居然还真敢想!容毓诧异,失笑道:“你真想要?”姜辞抿着唇,点了点头,容毓眼波流转,仿佛有些为难,“唔……”
“容毓……”姜辞见他不说话,讨好似的摸了摸他柔软的小腹:“容毓,我……我喜欢咱们俩的孩子。”
呆子性格耿直,说了这么一句,脸颊到耳根都红。
容毓忍俊不禁,心底里软成一滩水,捏着他耳垂轻揉:“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很疼的!”容毓一本正经,拉了他的手,教他抚摸自己的肚子,道:“当日要雎儿的时候,你都不晓得有多疼!喏,就是这儿!像有几百柄刀子在里头剐似的。”
姜辞面色一变,手指蜷了蜷,忍不住手底放轻了许多,怜惜地替他按着揉捏:“那算了!不要了!”
“咱们不要孩子了。”想了一想,他吻着容毓的眼睑,声音发涩:“我不要你疼!”
本来只想逗逗他,谁知少年人不善言辞,珍重疼惜的话语落在耳里,却让容毓没来由地怔忪。片刻才回抱他,心底甜软如蜜,几欲想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在姜辞发顶蹭了蹭,柔声:“……傻瓜!”
帘外雪更急,屋里却暖如春昼。炭火轻轻地哔啵作响,两道赤条条人影缠绵地紧紧环着对方,谁也没再说话。
烛火晃了晃,不过片时他们又动了起来。却厮磨得更加痴恋,吻得越发动情。巫山行船,不知要摇到几时方歇。
头一次自己睡在寝殿里,慕容雎很兴奋,次日也醒得早。
翻腾交媾一夜的姜辞和容毓还正睡得昏天黑地,雎儿便砰砰地敲打他们的窗。
“爹爹!小爹爹!你们怎的还不起来,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容毓睡眠浅,早便听见动静,怎奈实在太累,合着眼醒不过来。
姜辞精神头儿好,听见女儿喊他便躺不住了,起来更衣。
容毓眯着眼,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翻了个身,脖子锁骨上被吮出的红印子还没消,身上动一下便觉得酸疼。
姜辞看了他一眼,有些歉然,昨儿一时情难自已,就将人弄成这样。他揉着容毓的发,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我去带雎儿玩耍,你再躺一阵子,慢慢起来。”
冬日里难得的朝阳踅摸过窗缝漏进来,一条金线般洒在容毓面颊上,衬得他越发昳丽动人。容毓羽睫开合几下,也睁了眼,与姜辞相视而笑。
“今儿天色不错!左右也无事,让人备些吃食,带上母亲和雎儿,咱们一起去城郊那片丹枫谷玩吧。”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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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部分至此也已完结。往后可能逢年过节良辰吉日(?)会不定期掉落些小日常,但姜容的故事线大体已经走完。
(我还记得之前说过要写兰芷篇的,也归到不定期掉落里头去吧。)
感谢宝汁们的包容和喜爱。我们下个故事见❤!
第73章 贪狼番外·5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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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俗愿
姜辞都在院里耍了一套枪回来了,悄声推开门进到里屋,却见两重纱依旧垂着,将窗外艳阳挡了一半。榻上容毓似被他进屋的声响扰了,轻轻哼了几声,稍侧了侧身子,仍是没有睡醒。
外间案牍散乱在桌上,一支蘸饱了墨的笔湿漉漉搁着。
灞州地处内陆,与长乾都不同,盛夏天热雨水少,极容易便闹些灾殃。因此容毓前些天忙着在灞州兴修水利,以抵御接下来的酷暑季节,和当地府尹官绅商讨了几日,昨儿才刚刚敲定。
他走进看了看容毓,却见他虽睡着,却眉头紧锁,总有些愁不完的事。姜辞心尖子疼,不禁伸出手去抚摸容毓眉心的痕,容毓不满地咕哝了一声偏过脸,随手将他撇开。姜辞失笑,便不扰他,退了出来。
璃儿端了盆水上来,替姜辞捏了一张湿帕子,姜辞边擦脸边道:“辰时都快过了罢,即便前日劳累了也大约该叫他起来了,否则晚间没了困意不是更糟!”
璃儿应了一声,便命下人也去帮容毓备梳洗的水,笑道:“殿下这些日子极易贪睡,前几天世子在军中不知道,他每每都睡到日上三竿了,奴婢喊他起来他还嫌没够,过了午间又卧下去了。”
姜辞不由得停住了手,道:“怎会这样!”
璃儿道:“谁知道呢!奴婢想着,这春天也快过了,总不能这会子了还害春困呢!”
姜辞听了不禁皱紧了眉,往容毓方向担忧地看了两眼。
正说话间,慕容雎兴冲冲跑了进来,手里还挥舞着姜辞给她用木头削成的枪,一张圆溜溜的脸上满是汗珠子。见了姜辞,她便笑了起来:“小爹爹小爹爹!”姜辞弯下腰将她抱在手上,笑道:“一大早的,雎儿又跑去哪里疯啦?”
慕容雎将手里的小枪扬了扬,奶生生道:“雎儿可没去疯,雎儿去校场上练着呢!今日邹府尹家的二公子也来了,还欺侮岑青叔叔家的大哥哥,可是他比划不过我,我替岑家哥哥报了仇了!”
姜辞愣了一愣才回过味来,道:“邹府尹二公子……你是说那个吊儿郎当的小霸王?”慕容雎点点头。
姜辞瞪大了眼:“那人不是十二岁么,成日里游手好闲到处惹事,你才四岁,你比武赢了他?”
慕容雎眨巴着大眼睛:“我把他打哭了。”
“噗,”姜辞忍不出大笑起来,把慕容雎高举到天上去:“不愧是我们家雎儿!”慕容雎也乐得咯咯笑了起来。
玩闹了一阵,姜辞忽然想起来,拍拍她脑袋道:“雎儿去叫你爹爹起来,他睡太迟啦,该用早饭了!”
侍从早将些豆豉白面炸饼子什么的摆了上来,热腾腾的香蒸一屋,慕容雎往旁边桌上瞥了一眼,道:“爹爹不喜欢吃这些的。”
“是么?”
“嗯。”慕容雎点点头,两只小羊角辫一晃一晃的,道:“爹爹最近口味奇怪,连从前最喜欢的鱼肠粉丸也不爱了,昨天厨房做了,他还犯恶心。”
姜辞笑容渐渐凝在嘴角,不由得郑重起来:“那他最近有没有说想吃些什么?”
慕容雎托着下巴想了想,道:“反正,昨儿他就着酱缸酸黄瓜吃了一碗粥。”
姜辞这下彻底懵住了,片刻,他不禁欣喜又有些惶恐地傻笑起来,忍不住将慕容雎抱得更紧,脸贴在女儿小身板上,几乎就要落泪。慕容雎嚷嚷起来:“哎呀小爹爹,你勒死雎儿啦!”
姜辞乐得捧住雎儿的小脸,看了又看,只觉得玉团儿似的漂亮可爱,眉眼和鼻子像容毓,更是惹人怜,凑上去猛亲了两口,慕容雎大叫着抗议起来。
忽然厅堂前的门帘挑了起来,容毓懒洋洋倚着门看着他们,眼里盛满笑意,打了个呵欠道:“大早晨的,你们父女俩闹腾个什么劲!”
“容毓!”姜辞见他起了,忙抱着慕容毓走过去,腾出一只手来揽着他的腰,小心翼翼搂进怀里:“你怎么样,身上会不舒服么?你还会不会头晕贪困犯恶心?想吃些什么要写什么,我去帮你弄!”
忽然这般温柔热切,容毓有些摸不着头脑,挠了挠他下巴道:“无事献殷勤,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没有没有!”姜辞笑呵呵地,喜得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管看着容毓傻乐。
容毓嗔了他一眼,伸手去抱慕容雎:“雎儿来,别和你小爹爹玩儿,看把你带呆了可怎么好!”慕容雎被姜辞情不自禁地箍得紧紧的,正不舒服呢,赶忙张开手臂扑到容毓怀里。
还没等他接过女儿,姜辞一把又将慕容雎捞回去:“雎儿乖,别闹你爹爹,别累着他!走,咱吃饭去!”说罢,不由分说抱着慕容雎就去前厅,生怕女儿赖着容毓抱。
容毓抻着手臂愣了片刻,诧异地笑出声:“奇怪,这人今天怎么回事?”
饭桌上,姜辞早命人端上一碗酱脆黄瓜来,还着意加了辣萝卜、拌青丝等爽口凉菜,容毓果然喜欢,其他的什么蒸肉、水面更是碰都不碰。姜辞坐在对面看他吃得这么香,眼中的笑都快要漫出来,自己手里半只酱肉馒头都凉了也不记得咬上一口。
姜辞早饭后交代了慕容雎几句便出门去了。
慕容雎性子活泼好动,体质健硕,早饭后便闲不住,又提着小弓箭出去了,说是跟岑青家的二公子约了要一起练骑射,容毓盯着她将滚脏了的衣服换了,便由着她去。
他倚着窗看了几页书,忽然璃儿来报,说李院判来给他请脉了。容毓这才从书里抬起脸来,微揉了揉太阳穴。
春天快过了,他总觉得身上沉甸甸的,尤其是生完慕容雎后便显见着精神不济起来。灞州虽是一方郡府,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更兼夹在尧、胥二国之间,通商外交多,打理起来劳心费力,丝毫不亚于当初在长乾都摄政之日。
容毓连日操劳,时常睡不安稳,便叫当地大夫开些安神药喝着,却没什么作用。还是慕容狄不放心他,特命张骥从御医苑调拨一批圣手来,在颍都开设一所御医苑的别苑,专为照看容毓。
容毓想着太过铺张,上书辞了几回,慕容狄不允,果然没过多久,几位太医便被送了来。慕容狄虽当了主君,却依旧孩子心性,心里记挂容毓恨不得什么好的都给他弄来。容毓身体虽弱了些,倒也还没到要五六个太医轮流诊候的程度,索性便在颍都中部浣盛街买了一处铺面,改做平风医馆,让太医们平日里无事便给平民看诊,自己有恙了再传召他们。
李如是平风医馆的院判,平日里容毓有什么三病小痛或是请平安脉,都是他过府看诊。
正想着,璃儿便带着李如进门,朝着容毓施礼道声:“见过昭王殿下。”
容毓笑着点了点头,招呼他近前来,将腕子搁在脉枕上。
这李如是个年过不惑的稳重太医,脉息精湛,把脉时不动声色看了看容毓面色,微笑:“殿下近日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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