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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古代架空)——剑林诗侠

时间:2024-12-27 09:57:59  作者:剑林诗侠
  说罢,便叫了硝火库的学徒来带他去。
  此间事毕,玉夭便也起身告辞,倪谏等人客客气气地送他出去。他忽然心念一动,回过头去看,见云犀笑呵呵地趴在墙头看他,见他回顾,欣喜地挥舞着手。
  不过片刻,他便已换上了军火司的服制,深色束身袍,将他勾勒得玲珑可爱。玉夭不禁微笑。
  云犀手脚麻利地翻过墙朝玉夭跑去,在他手里塞了个物什。玉夭拿起来一看,是一枚精致秀美的六角翠竹小火炮。
  云犀挠了挠头,笑道:“这个……是我之前做的。送给你。你得晚上点起来才好看!记住啦?”
  玉夭忍俊不禁,嗯了声,道:“日后多加保重。”
  云犀忽然着急了:“做什么?你以后要经常来看我的!”顿了一顿,他又道:“昭王殿下让你罩着我,他没说罩多久,那就是得一直罩着的!”
  玉夭失笑道:“军火司清明坦荡,不会再有人刁难你的。”
  云犀理直气壮:“你怎么知道不会?之前在御医苑,你不也觉得不会!万一会呐?我得让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人,这样才没人欺负我!”
  玉夭噎了一下,哭笑不得:“……什么叫你是我的人……”
  云犀忽然又笑了起来:“听闻长乾的上元节都可是热闹,还有夜市烟花。我初来乍到也没有亲故,到时我们一起去看吧!夜空里点燃这只翠竹燦,保证是你没见过的好看!”没等玉夭说话,他抓起人的手,便勾住了小指:“就这么说定啦!”
  言讫,不由分说便乐颠颠地跑了回去,留个玉夭愣在原地,举着方才被他勾过的手指,略微诧异。
  半晌,低头看了眼那枚翠竹火炮,摇头笑了声,顺手揣进怀里。
  云犀隔着几重雕花窗偷着看他。见人影逐渐隐在夕阳里,这才贴着墙根蹲下来,从自己的麻布小包里抽出一本卷成纸棍儿的书,翻到某一页,嘀咕道:“嗯……进展到了哪一步了呢……?”
  看了一阵,时辰不早了,便悄悄折了个角,又将书重新合上小心地塞了回去。
  扉页上露着书名,《擒纵宝典》。
  往后他便在军火司安心待了下来,因有着容毓的面子,司里了人待他还算宽和,他也不吝啬,将自己从前研制的火器图纸也教给别人,很快得到了倪谏的赏识,给调到总司里去,专门绘图研制。
  玉夭来瞧过他几回,第一次云犀喜出望外,拉着带他看自己新制的军火。有些造出来了,有些还只是模型。他叽叽喳喳讲得眉飞色舞,蹦跳得一额头都是汗,脸上蹭的黑乎乎的火药。玉夭忍不住将他抓过来,拿绢子给他揩干净。云犀仿佛才后知后觉,讪讪地笑了一下,飞红了脸颊。
  往后玉夭再来,他便悄悄将衣服穿戴齐整,手上脸上也没灰了。只是时常没工夫得见,只将自己前些天新做出来的模型特制了个小的礼花筒送给玉夭,委委屈屈地致歉。玉夭见他过得风生水起的,便也只得笑着摸了摸他头便回去。多几次后,云犀便抽了时间来祭酒府登门拜访玉夭,回回都带些军火司里新奇的小玩意儿做礼,一来二去,和府里的下人们也打得熟络。
  不久后西尧北胥狼烟再起,灞州被夹在中间,时而受战火殃及,守得十分艰难。
  一连几个月,西尧兵力弱,几次都险些被压进柳州来。灞州本是行商枢纽,架不住周边征战闭锁通商,钱粮资源很快便捉襟见肘。
  好在容毓家底殷实,开仓施粥了几次,暂且稳住了民意。
  西尧兵少力弱,自然便会想从军备上夺得优势。因此容毓传书回朝,想着把些军火捎送给西尧,共克北胥,顺带的换些西尧的物产回来,两个小国在北胥铁蹄之下挣扎求存。
  一忙起来,时日便过得飞快。战事吃紧,军火司任务尤为繁重,没日没夜地研制军需。玉夭这儿也忙得不可开交,两人便好久没曾见面。云犀倒是知恩,时常写些书信别上一朵这个时节开在军火司墙外的野花递给玉夭,和他说自己近日过得很好,只是又胖些了。他行文着实可爱,玉夭看着忍俊不禁,便也抽时间给他回。
  再一次见到云犀,已然是在隔年正月十五上元佳节的苍浪关观兵仪典上。依着祖制,今日本应当是一年一度的开年盛筵,可眼下非常之时,便用观兵仪典替了。
  观兵仪典说是观兵,实际上便是集了兵部和军方的人来查阅即将运往西尧的火器。玉夭位同首辅,自然也陪着慕容狄一并来。
  因着是火炮,演练在苍河江水上。看着密密麻麻战船横陈江上,都是些铁甲炮筒,上印了军火司的纹样。玉夭不由得想到了云犀,不知道他如何了。方去军火司的时候,他还煞有介事跟自己约着上元佳节看烟花,谁知如今已是这般光景。
  正思量间,忽听得一声炮响,震裂半壁河山,远远地有回音翻涌,苍河江忽然水波滔滔,整个江面沸腾了起来。慕容狄看着新奇,站起身走到水寨顶前,攀着横木往下望。
  玉夭忙跟了上去。
  却见江水翻涌,往上腾起,竟从水底升起一艘战船来。水波从船身滑下,船舷的木板掀开,里面竟密密麻麻藏的都是炮火。甲板三台投石车,下方的石弹也换作火雷,可见着投将过去便是一处废墟。
  慕容狄看得都呆愣住了,身边兵部的官员和军方公卿皆啧啧称奇。
  忽然,船身的横木上不知从何处起了一把火,忽地点燃了横绑着的几条绳索,簌簌地便往舱里烧去,顷刻间便要燃到那一船的火炮。
  船里尽是军火,这若是烧着了,炮火失控齐发,便瞬息会将水寨夷为平地。众臣公卿都惊呼起来,迭声地喊陛下小心。
  玉夭眉心一跳,他发现那被点燃的绳索实际上是一根根搓得粗长的引线,燃烧速度奇快,未反应过来,那火舌信子便已经跳入船舱里去。
  未等反应,便听闻连声的“砰、砰”,几缕火星尖啸者从舱里腾往半空,须臾,苍穹里爆开几朵巨大的烟花,流星飞火般亮彻整片天空。
  又是几声响动,升腾到天上的烟花越来越多,那一船舱的火药竟是被换成了花火,杀人的战船此刻沐浴在绮丽璀璨之下,朦胧了冷厉的杀气。
  玉夭盯着那艘战船,烟花缤纷的色泽照得他玉面忽明忽暗。
  蓦地他眼前一亮,那小兔子般灵动纤弱的少年掀开舱盖钻了出来,站在甲板上眼瞳水灵灵地望着天空,满脸是掩饰不住的兴奋。立在船头,一艘巨大的战船,便控制在在他一掌之下。
  光影炫丽间,他回过头往水寨看,正和玉夭目光相触。他笑得更浓了。
  玉夭看着他,忽然噗嗤一声跟着笑出来。
  云犀夸张地用口型对着他说:“上元安康。看,烟花!”
  观兵仪典很是顺利,既看了军火司新近的火器,又在这上元佳节里放了一趟烟花,可算得上是圆满。定下了将这战船送往西尧的时间,这段时日的奔忙总算可以告一段落。
  玉夭送了慕容狄回宫后,还去看过禁军城防,最后方才回的府。
  祭酒府在节日节庆里装扮得夺目,花灯也挂上了,待着他回府,便一连串点了起来,照耀的亮如白昼。
  楚人习俗,上元节的花灯需点着一夜不灭,来年方才有福运行来,因此今夜无宵禁,几条大街的夜市依旧热闹堂皇。
  从宫里回来,都已经四更天了。玉夭剥下斗篷抖了抖,方路过一丛山水,忽而顿住了脚步。
  侧耳听了片刻,他笑了笑:“出来吧。”
  假山后窸窸窣窣的,云犀捏着手走了出来。他今日方得了赏赐,职级连升,已然成了军火司里最年轻的掌司,有了一间自己的宅邸。
  然而他一回来,却不是去看自己的新府,而是径直跑到玉夭这里来。
  玉夭笑着逗他道:“云犀如今身份不同了,便连我见着你,按礼都得称你一声司官。才得了封府恩赏,怎么想着到我这儿来了?”
  云犀抬起脸看他,走近了几步。
  玉夭也看着他,笑眼盈盈,并未多抗拒。
  云犀张开手,掌心里卧着那一枚翠竹粲。随后轻轻牵着玉夭衣角,声音甜软,道:“烟花……我放给你看完了。不是说好要带我去夜市放灯的么!”
  -本章完-
 
 
第72章 贪狼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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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狼番外·4 颍城照花
  风雨飘摇的时节,没有任何一处是净土。福祸旦夕都不可算,就如这头顶的隆隆惊雷,不知何时便落下来。城外打着仗,灞州也未闲着,屯粮、练兵、克敌成了常事。颍都在灞州中心,自是要承担更多。这些年昭岚军深深扎根在东楚边境,联合西尧北拒魏胥,在姜辞和容毓的带领下兵力不断扩张,十二郡里都有了昭岚军的一翼驻守,愣是成了三国混战中的定海神针,钢铁铠甲般将边境牢牢护住。
  容毓自生产后身子便不似从前,索性将昭岚军主帅印信交予了姜辞,自己便坐镇颍都,掌政施令,削了些不必要的赋税,外固城防内兴耕作,在灞州里开地围湖,采桑织造,渐可自给自足。加上与他国的交易、通商皆走灞州,又过一阵,军民物资又渐渐宽裕起来。
  转眼慕容雎长到了四岁,生得比同龄的孩子都要高些,虽然看着瘦小但身量结实,她两岁上下容毓都有些抱不动她。姜辞在府时总爱把她驮在肩上,带她在颍都四处逛,简直爱不释手,一刻都不想放下。
  慕容雎打小就喜欢黏着姜辞,姜辞宠起孩子来毫无原则,两岁上下容毓本要教她读些简单的诗文,慕容雎坐不住,就向旁边的姜辞求救,姜辞在雎儿可怜兮兮的小鹿眼注视下撑不过一时半刻便向容毓求情,带了闺女出去玩了。几次容毓实在受不了了,往后背书便再不许姜辞旁观。
  府里还有个溺爱孩子的,便是慕容雎的祖母,容榭。相比起姜辞的不拘小节,容榭便温柔细腻得多,也不拘着孩子,还会给她变着花样做点心吃。慕容雎是女孩儿,年纪渐长便更亲祖母。
  颍都入冬迟,临近年末也开始飘起了大雪。
  酉时天就已经黑了下来,寒风更甚,飞雪点打窗棂,将军府内外一片白茫茫的。容榭生怕孙女儿冷,一早便叫人煮了汤浴,着意掺了温热的药物,让慕容雎泡着。
  照着东楚习俗,稚子打从四岁起便不能再与父母同塌,必须独自起居。今夜算是慕容雎头一次自己一人宿一间寝殿。为了便于姜辞和容毓看顾,郡主寝殿便设在主殿隔壁。
  姜辞巡防晚,索性在军营中用了膳才回府。
  容毓去看过女儿回来,早早便将寝殿里的纱帐换成了厚织的羊绒,床头以狐裘作幔,又烧了两只炭盆,身上才稍稍热了点起来。朝着手里呵了一口气,方想着姜辞怎的还没回来,便见帐子一掀,姜辞走了进来,夹着几缕飘雪,特地离了他远些,将身上寒气抖了才挨着床坐下。
  容毓看他神色恹恹的,顺手在他后脑上揉了揉,笑道:“这是怎么了?”
  姜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脸皱得更紧。容毓想了想,许是现如今孩子有了自己的寝殿,姜辞头一回感到与孩子别离,怅然若失,他顿时感觉好笑,轻搂着,将下巴搁在姜辞肩上故意道:“和谁置气呢?”
  姜辞闷声闷气:“没有。”
  容毓胳膊紧了紧,调侃:“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因着雎儿不跟咱们一起睡了?”
  姜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垂头丧气的模样像极了被雨打蔫了的小狼。容毓绷不住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
  姜辞委屈巴巴,咕哝一声:“容毓!”
  慕容雎打小跟姜辞亲近,就喜欢窝在姜辞被窝里,尤其是冬季。她觉得自己小爹爹的被褥终年都是温热的,不像爹爹,躺了半日手足还凉,还得小爹爹抱着搓才将将好点儿。如今长到足岁开了殿室,这冬夜姜辞便被撂在一旁,叫他整个人心里可是失落。
  容毓笑得直擦眼泪,姜辞的脸没来由地红,局促道:“你别笑了!”
  容毓道:“你在惆怅什么!白日她不都跟个小尾巴似的寸步不离黏着你,左不过是闺女大了再与我们宿在一处多有不便。明儿一早,她铁定又像往日那样,央着要跟你去校场了。”
  姜辞鼓着腮帮子,支吾着还是不快活。
  容毓看着他着实有趣,想了想,又加一把火,悠悠叹息一声:“常言道闺女大了留不住,眼下不过是隔一层门板子你便受不了,倘若她今后许了夫婿嫁了人,又当如何是好?”
  姜辞吓了一跳,马上道:“这个不行!”
  容毓强忍着笑:“这怎不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从姜家嫁到我容家也没见姜老将军说一句不行!”
  “什么叫我嫁……我……”姜辞瞪大了眼,刚想反驳,却忽然哑住了。他从前是姜家平西将军,如今却住到了东楚国。当日容毓从长乾都来灞州寻他,特意在初入灞州地界铺了百里红妆,三书六礼一应俱全来到颍都,整个将军府体面得紧。
  自此,尧楚联盟正式达成,互相扶持、共克北胥。如此看来……
  姜辞倒真像是被西尧送来和亲的。
  “你……你别跟我扯这些!我们在说雎儿的事情。”姜辞赌气盘起腿坐在榻上:“总之没有她睡在咱俩中间,我睡不习惯。”
  容毓一挑眉:“不习惯?”
  容毓道:“有多不惯?”边说着,抱着他背的那只手慢悠悠滑了下来,挠过他整条脊背,姜辞不禁绷住了身子。
  “啧,”容毓凑近姜辞耳畔,咬着耳垂轻轻叹道:“原是我的不是,让咱们岳疏饿了这么久,险些——”
  不知他手上怎么一动,便将姜辞腰带挑松,更加大胆地摩挲他的腰:“险些都不识人间滋味了。”
  慕容雎出生后,除了几个夜里被容榭抱到自己屋去歇息之外,父子三人都宿在一起。算算时日,他们不觉间已有小半年未曾亲近过了。姜辞年轻,禁欲久了禁不起撩拨,忍不住重重喘了几息,嘴唇发干:“话说得好好的,你这人……总是这样!”
  容毓掐了他一把:“我总是怎么样?”
  姜辞身上一僵,胯下衣料顿时隆起。容毓笑了声,略抬脸,鼻息浅浅地缭绕在姜辞颈侧,痒到心窝里。隔壁水声哗啦一下,是慕容雎在浴桶里换了个姿势。姜辞颤了颤,磨蹭地伸出手握了他的腰:“嘘……你别玩了!”
  他欲念渐起却还在负隅顽抗,容毓揶揄道:“都成婚四年了,还和个雏儿一样臊,出息!”他另一只手在姜辞胯下衣料上打着圈,快要碰上他的物件又偏偏绕开,撩动得姜辞更硬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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