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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古代架空)——剑林诗侠

时间:2024-12-27 09:57:59  作者:剑林诗侠
  尤为适宜容毓生产后在此安养身体。
  姜辞如往常那样巡视城防,又到军营里看过,便回了府。
  西尧与北胥前几个月打得如火如荼。尧军勇武,厮杀起来尽是搏命之辈,也叫北胥吃了不少的亏,因而这段日子便不约而同都休兵安静下来,北胥回了都城,西尧姜家军便又暂且回守柳州。
  尧胥拼杀之时,灞州城关附近常见些斥候细作出没,鬼鬼祟祟地观察颍都城防。好在东楚远见,提前让姜辞调了昭岚军来镇守灞州,防得滴水不漏,几次都将他们挡了回去,这才不至于让北胥出其不意地釜底抽薪,攻打进来。
  诸侯混战的年月里,这般难得的休战时光,仿佛是偷来的几分闲适。
  姜辞到了灞州,与镇守柳州的姜家军便仅有骑马两个时辰的路,父子三人竟峰回路转地又有了相见之日。因而无事时,姜辞常一人一骑驰到姜家军营寨里去看望姜陌父子。姜亮也常来。
  姜辞这一回府,便见姜亮坐在厅里等他。最近都忙,兄弟俩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一碰面便热络地紧紧拥在一起,姜辞招呼厨房备晚饭,拉着姜亮的手到亭中去喝酒。
  颍都自古繁华,将军府后山风荷十里,烟霞罗绮。坐在水亭里,无形中酒兴也高了几分。两人如少时那般喝了三大碗,饱足地靠在亭栏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姜亮盯着外面的风景,愣了片刻,伸手接了一枚飞絮。
  “入夏了,连柳絮都变少了。”姜亮道。
  姜辞看了一眼,嗯了声,有些闷闷的。
  “也不知道昭王殿下在长乾都如何。算算时日,应该也快了吧。”姜亮说着坐了起来,晃晃酒壶里的一点底,倒了出来,“他最近有来信吗?”
  姜辞点了点头,眉心一点愁容散不去,仿佛压了几斤石头在心口里:“几日前收到了,他说暂时还没什么动静。”
  容毓临盆之期渐近,姜辞在这儿比任何人都慌。
  他待在长乾都不适应,容毓看在眼里。因而正月十六复印开朝当日他便去上了奏本,向慕容狄请旨,与姜辞一同去守灞州。
  容毓原本想着,扬城军也成熟了,便留在京城,他带着身经百战的昭岚军镇守灞州要道,任他天王老子也别想跨进来。
  他这一说慕容狄却急了,说什么都不让他现在启程。长乾都到灞州,路途遥远不说,还要过一趟苍河江,水急汹涌还有暗礁遍布,容毓有着六个多月的身孕如何经得起这舟车劳顿!又担心再过几个月到了妊娠之日,人生地不熟的,更没个得力的人照拂他。容毓好说歹说,才让他恩准姜辞率昭岚军先行,最起码先将灞州局势稳住,容毓留在京里待生产后再去。
  姜辞在灞州,两人相隔千里,想得肝肠欲断,几乎日日都要写信。
  后来大约是容毓精神不济,收到姜辞信后他要隔好些天才回。时日更迭,这都已经九个多月了。前儿容毓回信,说孩子在肚子里吃得香睡得好,四平八稳,丝毫没有要出来的迹象。自己隔着肚皮骚扰他,他还发脾气地踢打两下,非常不满。
  容毓笑说,定是因为有了你这么个懒汉又赖皮的爹爹,才叫孩儿也学得这般恃宠而骄。
  其实呢?姜辞把信拿给姜亮看,不服气道:“其实容毓自己都没发觉,他比我懒多了……若没在军营里,他能躺着就绝不坐着。孩子肯定是随他!”
  正闲话间,门房小厮紧赶着一溜小跑冲了进来,跑得急,脸上挂了都是汗珠,却止不住笑,道:“暄王殿下,京里快马送来的。”说着将封手书递给姜辞,手都在微微颤抖。
  姜辞面色一变,和姜亮都忙迎了上来。
  手书里没有信函,就是一页纸,上面印了两枚红通通的胭脂小脚印。
  慕容雎春末夏初之际,出生在长乾都。听说是容毓刚给姜辞写了信,调侃孩子懒惰不肯出,当晚便阵痛起来,满府上下忙慌慌了一整夜,总算在骄阳初升时分诞下了个女婴。
  这算是他们这一辈的第一个孩子,慕容狄爱得不行,闻说容毓生产,险些连早朝都不上了,一下朝便往选王府赶,抱着小侄女就不撒手。
  孩儿生得灵秀可人,玉雪团子一般,不怕生,慕容狄抱着的时候还咯吱咯吱直笑。慕容狄贴着侄女肉嘟嘟的小脸,乐不可支,传了文房来给孩儿赐了国姓慕容,特封长嬴郡主。雎字是容毓亲起的。
  在长乾都,夏日里的白昼总是分外地长,容毓出了月子便不喜欢再待府里,穿了单衣缓带抱着雎儿在北市街上转悠,漫不经心地看明日路途上还需要打点些什么。慕容雎怕热,被容毓抱着时却缩在怀里出奇地乖巧,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像是盛了星斗,好奇地盯着容毓看。
  走了一阵,大约路上该备的东西都备足了,除了换洗的衣物和足够的吃食,还整整备了辆大车的箱笼,尽是给慕容雎的东西。慕容狄听闻他们准备向灞州启程,万分不舍却也再无理由挽留,只得闷头给足了赏赐,连他们出行用的车轿也破例赏了皇家最高的规制。
  蓁淑太妃早在容毓怀孕八个月的时候便被慕容狄恩旨放出来了,说是照看容毓的胎。她原本就是先燑王妃,后被慕容漓强占,如今既出来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自是没有再回到那深宫大院里的道理。因而慕容狄便在不久后宣太妃抱恙,再隔一阵便传了死讯,将个空棺封着送入皇陵。
  如今她也已然不再叫“淑太妃”,而是又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名字,容榭。
  容毓想着想着出了神,盯着这自己生长了二十多年的长乾都,熟悉的街巷渐渐被落日熔了进去,心下生了几分感慨。许是他站久了,慕容雎感到无聊,奶生生地呜呜了几下,动了动小手脚。容毓回过神来,低头看向她,心底忽而化开一片难以言说的温柔。
  他轻吻了吻雎儿软嫩的小脸,笑道:“走吧。明儿爹爹带你找爹爹去。”
  灞州一如从前那般丰饶繁华。
  昭王仪仗盛大,车马部众较多,因此走得便比较慢,十多天了才趟过苍河江进到灞州地界里来。又走几日,途经了樊县,容毓特叫停下来歇息,自己让乳母抱了雎儿下车活动。
  再前行不到两日的路程,便会到灞州郡府颍都了。
  拾级而上,登临樊县城楼头,容毓扶着楼头横木凭栏而望,一片熟悉的沙土味夹着几丝残余的铁器的气息。樊县城外一片黄土,依稀可以看出去年与姜家军厮杀的痕迹,尚有些临江阵的遗骸埋在土里,被风沙渐渐刮没了锋刃。
  第一次在此地见到姜辞,原只想俘获一个少将军,回去慢慢策反最后为他所用。任谁都没想到会发展成如今这模样。
  而最终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了最开始时的这片土地。带着他们的孩子。
  忽听不远处一阵清脆的马蹄,由远及近。
  一名少年将军身披圆罗银铠,胯下白驹,从颍都方向踏着烈烈朝阳朝他们驰骋而来,阳光铺在他的身上,像是会反光,亮得有些刺目。
  容毓却抿嘴轻笑,不错眼地看他。
  少年将军也看到城楼头,那纤细美艳的身影,一袭火红色纱衣被灞州特有的风扬到半空猎猎飞舞,犹似燃烧着一团烈焰。临到了城下,他提缰束住了马儿。
  城上城下,两人眼中似拉着甜腻腻的糖丝,深深对望着。片刻,忽不约而同地都笑了起来。
  一如当年模样。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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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贪狼》主线故事部分完结。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第69章 番外·玉夭云犀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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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云挽青玉·1
  却说容毓生产前,曾召玉夭到过一次选王府。
  夏日里玉夭更偏爱淡色衫子,原本的天青色换成了更轻薄的豆绿纱衣,穿过几重宫墙两处老街,拐到选王府里来。选王府服侍的大都是从前在昭王府时的老人,见了玉夭不敢怠慢便将他引到容毓住的游鸾殿。
  容毓坐在紫萝藤下的一张秋千上,足尖点在地上轻轻晃着,七八个月的孕肚挺得圆鼓,他挽着秋千绳笑吟吟地同跟前几个人说话。
  玉夭认得,那是当初在昭王府留芳汀的另几名倌人,品貌姿容各有千秋,却皆是万里挑一的俊俏。其中木蒲是他安排在拂雪山庄的暗桩,与玉夭合作最多。其余的烟珑、宫蟾和折衣皆是普通倌儿,最长的侍奉容毓也有四五年了。
  容毓的习惯,留芳汀只留六间殿室,一次只要六名面首。然而他们等闲是不会同时聚集在容毓这里的。玉夭明白,这大约是要将他们遣散的意思。
  见到玉夭来了,容毓便招呼他过去,还让璃儿抬了胡凳来,允准玉夭可以坐在他旁侧。
  玉夭也不推辞,拜谢后便坐下了,笑道:“殿下今日倒是好兴致。”
  “我想着,前些日子心惊肉跳的,昭王府付之一炬,便连长乾都都险些遭难。他们可怜见儿的无家可归,这不,赶着今日我精神头儿好,喊他们来好生宽慰一二。”容毓接了璃儿递上来的糖梨羹抿了一口,便嫌太甜不要了。
  玉夭见了,便捧了一盏茶给他。
  容毓就着他手里的喝了口,道:“他们年少,总不成一直耽搁在我府里。左右我现在有着身子,往后大约也不会再招他们了。便赏了他们些东西,趁着年轻还能做些别的营生。”
  他说得轻描淡写的,然而玉夭知道他遣散倌人从不吝啬赏赐。往日里最少赏五六百金,还赐他们宅子良田。有些有本事的,容毓甚至资助他们开了自己的铺面镖局,这些人偶尔还与昭王府有合作来往。
  大约这次赏得会比往日更多些,毕竟这应是他最后一批面首了。
  烟珑、宫蟾和折衣得了赏,向容毓叩了几个头,万分不舍地洒泪离去。容毓特意让木蒲留着,待得旁人都散了才叫玉夭坐近些。他懒懒地歪着身子,身边安静,索性声量也放低了些,道:“他们是些不晓事的,放归家了也好。如今你在陛下左右,既是军师祭酒又是礼乐坊掌司,难免分身乏术。本王想着留芳汀里,兰芷已死,唯有木蒲是个伶俐可用的,便做个掌司府主簿。”他望向木蒲,笑笑:“当然,若你愿意的话。”
  木蒲低头道:“殿下重恩厚赏,又为我将来做足了打算,岂有不愿意的!”
  容毓点点头,议了半日显见着疲乏了,他微微打了个呵欠,面颊上却浮现几分温柔喜悦,摸着自己的孕肚道:“自从有了这个折腾人的小东西,越发没力气动了。左右也已无事,你们自去便是。”说着,作势便要起来。
  玉夭怕他累,忙也带着木蒲准备告退,往外走时,门洞里忽然一团黑影没头没脑撞在他身上。玉夭本能地提起内力护体,那人身材瘦小,内功又不稳,自己撞的别人反倒被弹开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玉夭手一翻,已是一杆竹箫在手,正身将主殿挡在身后,冷声道:“什么人,竟在王府里放肆!”
  容毓也停住了,慢悠悠走上前来看。
  竟是个少年,摔得狼狈却怀里宝贝似的抱着个小布包。头发半披,梳着髻子,却不用发簪,两根筷子插在头发里极是惹眼。他抬起头,脸蛋白皙,目似水玉,生得十分清秀漂亮。却在颊上留了几处青紫的淤伤。
  玉夭眼瞳微微一亮,脱口道:“是你……”这少年正是当日安国公之乱,他抢了玉夭的魅砂粉,又帮他们炸毁西城门的那个人。玉夭记得当时他跑的太急落下了一块腰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似乎是叫做,云犀。
  云犀看着他,愣了愣,显然也是认了出来,却情绪不好没心思寒暄,嘟囔道:“又是你啊!”
  玉夭注意到他额角颧骨的伤痕,皱眉道:“你的脸怎么了?”
  云犀却像被踩了尾巴,慌乱捂了脸,声音拔高了几度:“你……跟你有什么相干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罢了。你到底是何人,怎会一再出现在这左右?”
  云犀抱紧了胸前的小布包,朗声道:“你懂什么,我可是昭王殿下的人!”
  玉夭一怔,回头看了看容毓。容毓好整以暇地笑着不言语。玉夭斥道:“胡说八道。”
  云犀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昭王殿下管着太医苑,张骥太医是太医苑的通判,司药斋是张通判统领管理的,我是司药斋的药童,掐头去尾我不就是昭王殿下的人!”
  玉夭被噎了一下,从未听过说过如此奇怪的算法,一个小药童倒是会给自己贴金。身边容毓却笑了出声:“这么说来,倒也有几分在理。你既说是本王的人,来此有何事?”
  云犀捧着小布包,献宝似的晃一晃,笑得天真纯良道:“我来给您送张通判新配的养胎药。”
  璃儿上去想要接,云犀忽然手一缩,道:“等会,有个东西没拿出来!”说着他竟席地坐了下来,利索地将布包打开,在几包垒着的草药包底下摸了摸,抽出一根手腕粗的火药管来。
  璃儿吓得惊叫一声猛地推了几步,玉夭喝道:“殿下小心!”
  容毓道:“无妨。”反而凑近了几步,盯着那根火药管饶有兴致地看。
  “这倒是奇了,我大楚军火司也研制火药,单说这爆管、流石,本王也见了无数,竟从未见过这种形制的,还在火药芯里再放硫磺,又有多个小的绑在一块。你同本王说说,这是什么?”
  云犀见他丝毫不怵,心里愈加欢喜,道:“殿下您真识货。这是我在原有爆管上改良的,加多了细管进去,这样一次引爆可以将炸药分散开,然后在多处再爆,比原先厉害多了!”
  玉夭在一旁看着,这美少年说起火器来他滔滔不绝,小蔷薇似的嘴皮子动得飞快,一双美目里仿佛翻动着蝴蝶。从燧人氏钻木取火开始到火器发展史,又讲如今军中火药的误用……他如数家珍地把自己研究的火器心得全倒出来,说话生动到位,批判起来又鞭辟入里,将容毓逗得直笑。
  等他终于说累了,容毓坐在廊下石头上,茶都饮了三碗。
  容毓笑道:“了不得,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玉夭你说呢?”
  玉夭难以将面前这白兔子般漂亮瘦弱的少年同个军火匠联系起来,自始至终诧异地看着云犀,见问才回过神来,道:“殿下说的是。”
  顿了一顿,玉夭道:“想来,这是你今日来找昭王殿下的目的吧!”
  云犀笑嘻嘻看他一眼:“你这人,胆小如鼠,没想到还挺眼明心亮的。”
  容毓笑了,指了指他面上的青紫,道:“似你这般怪才,想必是不喜欢太医苑的严苛。罢了,”他对玉夭道:“这孩子挺合本王眼缘。这些时日便由你多照看他,莫让人再找他麻烦。寻个机会,调他去军火司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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