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毓却对那些大补的吃食没什么兴趣,他最爱的依旧是醋黄瓜拌辣子面,一顿可以吃下整整一碗。
午膳过了,他肚子胀,靠在桑树下歇息。
西尧前来襄助的兵马已经从苍浪关进到长乾都里来了。听闻东楚新帝登基,尧王高相人都在大楚境内了少不得要来道贺。这一应接待礼仪,从前一向是容毓操办的,这次礼部依例请旨要让容毓出殿迎客,慕容狄登时板起脸来,说迎接外宾自有规程,本应由礼部操持,以往礼部已然怠慢了,此时又有什么顶要紧的大事,非得去烦我毓哥哥!
礼部尚书王缅头一回遭新帝斥责,诺诺连声,又小心翼翼道,“礼部虽掌仪典,但此次外宾非比寻常,乃是西尧的尧王与丞相,依照礼制规程,也应由皇子接待方不失礼。”
慕容狄想了想,如今东楚枝叶寥寥,先帝的两个皇子十四年前身故,慕容漓退位高悬显然不合适,瞻王退隐多年,又因着先前被容毓提防心里有气更不愿出。自己这一辈里,能用的人确实只剩个容毓……但他又着实不想容毓刚歇息几日又重新启用。一时难住了。
还是玉夭适时提点道:“陛下,莫忘了竺世子。”慕容狄才忽然记起来,姜辞是十多年前失落的选王世子,又在西尧长大,与尧王和高弈都是旧相识,他应是最佳人选。是以慕容狄借此机会先降了道旨意,恢复姜辞的皇世子身份,特封为暄王,让他去迎西尧贺队。
迎接外宾礼节繁多,姜辞毕竟是头一回,纵使有玉夭从旁相协,也整整折腾了三五日。
算算日子,今天西尧大军也该回朝了。
容毓知道姜辞舍不得姜家军和姜陌父子,特命人备了几车楚地的珍品礼物相赠。姜辞直送了好几亭,都快到苍浪关了姜陌好说歹说才将他劝得留步。
姜亮接过姜辞递上前去的包袱,里面装的是姜辞前些日子整理的自己的圆罗铠甲和姜家平西将军印信。姜亮略翻了翻,扬手抛了回来:“你留着吧。”斜阳残照,流淌在两个少年将军侧脸上。
长乾都外一片广袤荒原,微凉的西风卷着,将霞光聚拢又散开。姜家军队伍已然走远了,身后尘埃漫漫,依稀见着姜陌回头深深看了姜辞一眼,到底什么也没说,一夹马腹到队伍前方去了。
姜亮道:“我们接下来便要北伐了,你好自珍重。得闲了,来看看兄弟们。……还有爹爹。”
顿了一顿,他又道:“此次大破赤鳞军乃是天赐良机,丞相必不会放过。待兴复大业功成,姜辞,到时候咱们兄弟再一块儿围着篝火吃酒烧肉。”
他说一句,姜辞便嗯一声。刻意不去提离别,即便他们互相都知道,此次一去大约便不会再见。
西尧一方小国,剑指北胥,虽然东楚会适时给些资助,却也不异于灯蛾扑火。而首当其冲被碾做飞灰的,便是他们这些冲杀疆场的将士。姜辞被东楚认回去,躲过了刀戟厮杀,却也同时失去了与十余年的同袍们生死与共的权利。
想了半日,他不禁有些黯然。
姜亮拍了拍他:“好了。回吧。”说完,咬咬牙将头别过去,猛地在马上鞭策一记,骏马一声长嘶,撒开蹄子朝着队伍追了上去。
姜辞盯着姜家军扬起的尘埃看,发了小半日愣。直到落日西斜,天边挂起了几颗疏星他才回过神来。胯下的白驹已然都困了,拿前蹄刨了刨土,不满地甩甩脑袋。
他打起了精神,迎着赤艳的光,奔往揽微宫。
甫一到螽斯殿外便听闻有小丫头子议论,说今日朝后,内阁和御史台首辅又照着往常那样将些不能就断的事宜写成奏本,想要呈交到昭王案前,结果连殿门都没进去就被挡了出来,说是昭王腹痛不止,见不了。
姜辞吓了一跳,慌忙弃了白驹跑进来。
却见容毓悠然自得地斜倚在躺椅上,桌台立了一面雕花铜镜,磨得溜光水滑的,他正摸着脸颊揽镜自赏,看到姜辞进来,便笑着招呼:“你回来了!快来,你帮我看看我这儿可是生了个痘疹!”
姜辞挨了上去,却没有看镜子,紧张地盯着容毓,拉了他手道:“不是说腹痛吗,这会儿好了?”
容毓愣了愣,登时笑了,掐了掐他脸道:“没有的事。原是寻个由头让丫头们打发他们走而已,你放心。”
姜辞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不禁怨他道:“那你也别编这么个借口啊,我在门外听了都惊出一背的汗。”
容毓浅笑一声,耐心道:“以往慕容漓在位时,他们便会将些繁缛的奏本拿来请示我的决断,原是做惯了的。只不过如今狄儿新进登基,我再如从前那般把持朝政到底不妥。新帝年幼,最忌有什么年长的兄长叔伯越殂代疱,夺取声望。现如今官员选调大体已尘埃落定,国政之事,我该避嫌也需避嫌。二位大人都是良臣,经此一事他们大约也会明白我的意思。”
他说的这些道理,姜辞听得半懂不懂,只是固执地凝望他。
容毓看着他神色半晌,心里蓦地又甜又痒,腻到他怀里,伸手环住人脖子柔声道:“是我的不是,没交代清楚人,反而吓着了你。”
姜辞心底里软了,将他揽入臂弯中,看了一阵,忍不住往人的唇珠上吻了一吻。容毓微微合了眼,迎着他的吻衔了他的唇,含着吮吸舔弄。两人初是浅尝,后来气息越发浓郁起来,吻得也愈深重,最后唇齿纠缠到一起,舌头互相勾舔缠绵,尽是款款柔情。
须臾,略略分开了些,两人唇瓣上连了一线银丝。
容毓感觉到是有什么抵着他,素得久了,那东西蓬勃发烫,似乎比往常更硬。他笑了声:“小狼崽子,饿了几顿了!”
姜辞抿了抿嘴,伸手默默将那东西按了回去,咽了口口水,说话声音微哑:“……你先……自己躺会儿。我,我解个手……”说着便急匆匆想起来。
没走两步腰上一紧,容毓在后面攥住了他的腰带。
一回头,人一手支颅,悠悠闲闲躺在那儿,另一手扬着,献宝似的将他揪住的姜辞的腰带晃了晃。容毓笑道:“啧啧,我们岳疏离了前线太久,眼下竟学会了当逃兵!越发没出息了。”边说着,他轻搭在榻上的两条笔直的腿,微微厮磨着,像是十分难耐的样子。
姜辞收住了眼神,头低下来,扯扯腰带道:“你别闹了。”顿了一顿,容毓细白的贝齿轻咬,牡丹似的下唇留下一行隐隐的红印。姜辞呼吸登时急促起来,嗓子眼发干,但往他下腹瞥了一眼,又硬生生忍耐回去。
“容毓,你……别玩了我当真要解手。马上,很快……”
“很快?很快是多快?”容毓好整以暇,支颅的手滑下来,有意无意拨弄着自己半敞的领口,直将锁骨窝也露出来,薄薄晚霞晖里像是盛了盈盈一波熹光。
两缕发丝垂下来挂在胸前,随着容毓的呼吸而颤动。容毓道:“让我猜猜,可是……不到半刻钟那么快?嗯,要么,就是一进一出那么快?”
他赤裸裸的调笑,姜辞忍得拳头都攥紧了。
容毓悠然看着,故意啧啧摇头,叹道:“小狼崽子年纪长大,不似从前了。”
姜辞猛地翻身扑上去,将他两手擒了压倒在床上,胯下那狰狞硕大的物件不偏不倚抵在人软穴儿前,咬牙道:“容毓,引火上身,这是你自找的。”
容毓喘了声,半点儿不怕,浅浅啄吻他一下,凤目盛着甜笑,道:“是么。那让我来看看,咱们岳疏是不是浑身上下,便只剩这张嘴硬了。”
-本章完-
第66章 贪狼·66 落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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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66 落絮
一只细瘦伶仃的手虚虚撑在姜辞胸膛上,汗津津的,指尖一点薄红越发鲜艳。容毓低喘着双瞳失了神,胯下湿透一片,挂的全是白腻腻的精水。
他已经去了一次,姜辞滚热的物件还衔在他雌穴口,才刚刚进了寸许容毓便已被磨得受不了,叫声都哑了下来,软腰止不住地战栗,不多时便射了。姜辞耳根红透了,看着他双眸被情欲染得又痴又软,没忍住,又往里挺了几分,激出容毓抖着嗓子喟叹。
他咽了咽,轻轻推了姜辞一下:“岳疏,小心……”
姜辞低下头去吻他眉眼,将洇出的泪水舔到口中,热的,带有一丝丝咸苦,心里几分情动,忍不住搂住了他,底下抽送得重了起来。容毓的喘息都被撞碎了,狼崽子那根粗壮的家伙没轻没重地往穴儿里招呼,将他闭久了的女穴硬生生挤开,顶蹭到内里他最怕的几处,爽得他腿根都颤抖。
姜辞的男根霸道凶狠,只觉得好像堪堪便要捅到最深去,容毓心里悬了起来,又被那滔天的性欲拖回最原始的那片海中,心里突突跳了几记,慌得捂住肚子道:“岳疏,你轻些!”猛地腹里那物什换了个方向,朝着天上顶冲,那处有片软肉正离穴口不过寸余,不堪磋磨,刺激几下容毓哭腔都尖了,猛地一股淫液从穴口里喷涌出来。
小小的阴蒂兴奋得鼓胀,红艳艳的像是嵌了颗红宝珠,白皙的腿根里春水和精液混得一塌糊涂,容毓整个屁股湿答答的。他又爽又怕,不禁夹紧了腿,用膝盖顶着姜辞,颤声道:“别弄这儿,当心伤着孩子……”
他胸口衣裳被揉搡开,松松垮垮的领子挂了一只肩膀,发髻歪了,半边身子露着,晚风一拂弄,胸前的乳珠硬立起来,身子微微发抖。像是被风吹得乱了枝叶的牡丹,残破脆弱,又教人止不住想去摧残揉弄。姜辞看着这副被肏得熟嫩的身子,嘟囔:“碰不着,都才进去不到一半……”
容毓摸着他的脸,温柔缱绻地吻了一遭,道:“那也不成。”
还是这般过河拆桥!分明方才碰他这儿的时候欲拒还迎的,眼下舒服完了,便将人往外撵!姜辞赌气地不轻不重顶了他一记,弄他又嘤咛一声,才依依不舍从人女穴里退了出来,单手搂着腰,将人整个翻了过来,顺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
容毓知道委屈他了,偷笑了声,自己伸着手从女穴口沾了些淫水,便往后庭里插了两根指头进去。
他手细白文弱,指节又小,犹若无骨,两只葱根似的插进后庭将穴口掰开,露出里面嫣红熟粉的媚肉,若隐若现,招呼着想叫人进去好生宠爱他。姜辞看得浑身燥了起来,胯下物什涨硬得他发疼,不等他慢悠悠再送进第三个指头,提起巨物就往那穴口蹭。
容毓底下的男根硬着,被人从后面一点一点肏进来,整条腰都软了,拖着哭腔轻喘呻吟,窄韧的小腰一颤一颤,好似须臾间便要飞到云里去。姜辞这会再没顾虑,越进越快,送得也更深,最后搂着他腹底一个重重的深顶捅得内腺激颤起来,身下的人儿受不住,下面抽了两下缓缓出了一股精。
许是今儿弄得久了,液体稀薄,高潮后反而越发将他夹得紧紧的。
姜辞喘了两声,终究忍到了极限,抓着他的侧腰,另一手把他腕子死死摁在床榻上,发了狠地在他后穴里冲撞。
待得姜辞在他穴里酣畅淋漓泄出一股浓精,容毓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小狼崽子从后面拥着,将脸埋在他肩窝里贪婪地吮吸,容毓弱弱地动了下身子,将他环在自己胸前的手搂紧了。
片刻,姜辞摸他身上全是汗,都被风吹凉了,忙想叫他起来擦身沐浴。容毓眯着眼从鼻子里呜哝几声不肯醒,再多叫几次他索性将容毓直接抱了起来,到汤房去,拿早便烧好的药浴给他泡着。
小丫头们识趣,将帘子放下便远远退了开去。
姜辞赤身裸体从后面拥着容毓,热气蒸腾,他轻轻搂着人肩膀,另一手捞水起来帮他清洗。
容毓肌肤莹白滑腻,药浴水浇上去便滑了下来,浸泡在暗褐色汤药中就像是凝脂雪玉一样。汤房热,不多时将他皮肤蒸得微微泛粉,姜辞看得耳根子发红,蓦地手被人握住。一抬头,容毓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咫尺之间,温润如透玉一样的凤目里笑盈盈的,直叫姜辞心跳漏了一下。
对看了片时,也不知怎么的两人又吻到一起,容毓方才稍眯了下眼,这会儿精神好了许多。吻得深且浓,缠绵悱恻。唇齿间,两人鼻息热热地交融到一起,容毓伸着舌头在他齿关勾了勾,“小狼崽子。尽不干好事。”
姜辞被吻得头晕脑热,闷闷道:“我哪儿有!”
容毓笑道:“还犟嘴。”牵着他的手,往水下探进去,描摹着自己的阴穴。
姜辞只觉得指尖触到对方下面柔嫩软滑的唇肉,娇得花儿似的,一碰便瑟缩了一下,随后痴痴憨憨地迎上来,两瓣儿软唇包裹着他的手指,便想往小嘴里吞。
容毓不着痕迹地轻喘了一声,妩媚如水,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爱怜地抚摸:“自己摸摸,你在这里面做了的好事,嗯?”
姜辞舔了下唇,手中雌穴的触感分外明晰。这张小口娇得不堪触碰,那天晚上被他灌了一肚子的精,满满的要溢出来,姜辞不乐意,还拿自己的家伙去堵着。
现在变成了孩子,是他们的孩子。
他和容毓的孩子,孕育在容毓的肚子里。
姜辞心口滚热,忍不住将手指拨开肉唇,沿着柔软的穴肉滑进去,他指尖带着茧,蹭到容毓穴里的极乐点,容毓呼吸窒了窒,身子伏下来,软在他胸口。
“容毓……”姜辞手探着人的雌穴儿,后面又温柔地慢慢进入了他,将他填满,汤泉水随着他动作也被带进去些许,又有的被顶了出来,将容毓喂得下腹微微鼓胀。
他一边轻缓地颠着,一边手在女穴里搅弄,容毓魂儿都被爽出半身,姜辞炽热地吻他肩膀:“容毓,……谢谢你。”
选王府重新修缮好已经是五个月之后了。
很快又到了正月里,慕容狄原本想留着容毓在宫里一同过年守岁的,可容毓想着开年总是客居宫里也不大好,二来选王府修好了,总得从正月里便住进去才显得方正齐全,便赶在年前住了进去。
选王府规格与昭王府不同,更偏重庭院的布局和园林美感设计。姜辞觉得,以往住在昭王府是总觉着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府邸,反倒更像是一片装潢华贵的机巧迷阵。
他打心底里更喜欢选王府。不光是因着此处地形规整简单,更重要的是此处山水别致,一步一景,花鸟虫鱼其乐陶陶,山光潭影温悦人心,没有哪里比此处更适宜容毓安胎的。
容毓也爱这里。他原本便是个喜好闲散的风流妙人,往日里迫不得已才让自己与机关冷械同住。如今担子算是卸下了,成日里无事便斜倚凭栏,走马折花,过得比谁都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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