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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辣拌白米粥(古代架空)——荀霂芷

时间:2024-12-28 08:31:29  作者:荀霂芷
林羽转身拍了拍梁丘的肩,错身而过时,语气淡淡地说:“好好好,将军死社稷嘛,我都懂的。”
 
 
 
梁丘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还没法对林羽发火,只觉得这人可恶得很,当时一力主张退守韶关的是他,如今说风凉话的还是他!若不是没有迹象表明他通敌,梁丘真恨不得能一刀捅穿他的脖子。
 
 
 
但气归气,当时林羽援兵金岩城的情分还是在的,梁丘再怎么火上头,也得承认这人的军事才能。
 
 
 
“众将士听令!死守韶关,寸步不得退兵!”梁丘在城门楼上高呼,众人纷纷应声:“寸步不退!”
 
 
 
阮氏娇带领的数十万南夷大军如同蝗虫过境,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让梁丘想起了民间传闻——南夷人骨子里都带毒,是邪祟的使者,是天降杀伐的不详化身。
 
 
 
战鼓擂动,金戈锵鸣。
 
 
 
......
 
 
 
京城。
 
 
 
外患之际,李迟一改从前作风,执笔社稷的双手开始沾染血腥——他将一批朝廷蛀虫问斩,又将几家混吃等死的世家抄没,掀起轩然大波。
 
 
 
幸亏有影队在侧,否则李迟早就该死得透透的了。
 
 
 
争吵不休的朝会日渐变得安静下来,人们开始逐渐意识到,这位看似软弱可欺的傀儡皇帝,实际上如前任户部尚书沈清所言,毕竟流着先帝的铁血。
 
 
 
演练场中,李迟练过几轮后停下休息,问一旁的赵梓明:“赵师傅,影队之事......是姚卿的意思吗?”
 
 
 
赵梓明指尖拨弄着一把折扇,有些神思不宁,闻言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答道:“唔......哦,是的,自然是侯爷的意思,他想保障陛下的安全,尤其是在自己顾及不到的时候。”
 
 
 
李迟又抽出花玉剑,循着之前姚远教过的套路舞剑,边舞边说:“可他自己的安危又有谁去顾及呢?人都道他是南平国的战神、煞神,又有几人知他受了多少苦?”
 
 
 
赵梓明勉强笑了笑,说:“侯爷那性子,自然是不爱与人说这些的,陛下若是体恤,那是做臣子的荣幸。”
 
 
 
李迟闻言没再接话,兀自练了几遍才收剑入鞘,趁赵梓明不注意,抢过那折扇打开来看,只见上面是如同鬼画符一样的字,勉强辨认出写的是:“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赵梓明正走神,没想到折扇被抢了去,连忙夺回来,扭扭捏捏地说:“干嘛啊陛下,少儿不宜的东西少看,你家侯爷知道你这么八卦么?”
 
 
 
李迟:“???”
 
 
 
没听懂,但转眼赵梓明就脚底抹油又不见了踪影,只得作罢,自己又边练功边琢磨近来的内忧外患,直到夜深了才回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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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江湖
 
 
至此,南北两线战场已退无可退,全国上下都被笼罩在强敌压境的阴影之中。
 
 
 
李迟凌晨因乱梦惊醒,再难入睡,于是起身披衣,处理政务。
 
 
 
朝会上,众臣又因为主战还是主和的问题争吵不休,李迟听得烦了,闭目扶额,直到争吵声小了下去才缓缓开口:“目前战局僵持,蛮夷人尚且没有收手的迹象,此时主和,必然会被刮骨三分,恐怕未来再难有一战之力,数年内必显亡国之兆。”
 
 
 
方才主和的几名文臣纷纷噤声,皇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听劝那国贼的高帽就该盖上来了。
 
 
 
军机大臣彭磊上前一步,开口道:“陛下,臣还有要事禀告。”
 
 
 
李迟抬了抬手:“请讲。”
 
 
 
彭磊是由李迟一手提拔起来的朝中新贵,统领军机处,虽然在文官之中不如秦山有影响力,但军机处的设立就是为了与内阁相制衡,而且现在战事频繁,军机处的地位更是日渐提高。
 
 
 
众人一看彭磊要说话,立刻屏息凝神,生怕是要参自己一本。
 
 
 
彭磊目不斜视,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呈上,由太监转交给李迟,他说:“臣获悉,一月前沧州军营发生暴乱,但发往京城的信件被截了下来,这一封还是一名江湖义士辗转送到臣手中的,如今不知叛军到了何方。”
 
 
 
沧州自古便是流放充军之地,集齐了各路牛鬼蛇神,王牧当年便是被判流放沧州,途中跑出来去栖霞山行刺未果,所以任何地方发生暴乱都不会比沧州暴乱更麻烦。
 
 
 
兵部尚书方铭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之前北城雪患之事的信件被阻截,他的嫌疑还没洗清,如今又来了一出沧州叛乱。他人在京中、祸从天降,只能扑通一声,先跪了再说。
 
 
 
李迟看过信后,没有看方铭,而是问彭磊:“消息来源是否可靠?”
 
 
 
彭磊说:“回禀陛下,并非普通江湖人士,而是长春观修行的道士,游历途中所见。时间紧迫,臣还没来得及着人核实。”
 
 
 
南平国自武帝时期便推崇道教,其中以长春观最为出名,在各地都设有道观,就连肃王李坚都在京城中的长春观寻仙问道,其规模可见一斑。出身长春观的道士们相比寻常闲散江湖客,说话的分量更重,可信度也更高。
 
 
 
李迟冷笑一声:“北城雪患、沧州暴乱,一而再再而三,蒙蔽圣听上瘾了么?”
 
 
 
方铭的汗已经湿透了后背,朝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他不敢动,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只能将头扣在地上,等待李迟的决断。
 
 
 
“方尚书,”李迟声音很轻,但却让人不寒而栗,“这事你得解决好,朕会派人协助你,还望你莫要令朕失望才是。”
 
 
 
方铭声音颤抖,如蒙大赦:“陛下圣明!”
 
 
 
“彭爱卿,”李迟又道,“着人核实、紧盯叛军动向,做好收缩兵力、保卫京城的准备。”
 
 
 
彭磊应道:“是,陛下。”
 
 
 
李迟起身拂袖:“散朝。”
 
 
 
......
 
 
 
北方战线退至乌尔察,南方战线退至韶关,放眼全境,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可以调配了,若是沧州叛军强行突破,京城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而此时,赵梓明却突然向李迟辞行,说:“陛下,我要离开一阵,不会太久,期间会有影队护陛下周全,莫要担心。”
 
 
 
李迟虽然知道赵梓明没有一官半职,与他也不过是半师之宜,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去哪?北边、南边?还是沧州?”
 
 
 
赵梓明笑了笑,答道:“都不是,我......我回一趟玉龙门,或许能让现在的局势有所改善,但若是不能的话,那就只能仰仗侯爷一人了。”
 
 
 
见李迟不再追问,赵梓明抱拳行礼后,脚尖一点,飞身而去。
 
 
 
玉龙门位于玉龙雪山深处,人迹罕至的地方,终年被厚重的积雪覆盖。与北疆的雪不同,玉龙雪山的雪更白而透亮。树枝林梢挂着无数剔透的冰棱,藏匿在浓厚的云雾缭绕中,寻常人进去了便会迷失方向,而只有被雪山欢迎的有缘人才能窥见其真容。
 
 
 
传闻第一代掌门人是谪居世间的仙人,饮了玉龙雪山的冰泉后,悟出了武学的至高境地,于是开山立派,徒子徒孙成才后方隐居山林。至今已过数百年,人间沧海桑田,玉龙门也成了如今江湖之中最神秘的一支力量。
 
 
 
赵梓明磕长头匍匐在山路,每上一级便行一礼,行过三千三百级台阶,直到日落西山,才终于跪在山门前,双膝下一片血肉模糊,在雪地中如同红梅盛放。
 
 
 
自他下山已过十年,扎着总角辫的小门童并不认得他,疑惑地上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赵梓明压下眼底的酸意,抬头看着被冰雪覆盖的山门,半晌才答道:“在下赵梓明,玉龙门不肖徒,求见江掌门。”
 
 
 
两个门童疑惑地相视一眼,其中稍年长的那位最终点点头,拎起袍摆,转身迈开小短腿,噔噔瞪跑去禀报了。
 
 
 
留下的门童与赵梓明大眼瞪小眼,毫不掩饰好奇地打量赵梓明,觉得这人长得还挺周正,应该不是坏人,于是鼓起勇气开口:“你是被逐出师门了么?”
 
 
 
赵梓明摇头苦笑:“不是。”
 
 
 
门童皱起眉头:“那为何说自己是不肖徒?还一路跪行上来?”
 
 
 
“说了你也不明白......唉,算了......”赵梓明摇摇头,轻声说,“此番前来,或许会为师门带来灭顶之灾。”
 
 
 
门童不解:“那你为何还要来?”
 
 
 
赵梓明咽下喉间苦涩,答道:“若我不来,或许百姓会遭受灭国之难。”
 
 
 
门童听了半天还是没明白,但见此人眼神真挚不似作伪,于是不再继续盘问。
 
 
 
雪落山门,小童子甩了甩拂尘,摇头诵道:“孟子曰:‘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未闻以道殉乎人者也。’”
 
 
 
那位稍年长的门童噔噔瞪跑回来,说:“这位公子请回吧,师尊说他不见客。”
 
 
 
但赵梓明没走,而是继续跪在山门前,任由冰雪将他的身躯厚厚覆盖,远看如同稚子堆的雪人。
 
 
 
明月高悬,夜风拂过山林,发出如同叹息之声,两位门童打着呵欠,摇摇晃晃地相伴回去睡觉。
 
 
 
一双白靴在赵梓明逐渐模糊的视野中出现,赵梓明眨了眨眼,雪水洇进眼睛,他的四肢已经僵硬无法动弹,嘴唇也冻得乌青,翕动几下也没发出声音来。
 
 
 
啪!
 
 
 
江新月一巴掌抽在赵梓明脸上,但赵梓明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并不觉得疼,那一瞬间他模模糊糊地想:“师兄的手冷不冷?”
 
 
 
在他失去意识倒下前,江新月冷哼一声,拎起他的领口,将他整个人像捉鸡崽一样提起来,几步飞跃便进到山间楼阁中。
 
 
 
赵梓明被扑通一声扔进装满温水的桶里,冻僵的四肢逐渐复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挣扎着爬了出来,浑身湿淋淋地跪在江新月面前。
 
 
 
江新月把弄着手中的折扇,垂眸看他,冷声道:“清醒了?”
 
 
 
“师兄......”赵梓明艰难开口,“如今南北战况紧急,沧州又出叛乱,京城如今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旁人不知,但师兄一定能看出来,南平国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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