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谁能轻易接受这样的事情呢?
而、而且,他那还是准备留给未来对象的初吻呢呜呜呜……
祂犹豫了许久,视线落在温子溪肿起晕红的嘴巴,心中莫名升出一股心虚,轻咳了一声。
“咳。”
他最后还是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贪婪地把手搂在温子溪纤细的后腰上,指腹蹭过少年细腻的皮肤,轻拍着说道:“宝贝别生气,我错了,我保证以后……”
祂话还没说完,温子溪捂着嘴巴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拍开了他的手,侧过头闭上眼还是不理他。
祂盯着少年圆润小巧的粉色耳垂,喉结微微一动。
不行不行,少年已经很生气了,不能再乱吃了……
一定要忍住。
徐徐图之才是正道。
祂不断做着心里建设,才勉强把自己满脑子邪念压了下去。
还得继续哄人才行。
“宝贝,我保证以后不乱来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温子溪睁着红彤彤的双眼还是一个劲瞪他,不过终于对祂有了反应,喑哑的嗓子缓缓吐出几个字:
“你管我叫什么?”
祂眨了眨眼睛,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宝贝儿啊。”
“你再乱叫!”
温子溪恼羞成怒,气得小拳头直接打在祂身上。
少年力气小得连打人都不痛不痒的,祂躲都没躲,反问道:“那你说要你叫什么?”
温子溪立刻安静下来,哼了一声,根本不想把名字告诉他。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一直叫你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
“你闭嘴!”
温子溪受不了祂的叫法,羞恼地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温子溪,我叫温子溪,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但是不可以在叫宝贝!”
即便是生气,少年脸颊上也挂着粉嘟嘟的嫩色,看上去很没有说服力。
而且……
居然他没有拒绝祂说的“以后”呢。
这么轻易就掉进了自己埋下爱的陷进,也太可爱了吧!
“子溪,”祂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抬手捧住少年的脸轻啄了一口,“你真的好可爱。”
温子溪脸色爆红,噌得一下推开了他,愤怒地骂声响彻禁闭室。
“你给我滚蛋!!!”
滚蛋是不可能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滚的。
不过祂倒是成功让温子溪对禁闭室产生了异样的恐惧……
就像前辈之前说的,阿润的身体也仅仅只能让祂短时间“降临”,过不了三个小时,□□就承受不住祂的力量似的,在温子溪关切的注视下,身上的皮肤一片片像玻璃容器破碎般产生了巨大的裂缝,然后又在祂的控制下慢慢的愈合。
起初还能勉强维持在一种平衡下,又过了三小时,愈合的速度逐渐跟不上损坏的速度,身体不断在裂开、愈合中反复循环,直至身体濒临瓦解。
“啊,时间到了。”
“阿润”望着手臂上再也无法愈合的漆黑裂缝,分外不舍地对温子溪笑了笑:“你不问我还会不会出现吗?”
就像你问阿润那样。
原本还在气头上的温子溪,看着前辈故作可怜的样子,刚刚硬起的心肠莫名又软了下来。
他心中叹了口气,乖顺地问道:“那你还会出现吗?”
祂倏地笑起来,得逞似地捏了捏少年软嫩的脸颊,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像是亲昵的吸附着祂的指腹,引着指腹不自觉下陷。
祂松开手,温子溪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小圈淡粉,衬整个人都艳丽了起来。
真的毫无自觉,却又很会勾人的宝贝呢。
第20章 献祭盛典(20)
少年卷翘纤长的羽睫如同蝶翼振翅般轻微颤动,瞳孔微微战栗。
温子溪吃痛地揉了揉脸颊,他对痛觉一向比较敏感,特别怕疼,一点都受不了这种看似不怎么用力的逗.弄。
他刚抬眸,就见前辈盯着他的目光有点不对劲,晦暗的瞳孔里翻涌着浓稠的情绪。
温子溪顿感不妙,下意识想后退。
但还是晚了。
一只冰凉粗糙的大手猝然钳住了他的细腰,顶着完全碎裂的风险都要把他搂进自己怀里,黑暗里,禁锢少年的溃烂皮肉里,裸露出来的森森白骨折射出阴鸷的冷色。
恨不得在这将温子溪拆吃入腹。
温子溪被前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本能地抬起手臂想要推开,却怎么都推不动男人的身体。
他眼眶湿润,红唇可怜巴巴地抿起,又怯生生地吐出发颤的喘.息:
“前、前辈,你放开我……”
殊不知,这样软糯绵长的哀求,听起来更像是若有似无的勾.引,只会更加引发别人恶劣的玩弄之心。
灼热的气息打在温子溪耳畔,男人呼吸猝然一滞,顿觉仅仅只是一个克制的拥抱,是无法填满他内心如野草疯长的邪欲。
带有薄茧的指腹撩开了少年的衣摆,凉凉地掐在侧腰上。
“前辈……!”
温子溪全身一颤,怯柔的呼唤带上了几分惊恐,挣扎地更加厉害。
宽松的衣服下摆随着少年晃动的幅度,露出一截白皙到晃眼的腰肢。
祂瞳仁一缩,然后就看见了少年腰腹上一个明显的青紫印迹,脸上骤然绷开一道细微的裂缝。
荡漾的情绪戛然而止。
难以压制的愤怒令男人扣住少年腰肢的力道猛然收紧,力量大到几乎将他掰断。
“嘶……”
实在是太疼了,温子溪反而一下子没叫出声,呼出的气息止不住地颤抖。
“好痛……”
男人如同被惊醒般猝然一松,眼中恢复了些许清明,眸底却依然幽深阴邪。
“你这里,”祂装似不经意发现地碰了碰温子溪腰上的痕迹,语气森冷:“是怎么弄得?”
“不会是被别人弄的……”
男人只随口提出一句设想,心中的愤怒就近乎化为实质在眼中熊熊燃烧。
温子溪紧张地缩了缩脑袋,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总感觉如果承认是别人掐得,好像自己就会被震怒的前辈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
“这、这个……”
如玉脂细腻的脸蛋漫起薄粉,他抿着唇畏畏缩缩地摇了摇头,小声解释道:“是我不小心撞的。”
太羞耻了。
没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撒谎,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
男人拧眉盯着温子溪看了许久,分不出他说话的真假,但看少年这个样子,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他闷闷地哼了一声,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温子溪心中悄悄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高兴,腰上青紫的位置就被人狠狠一摁。
他瞬间痛呼出声。
“啊!”
苍蓝眸子里本就含着的水雾当即夺眶而出,温子溪不解地质问:“不是都说了是撞的吗,你怎么还掐,好痛啊呜呜呜……”
“咳,看着碍眼。”
祂安慰似地轻轻朝少年腰上被彻底掐紫的痕迹吹了吹,冰冷的气息落在白嫩的纤腰上引起了敏感的战栗。
非人般的邪性眸子愈加深幽,看不出什么想法。
没关系,无论少年说的是不是真的,祂都会将痕迹完全覆盖过去。
祂没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好好地把衣服给温子溪盖上了,顺便松手放开了他。
温子溪只觉得这个前辈莫名其妙,感觉到钳制自己的力量松开,他立刻就挣脱出去,一步也不敢在靠近男人。
“阿润”脸上的裂缝逐渐加深变宽,祂摸了摸脸上的裂缝:“这次是真的没时间了。”
即便祂这么说,温子溪也没什么反应,一直缩在远处像个兔子似的,睁着红通通的双眸瞪祂。
祂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么爱哭,没了我可怎么办呀?”
哭起来还这么好看,真不想让别的人看见。
不就是你总是欺负我,我才哭的吗!
温子溪正想生气,就见前辈抬起空空荡荡的手臂,朝他的位置轻轻点了一下。
破风声“嗖”得一下,一个他看不见却又似乎真实存在的“手”瞬间掠过数十米距离来到温子溪面前。
微凉的风吹起少年额头前细软的发丝,温子溪后知后觉地想要后退,却已经晚了一步。
一个冰冰凉凉的黏腻软物轻轻贴在在他右眼下侧位置,他只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软肉一股被吸吮小啄了一下,很快又恋恋不舍地撤走,在粉白如玉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小截湿漉漉的水痕。
就像被什么东西亲了似的。
祂望着少年眼角下烙下专属于自己的印迹,满意地勾起嘴角,“这样就好了。”
湛蓝圆润的清澈眼睑下,一朵妖冶诡异的血红色鸢尾花绽放出幽香,显得少年清纯之余,又格外魅惑撩人。
温子溪抬手想要擦掉,却发现眼尾那种冰凉湿润的感觉怎么都擦不掉。
“别白费力气了,除了我以外没人能够擦掉它。”
“阿润”每说一句话,他的身体都在持续崩坏,身上的裂缝几乎蔓延到每一寸肌肤,碎裂的小块在空气中缓缓泯灭。
眼看他快要完全消失,温子溪连忙追问:“你做了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
“放心,只是一个小小的礼物,别人是看不见它的。”
祂神秘地笑了笑:“而且对你来说,这是非常好的能力,只不过可能……”
“需要你支付一些小小的代价。”
说完这句话,祂的身体如同再也承受不住某种力量一般爆裂开来,完全化作了无需,就剩下一颗头还在苟延残喘。
前辈的话完全像是在留遗言,温子溪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追了出来:“我还能见到你吗,前辈?!”
“终于想起来问我这句话了?”
头颅从脖子处开始溃散,猩红的嘴唇翘起愉悦的弧度:“你要是想我了,就摸摸眼角的花。”
“我们有缘,就一定会再见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阿润”的身体彻底化作虚无,就连曾经那若有似无的窥视感也都消失不见。”
温子溪双腿一下子泄去了力量,跪坐在地上,怅然若失。
第21章 献祭盛典(21)
偌大的禁闭室里,少了一个人,感觉安静得吓人。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特别容易犯困,温子溪也没再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一觉睡到自然醒,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起来下意识觉得外面应该是白天。
禁闭室的门开出一条缝,微弱的亮光从缝隙里透进暗室。
温子溪推开门,走了出去,这才发现外面竟然还是黑夜。
他所看见微弱的亮光来自于长廊里的路灯。
外面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安静的诡异。
温子溪小心地贴着墙壁移动。
或许是因为前辈能力强大,以至于他在禁闭室里关了24个小时,加上之前没吃东西的三天,他的身体居然感觉不到饥饿。
温子溪路过餐厅的时候,一眼看见餐桌旁边有一个匍匐在地上的背影,一动一动似在抽搐。
昏暗的灯光让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能看见他身上的圣子修士服。
温子溪心中一喜,正准备上问问情况,才往那边踏出一步,落地的脚步声就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他缓缓转过身来,隐没在阴影中的脸庞一寸寸变得清晰,蠕动的腮帮子一点没有停下。
温子溪脸色慢慢地惨白了下去。
那张非人般异常恐怖的面容不断扭曲变形,裸露在外的皮肤长毛了黑色的毛发,诡异的红色斑点遍布全身,鲜红的血液沾在他脸庞的毛发上,嘴里时不时发出感叹般的怪声。
他手里捧着一个被啃食到血肉模糊的头颅,用舌头不断舔舐着破碎的头骨,仿佛在品尝着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那人转身看见温子溪的瞬间,邪诡的眼睛猝然流露出惊人的贪婪与疯狂。
太香了!真的太香了!
少年身上散发着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奇香,宛如人间最顶级的珍馐般诱人垂涎三尺。
不懂得忍耐为何物的怪物自然是第一时间张开了血盆大口,扑了过去!
温子溪吓得瑟瑟发抖,腿都软了,整个人往下陷的同时,反而意外地躲开了怪物的牙齿。
怪物一击不成,上下两排牙齿对撞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格外渗人。
不敢想落在自己身上该有多痛……
温子溪连滚带爬跑了回长廊,顾不上满身狼狈,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逃亡。
身后那股恐怖的气息不断逼近,压迫感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听到从背后传来的粗重的呼哧声,如附骨之蛆般令人心惊肉跳。
温子溪慌不择路,根本没注意自己跑去看哪里,视线猝然开阔,明亮的火光照亮了祭坛大厅里数只硕大无比的怪物,与身后追杀他的那只如出一辙。
这些怪物们全都穿着属于圣子的修士服,游走在祭坛周围,似乎在守护着坐在中央的人。
温子溪的闯入引起了怪物们的注意,所有怪物同时转头看来。
温子溪脑袋“嗡”地一下,像是被炸弹轰了个巨响,脑海里响起剧烈的警鸣声。
他脸色惨白地看向祭坛中央。
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只见祭坛中央的平台之上,铺满了一簇簇血红色的花瓣,如同被鲜血浇灌的娇艳欲滴。
一名穿着白金色华贵礼服的男人跪坐在花瓣中间,身姿挺拔如松,双手合十,神情悲悯,宛如天神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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