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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为奴(古代架空)——乌兮子

时间:2024-12-29 08:47:08  作者:乌兮子
  顾棉的视线目移至苏月息妖媚的眼睛。
  如果这个苏月息没说谎,那她口里的姐姐……是他的母妃!
  “其实当年上谱的应该是姐姐,姐姐的母妃是东鼎和亲的公主,颜妃娘娘在北离不受宠,处境无比艰难。
  “颜妃娘娘入宫三月便有了身孕,可父皇注定不会让这个孩子顺利生下来。
  “父皇请神医华山泉出手,想要悄无声息流掉这个孩子。
  “华山泉骗了父皇,保住了姐姐,想暗中将姐姐送出宫,但颜妃娘娘拒绝了。
  “当时我母妃正好也临盆,颜妃拜托华山泉将姐姐和我掉包,于是姐姐成了十七公主,我被华山泉抱走,成了那个已经死去的十六公主。”
  这个故事有些复杂,顾棉梳理了一下——姐妹互换,本该上谱的母妃成了十七公主在皇宫锦衣玉食长大,本该是公主的小姑却隐姓埋名潜入朝歌成了老鸨。
  “你不怨本王母妃抢了本属于你的人生吗……”
  “那是颜妃娘娘自私,关姐姐什么事”,苏月息又叹了口气,“我小的时候不怎么服管教,得知自己公主身世后,经常溜进宫玩。我那时很好奇那个跟我互换人生的姐姐,后来我发现她总是一脸愁容。”
  “她从没有出过宫,我可怜她过得孤寂,经常带些外面的小玩意儿赠她。
  “一来二去就成了闺房密友,我告知了她当年之事,也说了上谱的事情,她听后决定帮我,于是在二十年前北离战败之后,自请入朝歌和亲。”
  “小侄儿,那一脉选你是命中注定啊”,苏月息面带追忆之色,“你是三国皇室混血,你的母妃是北离公主,你母妃的母妃又是东鼎公主。”
  “如果当年我与姐姐没有互换,那么和亲朝歌的就是我,你自然也不会拥有三国血脉。”
  ——命中注定…吗……
  顾棉隐去眸中惊色,沉声,“本王只问一个问题。”
  “周卜易是什么人?”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确了不是吗?
  从再见面那天起,周卜易就已给了答案。
  “他是护龙一脉当代话事人,是你的家奴”,苏月息弯了弯眉毛,勾起唇角,“你的护道人。”
  “他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送你这条真龙登上千百年来从未有人坐上的那个九五至尊之位。”
  ——所以从来没有爱,从来不该有期待,周卜易会帮他,仅仅因为周卜易是他的护道人。
  顾棉感觉心脏有点受不了。
  曾以为的一刹动心、片刻温情,原来都是吊着他的手段。
  难怪周卜易总与他保持着距离,却又给他点希望,让他努力追赶去缩短距离。
  追上了又如何呢?然后呢然后还是不会有任何结果。
  他曾以为周卜易对自己的特别、对自己的不设防是因为周卜易对他有情。
  可原来竟是这么可笑的原因吗?
  ——百年磨九器,器主顾容安。
  器主顾容安!
  去他妈的器主!他有说过要做天子吗?!这些人凭什么自以为是替他做决定!
  周卜易!
  顾棉眼睛不受控地泛着猩红,他很想现在就回去,掐着周卜易脖子,操/死这个绝情的王八蛋!
  ——王八蛋周卜易!疼死他都是该的!本王多余操这个心!
  本王还管他干什么,他爱反不反与本王何干!
  顾棉气得眼睛都有点发绿了,脸色铁青无比,他几乎就要不管不顾冲回府去,狠狠做周卜易一顿给这王八蛋一点教训!
  他还没站起身,巨大的钟鸣声便响彻整个神都!
  ——什么情况?!
  随着这一声钟鸣,接二连三的钟声响起,且绵绵不绝。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是……神都所有寺庙都在敲钟!
  历来只有皇帝驾崩才会如此!
  ——顾君颐死了?!
  难道是顾承年等不及下手了
  应该不至于吧?!
  顾棉目光忽然停顿了一下——苏月息眸中没有意外。
  所以,是周卜易动的手!
 
 
第23章 用你的身体抵罪
  狗皇帝死得蹊跷,搞不好现在入宫会惹上什么大麻烦。
  顾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到自己手中还有一支暗卫可用,那是他这么多年来悄悄培养的。
  不能在问青天用他们,但凡他有一丝异动,苏月息她们恐怕会立刻找机会告诉周卜易。
  顾棉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他脚步有些沉重,下楼的动静有些大。
  苏月息就在二楼,倚栏挥帕,“三爷~奴家等您再来呀~”
  顾棉一想到这女人是他小姑,就不由一阵恶寒,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就消失了。
  ——宫里不能去,还是回家找某个混蛋算账。
  顾棉走到一条偏僻小巷,从前往后数了第七棵槐树,折下一根枝条,枝稍系上黄丝带,然后插进了土里。
  做完这一切,他没再停留,转身就走。
  在他身后,一个咬着手指头脏兮兮的小乞丐左顾右盼了一阵,解下丝带进了一家药铺。
  药铺里坐诊的老先生头也不抬,接过丝带,递了一个扎好的药包过去。
  那小乞丐一边啃指甲,一边蹦蹦跳跳出了巷子,不知去往何方。
  顾棉去马庄牵了一匹马,身姿矫健翻身上去,纵马狂奔。
  一路撞翻不少摊子,索性没伤到人。
  再乱一点,再乱一点吧!
  顾棉心一横,调转马头,往宫门前跑去。
  越乱越好,只有够乱,才能争取到更多时间。
  地上到处散落着包子,有的被踩踏,有的被饥肠辘辘的贫民抢进怀里。
  包子铺的老板望着顾棉的背影,嘴里的咒骂没有一刻停息。
  茶楼上,顾承年听到钟声不由紧皱眉头——父皇怎么忽然就驾崩了?
  是太子动的手
  顾承年转身,对着一个一身黑衣头带黑色斗笠的人说了什么。
  那人沉思片刻,食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化了一个圈,然后打了一个箭头。
  “真要如此?”顾承年无奈轻笑,叹息出声,然后道,“你先回去吧,本王去看看我那傻弟弟。”
  黑衣人从正门出去了,顾承年坐了一会儿,向着木墙边走去。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伸手推了推木墙,那墙竟是打开一条缝,他走了进去。
  隔了不久,顾承年从隔壁房间大门出来。
  他脸上有着若有若无的愁容,路过包子铺时,伸手递了几两银子过去,歉意笑笑,“抱歉…父皇走了,本王三弟也是心情不好……”
  “不要见怪”,顾承年解开腰间荷包,“一应损失,本王会赔。”
  他将荷包递给包子铺主人,强颜欢笑,“本王急着入宫,麻烦你给大家分一下好吗?”
  护卫牵来一匹白马,顾承年上马追顾棉去了。
  宫门前,顾承年拦下顾棉,神态焦急,眉心下陷,带着数不尽的担忧,“阿棉…听话……这事不是你能掺和的,皇兄会处理好,你回去吧……”
  “太子很可能弑父篡位,父皇已死,他的刀下一个斩的就是……你我。”
  顾承年忧郁的眸子望着顾棉,像极了一个为弟弟着想的仁厚兄长,“外面的风雨有皇兄扛着,阿棉回家去吧,家里安全。”
  家里安不安全不知道,一旦今日他回头,将永远失去夺嫡资格。
  但……这正是他想要的。
  顾棉故作犹豫,然后道,“皇兄……我想看父皇一眼……我……”
  “皇兄知道父皇宠你,你也最喜欢父皇了,不过阿棉,你要知道,宫里危险”,顾承年叹了口气,伸手摸摸顾棉脑袋,语气宠溺,“乖,先回去,皇兄会派人保护你的。”
  顾棉在心底冷哼一声,顾承年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软禁他,少一个竞争对手。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点点头,懵懵懂懂道,“容王府很大,皇兄可能要多派一点……”
  说到这,他情绪有些低落,垂下头颅,“我没有培养过亲信,帮不了皇兄什么……”
  “没事的”,顾承年笑容越发温和起来,“人各有志,阿棉喜欢玩乐就放开去玩,大不了皇兄养你一辈子。”
  顾承年又塞了几张银票过去,“不够了再跟皇兄说,记住,皇兄是你最亲的人。”
  “皇兄……”顾棉忽然拽住顾承年袖子,“可以再给我五万两吗?”
  ——既然要走,临走前能多薅一笔是一笔。
  这样路上也能舒服点,后续要招兵买马的话……
  顾棉脸色薄红,“之前的玩腻了,我想买下问青天的新头牌……”
  ——既然问青天是周卜易的,那他往问青天花银子,就能不动声色转移财富。
  反正周卜易是他的。
  顾棉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拿着顾承年的钱在问青天跟人斗富……
  那些钱都进了周卜易的腰包吧?
  顾承年脸色微变,顾棉都要以为他不同意了。
  顾承年沉吟片刻,招手叫来一个护卫,“你去一趟家里的钱庄,取五百万现银。”
  顾承年不怕顾棉找他要银子,他就怕顾棉不要。
  顾棉若是不要,那就说明此人有心机,绝不能留。
  但既然顾棉好色又愿意找他开口,那就好拿捏多了。
  一切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儿。
  顾承年温柔笑笑,拍拍顾棉肩膀,“你先回家去,皇兄一会叫人给你送过去。”
  顾承年还有别的考量,之所以给现银不给银票,正是因为现银重,不知道要抬多少箱。
  他也不是防着顾棉,只是这个时候不宜让他这傻弟弟出来捣乱。
  先拖一会儿再说吧,等事情解决,顾棉爱怎么玩怎么玩,左右他富可敌国,也不怕顾棉把他给玩虚了。
  顾棉目送顾承年进宫,然后转身回府。
  身后两长队顾承年的人护送。
  他们送顾棉进府后,就把容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容王府是他的家,他自成年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可他从前几天才感到这里有一丝家的味道。
  他这王府里杂七杂八什么人都有,有皇室的人,有诸国的细作,有不相干的普通人。
  就是没有一个人在等他回家。
  现在有了,不管周卜易出于什么理由,至少现在有人会为他牵挂。
  ——如果你对我有情……
  别想了……周卜易不会有。
  顾棉闭上眼睛,他不想让外人看见他内里的脆弱。
  这么些年来,习惯了伪装,习惯了密不透风,习惯了在身上裹个坚硬的壳。
  只有周卜易见过他的柔软。
  他像是一个自己打开壳的蚌,邀请周卜易把玩他柔软无骨的腹腔。
  然后换来的呢?
  是周卜易往里面倒了一桶沙子,然后嘲笑他是个看不破的傻子!
  华云舒踏出殿门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道,“王爷,针已取出,大人还没醒,您要进去看看吗?”
  顾棉点点头,华云舒很快退到一边。
  顾棉目光稍加偏移,看见窗格上有一片红叶。
  嗯?这树的叶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树只在王府前栽了两棵!
  华云舒也看到了这红叶,他心头一跳,咳嗽两声,“快到晚膳时间了,王爷快进去吧。”
  顾棉心里存了疑,目光微沉,但没说什么,进去了。
  华云舒借着帮他关门的机会,不动声色用袖子卷走了那片红叶。
  ——长兴来过不是叫他好好看着门,防着点……
  所以……一定是外面出大事了!
  华云舒回到客房,仔细搜寻了一番,果然在花瓶里找到一张纸条。
  ——初一溶金,初二……
  华云舒很快解读出它的意思,“朝歌国君已经死了?怎么会这么快……按公主走的时间,怎么着也得再要几天才能发作……”
  “也是,顾君颐日夜吸食大烟,那东西……好人都能变成鬼。”
  “嗯……”华云舒思索了一阵,“还有这尚方剑怎么被放到了墓里?墨家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要殿下去冒险闯阵不成”
  “不……他可能是想借此揪出我们之间的那个叛徒,并且引那边土夫子现身,但是……如果墨连城就是那个叛徒,殿下岂不是很危险……”
  之前在华府,那几个医家的杂碎已经被他和肖珩做掉了,其中就包括山下野鸡。
  至于那个采仙姑,虽然经常招摇撞骗作恶多端,但大人不知为何要保她,便让他们放走了。
  剩下无关的人醒来后估计也不敢乱说什么。
  这一次是要对付倒斗之人,难道胡家那个人要出手了吗?
  那可是正儿八经摸金传人,同样也是上谱的人。
  胡一窦这个人,可是性情古怪得很,希望不要起什么不必要的冲突……
  周卜易睡颜很安静,又或许是被麻得动不了了吧。
  顾棉坐到床边,掀开被子看了一下。
  美人全身包满了白布,斑斑点点的血印在布上。
  浓郁的药苦似乎要将这人腌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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