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弛双腿发抖,勉强拉着纪闻星站起来,往卧室走。
“怎么了?”纪闻星问。
张亦弛平淡道:“你可以全插进来,也可以尝试标记我——我也怕没力气。”
纪闻星迅速攥拳,指甲刺着掌心,艰难地克制自己想立刻操进去的欲望。
他只控制到卧室门口。刚一关门,纪闻星便按住张亦弛,插进一时没合拢的穴口。
张亦弛的计划是去床上,但他失败了——纪闻星把他压在门板上,抱着他操。
他的双脚甚至微微离开地面,迫使他抓着纪闻星的手臂保持平衡。要求纪闻星全插进来的后果就是,每一下都会顶到生殖腔。
奇妙的感觉自腹间传来。张亦弛本能地想蜷起身体,又被纪闻星吻着,被迫直起身体、贴紧门板。
纪闻星凶狠地填满他,又轻柔地吻他,仿佛在对待最珍视的人。
张亦弛擦了擦眼角,自己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落泪。
纪闻星用舌尖卷走他的眼泪,在他耳边轻而郑重地说:“喜欢你,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张亦弛抱着纪闻星的脖子,咬他的腺体,即使被顶得迷迷糊糊,也坚持在纪闻星身上留下牙印。
这是属于他们的“标记”。
被一次次撞着,生殖腔口渐渐张开。Beta的生殖腔既没有发育、也没有退化,里面虽然浅,却能正好包裹住纪闻星。
张亦弛感觉腹部酸胀。他清晰地意识到:纪闻星在他体内。
腔体软嫩,纪闻星用坚硬的冠头轻轻蹭着腔底,成功勾出粘液,也从张亦弛口里逼出像哭声一样的喘息。
“张亦弛,你害怕吗?”纪闻星轻声问,“进得这么深。”
张亦弛摇头,还颤抖着抬腰:“用力一点。”
被操开生殖腔了还说这种话,真的非常不知轻重。纪闻星咬着他的耳垂,在生殖腔里横冲直撞,将张亦弛的呻吟也撞得七零八落,身前也凌乱地吐着液体。
忽然,张亦弛的叫声猛地变调。纪闻星在他生殖腔里成结,精液灌溉生殖腔,全部留在里面。
Beta浅浅的生殖腔艰难关闭,吃得很辛苦。
纪闻星揉了揉张亦弛的腰,抿唇笑道:“哥哥,你是我做的泡芙。”
这个“泡芙”还封口了。张亦弛手脚发软地躺到床上,摸了摸屁股。那里有大量透明的润滑液,只有一点点精液。
他按上肚子。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他感觉不到任何变化,但是在心理作用加持下,他觉得肚子涨大了一点。
“还能继续吗?”纪闻星躺到他身边,牵着他的手。
可怕的Alpha。
张亦弛:“……我休息一会儿。”
纪闻星:“好。”
他其实没有说什么,甚至刻意将下半身隔开一点距离,只有上身紧紧贴着张亦弛。
但是张亦弛不想让纪闻星忍耐。
他想了想,努力并紧腿,伸手摸纪闻星的阴茎:“或许,你可以操我的腿。”
纪闻星小幅度地躲:“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张亦弛摸到了,姿势别扭地往腿间塞,小声道,“我也想要,只是身体条件不支持。”
肉棒挤进腿根的软肉间,贴上会阴,两人都获得别样的感受。张亦弛不自觉地张了张腿,心中骇然:刚刚就是这个东西在自己屁股里进出吗?这居然能插进去?
他又垂眼看了看自己。
好吧,纪闻星也厉害,纪闻星还没靠扩张、全凭自己呢。
纪闻星低头,用嘴唇描摹张亦弛锁骨,撒娇道:“哥哥,夹紧一点,我要掉出来了。”
张亦弛忽然感到羞耻。他绞紧双腿,低声问:“为什么叫我‘哥哥’……还是叫名字吧。”
“你要求的啊。”纪闻星在他腿间抽插,慢条斯理地说话。
然而,他身下的动作却又快又急,腿根很快磨红了,甚至隐隐发烫。张亦弛咬牙,坚持夹紧双腿。
“哥哥好会夹。”纪闻星伸手抚上张亦弛的阴茎,“我学会了。”
他用了点力,手指圈得很紧。
张亦弛轻轻喘息。前端被纪闻星攥着,又疼又爽。
做过两次,前端流得水不是很多。趁张亦弛双唇微张着喘息,纪闻星并拢手指,将食指和中指插进他嘴里。
张亦弛缓慢地眨眼,自觉舔湿了纪闻星的手指。纪闻星抿唇笑了,手指在张亦弛嘴里搅动,玩他的舌头。
嘴里不受控制地产生涎水。张亦弛皱眉,想吞咽,却被纪闻星压着舌头阻止。
纪闻星带着湿润的手,再度卡上阴茎。
他笑着说:“下面的嘴不会流水,只好用上面的了。”
汗水、泪水、涎水,微微干涸的润滑,之前射到身上的精液,分不清是谁的阴茎淌出的前列腺液……张亦弛带着一身乱七八糟的水痕,还在渴求更多。
纪闻星用身体压着他的腰胯,拉着他的手替他自慰——前后都用上了。手指玩弄着艳红的洞口,亟待释放的前端涨成深紫红色,皮肤因动情而泛红。
“蔓越莓塔。”纪闻星舔上乳尖,像在品尝莓果。
等到张亦弛射了,他沾着精液,涂在胸口,又一点点舔掉。
纪闻星:“草莓奶油。”
张亦弛红着脸扭头,又被喂了一点“奶油”。他盯着纪闻星,双手颇具报复意味地探下去,揉搓阴囊。纪闻星猝不及防,直接射在他腿间。
精液尽数冲击会阴,又慢慢流过后穴、滴到床上,和真的操进去没什么区别。
“去洗澡?”纪闻星问。
张亦弛蹭掉嘴角的口水,懒得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看他浑身湿透的样子,纪闻星有点愧疚,自动开始反思: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虽然张亦弛说可以,但是做爱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他应该注意张亦弛的状态,不该只想着自己的感受……
他的反思终结于浴室。
在他抹沐浴露时,张亦弛忽然从背后抱住他,双手目的明确地把玩阴茎。
纪闻星硬得很快,却在张亦弛怀里乱拱,想退开:“先洗澡……”
张亦弛在他耳边说:“洗着呢——我马上要用,想亲手洗一下,不行吗?”
纪闻星呼吸一滞,随后身体力行地让张亦弛体会到什么叫“马上”“用”。
磨砂质感的浴室门被无期笼罩,又被四只湿漉漉的手抹开。
纪闻星低声说:“想出去?那每个房间都逛一逛吧。”
房子很大。
……
第26章 26
再睁眼时,张亦弛甚至分不清时间。房间里窗帘紧闭,十分昏暗。
他在手边乱摸,试图找到手机,但是失败了。他想起身,拉开窗帘看看天色,也失败了。
一条手臂搭在他腰上。察觉到他要离开,手臂猛地收紧,勒得他动弹不得。
不过,这一勒,张亦弛意识到,他身上还挺清爽的,好像跳舞跳一整天后泡了澡、舒适地睡十个小时后的感觉。
超负荷使用的后穴残留着幻觉,仿佛还有一根肉棒插在里面。张亦弛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还好,那里已经恢复成紧致的小洞。
他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之后,脸一下子红了。
更令他面红耳赤的是,纪闻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善解人意道:“感觉后面还有东西?你操过我之后,我也有这种感觉。”
最开始是张亦弛帮纪闻星解决易感期初期、纪闻星失控地全程压着张亦弛,但是做到后面,已经分不清谁在谁里面,两人一阵乱来,然后双双前后俱累。
张亦弛拉起被角:“……再睡会儿。”
纪闻星:“要上课了。”
张亦弛一惊,又扯下被子:“现在是周几?”
纪闻星勾起唇角,凑过来吻他。度过非常迷乱的一段时光后,这个吻即使伸了舌头,也显得十分纯情,似乎只是想更靠近一点,才选择亲吻。
吻完,纪闻星笑得有点傻:“我也不知道。”
张亦弛躺在床上,心里弥漫起十分现实的担忧:他们肯定耽误了一些课。
纪闻星还好,易感期情有可原,可以找老师补假条。他就不行了,要是他跟着纪闻星一起去请假,简直是在把性生活昭告天下。
老师倒不会说什么,只是难免会碰到在办公室勤工俭学的同学。鉴于他和纪闻星平时的关系,这种等级的八卦恐怕很快就能席卷全院。
纪闻星好像听见了他的想法,说:“我不去请假。”
“嗯?”张亦弛一愣,“你有正当理由,该请就请。扣平时分的事,就不用陪我了。”
“就不请,就要陪你。”纪闻星心意已决,他盯着张亦弛,毫无征兆地转了话题,“我好像还没正式说过?”
张亦弛:“说什么?”
纪闻星:“张亦弛,我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张亦弛抚过他耳边的碎发,笑道,“看出来了。”
“什么时候?”纪闻星翻身趴着,下巴抵在手臂上。
张亦弛把他拉进怀里:“什么时候看出来的,还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
纪闻星:“都想知道。”他一贴到张亦弛,便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缠住张亦弛。
张亦弛不得不把两人下身之间的被子压实一点,他还没有精尽人亡的计划。
纪闻星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他却半天没说话。
“这么困难吗?”纪闻星有些不安。
“不是。”张亦弛笑起来,“我很想说,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但又觉得没有那么早——也没有那么晚。可能……幻想你喜欢我幻想得太久,我已经分不清哪个节点是真的。”
“幻想?”纪闻星“啧”了一声,“我才是幻想吧,毕竟你‘讨厌Alpha’。”
张亦弛反击道:“‘喜欢Omega’的纪闻星,嗯?”
纪闻星笑着埋在张亦弛肩窝:“别提了。”
他便安静下来。张亦弛抚摸着他光滑的背,意识到纪闻星还有话说。
等了片刻,纪闻星说:“……别这么摸,要硬了。”
张亦弛:“……哦。”
于是两人安静相拥,感受彼此的体温。又沉默了一会儿,纪闻星再度开口:“其实我之前很矛盾,既希望你喜欢我,又害怕你真的喜欢我。”
“希望”不用多说,大部分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都希望对方也能喜欢自己。张亦弛便是如此,即使他再不愿意按照父母的意愿去勾引纪闻星、甚至为了反抗父母的意见而刻意疏远纪闻星,他也依旧渴望纪闻星喜欢他。
“为什么害怕?”张亦弛轻声问。
“害怕……我无法承担责任。如果你喜欢我,那我要怎么办?我自己还在挣扎地当一个标准的Alpha,又怎么能擅自把你拉进这种挣扎。”纪闻星轻轻叹气,“很懦弱吧?”
“是有点。”张亦弛没有一味安慰他,继续问,“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害怕了?”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标准的Alpha。易感期,信息素,兴趣爱好,性格……其实没有人规定Alpha应该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做到什么程度才能算一个标准的Alpha。我确实不想再继续这个规则模糊而无穷无尽的游戏了。并且……”纪闻星有些害羞,但还是坚持说下去,“被操挺舒服的。和你一起的话,比用别的东西更舒服。我希望之后也能继续这样。”
“被操”显然不是“标准Alpha”中的一项。
张亦弛真心实意地笑起来:“那我没这种烦恼,你可以没有顾虑地在我身上继续。”
纪闻星轻咳两声,又装作生气,掐了掐张亦弛腰间的软肉:“当然,还要感谢你的剧本。太内涵我了。”
“谢谢夸奖。”张亦弛在被子里抓住纪闻星的手,捏着他的手指,“谢谢你勇敢。”
纪闻星摇头:“应该是我说——谢谢你带我走出‘茧’。”
张亦弛亲了亲他,又问:“你父母那边,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纪闻星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有大致设想,“大学期间肯定不告诉他们,反正现在年纪小,不急着谈婚论嫁。等之后我能接触到家里的业务时,再考虑和他们说。嗯,对,等这段时间忙完,我去办一下自己的卡,留点钱在自己手里。”
张亦弛微微点头。纪闻星没有问他准备怎么办,但是他和纪闻星的想法其实差不多。
他也不准备告诉父母。虽然他的父母一定非常乐于看见他和纪闻星在一起,但他不想让纪闻星被看作彰显身份的工具、他们家想要却没有得到的某个符号。
纪闻星絮絮叨叨地计划完,便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殷切,仿佛在讨要夸奖。
张亦弛摸了摸他的脸,深深吻下去。
两人吻得情动。忽然,纪闻星的手机响了,声音听着很闷,应该是埋在被子里。
纪闻星不准备理会,继续沉浸在接吻中。没想到来电人不依不饶,又打了几个。
张亦弛推开他,笑道:“还是接一下吧。”
纪闻星恼怒地在被子里翻找手机。
张亦弛默默欣赏他光裸的脊背。纪闻星的身体很漂亮,皮肤色泽健康莹白,一看就是娇养的孩子。此时,他后背上有抓痕和吻痕,让人分不清他是操了人还是被人操了。他低下头时,后颈会完全露出来,上面遍布齿痕,完全不是Alpha腺体会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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