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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纳失忆摄政王为妾后[重生]——月提灯

时间:2024-12-31 09:58:51  作者:月提灯
  一提到狄莉儿,老皇帝瞬间心虚起来,也知道自己做的实在是不对,碰了自己儿子的未婚妻,嘴唇蠕动,过了好一会才说:
  “那狄莉儿本就居心叵测,你不喜欢也是合理的,既然人已经回去了,以后这件事情就不要提了。”
  皇帝的面子也是要给的,白锦棠自然是好脾气的回答:“是的,父皇。”
  老皇帝:“没事就退下吧。”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白锦棠却话锋一转,笑着说,“父皇,如今儿臣入朝听政,却空有爵位,并无官职,想厚着脸皮讨要一个官职。”
  老皇帝眉头皱成了川字,十分不悦:“你想要官职?”
  白锦棠:“儿臣是大安的王爷,是父皇的儿子,自然也想要为大安做贡献,想为父皇分忧。”
  这时候,谢灼出声道:“前些日子,大理寺卿陆远博陆大人去了冕州,如今大理寺正空着位置,既然宁王殿下如今有心,不妨给一个大理寺卿的位置。”
  大理寺卿乃是正四品,官不大,但也可以。
  于是皇帝就点了头,冷冷道:“既然如此,朕准了。”
  白锦棠:“多谢父皇恩典。”
  说到这里,老皇帝冷哼一声,显然还在因为白锦棠顶撞他的话生气,也没打算继续留下,于是给了身边的一个太监眼神。
  太监立马会意:“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静王已经和丞相商量好了,虽然白锦棠有爵位在身,却无官职,于是给白锦棠找了个麻烦差事,正打算启奏呢。
  结果白锦棠率先站出来了。
  “儿臣有事启奏!”
  说着,白锦棠从一群臣子里站了出来,走到大殿中央,大声道。
  老皇帝抬了抬眼皮,有些不耐烦道:“你还有何事?”
  “在其位谋其职,如今儿臣既然身为大理寺卿,就不能无视冤假错案!
  “儿臣要替枉死的北渊王状告当今丞相刘渝,以权谋私,陷害忠良,卖官鬻爵,致使叶家全族共计二百八十一人惨死!!!”
  白锦棠用内力震碎自己外面的锦衣华服,露出里面那一身雪白的素衣,手里举着北渊王惨死的真相,他的脊梁挺得直直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断地回荡在大殿之上。
  “忠臣含冤而终,奸佞当道,大安境内民不聊生!本王今日,就要为北渊王正名,为昔日战场厮杀的北渊军鸣冤!为那些上书的百姓鸣冤!也是为了那些惨死在丞相手底下的北渊军鸣冤!”
  音落,白锦棠手里的卷轴舒展开来,泛着枯黄的卷轴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个巨大的冤字。
  冤字周围全是血淋淋的手印,每一个都按的极为重,极为悲愤,且数量巨大,足足有五六米那本长。
  刺眼夺目,惊心动魄,朝堂之上,一片死寂。
  北渊王自戕,震动朝野。
  北疆百姓更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赶赴京都想要为北渊王求情。结果才走到半路,就被人击杀于野,尸骨埋成了千人坑。
  这件事情传到北疆时,北疆暴动,百姓暴乱,却被丞相强力镇压,死伤无数,眼看着就要压不住了,才请凤凌绝出面。
  而凤凌绝至此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
  当年的北渊王一案,死了太多人了。
  “刘渝,苍天在上,诸君为证!北疆城外数万英魂睁着眼睛看着你呢,那枉死在京都城内的叶家人瞧着你,天下的百姓也都盯着你呢,你贪婪暴虐嗜杀奸诈,北渊军民集体的画押手印在此,刘渝,你可认罪!!!”
  丞相神魂巨震,喉咙发出近乎尖叫的吼声:“北渊王通敌卖国,当满门抄斩!那群百姓蠢笨如猪,受人蛊惑,意图谋反,本相杀他们又有何错?!!!”
  那原本迷迷糊糊的老皇帝,瞬间惊醒,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地站起来,吓得脸色煞白。
  白锦棠冷笑:“若是北渊王当真通敌,这些百姓何苦不远千里请愿!倘若北渊王当真通敌,为什么北渊王才死,北疆震动,百姓嚎啕大哭!倘若北疆王通敌,为什么他不调动北渊军,直攻京都,而是选择独自进京,选择自戕以证清白!”
  “刘渝,你告诉我,北渊王为什么要这样做?!”
  丞相大口喘息着,死死地瞪着白锦棠,指着白锦棠的脑袋道:“他私造龙袍!”
  白锦棠:“北渊王造反,不让北疆绣娘赶制龙袍,用皇宫织造署制作的龙袍,他是真不怕被别人发现啊!”
  “那他与狄国国主互通书信,你又作何解释?!”
  白锦棠将书信拿出来,嗤笑道:“互通书信?那这书信,用的是怎么是你丞相府才独有的金丝纸啊!”
  可笑吧?
  可就是这么可笑的东西要了他母族全族的性命。
  龙袍是织造署制作的,被人偷偷的放进北渊王府。
  这书信是丞相伪造的,甚至都不愿意换成北渊王常用的纸张。
  丞相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了,到最后几乎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他嘶哑着苍老的嗓音,怒斥道:
  “北渊王居心叵测,拥兵自重,只这一点,便是万死都不足惜!”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全都惊呆了。
  这话是能乱说的吗?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北渊王是没了,可是凤凌绝还没死了呢!
  静王更是被吓得不行:“祖父!”
  白锦棠已经低声笑起来,几乎快要把眼泪笑出来了。
  “北渊王戎马一生,九死一生,北疆百姓时刻坚守在大安的边疆,把自己的儿子孙子送上战场,只为不让狄国人踏过洗冰河!叶将军更是为了让你们消除疑虑,甘心放下手中长剑,困死皇宫!叶氏一族片刻都不敢离开京都城,甘愿为质,将自己的性命悬在你们的一念之间。”
  “他们用尽了办法,向大安献出一颗忠心!”
  “而你们,杀死他们,却只需要这么一个轻飘飘的理由。”
  白锦棠:“何其荒谬啊……”
  老皇帝彻底跌倒在龙椅之上,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样,瘫倒在那里,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丞相哀嚎一声,跪了下来,大喊:“皇上,臣冤枉啊!这些都是宁王诬陷臣,臣对大安忠心耿耿啊!!!”
  白锦棠看着满朝文武,毫不避讳地直视皇位上的老皇帝,声音冰冷坚定:“刘渝不死,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慰藉枉死的英灵,儿臣恳求父皇赐死刘渝,为北渊正名!!!”
  皇帝:“宁王,尔敢!”
  白锦棠再次重复:“请陛下诛奸佞,平民愤!
  一直默不作声地谢灼朝着白锦棠走来,和他一起站在皇帝的对立面,冷冷道:“请陛下诛奸佞,平民愤!”
  柳逸卿见此,当即站出来:“请陛下诛奸佞,平民愤!”
  旋即就是无数的大臣,全都站了出来,高声喊道:“请陛下诛奸佞,平民愤!”
  “请陛下诛奸佞,平民愤!”
  丞相一党的心越来越凉,而皇位上的皇帝更是死死地盯着白锦棠。
  那呼声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带动着所有人的情绪,开始只是白锦棠和谢灼的人,后来是那些保持中立的,最后甚至是大殿之上的护卫,皇帝身边的太监宫女。
  从前他们从不敢直视圣颜,今日的他们跪了下来,看着这位天下之主,齐声喊道:“请陛下诛奸佞,平民愤!”
  静王彻底慌了,跪下来求老皇帝道:“父皇,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啊,祖父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丞相心如死灰。
  因为闹成这样,皇帝是不会保自己的,他还会把自己推出去当替罪羊!
  果不其然,很快老皇帝就在这一声一声的逼迫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和声音,道:“朕……朕已经知道了,传朕的旨意,将丞相革职查办,打入大牢!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理!好生审问!”
  白锦棠眼神微暗,倒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静王:“父皇!”
  “你给朕闭嘴!朕心意已决!”说着皇帝目光扫过一群人,着急忙慌道,“退朝,退朝!!!”
  说完,老皇帝已然不顾别人的反对,自己踉踉跄跄地走了,身后的太监连忙慌张跟上。
  听说,皇帝才回寝殿,就一口老血吐出来。倒是没有晕过去,但将自己锁在寝宫之中,谁也不见。
  那些思考站队的臣子,心里已经有了考量,如今的京都城风向彻底变了。
  天道轮回,这一次,上天眷顾的人是白锦棠。
  谢灼弯腰帮白锦棠将卷轴收好,卷好,递给白锦棠,让他收好。
  旋即又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白锦棠身上,看着微微失神的白锦棠,谢灼知道他难过,便安安静静地陪在白锦棠的身边。
  谢灼知道,白锦棠会想明白的。
  “你说我的母亲和舅舅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他们就是不相信呢?”甚至连自己都赔进去了。
  谢灼道:“因为他们都是畜牲!不是人!”
  白锦棠被这句话逗笑了,应道:“嗯,他们都不是人。”
  谢灼将衣带系好,低声道:“想好接下来怎么办了吗?”
  白锦棠道:“想好了,凤姨已经去京北大营了,时刻准备调兵。”
  顿了顿,又道,“别让刘渝好过,逼得紧一点,他们才会狗急跳墙,到时候我才有理由收拾他们。”
  ——————
  而另一边的京北大营,凤凌绝站在高高的悬崖之上。她静静地遥望着那座宏伟的京都城,她的手里拿着一根玉笛,轻轻地吹着。
  这笛子是叶狂澜为她亲手做的。
  以前在北疆时,叶狂澜最喜欢听她吹曲子了。
  尤其是那首《蒹葭》。
  远处似乎有人低声吟唱,似乎又是故人破开记忆的枷锁,合上这幽怨的低声,散在悬崖顶上,凄凉的风里,融在那一双死寂的眼眸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凤凌绝忽然想起来,自己初遇叶狂澜时【1】。
  彼时凤凌绝还只是云海关守将的女儿,那时候,狄国不顾和平条约,骑着战马跨过洗冰河,攻打云海关。
  她的父亲连发数道急报,乞求能够得到援助,可周围收到信的守将都觉得这关守不住,不愿意耗费精力来援助,他的父亲执拗的厉害,一边护送百姓离开,一边死守城池不愿意后退一步。
  将军死战,他的父亲不愿意做逃兵。
  更放不下那些来不及离开的百姓。
  于是足足坚持了三天三夜。
  城是在第三日的时候破的。
  狄国人刀指大安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的父亲被狄国人砍得稀巴烂,她身受重伤,被逼到城墙之上,打算以身殉城。
  可就在她即将跳入汹涌的护城河时,叶狂澜策马狂奔,一跃而起,将她救了下来,抱在怀里。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后来叶狂澜将狄国人驱逐出了云海关,也守住了这座城池。
  可凤凌绝是埋怨叶狂澜的,为什么不早点来,这样说不定他的父亲还有云海关的将士就不会死了。
  当时叶狂澜摸着她的头,满脸愧疚:“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直到后来凤凌绝才知道,叶狂澜不眠不休带着人赶了三天三夜,风餐露宿,除了干粮,把能丢的东西全都丢了,只为赶过来救援,可还是晚了一步。
  不是她不来早,是她真的耗尽心血,终究还是来晚一步。
  知道真相后的凤凌绝,找到了叶狂澜,扑进她的怀里哭了半个时辰。
  是因为自己误会了叶狂澜,也是因为自己彻底没有家了。
  哭到最后,凤凌绝告诉叶狂澜道:“我要为我爹报仇,我什么都没了,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也会武功,我也能上阵杀敌,我也不怕死!”
  叶狂澜答应了。
  叶狂澜说,她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永远都会保护自己,永远都会陪在她的身边。
  自那以后,凤凌绝成了叶狂澜的小尾巴,而凤凌绝也多了一个可爱的外号。
  叶狂澜唤她小凤凰。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一曲终了,寂静之地,再无任何声响。
  凤凌绝白衣蹁跹立在那里,像是一尊万古不化的石像。
  诗里,那人寻寻觅觅,寻找他的心上人。
  诗外,便只能上泉碧落下黄泉了。
  叶狂澜失约了。
  凤凌绝找不到叶狂澜了。
  叶狂澜离开了她的身边,离开了北疆,离开了她那引以为傲的战场和铁马,来到了这座冰冷的囚笼。
  自那以后,便再也不曾有人叫过她小凤凰了。
  因为那个只会扑进她怀里哭的小凤凰,已经成了整个大安都害怕的女侯爷。而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也困死在了皇城之中。
  凤凌绝握住那根玉笛,喃喃自语道:“狂澜,我想你了。”
  流云宫的大火,烧死的何止叶狂澜一个人啊。
  在得知叶狂澜死讯的那一刻,凤凌绝就知道她也活不长了。
  “不过没关系,我马上就能替你报仇,离开这里,去找你了。”
  凤凌绝笑了。
  谁能想到,这位满身戾气,不言苟笑的侯爷笑起来的样子,竟然是温柔和煦的,宛若人间一缕春风,风过而无痕。
  以前她跟着叶狂澜身边,是为了替父报仇,后来大仇得报,便只想留在叶狂澜身边,一直陪着她。
  可是后来叶狂澜进了皇宫,她在无尽的思念中度过了很久,每年的新年为数不多的见面机会,成了她心中最大慰藉。
  谁曾想造化弄人,叶狂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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