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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纳失忆摄政王为妾后[重生]——月提灯

时间:2024-12-31 09:58:51  作者:月提灯
  白朝雨点头:“好。”
  白锦棠总是有这样的魔力,即使发生再危险再难的事情,只要他在,大家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他似乎永远站在那不败之地,给予她们满满的安全感。
  白锦棠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好了朝雨,你回去吧。”
  他也该回去了。
  “可是哥哥你……”
  白朝雨和凤凌绝没见过几面,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感情,对于她的死,比起伤心,更多的是对这个女侯爷的惋惜之情。
  可是白锦棠不一样,凤凌绝是白锦棠的亲人,是他半个母亲,是看着他长大的人。
  白锦棠如何不伤心,如何不难过,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个噩梦,就让落雨去查北疆的事情。
  “我没事,我只是想要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朝雨,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白朝雨知道如今这样的情况,没有人能够劝慰白锦棠,只能让他一个人慢慢地想明白。
  “哥哥,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朝雨是你的妹妹,是你永远可以信任的人,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会立刻出现的……所以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好不好?”
  白锦棠揉了揉白朝雨的脑袋,温声道:“哥哥都知道,朝雨永远都是哥哥最爱的妹妹。”
  白朝雨恋恋不舍地看着白锦棠,终究没有拗过白锦棠,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宫道上的人很快就散了,到最后就只剩下白锦棠和秋风落雨三个人了。
  直到白朝雨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宫道上,白锦棠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鲜红的血溅湿了砖块,腥红一片。
  “主子!”落雨惊呼。
  秋风:“主子,我背你回去?!”
  “不用,我能走。”白锦棠安静的擦掉唇角的血迹,从秋风手里将那个匣子拿了回来,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的宫殿里走去。
  秋风落雨急得不行,想要搀扶白锦棠,却一次一次被白锦棠挥开。
  夜晚的风是这样的凉,头顶的月亮又是如此惨白。
  三个人的身影映在孤寂的墙上,拉的很长很长,而那条路却又是这样短,不过眨眼就走到了尽头。
  没人知道那时候的白锦棠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将那匣子抱的很紧很紧。
  白锦棠在前面走着,秋风落雨就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就像是以前他们陪伴白锦棠那些个难熬的日日夜夜一样。
  ——————
  白朝雨辞别白锦棠以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去自己的寝宫,而是去了太医院。
  白锦棠身上的那个香气她是不会忘记的。
  那是静王在她身上下的毒药,每次毒发的时候,都会让她痛不欲生,恨不得自戕。
  听闻是世间无解的剧毒。
  可就是这样的毒,在她倒在白锦棠怀里,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觉,结果等醒过来,毒不仅解了,就连她身上的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
  先前她以为是落雨和怀空的医术高超,这才替她解了毒,可就在刚刚,她竟然在白锦棠的身上闻到了……和自己毒发时身上一般无二的香气。
  一想到这里,白朝雨脊背开始发凉发冷。
  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
  谢灼知道京都发生的事情后,连夜赶了回来,原说是晚上回来,硬是缩到了中午。
  也顾不得换衣服梳洗,直奔紫宸殿而去,等来到门口,就看见秋风落雨还有一众宫女太监全都在门口守着,而紫宸殿的殿门紧闭。
  “摄政王!”
  众人看见谢灼回来,喜极而泣。
  谢灼脸色并不好看,沉声问道:“你们怎么都在外面,陛下在里面?”
  落雨道:“自从陛下知道凤侯爷的死讯后,情绪就不太对,后来又去跑流云宫的海棠树下挖出来一个盒子,也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陛下看完以后就将我们全都轰出来,手上的伤口也不让我们看。”
  落雨也是着急的不行,奈何白锦棠犯起倔起来,根本没有人能拦得住。
  唯一能说得上话的白朝雨,昨天晚上就出宫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到现在也没消息。
  眼看着从昨天到今天,白锦棠滴水未进,落雨心里急的不行,幸好谢灼回来了。
  谢灼:“我知道了,落雨,把你的药箱给我。”
  落雨药箱递给谢灼。
  宫殿里昏昏沉沉的,窗户都紧紧地关着,十分的压抑。
  脚步声十分清晰,很快谢灼就看见了那坐在垫子上的白锦棠。
  他趴在矮桌子上,眼睛闭着,似乎是在小憩,头发披散在肩膀上,遮住了大半的面容,袖子如流水一般垂落在地,檀木珠挂在手背上,摇摇欲坠。
  那本该莹润柔软的指尖全是暗沉的血迹,指甲更是惨不忍睹。
  手边还有一个匣子,匣子里面全是已经被打开的书信。
  “锦棠!”
  他的锦棠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啊?
  平日里他金尊玉贵的娇养着,不过是出去几天就变成这个样子,谢灼那是又心疼又生气。
  听见动静的白锦棠,有些茫然地睁开了眼睛,还没有看清楚眼前人的脸庞,就被那人直接抱进怀里。
  强劲的心跳和那充满占有欲的怀抱,让白锦棠安心起来,嘴角下意识扬起一抹寡淡的笑容。
  “怎么回来的这样快?是不是又着急赶路,忘记休息了,你啊……总是给你说,慢一点慢一点,你总还是这样着急……”
  “我不是一直都在吗?又不会跑了?”
  谢灼粗糙的指腹摩挲过白锦棠憔悴的脸庞,声音又酸又苦:“怎么弄成这样?我要是不赶回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这样,锦棠,你这是在掏我的心啊。”
  “让你担心了,但是我没事。”白锦棠将脑袋靠在谢灼的肩膀上,闷声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会有今日,可是当这日真正来临时,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有些事情,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真的很难很难。
  谢灼亲吻着爱人,拍着白锦棠的背,哄着他:“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没关系的,没关系的,锦棠,如果难受就哭出来吧,我守着你呢,我一直陪着你呢。”
  可是白锦棠却哭不出来,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
  他的心口不知堵上什么东西,上不来下不去,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是飘在半空中的,都是抽离的状态。
  一半是他那顽强不屈的理智,高高绷紧,不敢懈怠。
  一半是他浑浑噩噩的灵魂,下一秒仿佛就能神游天外。
  “可是我哭不出来。”白锦棠喃喃自语道。
  谢灼将白锦棠抱的更紧了,看着爱人眼中的茫然,他低头吻住他的眉眼,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
  “那就不哭了……没关系的,你已经尽力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白锦棠不再回答,他将脑袋埋在谢灼的颈窝里,就像是当年在海棠树下的那样,将谢灼抱的紧紧地。
  谢灼拍着白锦棠的后背,安抚着白锦棠的情绪。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锦棠才终于出声了,他道:“阿灼,你知道吗?凤姨她至死都不知道我母亲的心意……”
  “我的母亲也是爱着凤姨的……可她们一个不敢说,一个想说的时候,已经迟了。”
  谢灼一愣:“锦棠……你……”
  白锦棠将自己从海棠树下挖出来的信件拿了过来。
  “这是我母亲写给凤姨的书信。”
  谢灼低声询问道:“我能看看吗?”
  白锦棠点头:“看吧。”
  凌绝卿卿如晤,给你写了数封书信,却全部石沉大海,想来你定然还在生我的气,觉得我负你相伴之约,入这宫墙之内,做这笼中雀。此非我所愿,怎奈何身负家族兴荣,又背负北疆苍生黎民,不敢轻纵己身,只能辜负相守之约,只盼若有来生,你我能做那枝头燕鸟,好过这一世蹉跎。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祝你生辰之喜,本该大贺,我却知道你的性子,没我在身边,怕是也不会大费周章操办,便将你托付兄长,让兄长代我为你行及笄之礼,全我心愿。另外送上亲手所做的红缨枪一杆,愿小凤凰平安顺遂,笑口常开。
  小凤凰见信如晤,展信舒颜。近来多梦,犹记得当年扯着我衣袖绷着脸撒娇的时候,如今数载过去,你长成了大姑娘,也不知今年你可会随兄长一同前往京都,我能否有幸再见你一面。昔日同你相拥而眠,总觉腻歪,如今思来,竟然成了奢望。
  ……
  小凤凰久违芝宇,时切葭思。这些年来,断断续续写过许多书信,细数下来竟然有几十封,却不敢寄出去,总觉得惶恐不安,唯恐耽误你的前程。如今你年岁渐长,兄长数次向我提及你的婚事,说是属意飞云关的小将军,我自觉无法离开京都,藏有私心,更无法插手此事,误你终生,便只得与兄长说,让你全权做主。后来又闻,你拒绝飞云小将军,心中竟是一片暗喜,实在是惭愧。
  那书信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事情,可最让白锦棠注意的还是那一封书信。
  【午后阳光明媚,我于树下小憩,卿卿来访,以吻封缄,我心彷徨,不敢明言。】
  可就是这么一句诚惶诚恐的话,背面却又写了一句: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1】。
  他不知道他的母亲是以何种心情写下的这首诗词,也不知道凤凌绝如若知道该如何想。
  他只知道,他的母亲害怕耽误凤凌绝,写下书信三十二封,却一封也不敢寄出去,只敢藏在这棵定情之地都算不上的海棠树下。
  她的凤姨在叶狂澜死后,一个人撑着风雨漂泊的北疆,落得满身病痛,艰难地走过没有叶狂澜的绝望岁月,然后又带着遗憾死在那里。
  白锦棠从凤凌绝和叶狂澜身上看见了自己和谢灼的影子。
  而谢灼却还什么都不知道,这何尝又不是对谢灼的残忍呢?
  “锦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谢灼承诺道。
  白锦棠却道:“可若是我死了呢?”
  这话其实白锦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但是谢灼依旧不厌其烦地回答:“那就让我陪你一起死,碧落黄泉,我都陪着你。”
  这一次白锦棠没有就此打住,而是道:“倘若我不愿意呢?”
  谢灼愣住了,显然没料到白锦棠竟然会这样说。
  “锦棠,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锦棠惨然道:“谢灼,我不要你为我殉葬了。”
  谢灼握紧拳头:“为什么?”
  白锦棠:“因为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即使有一天我死了,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就当是……为我活着。”
  谢灼不知道白锦棠为什么说这些,但谢灼已经开始害怕起来。
  他无法忍受没有白锦棠在身边,更受不了白锦棠在他的眼前死去。
  他想,如果白锦棠真的死了,那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他的心会死,他的人也会没。
  “白锦棠,你不能这样的,你不能这样对我的……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死,你和我要长长久久的,你知道吗?”
  “你要是死了,我立马谋权篡位,把你那妹妹踢下台,自己当皇帝,你信不信?”
  说着,谢灼恶狠狠地在白锦棠的唇上咬了一口。
  白锦棠痛呼一声,被谢灼这句霸道的话逗笑了:“信,我信。”
  谢灼道:“锦棠,你我不是叶将军和凤侯爷,我们会长长久久的。而且……”
  “比起活着,大概随叶将军而去,才是凤侯爷最释然,也是最开心的时候。”
  是啊,或许这样,才是凤凌绝最好的结局。
  她如愿报了仇,也回到北疆,最后死在了她和叶狂澜相遇的地方。
  小凤凰脱离了肉体凡胎,飞奔着寻找她的女将军。
  这一切已如她愿,从此再无遗憾。
  “所以锦棠,别再难过了,说不定她们如今又重新遇见了,已经互通心意,再也不会像如今这样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了。”
  也不知道是故人入了梦,还是白日里谢灼的话起了作用。
  当天晚上,白锦棠就做了个梦。
  这个梦是接着上次的那个梦。
  当是上天眷顾。
  就在凤凌绝要魂归天外,弥留之际,她眼前的黑暗逐渐被白光照耀,那一望无际的雪白里,只见一位身着轻甲,身披艳红斗篷的女将军,策马而来。
  而后就是将军下了马,弯了腰,朝着她伸出了手,笑脸如花地道:“小凤凰,我来接你回家了……”
  凤凌绝笑了,握住叶狂澜的手。
  就在两个人手心接触的刹那,凤凌绝一身狼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银色轻甲,扎着英姿飒爽的马尾,成了很多年前的少女模样。
  她们手牵着手,丢掉满身污秽,同骑一匹白马,向着远处飞奔而去。
  身后的白锦棠匆忙去追,可是那马太快,白锦棠追不上,只能大喊着:“娘亲!凤姨!”
  像是听见了白锦棠的呼唤声一样,白马停下来,马上面的两个人朝着他笑。
  叶狂澜朝他摆了摆手,唇角挂着的是白锦棠熟悉的笑容:“棠儿,别再往前走了,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你该回去了。”
  音落,白锦棠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道白光托起,慢慢地推着他后退,于是白锦棠离她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最后的画面,是他看见,千里碧绿的草原之上。
  凤凌绝和叶狂澜亲昵地依偎在一起,然后蜻蜓点水般地接了一个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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