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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长生(玄幻灵异)——拾音者

时间:2025-01-02 10:13:47  作者:拾音者
  不管是哪个目的,沉骛的首肯都是关键。
  沉骛咬着牙,抵御着金乌的精神污染,他闭上眼睛,脸上满是汗水,显然极为痛苦。
  “我……”
  “沉骛!不要着了金乌的道!”时宴说着,用手掌轻抚沉骛的额头,声音低了下来,“沉骛,睡吧,我会一直都在。”
  沉骛狰狞的面部表情逐渐恢复正常,他的神情变得平静,呼吸也渐渐放缓,似乎真的睡着了。
  时宴长舒一口气,但他同时也清楚,他和沉骛同金乌的事没有解决,他们将永无宁日。于是他厉声问金乌:“沉骛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金乌笑答:“时宴,果然沐剑说得没错,不论何时你都如此天真。这么久了,你还不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么?”
  时宴不傻,当即就想到了沉骛和他讨论的、关于凡人成为神明的事。
  他不明白,作为人类的司炬不希望人类成为神明,是怕人类在神庭受到磋磨,为何与司炬并非同盟的金乌也不希望人类成为神明?
  但从沐剑以及金乌的种种行为来看,他似乎发现了一个骗局,他也笑,对金乌发问道:“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无非是你们终于发现,你们根本无法抹杀我,对吗?”
 
 
第179章 59.2
  金乌不答,显然是真相被时宴猜中了。
  时宴了然,他又问:“你也无法在下界有任何动作,所以要控制沉骛达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对吗?”
  这并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反问。
  时宴说罢,便不再理睬金乌的愤怒,对于无法伤害他的愤怒,他向来置之不理。
  他深深地回望一眼因沐剑自爆而产生的大坑,他曾经想要将沐剑挫骨扬灰,哪曾想这件事竟会是由沐剑自己达成的,世事难料无外乎此。
  他背起沉骛,回到他们休憩的帐篷中。他还想再尝试一下传闻里延长寿命的方法——乘乘黄者增寿五百岁。
  时宴不知道是否有人通过这个方法获得寿命,但他先前的试验经验告诉他,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
  试验的结果以失败告终。
  时宴再无选择,幻化成兽形,往商河谷而去。
  商河谷到了,时宴叩响了那扇早已朽坏的大门。
  寇边雁还是之前的老样子,岁月只在她的发间留下了痕迹,她将一头银丝规规矩矩地盘在脑后,向时宴行礼时露出了雪白的发髻。
  她将时宴往里引,问到:“今日何时来找老身?”
  时宴道:“无需多礼。今日来找你,是为了我的爱人沉骛。”
  说话间,他们已经迈入了卧室,时宴将怀中的沉骛放在卧榻上,寇边雁伸手把了沉骛的脉,而后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针扎进了沉骛的几个穴位中。
  寇边雁道:“沉骛与沉樾的状况相仿——酒人孱弱短寿,他们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十分衰弱。”
  时宴问:“可有治疗之法?”
  寇边雁羞愧道:“老身医术不精……”
  寇边雁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时宴自然也听懂了,他垂下眸,看着榻上奄奄一息的沉骛,神情悲戚。
  寇边雁道:“老身方才为沉骛施了针,一刻钟后他便会醒来,老身就不打搅了。”
  时宴点点头,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沉骛。
  寇边雁掩门离去后,果然不到一刻钟沉骛就清醒了过来,他的手被时宴紧紧握在手中,仿佛害怕一松手他就消失不见。
  沉骛轻声唤:“大巫。”
  时宴这才猛然回神,他松开沉骛的手,上面残留的红痕昭示着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他轻轻抚摸沉骛的手背,而后情难自已地抱住了沉骛,声音颤抖地唤:“沉骛……”
  “大巫。”回答时宴的沉骛虽然虚弱但却沉稳的声音。
  “沉骛……”仿佛只呼唤一次不足以证明拥有,时宴将头埋在沉骛颈部,声音闷闷的又唤了一次。
  “大巫,骛一直在。”沉骛抚摸着时宴的一头白发,轻声安慰,“别怕,我没事,最少现在不会有事。”
  时宴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想起方才寇边雁说的话,暗自懊悔,沉骛太聪明了,极有可能通过他的情绪分析出自己的身体状态。于是他变出耳朵,歪头用耳根蹭了蹭沉骛的手:“你知道么,金乌的法力神明也难以抵挡,我方才真的害怕你会抵挡不住。”
  沉骛笑纳了时宴的兽耳,上下其手摸了好多下,才答:“大巫,你骗我的方法没有我骗你的高明。”
 
 
第180章 59.3
  时宴想起五年前沉骛的离去,剑客难道也修如何斩断情丝?否则怎能做到那般干净利落?纵然此刻爱人在身边,但他还是忍不住难过。
  沉骛见时宴若有所思,又道:“我很后悔,若我没有欺骗大巫,你我就不会生生错过五年。大巫,不要做出后悔的事。”
  时宴正打算说些什么,沉骛却用食指抵住时宴的唇:“大巫请听我说完。大巫一定会怨恨我,就算现在不怨,也一定怨过;大巫一定不会希望我到死时还在怨你吧?”
  时宴长叹一口气,无奈地道:“我说不过你,你想知道什么?”
  沉骛像时宴握住他那样握住时宴,他抬起眼,直视着时宴的眼睛,笃定地问:“大巫,你在害怕。我想知道,我到底还有多久可以活,才会让大巫如此害怕?”
  时宴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如猫挠一般的抓力,第一次如此直观清晰地感受到沉骛的虚弱,他摇摇头,更加耐心地道:“我并不知晓,若你想知道,我找来寇边雁问给你听便是了。”
  沉骛点点头表示同意。
  时宴掩上门离开,沉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精力可以这么快用完。
  不多时,时宴再次推门而入,同他一起进来的是寇边雁。
  沉骛睁开眼,沉默地看向来人,等待着时宴先挑起话题。
  时宴怎会看不出爱人的疲倦,他闭了闭眼,终于下定了决心,涩然开口:“沉骛还有多久的寿命,恳请谷主如实言明。”
  寇边雁虽见惯了生死,但医者总归有仁心,她犹豫许久也未敢开口。
  沉骛道:“骛行走在刀锋上,生死对骛来说向来只在一线间。请谷主明言。”
  寇边雁叹了一口气,道:“还有一个月的寿数。若经老身治疗,少说能再延长两月寿命。”
  太短了。时宴和沉骛心中同时想。
  三人没什么可以聊的,寇边雁回答完沉骛的问题后自觉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对爱侣。
  沉骛道:“我还有几桩心愿未了,大巫陪我一起将它们了了,好不好?”
  到了这个时候,时宴怎么会说不好呢,就算沉骛想要天上的星辰,他也要想方设法找他曾经的同僚讨来。
  得到时宴的首肯,沉骛道:“第一件事,大巫大仇得报,骛也有一份功劳。大巫还未告慰族人,骛想讨一个与大巫一同斩杀沐剑虚名,还有……与大巫一起祭祀族人的机会。”
  “好。”
  “第二件事,骛想知道,夏司酒死去的真正原因、想知道沐剑没有说完的真相。”
  “好。”
  “最后一件事,骛想回猞县走走,想找找我的大哥葬在何处,想亲手为夏司酒立上衣冠冢,让大哥和夏司酒合葬。”
  “好。”
  沉骛困倦地用脑袋顶了顶时宴:“到那时,也把我葬在那里吧。我的墓碑上要写什么才不会让夏司酒比下去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飘渺,时宴将耳朵贴在爱人唇上,听清了对方睡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写‘侠为天下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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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万了,这回真的是完结倒计时了,大概率这本文的字数大概率写不到21万了。
 
 
第181章 金铃之求
  时、沉二人的第一站是白民之国,离再次回来不过过去十几天,一切都还是原样。
  被沐剑炸出的大坑仿佛还弥漫着焦土的气息,但实际上当时因爆炸而滚烫的土地早已恢复了平常的温度。
  时宴蹲在大坑旁,身侧散落一地的是沐剑尸体烧焦的残骸,他用青铜铲将其中一块铲到容器中,决定就用那个东西祭祀他的族人。
  沉骛在冰冻时宴族人的冰洞前等待着时宴,他在寇边雁的治疗下恢复了一些,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但也不适合远距离行走,因而时宴这么安排。
  时宴很快去而复返,他顾及到沉骛的身体,并没有打算进入冰洞,就在这里祭祀也很好。
  他将始终佩戴在腰间、装着他族人的灵魂的铃铛放在地上,而后放上贡品并点上线香,他轻声道:“宴无用,无法复活你们,又因人间有所羁绊,也没有随你们而去。但今日,终于带着敌人的骸骨来告慰你们的魂灵了。”
  铃铛在地上剧烈地震动着,他的族人仿佛能感知到一般,给予了时宴最强烈的反应。
  时宴自然能看到这仿佛要幻化做实体的情绪,他霎时间红了眼眶,颤抖地伸出双手,将铃铛抱在怀中,轻轻地抚摸着,试图越过千年的岁月同他的族人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情感链接。
  铃铛在时宴怀中不停地颤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是喜悦吗?还是其他什么情绪?时宴分不清。
  他将铃铛放回地上,恭恭敬敬地磕头道:“先祖有灵,有何不忿恳请向宴言明一二。”
  铃铛在黄土地上移动着,逐渐形成了模糊的字迹。
  沉骛一直学着时宴的动作,他一直希望时宴的族人能喜欢自己、承认自己,他唯恐这句话和自己有关,忍不住轻声问:“先祖有何箴言要说与大巫听?”
  时宴眉头紧皱,犹疑许久才答:“先祖命我打开铃铛。”
  沉骛没有替时宴作出分析,他只安静地跪在时宴身侧,等着时宴定夺。
  躁动的铃铛在地上写完这句话后再次恢复了平静,也在等时宴做出决定。
  时宴思量许久,最后才道:“我探查过,周围没有金乌留下的痕迹,这恐怕是我先祖真实的意图。”
  或许是死期将至,沉骛对生命忽然没有了强求的欲望,他想,就算乘黄的灵魂想杀了他,他也一定会引颈就戮,毕竟同时宴结为伴侣,他的确是高攀;更何况他如今已经是废人了,而时宴尚有不知几何的寿数和无尽可能的未来,他能用这样的方式在时宴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已经足够了。
  于是他道:“大巫,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些灵魂在铃铛中待的时间太长了,时宴甚至不知道,他的族人们是不是还依旧是一个个有意识的个体,会不会在逼仄的空间、不见天日的环境下发生某种异变,一旦他放出那些灵魂,会发生什么、他能否将那些灵魂重新集齐,一切都是未知数。
 
 
第182章 60.2
  但时宴不想违背族人们的意愿,这是他们去世后,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族人还没有彻底消失。所以哪怕他的族人在千年的时光中失去了本性,哪怕他们想做点什么过分的事,也无妨。
  他做好了为他们善后的一切准备。
  他再次郑重地捧起那个铃铛,轻声道:“我答应你们。”
  铃铛的封口被打开,千年前施下的、可以保持灵魂无意识出逃的结界被解开。“铃铃铃”铃铛发出震耳欲聋响声,仿佛看不见的灵魂正争先恐后地往外逃窜。
  时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忽然,太阳穴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白民之国的景象在时宴脑中发生的扭曲,本在他视线之内的沉骛忽然不见了,天地也随之变色,他眼中的一切竟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反而被镀上了一层如乘黄一族刚长出皮毛时的黄褐色。
  就在时宴惊愕不已时,他的祖父、乘黄一族的族长从远处向他走来,对方还是时宴记忆中的样子,虽然拄着拐杖,却永远健步如飞。他慈爱地看着时宴,而后摸了摸时宴的头,身影逐渐淡去了。
  “祖父!”时宴伸出手去抓了个空,他的祖父如浮光掠金般散去。
  接着是他的祖母、父亲、母亲……
  他的所有族人都同他打了个照面,他们如走马灯一般出现又消失,刚开始时宴还试图抓住些什么,可一切都只是徒劳,他什么也没能留住。
  当时宴还在揣测他族人的用意时,那些原本四散开的金色光斑从四面八方再次汇聚在一起,构成了一只乘黄兽体。
  那只乘黄并无五官和皮毛,通体呈金色,如折射产生的光斑那般发出柔和的光。可就算是这样,在它转头时,时宴还是感受到了落在身上的目光。
  那束目光没有在时宴身上停留太久,乘黄很快将头转了回去,它仿佛想摆脱白民之国的永夜,向着前方豁然开朗的光亮处不遗余力地奔跑。
  时宴也化作了兽形,跟上族人的脚步,他想那是族人的指引。
  但不论他如何努力,始终追不上仿佛近在咫尺的族人。
  这场追逐战持续了很久很久,那只乘黄的身形逐渐没入那片光明中,时宴再无办法,疲倦的感觉也才后知后觉地返了上来,他的腿不受控制般地发软,太阳穴再次传来疼痛,而后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
  时宴是被一声又一声的大巫唤醒的,他刚睁眼,沉骛就紧张地问:“大巫可有大碍?”
  时宴迷茫地摇摇头,问:“方才发生了什么?”
  可没想到,沉骛的表情竟比时宴还要困惑,他小心翼翼地问:“大巫不记得了吗?”
  时宴努力回想着方才的一切,太阳穴处熟悉的疼痛再次袭来,只不过这次疼痛的程度远不及先前的十分之一,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是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
  他问沉骛:“我将族人的灵魂从铃铛中放出后,白民之国发生了什么?”
 
 
第183章 60.3
  沉骛将时宴失去意识后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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