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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长生(玄幻灵异)——拾音者

时间:2025-01-02 10:13:47  作者:拾音者
  时宴狠狠咬着牙,腮帮子因为用力,牙根微微凸起,藏在袖中的手也紧紧握成拳,青筋一根根浮了上来。但他终是没有发作,手几开几合后最终还是松开了拳。
  沐剑凑近时宴,嗤笑一声:“无论什么时候,欣赏你发怒都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他想了想,没再进一步激怒时宴,转而讲起了夏问池的故事。
  夏问池来到神庭后,被南穹元君看重,成为了贴身伺候对方的侍女,南穹元君原是人类的司酒,也是一位一心为民的好官。
  她和夏问池一见如故,也将夏问池视作了心腹。
  南穹成神前是人类是无可更替的事实,她经过了漫长岁月,才被神庭的神明所看见,一步步晋升为有名号的神明,也才逐步摆脱了刚来神庭时的低贱身份。
  但像她一样的人类太少了,许多人类成为神明后在最低贱的职位上磋磨了整个神生,最后因为过度的劳损而死去。
  她想她必须为了改变这个现状做点什么改变。
  但神庭千万年的晋升制度并非她一人可以撼动,她努力了千百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见证了神庭的逐渐变味,这里已经不再是人类和异兽的庇护所,想彻底改变只有阻断人类成神的道路。
  于是她和夏问池密谋,决定封死通天塔这个人间通往神庭的唯一通道。
  封死人类成神的通道绝非易事,需要有足够多的法力。
  正巧这时,沐剑在神庭受够了冷眼和不公,他觉得再继续这样虚度光阴任何意义,终于下了堕神找时宴决一死战的决心。
  沐剑怀着满腔愤恨,利用自己的最后一点神力在神庭大开杀戒——他是以武力著称的异兽,打起架来自然顺手。
  而不巧,南穹也是被沐剑伤到的其中之一。
  沐剑重伤南穹后扬长而去,而南穹为了封住那个通道,以身殉道。
  时宴明白,要封住这个通道绝非易事,需要极其深厚的神力,在有伤的情况下还不停止这个行为,必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沐剑说到这里就不继续往下了,时宴催促道:“之后呢?”
  “之后?”沐剑一脸无辜,“之后我堕神,重新成了异兽,怎么会知道神庭的事?”
  沐剑嘴里没几句真话,这是时宴一直都知道的,他一时也无法判断,沐剑说的哪一句是假。
  更重要的是,对于沐剑这样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来说,时宴是不相信对方会因为冷眼和不公堕神的,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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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周一线抗台风去了,补更~
 
 
第175章 恩怨了结
  但现在已经到了多说无益的境地,时宴握紧手中的硬鞭,道:“即是如此,那便开战吧。”
  双方都亮出了武器。
  沐剑用的是时宴多年前送给“衢荼”的软鞭,时宴一眼就看到鞭头属于他的烙印,他想起那段刀上淬蜜的日子,一时大为光火,提鞭就向沐剑劈去。
  沐剑侧身一闪,躲过这个盛怒下的攻击。他甩出长鞭,准备缠住时宴的硬鞭。
  时宴感受到了对方夺取他武器的意图,他假意被沐剑缠住,就在对方因欣喜而大意时,他反手握住缠在他鞭上的软鞭,用力一拉。
  沐剑被时宴蛮横的力道带得一个趔趄,他将软鞭缠在自己的手臂上,向后猛退了两步,这才稳住了身形。
  但他丝毫不为自己的狼狈相而感到尴尬,他道:“时宴,你能恢复到如此水平,全靠沉骛吧?果然是一家子疯子。”
  时宴深知这是沐剑为了激怒他故意说的,他并不想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只希望这场对决能迅速结束,他还不知道他的爱人如今怎样了。
  通过刚才的较量,他也发现了,单就力量来说,沐剑不如他。
  时宴不答,再次提鞭攻向沐剑,他向前一刺,被沐剑矮身躲过。
  沐剑在闪躲的同时也甩出了自己的软鞭,打算痛击时宴的下盘。软鞭如同灵活且带刺的蛇,带着力道缠上了时宴的腿。
  时宴没有躲过,硬生生挨了一下。软鞭抽打在他腿上,“刺啦”——鞭上细小的倒钩撕裂了时宴腿上的布料,他的腿也被抽出一道血痕。
  蛊雕嗜血是本性,血腥味让身为蛊雕的沐剑兴奋了起来,他望着时宴的伤处,舔了舔上唇,好色而贪婪的神色仿佛要将时宴生吞活剥。
  这明明只是个不足挂齿的小伤,时宴却觉得自己仿佛被毒蛇湿冷的信子舔过,他定了定心神,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感,握紧手中的硬鞭,按照原本的打算迅速扫向沐剑的下盘。
  沐剑没有想到时宴挨他的鞭子是为了更好地观察自己的破绽并出击,躲闪不及被时宴击中,发出一声闷哼。
  沐剑痛得神色扭曲,但他仍不愿放弃,一脚踩上时宴的硬鞭,借助这一段增加的高度高处攻击时宴的脆弱部位——例如头或颈。
  时宴迅速将鞭回抽,格挡在头顶,沐剑的攻击再次落空。
  两人大战了上百回合,各自负了些伤,但战况仍然焦灼,大概是时宴还是神明的体格,再加之内伤恢复了不少,因此战斗越往后,沐剑便越显得左支右绌。
  沐剑终于失去了耐性,一对丈许宽的翅膀自后背展开,他浑身浴血,仿佛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时宴知道,沐剑这是打算出杀招了。
  他也摇身一变,变回了通体雪白的本体。
  沐剑看着时宴被血染红的毛发,眼神更加幽深,他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想占有时宴。
  沐剑也变回了原型——一只角、爪、喙都足够锋利的雕形异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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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忙了太忙了。。。。连上19天班,这周又上了快60个小时,真的快上死了,熬夜把这更写完给大家一个交代,周六日休息争取再更一次(不确定,真的太累了,写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眠去了。
 
 
第176章 58.2
  蛊雕一族本就好战且善战,时宴不是沐剑的对手;他并不是没想过逃跑,但又顾虑着沉骛,也不敢跑得太远,因此一直被沐剑压着打,没过多久身上新增了许多伤口,看起来格外狼狈。
  沐剑这个打法很有折磨时宴的意味,他想看到时宴因失血而力竭的模样,他想看着自己曾经的爱人跪在他脚下求他,请求他的高抬贵手。
  他会放过时宴和沉骛吗?
  沐剑眯起了眼睛,他停留在空中,居高临下地打量、审视着沉骛,他想他不会放过时宴,就像时宴不会放过他一样。
  那就战吧,不要再手下留情了。沐剑对自己说。
  沐剑的攻势愈发凶狠,时宴也愈发难以招架,他明白,再这样下去,他将面临必败的结果。
  他在脑中不断地思考着对策,若以异兽形态同沐剑对战,他恐怕凶多吉少;但若以人形继续这场战斗,他或许还能搏到一丝胜算。
  大概是出于自救的本能,生灵在危机关头总会显现出不同于平时的反应力和智慧——时宴想到,异兽都有一个特殊的穴位,可以让其保持人形数个时辰,如果他能用这个办法强迫沐剑变为人形的话……
  思及此,时宴一边躲避着沐剑的攻击,一边默念幻化人形的口诀。
  沐剑见时宴忽然又变了形态,心中十分疑惑,但他爱惨了时宴狼狈的模样,也就没有往深处想。
  色令智昏一词被创造总有它的道理,时宴对沐剑可谓了如指掌,虽然他深知对仇人使用美人计是让人十分不耻的行径,但为了胜利,他还是忍住了心中道德感的谴责。
  他变为人形后,强忍着对沐剑的厌恶,努力回想着自己究竟以何种姿态最讨对方喜欢。
  记忆中的许多蛛丝马迹指向沐剑最爱的是他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他想,他平生对沐剑的示弱全用在今天了。也罢,那就让沐剑死前再满足一次吧。
  时宴变回人形后,以鞭撑地,装作勉力才能站起的模样。
  沐剑正占据上风,难免骄傲,他啧啧称奇道:“我常听闻有异兽因体力不支难以化人,头一次听说还能因为这个原因难以化兽的。时宴,你简直是异兽之耻!”
  时宴握着鞭的手有些颤抖,他用力擦拭着嘴角溢出的鲜血,苦笑道:“沐剑,我输了。但我的命不能由你拿走。”
  说完,时宴从袖中翻出一根长针,作势就要往颈部扎。
  沐剑心中一凛,飞身来救。
  时宴动作更快,将那根银针眼看着已经没入了皮肤,根本不给沐剑任何思考的时间。
  就在沐剑要用利爪打掉时宴手中的银针时,时宴手掌一翻,将银针准确地推入沐剑的穴位中。
  沐剑仿佛被定住了动作一般,旋即,他从低空坠下,落在地上化作了人形。
  这些事发生的时间不过一瞬,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但沐剑并没有因时宴的这个动作而失去意识,时宴的动作被他误判作是偷袭——他以为时宴要对他使出一击必杀的招数。
  “时宴!我就不该对你心软!我要杀了你!”
 
 
第177章 58.3
  战斗打到这里,双方都已是筋疲力尽,沐剑虽没有时宴伤得重,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怒吼着站起来,挥舞着软鞭就要往时宴身上招呼。
  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
  沐剑果然落了下风,他且战且退,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忽然露出狞笑。
  时宴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迟了,沐剑抬起双臂,暗器被内力所催动,从他的袖口中如撕碎的纸片一般飞向时宴。
  时宴明知自己无法完全逃过,还是挥动硬鞭尝试着抵挡。
  意料之中的中伤并没有到来,两柄横空出世的剑仿若一层屏障,打落了所有的暗器,而执剑之人如同神降一般,如青松翠柏般笔直站立在时宴身前。
  沉骛的剑比时宴的意识还快,等时宴反应过来时,沐剑的手臂已经被沉骛砍下。
  沐剑的哀嚎响彻云霄,他目眦欲裂,却又因疼痛红了眼眶,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这让他的愤怒看起来毫无威慑力。
  “怎么处置?”沉骛没有动,他后脑勺朝着时宴,剑上挂着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在地上留下了一滩钱币大小的血。
  时宴一时没缓过神,横跨千年的恩怨难道就这样仓促地结束了吗?
  他张了张嘴,正打算说出处置方案,那头的沐剑先开了口,他因疼痛,话都说得很艰难,他道:“时宴,枉费我如此信任你,到临了了,你却还算计我。”
  说罢,他挣扎着起身,竟是打算逃窜。
  时宴不明白沐剑到这样的境地还要逃跑的心态,他往前走了几步,正打算拦下逃跑的沐剑。
  他看到沐剑身上的皮肤倏地变红,忙护住沉骛,就地趴了下去——蛊雕一族化人时皮肤呈现淡淡的虾青色,但在自爆内丹时会迅速变红,故而被异兽们将蛊雕自爆称为“煮虾”。
  一声巨响后,时宴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仍在原地,怀中的沉骛似乎也没有动弹过,仿佛他们只是在这儿睡了一个大觉,只有地面留下的坑洞和空气中尚未散去热气提醒着他,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怎样惨烈的大战。
  他本打算叫醒沉骛,一低头,却发现沉骛的眼睛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大巫。”沉骛的声音疲倦而沙哑,平静的表面下仿佛暗藏着波涛汹涌。
  时宴不知道明明已经很虚弱的沉骛是如何强撑着身体挡在他面前的,但他知道,他的爱人一定是凭借着巨大的毅力才能不失水准地挥出惊鸿一剑,只一招就将沐剑斩落。
  回想起那一幕,时宴的心脏仍在狂跳,他紧紧搂住沉骛,低头吻了吻对方的额头,轻声道:“不愧是解忧国第一剑客。”
  这句话取悦了沉骛,如果时宴先询问他的身体状况,他会觉得自己是没用的,而时宴的夸赞给了他一种自己还能横刀策马的错觉。
  他扬起头,回吻时宴。
  他明白,自己刚刚的做法是在燃烧所剩不多的生命,但他情愿如此。
  唇齿间弥漫着惊惶和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淡淡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就算没有未来、就算无法共度余生,他们仍想在此刻沉沦。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仿佛对胜利的庆祝和对未来的不安都可以用亲吻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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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上周更新~
 
 
第178章 急转直下
  一吻终了。
  时宴开口问道:“你的身体如何?”
  沉骛很坦然地答:“早已力竭,只有头颈能动。”
  时宴了然,沉骛比他清醒得早,却没变换姿势,这显然就是原因。
  “我祭过族人后就带你去商河谷找寇边雁。”时宴垂下眼眸,轻声却笃定地道,“你一定会痊愈的。”
  沉骛正打算答,天边忽然传来雷声阵阵,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沉骛,不要再跟着时宴做无用功了。”伴随着雷声而来的是来自神庭的声音,那个声音顿了顿又道,“难道你不想活下去吗?”
  沉骛分辨许久,才听出那是金乌的声音。
  就是他逼死了夏问池。
  夏问池的死就如一根尖刺扎在沉骛心中,现下那根刺仿佛又活动了起来,扎得他胸口处一阵闷痛,他感到体内气血翻涌,意识再次迷失,而后便是喉间蓦地一甜,再次呕出一口血。
  时宴焦急地为沉骛把脉,发现对方已是强弩之末,忙道:“沉骛,听我说!”
  金乌的话是带着法力传下来的,可以理解做此刻沉骛的精神力就如被带着内力的手拍了一掌,若是在沉骛康健时,这样的冲击自然对他构不成什么伤害,但如今他的身体状况极端糟糕,这一掌就像一张催命符,飞速地拉走沉骛身上仅剩不多的生机。
  “沉骛,不要动气!”
  时宴连喝两声,这让沉骛清明了些许。
  但金乌怎会就此善罢甘休?
  他又道:“沉骛,只要你一点头,我就能让你成神。你新拥有的神格能助你延长寿命,这难道不是你所想要的吗?”
  “沉骛,成为神明吧。你不是舍不得时宴吗?成为神明你就不会死了,就能和他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
  在金乌说话的当口,时宴的思绪也在飞快地转动:他对金乌的法术不甚了解,但金乌这么做只有可能是为了达到两个目的——要么控制沉骛杀掉自己,要么杀掉沉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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