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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的光影打在人影和钢琴之上,少年白瓷般的皮肤灵透光润,修长、纤细的手指在白色钢琴上跳跃舞动。他干净无辜的眼眸中蕴含着绵绵情意,梨涡浅笑,宛若春风。低吟浅唱,娓娓诉来,温柔又细腻的歌声中却藏着一丝苦情。最初琴音缓缓流淌,哀婉动人,随着情感的深入,继而清澈激昂,最终混合着淡淡的哀愁与坚定的执着而消散。
景昭不如大哥努力,语言水平一般,对韩语了解甚少,于是在众人沉浸于琴音与歌声的时候,偷偷拿出手机听歌识曲,试图弄清歌词含义。
他看着歌词,惊叹连连,在心里偷偷吐槽:“因为我无法呼吸,还快要疯掉了,不如去死好了?这歌词好中二啊”嘴角也忍不住扬起,想要笑出来,但是不好意思发出声音,只能暗暗压制。
旁边的景珉、景岱脸色阴沉,皱起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两只蚊子,四周散发着成倍的低气压,搞得景昭莫名其妙有点冷,打了个喷嚏。
表演结束,景柳优雅谢幕,而后开开心心地回到后台给自己卸妆。用完卸妆棉,看见镜子里娇艳的面容,心情更加愉悦,想起刚才自己唱的歌词,忍不住又哼了起来。
旁边站着的是他的青梅竹马陈竹,他的半张脸藏在阴影中,眼眸半垂,目光晦暗,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景柳歪了歪头,雀跃地问:“陈竹,我的表演怎么样呀?”
男生微微一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却被景柳不满地推开:“不准摸我的头,我还要长高呢!”
男生顺从地放下手,轻声说道:“很好听”,说完他又在心里补了一句,但是不是唱给自己的。胃隐隐地有些不舒服,闷闷的。
景柳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晃了晃脑袋,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好像翘起尾巴的小猫:“那可不是!”
享受完竹马提供的情绪价值,景柳踮起脚尖,拍了拍陈竹,礼尚往来地夸奖:“你的小提琴也拉得特别好!今天也特别帅!”
小人实在太可爱了,陈竹没忍住,伸出手抱了下景柳,然后把头埋到对方肩上,闷声笑了起来。
景柳虽然对陈竹的拥抱有些惊讶,不过还是脾气很好地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突然想到哥哥们还在等着自己,景柳“啊”了一声,立即推开陈竹,边道歉边回到化妆桌上收拾东西,“不好意思呀,我要找哥哥们啦!明天见!”说完便哒哒跑走了。
陈竹转身看向对方慢慢消失的身影,而后垂下狭长的眼眸,仔细端详刚才摸过景柳头发的右手,好像还残存着柔顺的触感,手指挪到鼻子旁,轻轻嗅一嗅,指间仿佛还留着淡淡的芬芳。
洗发水很好闻,陈竹在心里默默记下,看来明天可以问一问是什么牌子的。
艺术节是在一高的体育馆里面举行。景昭他们之前坐在D区最后一排的阶梯座椅的尽头,离出口只有几步之遥。
表演已经结束,原本成排成行的黑压压的人群朝着四面八方逐渐消失,只有零星的一小嘬人还分散在偌大的体育馆里面,低着头玩着手机或者互相说些什么。
三人在出口处等待着景柳,背后露出一点阴翳的天色,乌云越来越重,又愈来愈低,风雨欲来,阴沉且幽暗。
景柳刚走过来,众人就立即转身下楼。于是他连忙快步向前追上,钻到中间,想要勾上景昭的手臂。
只是还没搭上,旁边的景岱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动作:“不准!”
景柳咬着嘴唇,有些恼怒,站在原地,微微仰着头不满道:“凭什么!”
景岱冷哼一声,喝道:“没皮没脸的玩意儿。”
这么多年,景柳还是受不了景岱的嘴臭。听到这个形容,他只觉得怒火上涌,整个人变成气鼓鼓的河豚,却又不争气地犯了泪失禁,眼泪盈在眼眶之中,泪光隐隐,灰棕色的眼瞳雾蒙蒙的。
只是这幅模样并没激起对方的怜惜,反而惹得景岱更加生气,他向来讨厌看见别人落泪。于是他轻启薄唇,刻薄的言语又要脱口而出。
景昭看不下去,他总是觉得自己根本看不得兄弟间的冲突,一旦有人吵架,他的心中就充满尴尬,浑身都有些不适,只好充当和事佬,叫了景岱他的名字,来警告对方。
从前的景珉在面临这种冲突的时候,向来装聋作哑,只是这几天一直因为景柳的事情如鲠在喉,此时也很想添油加醋、雪上加霜、冷嘲热讽,加重事态。但是另一个自己却勒着自己,给自己套上心灵的枷锁,让他难以违背道德规范和家庭责任。
然而一听见小昭试图维护景柳的声音,景珉就跌到了失态的边缘,控制不住丑陋的忮忌心。凭什么景柳总是能吸引小昭的关注,凭什么总是能得到小昭的维护?为什么自己只能是被省略的存在,多余的拥挤在家庭之中,充当沉默的句号。于是质问就这么自然而然地从嘴里落出来:“5月31日那晚你做了什么?”
景柳无数次回忆过、惦念过,遗憾过、后悔过那天晚上,自然对那个日期印象深刻,大哥一句话,瞬间让他脸色刷白,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景珉牵动嘴唇,浮现出一抹与景岱相似的冷笑,眼神却古井无波,而这比起蔑视却加重了景柳的羞耻心,让景柳更加无地自容,恨不得把自己蜷缩成一只蚂蚁,抓肝挠心地想钻进地缝。
他们一家兄弟都几乎没有父母照料,从小都是受于姐教育、王妈照顾,因此不知不觉中都形成了对敬重的人的畏惧,害怕长辈的失望的目光与冷淡的言语。尤其是大哥,景柳向来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哪怕那次看到大哥在游泳池的情境,他也难以启齿,不敢借此来与大哥争辩对抗。
第8章 8 珉之雕雕
一个两个都跟景昭上了床,现在怎么好意思挑刺,景岱冷嘲热讽:“五十步笑百步。”
“你用词不当。”景昭下意识反对:“大哥又没笑柳柳”
景岱原本不屑的神情荡然无存,瞪了一眼景昭,有些诧异,又有些恼怒,还夹杂着几分尴尬与难为情,以至于耳朵边缘泛起了红色,嘴也有些结巴了:“你……你……什么时候去当语文老师了?”
景昭看见景岱窘迫的模样,听见他结结巴巴的声音,双胞胎隐秘的共感好像发作了,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指摩挲了一下耳垂,怀疑是不是烧起来了。
这个动作突然让景昭想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印象中好像有一次,景岱让自己帮忙拿浴巾,敲门之后,浴室的门露了个小小的缝,里面是飘荡的水汽,自己好像有些神志不清,贸然地推开门闯了进去。当时的景岱就是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古铜色的皮肤好像被灼伤一样全部泛红,很奇怪的配色,但是一直令他印象深刻,后来好像在模模糊糊的梦中也曾出现过。除了灼烧的感觉,好像心脏也莫名其妙地跳得很快,当时的运动手环好像还曾提示心率过快,发出急促的紧张的声音。
“傻笑什么?”景岱看见景昭嘴角勾起,以为对方是在嘲笑自己,冷冷地反击道。
略微旖旎又潮湿的回忆被蓦地打断,景昭还是没有收敛笑容,温柔地看向景岱。
景岱留着一行干净利落整齐的青茬寸头,五官与自己的平和温润相比更显硬朗凌厉,面部线条如刀削般清晰分明,幽瞳深邃、眼尾细长、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看着这个与自己同胎同生、容貌肖似的孪生兄弟,景昭心中柔软成一滩春水。
“他又把自己套进傲慢的壳子里了。”景昭心里突然出现了这个奇怪的念头,但是他隐隐间觉得自己好像觉察到了真相。
景岱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脆弱胆小的可爱的小刺猬,时时刻刻提防着周围的动静,一旦触碰到不安全的信号,就会进入警惕状态,把自己缩成一团,把又尖又硬的短刺露出来,剑弩拔张,试图无区别刺伤所有人。他太胆怯了,以至于草木皆兵;也有点呆呆的笨笨的,甚至分不清友好和敌对。
正当景昭再次沉浸于思虑之中时,试图逃离的景珉被景岱叫住:“跑什么?刚才不是还要教训景……?”
景柳伸手捂住了景岱的破嘴,试图转移话题:“什么轮到你出头了?刚才明明是你先打我的!”
景岱试图打掉景柳的手,未遂。于是伸手用力扒拉,才把禁闭打开。他瞪了景柳一眼:“我现在可是为你出头呢!”
景柳扭头冷哼一声:“谁让你管!”
景珉本来尴尬地顿了下身子,站在原地,犹豫要不要转身道歉,这时耳边又听见二人争吵,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红着脸快步走开。
“你走什么啊!”景岱不嫌事大,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景昭顿时绷紧嘴角,用力锤了下景岱,然后在景岱无语的表情中冷漠地跨着大步追大哥去了。他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景岱这个傻屌玩意儿,刚才瞎了眼了才觉得他可爱。”
景珉又陷入无止境的自我厌弃中,为自己再次悖离正确轨道而感到痛苦。内耗像是毒蛇一样一样把他的全身缠上,然后一点点勒紧,他有些压抑地喘不过气来,简直要屈服于这无边无际的折磨之中。
但是如果时光倒流,他苦笑一声,而后又肯定地想,自己还是会做出那样不堪的举动。
阴沉的天空中,饱含雨水的乌云终于承载不住,直愣愣地砸下重重的雨滴。景珉就这样感受着大雨的磅礴。
他之前一向不喜欢淋雨,毕竟雨是尘埃的化物,很脏;淋雨很麻烦,会生病。
但是今天试了一下,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也不过是由丑陋、矫情、虚伪聚集而成的人罢了。
眼镜被打湿,晕染到世界都有些模糊不清。景珉摘下眼镜,忽然间有种微妙的欢愉与快感。
是的,自己就是烂人罢了,刚才只不过是揭开了虚假的面具,露出丑陋的真实面目而已。这样一想,莫名有些释然,毕竟自己就是个矫情怨夫罢了。
“虽有珉之雕雕,不若玉之章章。”可能在名字定下的那一刻,自己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终其一生,也只不过是像玉的石头罢了。
走着走着,头顶的雨既定的轨道被打断,蔓延到四周,景珉突然有种落泪的冲动。是的,二十多年来,只有这个人一次又一次地待他如初。
他转过身,直接吻上对方的唇。
“We hug and yes, we make love”
随便进了个附近的酒店,急匆匆地订了个大床房,只剩一间情侣房,一推门就隐隐闻到一股劣质的香水味,好在不是很浓烈;屋里还放着直白烂俗的歌曲,不过还算契合,灯光昏暗暧昧,倒是适合做爱。
景珉被亲得晕晕乎乎的,但大脑又因为激素刺激而高速运转,甚至被撕衣服的时候还有心思点评酒店,但下一瞬间,他闷哼了一声,什么也留意不到了,整个人就陷入一阵又一阵的战栗中。
景昭舔舐着大哥性感的喉结,逼得对方呜呜叫,而后舌头转移到挺立的奶头,啃食鲜嫩的茱萸,咀嚼绵软的樱桃,口欲得到满足,他的眼尾都染上了情色引诱而成的薄红。
又大又软的屁股晃来晃去,如同海浪般起起伏伏,景昭难以容忍这浪荡的蜜桃,爱不释手地揉捏、搓弄。
胯下也毫不懈怠,阴茎严丝合缝地塞在花穴,伴随着噗叽噗叽的水声,在蠕动的媚肉中大幅度抽插肏弄,凶狠地往最深处撞击,直到花穴把持不住,坦露出脆弱的子宫。
景珉的意识被子宫的饱胀感强行拉回,不由得失声叫了一句:“啊!”他微微仰着头,素来清冷的脸蛋上显露出高潮红,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深度,他甚至想开口求饶。但是一想到那里是孕育宝宝的地方,他就被幸福眩晕到失去挣扎的欲望。
景昭发力冲刺,次次都往那出使劲,数十分钟后,滚荡的精液爆射而出,源源不断地冲进子宫。为了不让精液流出,景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程。
“哥,站起来”景昭伏在景珉耳旁引诱说道,随即瞥了一眼旁边的窗户。
景珉还沉浸于高潮的余韵中,没反应过来,呆呆地躺在着床上,像只破碎的玩偶娃娃。直到腰身被搂起,整个人立起来,才乖乖地爬到景昭身上,任凭小昭动来动去。
原本安安静静地,感觉到阴茎好像要出来了,他拉住景昭的手,垂着头,低声抱怨道:“不可以。”
景昭耳力极好,没错过大哥的撒娇,抱紧对方,额头顶着对方的额头,好整以暇地盯着对方躲闪的目光:“什么不可以?”
一边恶劣地问道,一边嘴唇缓缓向上,吻上对方的眼睛,感受着身下人儿敏感的抖动。
景珉不愿再吭声,难为情地躲闪着景昭含有挑逗性意味的亲吻。
景昭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原来是鸡巴不可以插在里面呀。”说完胯下慢慢往后,好像下一秒就要毅然决然地离开紧致多汁的小穴。
景珉自乱阵脚地慌了神,急急忙忙地把身子往前挪,小声嘟囔道:“不行,会漏出来的。”
景昭忍不住轻声笑,被大哥的举动可爱到,俯身在大哥脖颈上留下标记性的吻痕,阴茎也涨大了几分,亲了一口花穴。
直起身子,抱紧大哥,往窗户旁边靠近,走上一步,阴茎便进一寸。
景昭的手臂支撑着大哥的身体,伸出右手拉开玫瑰色的窗帘,就看见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对面是灯火辉煌的商业大楼,下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转过去看看。”景昭温柔地扶着大哥的头往背后看。
只消得一看,景珉就羞耻到趴在景昭怀中。
“趴在窗户上,我们后入好不好?”景昭摸了摸大哥柔顺的短发,温声哄道。
摸着摸着头发,他突然有点跑神。
大哥头发偏细软塌,剪的微中分,为了显得商务一点,上班会打蜡,平时不打蜡的时候就很柔顺;老三是寸头,硬茬茬的,像他这个人;柳柳是微分碎盖,又浓又密……
还没等他完整总结完,景珉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胳膊,略有哀怨地瞪了他一眼:“你……竟然走神,我就这么没吸引力吗?”
景珉心底蔓延过一阵酸涩,只不过一时矜持,没有按照要求趴好,景昭竟然在两个人做爱的时候想起别的人来,他难以排解,又不舍得弄疼对方,只敢小小地提醒对方。
说完他有点后悔,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过于怨夫,有些胆怯,害怕景昭心生厌烦,想再看一眼景昭的神态,但又害怕在他眼里看到冷淡的目光,只好低着头,眼眶不经意间红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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