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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近代现代)——非那定

时间:2025-01-03 09:46:25  作者:非那定
  想象着方弈柏的反应,谢凛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机,慢慢地翻阅着聊天记录。
  终于电话里传来方弈柏虚弱又无力的声音,“我、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哥哥别捉弄我了,好不好……”
  声音有点求饶的委屈和不满。
  谢凛静默了一瞬。
  也只是一瞬而已。
  他说,“要不要让你听听我跟谢焕的聊天记录?”
  “我说了我只是想要让谢焕感到痛苦,你是他最爱的人,欺负你他真的好伤心啊……呵呵,看,我只是把你带过来,他就在疯狂地骂我呢。”
  谢凛翻出和谢焕的聊天窗,节选了一些内容念给方弈柏听,还播放了谢焕的语音。
  谢凛,“是不是很愤怒?”
  聊天记录里,兄弟两个人话赶话地一句比一句说得凶,说得狠,裹挟在其中的方弈柏就成了风暴中心的祭品。
  【xh:你敢弄他我杀了你!】
  【谢凛:信不信我直播给你看?】
  【xh:你怎么这么无耻!】
  【谢凛:你猜我会让他怎么呻吟、怎么在我身下哭泣?他身上的所有的地方都会沾满我的气息】
  ……
  方弈柏听不下去了,他咬着唇,脸憋得通红。
  谢凛,“……听见了吗?这就是我要对你做的事情。”
  “你想一想,是担心谢焕,还是担心自己的屁股。”
  因为是在电话里,没有面对面,谢凛的话说得格外粗鲁。
  方弈柏被吓到了,大气也不敢喘。
  他心里一团乱麻。模糊的两性知识让他有一点羞耻中带着猎奇的遐想。
  方弈柏抱紧自己,脚扭成了麻花。
  啪的,谢凛把电话挂了。
  方弈柏瘫软在床上,听筒紧紧地贴着头皮。
  他才发现自己的额发被汗濡湿了,心脏怦怦乱跳。
  -
  隔天,谢凛起得很早,晨练时他发现那盆摔坏的月季已经换过盆。
  园丁说,“是方先生换的。”
  谢凛便吩咐管家把这盆花摆放到几个厅之间的天井里,作为院景盆栽了。
  天井的布置原是专门设计过的,月季放在这里并不合适。太妖艳了。
  管家看着那突兀的大陶土盆,直犯嘀咕。
  但谢凛觉得挺好,摸了摸月季的叶片,又让人把枝上的刺给刮了。
  管家以为他是想念谢太太,自然不便说什么。
  大花月季修了枝,刮了刺,给供起来了。
  既然和方弈柏打了照面,谢凛不打算继续藏了。
  他做好了被方弈柏指摘和诘问的准备,便大大方方地安排和方弈柏一起吃早餐。
  方弈柏下楼的时候,看到他坐在餐桌前,下楼的步子明显怔了一下,但也很快收敛心神,安安静静地走到谢凛跟前。
  昨天晚上方弈柏做了半宿光怪陆离的梦,整个人特别累,精神恍惚。
  如今看到谢凛还有些慌乱。
  他不自觉地微微抿唇。
  这在旁人看来便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至少谢凛如此觉得。方弈柏又白又瘦,一双猫儿眼总是含情脉脉的,眉心微蹙,常带着游离的疏淡和忧郁。
  谢凛想他可能看狗都是深情的,如今被自己关在这里,他的郁卒感更强了,像快碎了。
  谢凛自然地迎上去,“手好了吗?要不要再上点药。”
  他的语气和行为都并不越矩,礼貌而分寸,离方弈柏还有八丈远,但方弈柏就像被蜇到了,反应特别大地往后退了半步。
  “不用了!”
  方弈柏攥着自己的手,伤口上的液体创可贴形成的保护膜依然较好地覆盖在伤处。只不过他昨天洗了澡,手指伤口的边缘微微有些露出来,不过不严重。
  方弈柏很怕痛,他觉得自己的痛觉神经比一般人要敏锐,一想到昨天谢凛给他上药时钻心的感觉,他就害怕。自己是万万不想再体验第二遍的。当时疼得他都没有心思去看谢凛上药时的表情。
  “我已经好了……我真好了。”
  谢凛微微眯眼,望着方弈柏对自己敬而远之避如蛇蝎的样子,知道方弈柏对自己恐惧到了极点——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从自己把他抓过来时就已成定局,更勿论昨天自己拿话把他吓得够呛。
  谢凛,“住得习惯吗?”
  方弈柏说还好,但他明显没有睡好,眼睛下面泛着青色。
  谢凛拉开椅子,让他坐。
  方弈柏略显拘谨地瞟了瞟周围,小声道了谢,坐了下来。
  他的眼神和肢体动作告诉谢凛,他不自在,也不习惯。
  其实谢凛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有等过谁一起吃早饭。不过他觉得这种感觉并不坏。
  方弈柏穿了件柔软的粉色套头毛衣,是管家准备的,像是刚洗过澡,他的身上有一股热乎乎的气息,还带点沐浴露的味道。
  方弈柏落座的瞬间,他衣服的绒毛擦到了谢凛裸露的手腕。
  谢凛控制住想要骚挠的想法,手松开椅背,回到了一旁自己的位置上。
  早餐吃的是西式的风格,佣人将准备好的餐点和饮品放到他们面前。
  平底大瓷盘里摆放了营养师搭配过的煎三文鱼肉配番茄、芦笋,还有面包和时令水果沙拉。
  方弈柏像初入贾府的林黛玉一样,小心仔细地注视着谢凛的一举一动。虽然是随性的样子,但是谢凛做出来就很好看,松弛但不懒散,抖开餐巾的样子就很优雅。
  方弈柏学着谢凛的样子拿起刀叉。
  然后有些犯难,并不好用。
  他还没等嘀咕,谢凛从他的手里把餐盘拿了过去,帮他一样样切好,又递还给他。
  还叫来了佣人,“给他拿双筷子。”
  方弈柏默默地接过佣人送来的筷子,有些意外地偷偷打量谢凛,小声说“谢谢”。
  谢凛也刚好在看他。
  四目相接。
  方弈柏迅速避开了眼神,头也微微垂了下去。
  方弈柏再不敢看谢凛,闷头吃东西,似乎想要尽快结束和谢凛相处的时间,他吃得很快。
  嘴巴塞得像仓鼠一样腮帮子鼓鼓的,险些把自己呛到。
  谢凛无声地把水递给他,也没有多话。
  一顿饭吃得仓皇无比,透露着窒息般的尴尬。
  吃完早餐后,谢凛看了一眼时间。虽然司机已经等在门口了,但他还是决定尽地主之谊带方弈柏参观一下观湖别墅。他认为这很有必要。
  从监控里谢凛已经大概知道了方弈柏所感兴趣的地方,所以他特地带方弈柏重点游览了花园玻璃房和藏书室。又带他看了琴房,最后回到方弈柏的房间。佣人正把一堆衣服往衣帽间放。
  谢凛,“喜欢吗?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衣帽间里已经摆满了一年四季的衣服,很多都没有拆吊牌。
  方弈柏嗫嚅道,“不用给我准备这么多东西。”
  “得准备,”谢凛胳膊搭在方弈柏的肩膀上,手指微微用力,“因为你要在这里住很久,很久。”如今方弈柏穿的用的,使用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重新为他置办的。这个小东西现在浑身上下都是自己赋予的气息。
  方弈柏僵了一下,抬起眼来,一瞬不瞬地望着谢凛,“哥哥,你是认真的吗?”
  因为紧张,他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贴着裤缝。
  谢凛微怔,突然不知道怎么回,对方问得太认真了,目光太纯粹了,使得自己任何的调侃和亵玩都显得很荒唐。
  被按捺下去的道德感冒出头来,他也觉得自己有点混蛋。
  但是,话说回来自己不就是个混蛋吗?
  他抬手捂住方弈柏的眼睛,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我就是认真的,方弈柏,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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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既是谢焕恋人的身份要问的,也是方弈柏自己的意志想问的。
  谢凛似乎对弟弟的恋人有些过于偏执,这使得方弈柏本人不太舒服……
 
 
第8章 肆无忌惮
  “……针对以上老业务线的运营,理应尽早脱离输血续命的模式……独立运营自负盈亏。”
  “拟任命集团CFO(首席财务官)卜楠先生出任……分公司CEO,兼集团副总裁……”
  开会的时候,谢凛的眼前还浮现出方弈柏那双格外清澈的眼睛。
  哥哥……你是认真的吗?
  谢凛突然很想抽烟。
  他的手放下,手里的钢笔磕到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
  瞬间,整个大会议室的人全部紧张地看向他。
  今年是集团新财年的第七次董事会,也是谢凛上任董事长的第二次会议。上一次还是他就任的时候。
  作为全场最年轻的成员,他的一点点动静,却使在场的所有人都心悬一线。
  谢凛闲适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伸长了腿,“继续吧。”并没什么事,只是他想到了方弈柏而已——那原本应该是他的掌中之物,如今却总是拨弄他的心弦,产生无意义的情绪。
  会议继续,他的秘书便继续宣讲他的决议。
  提议表决时,董事十三人,同意十三人。全票通过。
  “……既然大家对此都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吧。”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每个人的表情各异,似乎所有的人也都清晰而强烈地意识到,谢氏已经彻底变天,如今,是谢凛乾纲独断的时代了。
  散会后谢凛合上笔记本,率先站起身往外走。
  到了走廊,他的叔父谢琮追了上来,一脸苦哈哈地跟谢凛求情,“贤侄,不不,谢总……我一向都是最看好你的,就知道谢氏一定会是由谢总您来掌舵,呵呵……”
  谢凛摸摸口袋,没有烟。他停下脚步瞥了对方一眼,什么话也不用说,却给谢琮巨大的威慑感。谢琮都快出汗了,点头哈腰地乞求,“……我、我跟钟董谢焕可不是一条心,能不能,把我调去新业务线啊,琮叔没有别的要求啊,给个小营业部长也行啊。”
  谢凛淡淡说,“您去找我父亲说一说就可以了。”
  “别、别啊……现在哪还不是贤侄你的一句话啊。”
  谢凛笑笑,“您要真想出一份力,去出口那边吧。现在业务量大急需人手。”但那是个苦差事,偷不得懒。
  谢琮傻在原地,谢凛不再理会他,径直走了。
  从总部大楼出来后,秘书就候在车旁了。
  谢凛的行程安排得很满,下午他陪市招商局的领导喝茶,因为是纳税大户,地方都想争取他的新业务部落户该区。谢凛认真地听取了新的政策优惠待遇,让秘书记了下来,这时他的手机有了新的来电提醒。
  因为静音只屏幕微微闪了一下,显示是他的同学苏肃打来的。
  谢凛等从政府办公室出来后,才给同学回电,手里拿着市局内部刚下来的红头文件复印件。
  苏肃是谢凛的大学同学兼室友,是个专业投资人,他长于嗅觉,擅长空手套白狼,纵横海内外收割了不少优质资产,身上兼着百十来个公司的股东。他的投资有赔有赚,主打一个“胆儿大”。
  苏肃在马场等谢凛,等谢凛到了,他为客户介绍谢凛的身份,对方笑说,“哪里还用介绍呀,谢总久仰啦。”
  谢凛让苏肃攒的这个局,是帮谢氏独立出来的老业务线引入新的投资方。
  “老业务肯定是可以做的,只是上面的人好高骛远,管理又僵化,不如引新的团队进来。”
  苏肃笑谢凛是大清洗。谢凛牵住缰绳,安抚地拍了拍马背,转头认真地对苏肃说,“我是帮你赚钱。”
  苏肃玩味地笑笑,不说话了。
  事情谈得挺顺利,休息的间隔,苏肃说,“万象要上市了,你要不要去敲钟?”
  谢凛摇头,“不去。”
  “你这个最大股东一直不露面,做甩手掌柜怎么行,不怕我把你的股权给吞了。”
  “你想吞就吞,反正名义上是你的。你拿也不犯法。”
  苏肃啧了一声,“给你代持多少年了,真不拿回去?也该明牌了。”
  谢凛无所谓地说,“还放在你那儿。”
  苏肃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有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你默默地整了多少事,别人说我是八爪鱼,要我说你才货真价实……”万象是五年前他们一起搞的科技型公司,苏肃只负责拉投资,业务还是谢凛动作的,除此之外,苏肃手里还给谢凛顶了两家公司的股东,“你提的那个远洋航运的事儿也搞起来了,现在往欧洲发的订单量爆棚,我们租的船一刻也没闲着……连谢氏也找我了……你们的新能源设备在欧洲太能打,有销路有产能就是没有运输能力,销售部求着找我要船,你怎么说?”
  “你自己判断。”
  苏肃瞟了瞟谢凛,“就那艘标准吨位的我报十万美金一天,他们也答应了。”
  谢凛笑笑,“你赚你的。”
  “你不偏心就好。你当初说要做海运,我还担心搞不了,没想到真做起来了。现在咱们自己的造船厂也在推进,我相信这块业务未来有与谢氏一拼之力。要不然你也别当谢氏的总裁了,守江山有什么意思,出来干吧。……你不是也入股了卓司南的项目吗,咱哥几个整合起来搞个大的跨国集团。”
  “再说吧,不急于一时。”
  “我最近听到你们家股权大战的事了,我就觉得你犯不着嘛。”
  在苏肃看来,谢凛志存高远,绝不是一个谢氏可以捆绑的,这些年来谢凛在各行各业的布局就可见一斑。谢凛把精力看得很重要,而搅和进谢氏的继承之战显然是没有性价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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