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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林老师贴贴了吗(GL百合)——时不规

时间:2025-01-04 08:30:16  作者:时不规
  “有些重。”她把箱子拎了起来,“你帮老师捧一下吧?我们一人一边。”
  安鱼信道了声好,和郑晓娟一齐把箱子捧进了教室。
  踏进班,她一抬头,却对上了第一排坐着的女人的那双桃花眼。
 
 
第42章 排练
  四目相对, 有些尴尬。
  她俩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私下里说过话了,一个多月来仅有的交集是收发物理作业时的秉公寥寥数句,和上课时她单方面接受讲台上人的输出。
  她总是尽量避免对视, 偶尔眸光相触时,也会很快把眼撇开。
  这是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直直撞上那人的眼。
  她仓皇地挪着眼, 又后知后觉那人的眼里也盛着仓皇, 就像春天森林深处受惊的兔子,颤着尾巴跑走, 留下满野的草木空空。
  她一直以为自己适应得够好了,直到这次倏然的对视又惊着了心底的九色鹿, 活蹦乱跳地从原野窜到溪流。
  她才发现——
  她其实忘不掉。
  安鱼信回神, 甩掉了心底飘着的悸动与惆怅,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小箱, 同郑老师一齐把它抬上了讲台, 然后走下讲台欲溜回位置。
  不知怎的, 那双桃花眼一直没从她身上挪开,灼热得似乎要将她烧个对穿。
  林老师坐在过道旁, 应是在和学习委员交代什么事。她从那位置旁擦过, 感受到那人的目光跟着自己转, 转了180度后停住了, 不再继续拧下去。
  她松了口气。林老师目光的压迫感太强, 以至于她下讲台时僵着身子不知道该迈哪条腿, 差点同手同脚。
  座位离讲台不算近,正值下课班里也不甚安静。讲台旁的俩人的对话细细碎碎地传来,她分出一只耳朵给身旁碎碎念元旦文艺汇演的周寻, 又把另一只耳朵悄悄丢上讲台细细听。
  周寻:“你今天怎么没去参加文艺汇演的排练?”
  郑晓娟:“林老师, 我来给孩子们送点平安夜的礼物。”
  她一面心不在焉地向周寻说今天小导演身体有些不舒服, 从明天开始排练,一面又听林老师哦了声,说:“郑老师费心了,不必这么挂念。”
  “这没什么。”郑晓娟哈哈干笑了两声,“我是真心喜欢这帮孩子们。那我就放这了,等会林老师帮我发一下哦。”
  听不出林老师是什么语气,似乎平静得很。她向后轻轻靠去,靠到半路意识到凳子没有靠背,于是又直了回来:“你自己发就好了呀,怎么,郑老师赶时间么?”
  “倒不是赶时间,我这不是想着林老师是班主任么。既然林老师不乐意,那我从孩子们里找个小帮手来帮忙发好了。”郑晓娟打了个哈哈。
  说罢,她把目光从林溪桥身上移开,环视教室一圈后顿住,向安鱼信的方向招了招手。
  安鱼信表面上和周寻说着话,余光正往讲台那头偷瞄。她看见郑晓娟招手,正不知该作何反应才能不暴露自己偷偷吃瓜的行径,便见前排吴雁转过来:“郑老师好像在叫你。”
  有人递了个台阶,安鱼信自然乐的踩上去。于是她转头看向讲台方向,用手指了指自己,摆出了“我吗”的口型。
  郑晓娟眉开眼笑,点了点头。
  她踩在桌子下面横杠上的脚落了地,站起来准备上前,却见林溪桥倏然起身,径直走上讲台打开箱子:
  “这些是吧,不用麻烦同学们,我来帮你发吧。”
  林溪桥垂着眼,再不愿多说一句,手却动得飞快,五指翩跹,捧起了一堆蛋糕就开始一排排递。
  接了蛋糕的同学眉飞色舞地道谢,林溪桥摆摆手:“别谢我,谢郑老师。”
  安鱼信坐了回去。
  郑晓娟耸耸肩,和林溪桥一齐发起了蛋糕。
  安鱼信那组是林老师发的蛋糕。她绷着身子,没敢抬头看女人的脸,只是等女人的鞋子落到了自己的身边,看着那块蛋糕被放到自己桌上后,垂着眼皮飞快说了声谢谢。
  其实安鱼信不太喜欢吃苹果。苹果蛋糕还凑活。
  但她瞅着那个装点精致的小蛋糕,莫名觉得有些别扭,于是偏头看着已经打开蛋糕盒大快朵颐的周寻,轻轻问:“好吃么?”
  周寻一手持叉子挖起块蛋糕塞进嘴里,一手空出来比了个大拇指。
  安鱼信便把自己的蛋糕推了过去:“给你。”然后又补了句:“太甜了,晚上吃要长胖。”
  周寻的目光里明晃晃写着两个字:矫情。
  他毫不客气地揽过了安鱼信推来的蛋糕,一转头盯上了安鱼信桌上的苹果:“我记得你不爱吃苹果。”
  不料安鱼信一滞,直接长手一伸,抓起苹果放进了抽屉,瞪了他一眼:“这个不能给。”
  被瞪的周寻委委屈屈:“我没说要。”
  安鱼信:“哦。”
  ——
  一中的元旦文艺汇演通常安排在十二月三十日晚上,三十一号下午开始放元旦。
  放一天半。
  一个年级十五个班,除掉没资格参与这种大型娱乐活动的苦逼高三也有三十个班,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各种社团,若每个班都出一个节目,时间定是不够的。
  所以文艺汇演采用选拔制,汇演前两周递交材料并在评委前预演,选出二十个节目登上最终的舞台。
  高二二班很幸运也很不幸。
  幸运的是最终被选上了。
  不幸的是明明在预演时被刷下,他们已然接受事实准备丢开手,却在24号临时接到通知说有个社团出了点状况,节目夭折,他们得顶上。
  于是一阵兵荒马乱,偏生小导演身体又不舒服,原想拖着病体给她们排练,被他们劝了回去,说修养一天,明天再排。
  他们原定的节目是一个小品,讽刺时政意味十足。
  排练的时候林溪桥来逛了几次,委婉表示有点太激进了,他们说就要激进才好呢。
  选拔那天他们自信满满地上场,反响强烈,评委给出了很高的评价,说这部节目有思想有深度,堪称佳作。
  他们觉得稳了,兴高采烈地准备欢呼庆祝,美滋滋地飘回去等消息。
  却等来了淘汰的一记重锤。
  大家呆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林老师当时那话是什么意思——
  过不了审啊!
  结果今早他们正好端端趴在桌子上休息,突然被通知得在剩下五六天时间里出个节目。传话人是这么说的:小品里有段大家齐舞的片段,评委觉得那段舞挺好,把它排长一点就行了。
  那段舞是用来讽刺国人麻木不仁的,动作特意设置得很僵硬,是个反面教材。
  小导演被膈应了个半死,就像包装了坨屎用来恶心人,结果被恶心的人不怒反笑,还大夸其香。
  众人安慰她说,就当作无心插柳柳成荫,把它也当成一种讽刺的形式,咱们这是讽刺舞蹈。
  小导演心里这才舒坦些,但气已郁结在心,再加上穿得厚,直接——
  中暑了。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安鱼信溜去小导演身旁,关心起了小导演的身体。
  小导演趴在位置上,可怜巴巴地捂着热水袋,泪水涟涟:“都是我拖累大家了。”
  小导演是安鱼信高一时的同桌,一个才华横溢的女生,长得水灵灵,偏身子有些弱。众人看她“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样子,都唤她“林妹妹”。
  “没有的事。”安鱼信赶忙在她身边蹲下,顺顺她的背,“你就安心休息,你状态好了,我们才能打赢这场仗。”
  “没这么严重。”林妹妹看安鱼信说得一脸严肃,偏开头笑了半天,“不过是一个文艺汇演,用不着用打仗作比。”
  林妹妹笑得有些气喘,咳了几声。
  安鱼信又欲伸出手去顺顺女孩的背,却忽然感觉头顶多出了一只手。她抬头看去,看见了那熟悉的粉色圆润指甲,修长的玉指攥着一个淡蓝色的热水袋,正往女孩的方向递。
  那只手她曾经在脑海中描摹过无数次,也在黑暗里攥过无数次。
  安鱼信听着林妹妹甜甜的“谢谢林老师”,又看着她把怀里凉掉的热水袋递了出去,接过了女人手里的那只。
  原来那个热水袋是林老师的。
  她扯着嘴角笑了下,收回了那只将要覆上女孩背的手,状若无事地起身,向女孩挥挥胳膊:“那我先回位置啦,你好好休息。”
  林妹妹抱着热水袋点点头,忽地想到了什么,伸手拽住了迈步离开的安鱼信:“别担心我啦,我明天肯定能好。”
  安鱼信笑了声,说嗯。
  她想,那是自然,林老师那么会照顾人,有她的悉心照料,什么病都能好。
  她再次迈步离开,忽被坐在后面的宋迟拽住了,塞给她两颗糖。
  宋迟同桌今晚请假回家了,宋迟直接坐上了同桌的位置,又拽着安鱼信坐上了自己的座位。她指了指桌上摊着的物理题:“这道题不会,安美女教我。”
  安鱼信一面看着物理题,一面分出些心绪放到前面的女孩和女人身上。
  女人细细嘱咐:“实在难受的话不要硬撑着,和我说,今晚请假回家休息。”
  “谢谢林老师的关心。”女孩摇摇头,温温弱弱地笑着说,“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不用回家。”
  安鱼信忽的就看不下物理题了。
  她把笔一丢,自暴自弃地说:“我不会。”片刻又说,“我现在不会,晚上回寝室和你说。”
  宋迟盯着那支笔不说话,半晌,往安鱼信手里塞了粒果冻。
 
 
第43章 化妆
  她看着果冻不言语, 宋迟想了想,又往她手里塞了一根拐棍糖。
  一只手抓着果冻,一只手抓着拐棍糖, 兜里还揣着两颗糖,安鱼信觉得自己被宋迟的糖绑架了。她回头看过去, 宋迟还在扒拉着书包, 试图从里边再掏出些什么来。
  她连忙按住宋迟翻出花来的手:“别翻了,再吃甜的我就要蛀牙了。”
  宋迟瞥了她一眼, 又扒拉了一下书包,顺出一袋鱼豆腐, 扔到桌上:“这个不甜。”
  “不是甜不甜的问题。”安鱼信拎过宋迟的书包, 把东西一股脑塞了回去,拍拍:“你留着自己吃。”
  “我吃的够多了。”宋迟撇撇嘴, “给你吃, 想着你吃点甜的能开心点。”
  安鱼信一滞。
  “我看出来了。”宋迟把书包放好, 转身按住安鱼信的肩,“你不太开心。”
  安鱼信想说没有的事, 她有什么可不开心的, 张张嘴却发现发不出声。原本挺直的背慢慢松懈, 双手撑上了桌, 她想, 宋迟都看出来了——
  林老师会不知道吗?
  为什么要刺激她呢。
  宋迟应当是刚接了热水, 开着杯盖的水杯冒着阵阵白气。安鱼信透过白气看着前头的黑板,上面挂着林老师亲自写上的物理作业,笔力遒劲, 结构又带上了几分慵懒, 两者冲突却不违和。
  她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半晌, 在宋迟轻轻的触碰下回过神,摇摇头,转头轻笑:“还好。”
  顿了顿,又说:“谢谢你的吃的,我回去学习了,晚上给你讲题。”
  宋迟哦了声,没拦,放她走了,只是往她手里塞了颗费列罗。
  回到位置上,周寻还在那边啃苹果。见她来了,他也不管口里的苹果还没咽下去,含糊不清地指着她的桌子说:“有张字条,林老师给你的。”
  安鱼信其实没听清,但结合周寻的动作不难猜出他的意思。她展开字条,只见上面现出了笔划利落的八个字,和黑板上的字迹出自一人之手:
  “别和郑老师走太近”。
  她抓着字条愣了片刻,猛地转头问:“林老师什么时候来过?”
  “就刚刚。”周寻晃晃脑袋,咽下口里的苹果,“你去找小导演,她看你不在,就也去小导演那边了。”
  安鱼信觉得周寻说的每一个词她都理解,合在一块她忽就听不懂了。
  难不成林老师本意是来找自己,见自己去林妹妹那边她也就跟了过来?
  可是林老师明明拿着热水袋,是本就准备去找林妹妹的样子。
  安鱼信试图分析林溪桥的心理活动,却满脑子小人撒泼吵架,最后以失败告终。
  趴上桌子,一声长叹,她抓起身旁的语文补充读本就开始读,惹得攥着苹果啃的周寻越吃越不是滋味:“安姐,你好歹歇歇,别一天到晚的学了,已经蝉联第一三次了,你还想怎么样。”
  安鱼信瞥了他一眼:“才没有一天到晚地学,我中午睡了一个午休!”
  周寻有些崩溃:“那还不是因为你昨晚打着手电在被窝里看了两个小时高数!”
  安鱼信:???
  安鱼信:“你怎么会知道?”
  周寻嘿嘿一笑:“这不是有宋迟嘛。”
  安鱼信想,约莫是今早高数书没及时收起来,被宋迟看到了。
  她有些无奈:“第一,我才看了半个小时。第二,不算是学高数,我就是看看里面的微积分内容,浅显地偷个皮毛。”
  这本书是李付给她的,她白天忙着做作业没空看,晚上便在被窝里翻了翻。
  不愧是高数,她看了半个小时便眼皮打架,直接抱着书囫囵睡去了,台灯都差点没关。
  周寻耸耸肩,一副“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不信”的样子,看得安鱼信牙根痒痒,又想趁着未成年宰个周寻玩玩。
  ——
  十二月三十号如约而至,高一高二几栋教学楼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
  自下午开始,学校里奇装异服的人便逐渐增多,神魔鬼怪四处流窜。有人穿上了戏服在外边晃,脸上涂上了大画面,惹来一众侧目。
  高二二班的舞蹈被林妹妹小手一挥改成了批判古时婚嫁恶习的舞,给评委传话后得知审核通过,于是紧锣密鼓地排了五天,改了些动作和走位,现已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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