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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穿越重生)——蜜桃喵喵子

时间:2025-01-04 08:32:05  作者:蜜桃喵喵子
  明徽紧咬下唇,想了想还是不敢把心中疑惑转向已故的怀王妃。父母爱子之心,又怎么会虐待般的对待亲生儿子。
  妈的,为什么他积极向上的安稳人生里总要碰上这种父不慈,母不爱的人间悲剧。明徽脑袋越来越沉,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瞬间蔓延全身,心悸间连手指都不经有些微微的颤抖。
  旁边坐着的燕斐青自然察觉出异样,满是厚茧的大手轻柔的牵起明徽掌心,两人十指相扣,传达着彼此的愁绪。
  明徽越发困顿了,顺势便歪倒在燕斐青的臂弯中。迷迷糊糊中梦境真实又虚幻,像被罩在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内,耳畔不断传来母亲的临终前的哀叹。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他人恨自己千般手段,坏事做尽,自己何尝不恨那一腔虚荣恶意驱使下,满是不堪的肉身。
  罢了,罢了。终归去,莫回头了……
  “王爷,蜀王府到了。”外面驾车的侍卫轻轻掀开厚棉锦绣的门帘,单膝跪下行礼时,震的马车一晃。
  明徽骤然惊醒,脑袋越发昏沉,颤颤巍巍的被燕斐青搀扶下了马车,“明徽,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刚睡醒,还有些迷糊。”两人小声说着话,紧跟在怀王和十几个护卫身后。
  蜀王按照皇族排序来说,算是当今圣上的叔辈,不过可以通过封地和建府的地理位置来判断,在当时应该颇为受宠。
  古代无论皇室还是民间,成婚生子年纪都尚小,十五六岁便可当父母。又因了皇室三年一选秀的规矩,一茬又一茬的年轻女子入宫伴架,老皇帝留连其中,难免有那个一两个晚年子嗣。蜀王属于跟怀王一样是当时一众皇子中的老末,虽是叔叔,但年龄甚至比现在的皇帝还小上三岁。
  好一个弯弯绕绕又扭曲的关系网。明徽大概明白蜀王为什么非造反不可——既然都是选宗族血亲继承皇位,你个皇帝老儿为什么偏心,非选侄儿们不可,难道身强力壮的你皇叔我没资格当皇帝?
  明徽腹诽,这古往今外,叔叔夺侄子皇位的也就前朝永乐皇帝了,您捏捏自己的一身反骨,看那一块配跟人家比了。
  排除一个锦衣玉食的长大,一个幼年起便征战四方,在一众传世明将手里积累经验来说。前朝永乐皇帝造反成功大半归咎于隐忍低调的性格,且当时建文帝还是个蠢的。
  可如今圣上不仅头脑精明,还宵衣旰食,为国家操劳奉献一生,甚得民心。蜀王脾气暴躁又奢靡张扬,当年为了扩建王府,甚至放火烧死了一户无辜百姓,简直是恶名远扬了。
  明徽简直想不明白,这蜀王造反多少脑子不太好,但跟着严光龄研读史书,总结出来的便是权利的诱惑及其可怖的腐蚀性。就像吸毒的人沉溺其中,即使周围人都劝他迷途知返,但他宁愿死也要错到底,愚昧而可笑。
  或许皇帝一早便有了屠灭蜀王满门的决心,而所有明眼人都在等这个机会。那么严光龄这个一个胸有大志向的人,在其中又是什么位置?
  明徽苦笑着摇头,暗骂自己白担心了半天,还以为人家性命攸关。结果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心眼跟权谋中心的一众人比起来,简直稀少的可怜。
  作者有话说:
  咕咕咕咕……(发出鸽子叫)
  话说写这篇文初的时候,我还是宋朝粉,写到后面对明史越研究越深,又融合了点清,真的是大杂烩哈哈哈!
 
 
第71章 往事不堪回首3.0
  恍然间明徽突然有点不明白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谁给他的孤勇的底气,又是谁夺走了他奋不顾身的决心。
  马车逐渐临近蜀王府时,四周不知是一早被打点过,还是真的危机四伏,竟丝毫不见有任何人影路过,空荡荡的街道整齐的仿佛经历了大清洗。
  怀王和众侍卫下马车后走在前端,明徽脑袋越发昏沉,浑身筋骨像被踏碎了般酸涩难过。燕斐青只默默牵着他的掌心,一路守在末尾跟到蜀王府大门处。
  都说当今圣上刻意纵容蜀王的奢靡作风,明徽用力搓了把脸颊,还是腾出了一把好奇的心,睁大眼睛看向前方。
  虽这处早被身穿冰冷盔甲的侍卫府兵包围,但那约摸五六丈宽窄的朱红色镶金边暗漆大门依旧震撼,两侧甚至雕刻了前朝著名的九龙琉璃壁,衬托的左右各林立着的雌雄石狮也威风壮观。
  明徽估计在京城里也找不出几家如此辉煌气派的王府大门,更不论里面左建宗庙,右筑社坛,亭台阁轩堂室楼榭无所不备。红墙黄瓦,云阶玉壁,山水湖泊更是齐全。
  “实在想不明白,这种生活条件还造什么反,简直吃饱了撑得……”明徽小声腹诽了一句,反惹的燕斐青嘴角抽搐,颇有些安抚性的回道,“掌权者做事,有时候并非他本心所往,却是千万人强推着让他做。”
  明徽并不是很理解,心理十分诧异燕斐青为何要这么说。
  可由不得他细想,便被守府的黑甲侍卫挨个搜身。两人跟着怀王又上了一架六人和抬的宽敞轿撵,连那厚棉挂帘也是混着金丝线绣的牡丹花丛。
  “一会儿见了蜀王,你们两只安静守在我身后,要当自己是哑巴。”怀王还是那幅平静如水的神色,只寻导了几句守规矩的交代后,便不再多说一句。
  三人晃了有十多分钟的功夫,终于踏进了蜀王府的正堂院内。一惯在门口等待接人的丫鬟婆子全部换成身着暗色甲胄的侍卫兵将,空气几乎凝固般落针可闻。几个人又是穿过一条抄手游廊后,当才远远闻见蜀王说话之声。
  怀王先是行子侄礼,弯腰扣手的道了句叔叔安好。蜀王冷笑了一声,挥手便让收下放了三人进屋。
  “那老谋深虑的皇帝病不久已,太子也不过吊着半口气,撑不过两月,侄儿,你可觉得皇叔还不如那群毛都没长齐的小辈?”
  眼瞧着蜀王和怀王的这对叔侄之间的关系还算尚可,怀王苦笑着接过侍卫端过来的热茶,吹了吹氤氲的热雾后,抬眼轻扫蜀王,“按侄儿的想法,皇叔自然是比晖儿他们强的多。”
  “我到忘了,你那世子也在人选之中。内阁那群老东西们成日里算计着,没少打发人过来试探你的口风吧。”
  明徽听的心头一梗,用眼角余光瞥见蜀王一身石青色修麒麟暗纹的锦缎直缀,身形高大魁梧,半白的长发被玉冠锁住,模样虽有几分奸雄的狡诈之气,但背脊挺直,一副就算造反也要理直气壮的姿态。
  怀王默不作声的把茶杯放在桌几上,声音中几乎带了一抹悲凉的腔调,“皇叔便是不知道我全家都是不中用的,也别忘了当初敬宣候霍氏长房是怎么一家老小全死在边关的。”
  “如若不是当今圣上暗许,那一封又一封的求援信件怎么全都被边关那几个总兵扣下,到最后鞑靼屠城,也不见一个援军。霍家满门尽忠,死的是何其惨烈,也不知道他们如今在地府安泰否……”
  这话连蜀王听了都不经心里发寒,他冷笑一声,直截了当的说道,“他就是狠心如此,杀兄杀亲,才落了个江山无嗣可承的下场。当初若不是敬宣候一家排除万难的保他,他早在几十年前便死在其他兄弟手里了。”
  “对啊……晖儿身上流了一半霍家血,圣上忌惮的很,又怎么会容许这般的子侄继承他的皇位。”怀王说罢,眼圈不经也发红起来,说来霍家长房的“满门尽忠”,自己何尝不是加害者之一。
  甚至若不是当初徐妧儿使手段逼的霍覃宜下不了台面,让霍家不得不以权谋私,当今皇上也不会忽就下了重手,落下个如此结局。
  往事密密麻麻如针扎般清晰却痛苦的浮现在脑海中,怀王喉口处一热,还来不及用手去挡,鲜血已经压抑不住的从口腔中涌出,落在自己浅色的锦缎直缀上,宛如红梅般刺眼。
  “侄儿,你这是……”蜀王被这么一闹,顿时也吓得不轻,急忙叫手下人去把王府院里养的大夫揪过来看病。
  “一报还一报,谁也别想落下……”怀王说着,不经把目光扫在燕斐青和明徽的身上,他冷淡中带着不忍,却无比笃定的说道,“父母辈作下的孽,孩子也是逃不掉的。”
  这话一语双关,燕斐青似感受到了什么,俊朗的面容随即阴沉下来,忙拉着明徽双膝跪下,低声道,“报应我活该受着的。妧姨当年做下了很多糊涂事,所以王爷交代的事,我从未有过一丝怠慢。可明徽何其无辜……”
  啊?明徽困惑的转头望向燕斐青,心道自己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脑子全然跟不上想的内容。可只是稍微尝试猜测两人之间谈话的内容,身体便已经控制不住的开始发颤。
  待那大夫提着药箱赶来,怀王才抬手让他们起身。
  一通把脉问诊后,大夫忙不迭的下跪行礼,嘱咐小厮下去煎药后,自己则凑到蜀王身边小声嘀咕道,“怀王爷这是积郁成疾的症状,且长年累月的不肯服药,已经是无医可治了……”
  “……”蜀王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怀王,对着侄儿虽有几分交情,但皇家感情淡薄,此时此刻只是让他好奇一个将死之人忽来凑造反的热闹,图什么?
  他蹙起眉心,越想越不耐烦的说道,“所以侄儿今日特地过来吐口血,是想给谁求情。”
  即猜出原委,怀王任仆从给自己擦拭衣服上的鲜血,神色自然的说道,“严光龄算是我的堂妹夫,既被皇叔押在王府之内,这次能否放他一马。”
  作者有话说:
  我来更新啦!!!
 
 
第二卷 差不多还有三章就结束了!燃起!!
  明徽属于在一群白切黑里讨生活,不容易啊……
 
 
第72章 复盘
  明徽像是一瞬间把所有的因果全串联了个遍,多少明白了其中曲折的人情世故。严光龄一早便跟怀王通了气,甚至霍晖也不过是充当之间的一条桥梁。
  什么拜师求学,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幌子。那么他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是否太突兀了些。
  事情发生的太顺,太诡异,倒像是刻意安排好的一般。明徽不经望向候在自己身侧目光却越发阴沉的燕斐青,顿时毛骨悚然的心惊。
  “呵呵,那厮倒是个好赖不听,油盐不进的主,却又有些名声在外,我杀了他震吓一番边县的那群蠢蠹们岂不是正好。”
  蜀王一大把年纪,望着侄儿苍白无血色的面孔,恶趣味的在正堂里走了一圈又回来,趾高气扬的说道,“我本想来个凌迟或是剥皮之刑的,再不济也要五马分尸来的来的壮烈些。但是你既然开口求了,我便给那姓严的留个全尸罢。”
  明徽在惊愕之余回过神来听蜀王一通胡扯,却也更清醒了几分。这蜀王心性怎么跟个老小孩似的,说话的语气不似威胁,到像在开黑幽默玩笑。
  怀王听着也是嘴角微微上扬,苍白的面孔上唯有一双眼睛还带着几分生气。他附和着蜀王应了句,“那皇叔许我见那严光龄最后一面可好,让他交代好后事,也死的平和些。”
  “……”
  蜀王犹豫了一番,像是了解自己所做的一切因果,却也是无可奈何的叹息。
  背对着侄儿僵楞在原地,他像是念叨一个尘封在过去的往事,慢悠悠却不知对谁说的落寞,“我儿时在练武场上,是敬宣候亲手教授的兵法布阵,曾比亲兄弟还亲。我还未去就藩的时候,也总爱赖在霍家不肯回那冷冰冰的皇宫……可你看看,现在这世上记的他们一家的人还有几个。”
  “去罢。那严光龄也算是霍家姻亲。这天下尽是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可我这次拼尽最后气力,也要给霍家出口气啊……”蜀王话里含着悲怆,声音发颤却站的笔直,一身威武的暗色盔甲在室外阳光照射下熠熠发光着。
  怀王慢慢撑着扶手起身,约摸是蜀王话中意味太过直接,喉头股动间又是一阵腥甜翻涌,却被他用力忍下,只嘴角渗出点滴血色。
  明徽听着,看着。不知为何,渐渐心里同样感伤起来。
  人性是不可靠的。多么美好的秉性,都有它浅陋和乖戾的地方,都有翻覆和变化的可能。亦或者相反,看起来是张狂倨傲的人,心里或许也存了一份对他人的善念。
  作为一个微乎其微的小人物,却意外窥视了一番权势争斗下的人性善恶。前世所学的辩证法在此时此刻提醒他,常人永远无法客观的分析自身的苦难,但可以在理性思维下共情他人的悲伤。一个人往往是黑白交织的,却只有上帝视角才能看清。
  那么严光龄呢,自己也拼尽所有的勇气和执着来救他了。
  可在他心里,自己是否跟陌路人一般毫无区分。
  朝夕相处,调情亲吻,深夜里相偎怀抱中的温暖,执手相看时的柔软动心,难道只换来满不在乎的轻视。哪怕有那么一瞬间,严光龄肯干脆利落的透露出自身的险境,与自己划清界限,明徽都不会在此时此刻如此的心寒难过。
  表面上的被贬,实则是一张阴谋的大网。从最开始的温情,都是虚情假意吗?
  蜀王的探子一直在暗处监视着,等待时机动手,严光龄却放任他从始至终的亲近,全然没把他的性命安危当回事,想来让人不寒而栗。甚至怀王世子也能被当做一枚棋子养在身边为他所谋划。
  为的是什么,是他自己仕途的前程,还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权势地位。
  明徽心想好在自己一向运气还是不错的,否则那日严府内院一地的尸体中,岂不是还要添他一个。
  可说到底严光龄也没做错什么就对了,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唯有冷情冷性,把自己情感隐藏于表面下的的人才能真正把权利掌握在手心中。
  倒是自己一颗洒脱安稳的平常心乱了,所以本就不该在这个封建朝代里有任何一丝逾越的真心才对。
  明徽在脑海里复盘着,一路跟着怀王和众侍卫走到关押严光龄的内院房屋。
  可见蜀王真是急不待见严光龄的,蜀王府几乎是金玉堆砌的富贵豪奢,但也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寻到的破乱柴房,推门而入时木框咯吱响的厉害,墙上的灰被风一吹,险先呛的怀王在嗑出一口血来。
  明徽对严光龄冰冷无情的心思即感到恐惧,更多的确实无奈。可在对上那人的目光,心里还是只觉得难过。毕竟内里在阴晦,模样还是他最喜欢的成熟俊毅,就算现在一身染血的灰布麻衣,也难挡那股封疆大吏的跋扈威视。
  严光龄望着明徽发红的目光,即诧异他的到来,又有了些许的心虚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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