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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穿越重生)——蜜桃喵喵子

时间:2025-01-04 08:32:05  作者:蜜桃喵喵子
  “蜀王让我来送严大人最后一程。”
  怀王望着眼前人的落魄,却深知其败絮下藏的金玉如何耀眼。从严光龄罔顾人伦算计长兄一家惨死,被贬至眉阳县起,两人之间便一直有暗信往来,还是借用了晖儿拜师的缘由。
  近日来朝堂内部不断散布圣上病危的信息,蜀王身边安插的探子也笃定无疑,这便成了其义无反顾造反的最后一根导火索。
  “明徽,过来。”严光龄没去理会怀王,目光中依旧未带多余情感,只是僵硬的抬手让明徽靠近自己。
  挥之即来,招之即去,还真把自己当小猫小狗一样的打发。明徽现在恨不得冲上去跟严光龄来个生死对决,可念起这几月里对方手把手教自己为人处世的方式,平和的面对世上的磋磨和不公。还有科考上进的门路,走出内心对于这个陌生朝代的桎梏,以及无数史书中积累的锦绣山河万里。
  告诫他要警醒人心难测,点拨他要懂得悲悯,了解人生大义。
  眼泪似是控制不住般点滴落下,明徽复盘这几个月来两人的相处,却又怎么也恨不起来严光龄对自己生死安危的不管不顾。
  他真的太渺小了,在宛如崇山峻岭的严光龄心中,自己只是从他顶峰路过的燕雀。
  或许经此后,严光龄再也不会记得曾在眉阳县里,有一个每天费尽心思去闹他,见不得他愁眉苦脸后去逗他开心的人罢。
  明徽步伐沉重的走了过去,顶着一双像是在水中浸泡后的眼眸,抓起严光龄的手腕恶狠狠的咬了下去。直至出了血,那股压抑在心头久久无法散去的难过方才有了疏解。
  严光龄难得瞧见小狐狸崽子还有如此落寞难过的时候,只抬手轻抚对方散落在耳际的碎发,道了句,“你还活着便好。”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写群像文怕写不明白,删掉重写加了点细节嗷嗷!!
 
 
第73章 落幕
  怀王觉得眼下氛围有些不对劲,轻咳两声后抬头望了望春日时正午还不算太过耀眼的阳光,掐算着时侯将至,终于现出了真实目的。
  “燕斐青,邱甫带领的数百俞家军皆是江浙抗倭时练武场的教头,这几月来一直侯着,现已在蜀王府外等候多时。这次从王府带出来的既是你手把手练出来的兵卫,现在便动手吧。”
  好一个里应外合。
  明徽背对着燕斐青,眼泪盈于眶中,露出一抹连自己都说不清是悲凉还是酸涩的苦笑。
  燕斐青果然也是这无数权谋算计中的一道暗扣,或许从最开始的那封信里便只有一半的真情实意罢,明徽不想细纠。所有一切来的太快,太顺,让人茫然无措,让人惊骇失望。
  唯有自己如一张白纸般干净的有些近忽白痴。所有巧合和意外在此时此刻终于获得了所有的解释,结局圆满。
  “是。”燕斐青瞳孔骤然收紧,应声半屈一膝,下跪行军礼。他抬头望向明徽不断颤抖哽咽的背影,黯然从怀中掏出一枚早已准备好的铜哨。
  似鸣鸟高昂尖锐的声音顷刻间震破云霄,高低奏响间宛如高空飞快落下的枯黄竹叶,却带着无尽的杀意和深不见底的萧瑟,对内外传达着蜀王府中情况。
  明徽从未过问过燕斐青离开的六年里经历了什么,他这个人只注重将来,不愿意回顾过去。可一个将死之人能攀上燕将军家的高枝,被收为义子在军中拼杀,随后任京城兵马司指挥使,其中又付出了多少代价而无人知。
  候在外面的蜀王府侍卫见情况异样,刚想出声询问,燕斐青似早被训练出的敏捷和嗜血,抬手夺过对方佩剑,一刀割喉,继而在眨眼间又把兵器刺穿另一个侍卫的心肺。
  虽是最普通不过的仆从打扮,粗布麻衣难挡杀伐果断的戾气。
  那双粗糙却温暖的,十指相扣时安抚自己情绪的手掌中握着冰冷的刀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燕老将军在前线打仗时,军中设置了一支名为夜鸮的斥候,这群人训练有素,专干刺杀探路的脏活。后来燕老将军回京换防,夜鸮的人便分散去了三大营或兵马司任职。这趟差事,是燕斐青特地求来的……”
  明徽听的头疼,呜咽着捂住双耳,整个人像只鹌鹑般蜷缩在严光龄的怀抱中。
  来到这个封建王朝里,起先最让他难受的是蓝氏没有道理的谩骂和刑罚,浸过水的实木长板接触肉体时,每一下都疼的他浑身抽搐,心肺欲裂般恨不得马上昏死过去。可那只是肉体上的疼痛啊,那会儿他还知道疼要喊出来,惨叫也只是抒发痛苦的一种方式。
  可现在,几乎窒息般的痛楚藏在心里,却怎么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不,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大势所趋下无力的疲惫感。
  以及一个身为蝼蚁的卑微和悲哀。
  被蓝氏差点打残时都不曾被打破的天真执念,终于伴随着刺耳哨声的终了,化为一袅无人在意的轻烟。
  “燕斐青是怀王一早便安排好的人,甚至这一切行动都得到了圣上和你的认可,所以你才放任我对你的亲近,对不对……”明徽把脸埋在严光龄的颈项间,哽咽着说道,“你们没有一个人对我说过真话,却任由我行踏在其中,是为了让我和霍晖一样,在其中作为媒介,演给蜀王探子看的,对不对……”
  “宫内传来圣上病危的消息,随后你便被挟持,是为了给蜀王造反一个明目,以起到你可以“平叛”藩王造反的作用,对不对……”
  “所有一切只有我当真了,奋不顾身的来救你。还担心晚来一刻你便没命了,一路上殚精竭虑……可燕斐青对我的好不是假的,没有掺和半些虚伪,你也不曾苛待过我半分,教会我那么多。我现在连恨意都不该有的,我只是伤心……”明徽浑身抖的越发厉害,喘息间双臂痉挛着抱紧严光龄,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涌出,哭的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真相往往是丑陋的,不堪设想的。啜泣声在宣泄中慢慢减轻,最后变成脱力的哽咽。
  严光龄只是无声的抱着明徽,用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少年白皙脸颊上不断滚落的温热水珠。
  刀戟摩擦的阵响和厮杀中的人声由远而近的向院内走来,破门而入时为首的亲兵侍卫手染鲜血,长剑于手中闪着刺眼的光芒,目光凶狠残忍,面容却再也熟悉不过。
  “阿甫……”
  明徽在一片嘈杂中听见熟悉的声音,急忙转身,想从这个虚幻可怖的世界里寻求一丝安慰。
  可到最后,他也只是微微扯动嘴角,在心里念出那个永远憨厚老实的傻笑,会扫地时发呆,会被严光龄训斥后偷偷抱怨……会充满善意偷偷给自己塞糕饼吃的小厮名字。
  脑内痛苦的割裂感再次袭来,明徽蹙起眉心,试图踏前一步再看清些,可不听话的五脏六腑好像要集体抗议一般跟他过不去,撕扯着皮肉,刀割着灵魂。他张着嘴,目光中却只剩下一个已经破碎的世界,尖锐的玻璃碎片炸开般全砸在单薄的肉身上。
  属于他的戏份,终于算是落幕了。
  “快些走吧。”严光龄把昏迷中的明徽抱在怀中,一步步随着护卫和厮杀声踏出重围。
  “少年不识愁滋味,
  爱上层楼。爱上层楼,
  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却道“天凉好个秋”!
  昏昏沉沉,似睡似醒了不知多久,明徽在虞明昀小朋友脆甜嫩生的念诗声中恍惚睁开双眼,迷蒙中哑着嗓音说道,“小明昀真棒,都会念这么复杂的诗了。快给哥哥倒杯水,渴死了……”
  “哎呀,明徽哥哥醒啦!”
  虞明昀小朋友被明徽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一边把手里的诗卷扔到半空,一边大声叫嚷着,急忙迈着小短腿往外跑去,不过一会儿便揪了个穿戴鹅黄色绣梨花纹百褶裙的小丫鬟进开,“鹿蕴姐姐,明徽哥哥说他快渴死了,是继续喂药,还是喂水哇。”
  “……”明徽苍白着一张脸,面对一大一小两个担忧惊惧的主仆,简直恨不得翻两个白眼。气的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喝药,我要喝水!!”
  “哦!!”虞明昀如一只小松鼠般蹦蹦跳跳着去寻干净的茶杯倒水,鹿蕴则兴奋的跑过来,双手捂住胸口激动的说道,“少爷,您都昏昏沉沉半个多月了,前日衙门刚放了榜,您考中秀才啦,还是全县第二十名!”
  “……”明徽嗓子又干又哑,瞅着鹿蕴没出息的小模样,学着严光龄平日里风淡云轻的说道,“把你高兴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整个县就录用二十名。你家少爷都倒数第一了……”
  “哪有,明徽哥哥就是厉害的!”明昀小朋友颠颠的端了杯热茶过来,一听自家哥哥这么编排自己说,心里老大不舒服,小胖脸蛋顿时鼓了起来,道:“我娘说了,哥哥名次虽不靠前,年龄却是本县当中最小的!现在咱们虞家在整个眉阳县都出名啦!”
  半月前发生的事仿佛黄粱一梦,清楚的记得发生的每一件事,却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参与之人或无情,或嗜血的面孔。明徽心想这应该是大脑应激伤害下的保护措施,否则再去面对那些染了血的人,岂不是很折磨。
  作者有话说:
  话说站在其他人的角度来看,也确实没有必要告诉明徽实情。
  燕斐青是个铁好人,是铁好人也是针对明徽一人,对其他人就……
  (其实俺已经暗示很多次燕斐青和徐妧儿不是什么好人了哈哈。)总之大家心眼子都有八百个,明徽彻底刷新三观!
  下一章第二卷 完结!
  我因为拖更失去的读者们,你们快回来吧啊啊啊啊!!快催更我,我努力更!
 
 
第74章 天晴如海碧(上)
  前世在自由自在21世纪的时候,明徽总会有意无意的听到别人对他说,你怎么活的这么天真。
  恣意,张扬。无所畏惧,没心没肺。快乐的让所有人羡慕,潇洒的让人嫉妒。
  因为什么?被保护的太好了呗。
  父母长辈毫无保留的爱,富贵的家事,不俗的容貌,从婴儿起便含着金汤匙,几乎就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再加上那点聪明劲,学业也不曾是烦恼,毕业后更是让本就幸福安稳的人生踏进新旅程。
  明徽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要去体验一波他人破破烂烂,满是算计的一生。但好像命运对他前世给予了太多福利,暗处里早早标好了要付出的代价。
  算了,想的越多越烦恼。
  大病总是需要时间来治愈,无论心理还是生理。明徽接过茶杯咕嘟两口喝了个干净,顶着一张虽苍白但漂亮的面孔,诱惑明昀小朋友过来狠狠亲了两口。
  “哥哥明白的,这世上愿意真心对我好的,只有你们和姨母。”
  抱着明昀暖乎乎的小身体,明徽把脸颊埋在小朋友还带走奶香的脖颈中,任由眼泪最后一次落下。
  “明徽哥哥……”明昀察觉到了脖颈处温热的液体,有些担心的去揉明徽的头顶,小大人般认真的说道,“没事没事的,不哭了。生病了就会难受,难受了吃药,吃了药什么都会好的。”
  明徽听着小朋友稚嫩可爱的安慰声,顿时便觉得烦躁抑郁之情随风而去,便也学着明昀翁声翁气的说道,“那哥哥喝了药,你继续挑首诗背给我听。”
  “好哇!”明昀觉得自己又可以发挥余热,接过鹿蕴端进来的药碗,边用汤勺喂给明徽,边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道,“那我便给明徽哥哥背母亲刚教会我的。春眠不知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明徽听着,抬头望去窗外,果然院间那株桃树开的正是最美的时候,粉艳色的花瓣虽经受了一夜风吹,却结实的不肯落入泥中。或许哪一天时日将至,它们终归化为尘土,但最后定会结出甜而硕大的果实罢。
  等那株桃花开谢的时候,明徽终于再次见到了严光龄。
  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的战场厮杀,作为临时受命的前线总督,或者说是一早便内定的总指挥,对方明显更添加了几分肃然威严,眼神坚毅带着冷漠,凌厉的像个活阎王。
  明徽在这期间一直养着病,断断续续的吃药。春日过去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午后的阳光下他躲在里屋床榻上,正叼着块蜜饯吃的正欢。听到鹿蕴小跑过来通知严光龄要来看他时,险先把没嚼几下的果脯干咽下去,咳的震天响。
  “怎么,病还未好利落吗?”
  严光龄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低沉,远远从院外传来时,明徽难得逃避型人格附体,还想不明白怎么去面对眼前这个把自己耍的团团转的男人,干脆把脑袋全蒙在被子中,全当什么也没听到。
  “我就在眉阳待三个时辰,你若还想躲我,怕是接下来两月里,再也见不到了。”
  严光龄说着,径直走到床前把柔软的棉花被掀开,露出明徽一双微眯着,又委屈又娇俏的小狐狸眼睛。
  在他了解的情况下,太过精致好看的少年都会有种难以脱俗的柔弱气,像是伶人或是小倌,总让人生出厌恶之感。但明徽还是不一样的,就像现在被气的眼睛发红,还是一股洋溢着春情的张扬模样。
  “见不到才好呢,我巴不得你赶紧消失。”明徽恼恨的撅起嘴唇,手却很诚实的探出被窝,轻轻牵住严光龄的指节,一点点的摩挲上面新添的伤痕。
  “你喜爱钱财,铺面还是屋舍府院,能给你的我都满足。”严光龄声音被撩拨的柔了几分,便不客气的坐在床边上,说道,“我在京城平乐街处有一户三进的院子,虽不是很大,但靠近贡院,方便之后你进京科考。阿甫已经着手派人回京,过户了你的名字。”
  对于一个悲观主义者来说,这些话无疑不是种冷清的羞辱刻薄,把这些日来的感情当什么?当交易吗?
  但对于一个乐观主义者来说,这完全是天上突然掉下来的大馅饼。拜托,那可是京城内环的几百平学区大房子哎,谁能拒绝!!
  “真的?”明徽大喜,半个脑袋还埋在被窝里,更衬的那张模样精致漂亮的小脸蛋红晕晕的惊喜,眼睛里更是写满了高兴,嘴角上翘,露出一对讨喜的小梨涡。
  严光龄蹙眉,目光里带了欣慰,看着外面天热,便把明徽从被窝里揪了出来,道,“我还以为你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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