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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脑子有病(近代现代)——一醉方休

时间:2025-01-04 08:55:35  作者:一醉方休
  这么一想,实在可恨,淘汰就淘汰了吧,也该给这个嚣张的年轻人一点儿教训。
  纪繁清没回答,李谭延倒是难得开口道:“恐怕问题不在唱功上。”
  “嗯?”
  “《情终》是什么类型的歌?网上不一直有人开玩笑说,没分十次手,唱不出这首歌的感觉。”
  张若薇呃了一声,偷偷打量纪繁清的表情,只见他仍然面色无波岿然不动。
  李谭延切出第四张公共牌,是一张黑桃K,牌面上印着国王的头像,他挑挑眉,继续道:“你看靳逍的样子,像能唱出这种感觉吗?”
  一张标准的浓颜建模脸,189的傲人身高,宽肩窄腰大长腿,这样意气风发又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在两性关系中从来都是无往不利,哪里吃过感情的苦。
  张若薇啧了声,问纪繁清:“那你不阻止他唱这首?”
  “他是个成年人,选什么是他的自由。”纪繁清不在意地轻点着手指,思考着自己的底牌组合,选择了加注,“我是导师,不是监护人,管不了那么多。”
  你还真是又严厉又无情。张若薇暗自感叹。
  公共区域现在是红8、黑10、黑Q、黑K,这么容易出顺子或同花的牌,张若薇手里却是个草花3和一个方片8。当然,她也可以继续等第五张公共牌,也许还有一张8,但若他们二人手里有任意两张黑桃,或是9、J/J、A,那就算她三个8也无卵用。
  翻了个白眼,张若薇选择了弃牌。
  第五张牌切出来,不是8,是一张方片Q。
  李谭延先开牌,他的底牌是黑8和黑9,可惜第五张不是黑J,不然妥妥一副同花顺。即便如此,他也拿着一副同花,胜算还是很大。
  轮到纪繁清开牌,他先掀开一张,竟然也是8,一张草花8。
  结合三张公共牌,可以组成两Q两8的两对,但对子比不过同花,要赢的话,得看最后一张牌,能不能凑成葫芦。
  张若薇虽不在局中,却同样被勾起了紧张的情绪。
  纪繁清面上不露分毫,看不出是输是赢,修长的手指搭在最后一张底牌上,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掀开——
  是一张红心Q。
  “承让了。”他唇角微勾。
  李谭延叹了口气。
  张若薇同样叹气,眼见着筹码再次被他收入囊中,忍不住多觑他两眼。
  想象不出,像纪繁清这样的人中龙凤,又吃过什么感情的苦呢?
  她也很好奇,他是怎么写出《情终》这首歌的。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却识趣地不会多问。哪怕是朋友,也需要合适的分寸感。
  “Fan,你后面有什么工作安排?”张若薇转开话题。
  纪繁清又倒了杯酒,靠坐回椅子上:“有部电影的主题曲要写,还有公司新人的出道专辑要做后期了。”
  “Wow听起来很忙诶~”
  “怎么?你有什么需要?”
  张若薇笑着耸了耸肩:“什么都瞒不过你,那我直说了,我计划明年发新专,还得找你给我当制作人,记得帮我留出档期哦!”
  “好。”纪繁清挑眉应下。
 
 
第8章 第二次录制
  集训的日子一晃而过,很快迎来了第二次录制。
  靳逍歌练得很熟了,只是仍然少了些感觉,他有旁敲侧击地问过纪繁清写这首歌的心路历程,灵感来源于哪儿。
  但纪繁清说太久远了谁还记得,可能是看了场电影,也可能是淋了场雨,脑子一热就随手写出来了。
  靳逍会信他的凡尔赛才有鬼,这就跟学霸说我都没复习,就打了个盹数学就考了满分一样。
  让人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的同时,心里还生出来些憋闷,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有些烦。
  此时坐在后台化妆间里,他一身黑色演出服,额发后梳,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旁边坐着洛洛,正凑在镜子前给自己眼尾贴亮片,组里六人共享一间休息室,大家基本上都画完了,就他还在给自己精雕细琢。
  靳逍从镜子里斜看了一眼,翻了个白眼。
  这小子像是受了刺激,这几天天天围着纪繁清鞍前马后地表现,训练格外用力不说,还扬着一张天真的笑脸端茶倒水问东问西。
  他长相不算上乘,但胜在活泼乖巧,倒也讨喜,显然很合纪繁清的心意。
  这次开场曲目,纪繁清将他和另一个女生安溪放在了C位。
  靳逍没想争C位,但不争的逻辑是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给。
  没错,就是这么自信。
  虽然只是一首表演曲目,但看着姓洛的春风得意的样子,还是让人分外不爽。
  靳逍缓缓吐出一口气,从旁边的琴盒里拿出把小提琴,深沉的红棕色琴身犹如琥珀的质地,上面印出很漂亮的木纹。
  他拿在手里爱惜地摩搓片刻,然后吻了吻弦枕的位置。
  今天是生是死,就看你了!
  纪繁清不肯给他开小灶,那就只能唱功不够,乐器来凑了。
  他在曲子中间加了一段小提琴间奏,以现场演绎的方式,来渲染观众的情绪。
  这是比较投机取巧的办法,但好用就行。
  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靳逍重新将小提琴收回了琴盒里。
  洛洛抹完最后的金粉,似是朝旁边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收回了视线,将一枚银色蛇尾戒指套在了手指上。
  前方演播厅内,舞台在做着最后的布景。
  第一个表演的便是纪繁清的小组,考虑到组内成员的情况,开场曲他选的是首慢歌,想要吸睛只能在舞美和运镜上下功夫。
  大家忙着练歌的时候,纪繁清也在和导演组商量舞台设计。
  只见偌大的镜面舞台上,地面水光粼粼,假山流水曲榭回廊高低错落有致,白色干冰烟雾如浮云袅袅,几朵荷花点缀其中。
  这是一个非常中国风的舞台,表演者不用有大的动作,更多的是靠站位和运镜完成一气呵成的拍摄。
  俗称One Take(一镜到底)。
  相应的,表演者的服装也都是新中式刺绣款,三黑三白,如太极阴阳两面。
  纪繁清在场边盯着,长身玉立,目光冷肃,清幽的灯光打下来,侧脸如霜似雪,让人难以接近。
  忙碌的背景中,一个着深色西装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缓缓走过来。
  “繁清。”
  纪繁清眼皮动了动,转头看过去,有一瞬间的出乎意料,随后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你们今天录制,我过来探一下班。”来人成熟俊朗,露出恰到好处的温柔又得体的笑容。
  今天的录制势必又会到深夜,他给大家带来了咖啡甜点和宵夜。
  咖啡是手磨的,甜品是市中心那家以昂贵和精美闻名的法式甜点,就连宵夜都是五星级酒店送过来的西餐。
  前厅众人热情高涨,只有纪繁清瞥了眼他手里拎着的两个纸盒,冷冷说了句:“多此一举。”
  来人也不生气,提了提盒子:“都是你喜欢的。”
  如果细看,他手里的和其他人手里的,是有一些差别的。
  可纪繁清没再多看一眼,嗤道:“你想多了,我一点儿都不喜欢。”
  当着众人的面,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大家吃东西的动作慢了一些,隐隐开始吃起了瓜。
  四周若有若无的打量视线,让纪繁清有些厌烦,也更恼怒对方的自作主张。
  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快,他赶人道:“大家都很忙,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别在这里添乱。”
  “我就是来看看你,不会给他们添乱。”
  纪繁清面无表情:“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吗?”
  “……”对方大概没料到他如此不留情面,一时有些哑口无言,但又不想轻易就离开。考虑到场合,他欲言又止道:“避免打扰大家,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吗?我们单独聊聊,叙叙旧。”
  纪繁清与他对峙片刻,转身往后台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恰逢后台第一组选手出来候场彩排,纪繁清和他们迎面走过,众人向他问好。
  他淡淡点头响应,又目不斜视地离开,向自己的个人休息室走去。
  狭窄的通道,靳逍与他擦肩而过,视线从他身上缓缓后移,落在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
  对方虽然没有他高,但同样高大健硕,一身剪裁上好的定制西装,即使拎着两个突兀的纸盒,也散发出一种成熟而稳重的精英气质。
  视线下移,落在盒子的包装上,一个印着XX Dessert,另一个则印着酒店的Logo,应该也是一份餐点。
  想到那颗被送人的小煤球,靳逍唇角抿直,视线又回到男人的脸上,眼睛不自觉地眯起。
  与此同时,对方感受到他的视线,也转头看过来。
  目光交汇,定格了短暂的一秒。
  很奇怪地,两个根本不认识的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一丝敌意。
  大概是雄性天性使然,面对同样强大的同性,会产生一种排斥心理。
  可靳逍显然要稚嫩许多,对方眼里的审视逐渐转化为上位者的蔑视,傲慢地收回视线,加快了步伐:“繁清,等等我。”
  声线如珠似玉,温润柔和。
  擦身而过的瞬间,甚至有一丝熟悉的黄瓜清香,从空气中飘来。
  周围人纷纷议论了起来:“这人是谁啊,好帅好有魅力啊!”
  “纪老师朋友吧,看起来也不像是工作人员,他的声音好好听啊,喊纪老师名字的时候尤其性感!”
  ……
  靳逍轻嗅了下鼻子,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
  一直到上台彩排,他都有些心不在焉,频频望向台下,然而纪繁清自始至终没有回来观看他们最后一次彩排。
  后台单人休息室里。
  纪繁清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迭,神色不耐:“有话快说。”
  段承泽将手里的包装盒放到他身前的茶几上,躬身替他打开,垂下的侧脸有几分温柔:“你尝尝看,还和从前一样。”
  盒子里的甜品造型独特,是一个绿色的盆栽仙人掌造型,看着浑身是刺,可是用勺子挖起来,却是软软的慕斯。
  “这个造型不好做,当年也是调试了好久才做出来的,平时他们都不怎么做这款去卖。”
  另一盒则是一份色拉,蓝鳍金枪鱼配黄瓜,旁边还切了几块M9澳洲和牛,上面撒了些蓝纹芝士。看起来像黑暗料理,却是纪繁清素来最爱的搭配,同样也是主厨为他制作的“私人定制”。
  “小何说你晚饭没吃,我知道你晚上不爱多吃,但总归还是要吃一些……”
  “够了!”纪繁清打断他自以为是的温情,目光落在那盆仙人掌上,眸光变得晦暗:“有意思吗?”
  “我……”
  “你想做什么,重温旧梦?还是想破镜重圆?”
  “我只是想对你好。”段承泽单膝点地蹲在他身前,像是最忠诚的骑士,目光虔诚又依恋。
  纪繁清嘲讽一笑:“对我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我好,所以去跟别人上床吗?”
  段承泽浑身一僵,脸上充斥着懊悔和痛苦之色:“我说了我是受害者!我被人下药了,又不是有意为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
  纪繁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目光犹如射线一般,看的段承泽背后发寒,好像整个人都被穿透了。
  “要我原谅你,行啊,我不接受别人用过的东西,以后你让我上。”
  “……”段承泽脸色凝固,像吃了屎。
  他是纯种的1,接受不了下位,哪怕为爱也做不了0。
  当年就是因为如此,两人之间僵持了许久,最终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
  “不愿意?”纪繁清冷眼看着他的窘态,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收起:“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有的是人等着让我上。”
  段承泽却一下子就炸了,蹭的一下站起来:“你要和谁上床?”
  他的脑海里首先浮现出来的,是靳逍那张桀骜帅气的脸,可是随即又觉得不对,他的样子看着也不像下位。
  还有谁?
  纪繁清冷下脸:“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和谁上床,需要向你汇报吗?”
  “我不同意!我告诉你,外面这些人,谁要是敢爬你的床,我就弄死他!”段承泽双目赤红。
  砰的一声,纪繁清一脚踹翻了原木茶几,上面的东西洒落一地,蛋糕摔在地上,看不出仙人掌的模样了,只剩一团绿色奶油糊糊。
  他站起来道:“那就拭目以待,看看你能弄死几个!”
  段承泽胸膛上下起伏,面色痛苦,伸手去抓他的肩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也没有再找过别人,你还要我怎么样?”
  纪繁清被迫后退,后背砰的一下撞到墙上,他抬眸冷眼看着他:“所以,你考虑好了吗?”
  段承泽握在他肩膀上的手骤然收紧。
  纪繁清眉心一拧,痛的同时又有些畅快地看着他脸上的痛苦挣扎之色,如他当年一样。
  他并不知道的是,其实那时候他几乎已经妥协了,可惜晚了。
  再深的感情都不敌欲望来临时的冲动,他想起叶回那张恶意满满的笑脸:“只是一点儿助兴药而已,远不到神志丧失的地步,不如我们赌赌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你守身如玉?还是会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真恶心。纪繁清闭上眼,明明没吃晚饭,却感觉到从心底而起的反胃。
  这两人都一样恶心。
  “滚开!”他挥开对方的手,拉扯间衬衣的扣子被扯掉两颗,露出一侧的锁骨,白净的皮肤下是清晰流畅的骨骼线条。
  段承泽呼吸重了一分,灼热的视线落在上面,还没开口,就被纪繁清一耳光甩在脸上:“拿开你的脏眼!”
  他踉跄一步,一时也恼了:“叶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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