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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案稗编(推理悬疑)——不猫

时间:2025-01-05 07:58:59  作者:不猫
  他悄悄打开房门的一条缝,看到捉到商队之中逃窜犯的捕快已呼喝着将人压了出去,而络腮胡捕快也上来,似乎是打算要与他打声招呼。见状,司若关上了门。
  果然很快,门被敲响。
  司若打开门,走出两步。那络腮胡捕快朝他抱拳,表达了自己的感激。
  司若自然回应,余光却瞥见二楼乾字房中,凶手似是被这样大的动静惊到,悄悄推开了门,正在偷窥他们这里的情况。
  见状,司若朗声道:“既然已经捉到凶手,我也就放心住下了。捕快带着犯人走便是,不用太在乎我。”
  凶手听完司若“捉到凶手”的话,方才又拉上了门。
  司若回到屋中,沈灼怀依旧没有回来。他拿起书继续读,又忍不住想那个凶手听到动静后会怎么办。可他知道如今万万不能再去打听,否则刚才一番叫他平定的话就白费了。
  于是又拿起书读起来。
  过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沈灼怀终于回来。
  似乎是殷宝与他说了先前发生的事,沈灼怀甫一回来,就挑眉冲司若笑道:“‘世上不会有人敢冒充沈家世子的身份’?”
  司若目光平平朝他扫过去,眼神中净是不满:“是谁将我落到这番境地的?”
  沈灼怀笑得更大了,朝司若做了一揖:“是我,是我,是我不好。”他似乎觉得司若装作他的身份很有意思的样子,喃喃道,“可惜了我要查账,回来得迟了一些,否则就能看到另一个‘沈公子’了。”见司若有生气的样子,又赶忙讨饶,“哎,别打我呀——”
  一张俊脸被司若丢过来的书精准砸中。
  沈灼怀收敛神色:“好了,我只是觉得有意思嘛……不过也就是那是个捕快,要来的是大点的官,我怕你是藏不住的。”
  司若歪头看他,意思是怎么会?
  “你既是个世子,又何必朝他行礼。”沈灼怀向前两步,轻轻牵起了司若的手,没有带任何旖旎意味,“若我是你,便会直接将他喝住——不会对他这样客气。”
  司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与那捕快说话之前,下意识行了个礼。也好在捕快虽有疑惑,却碍着身份,没敢动他,否则他早完了。
  不过沈灼怀不是不在吗?他怎么猜出自己行礼了的?殷宝与他说得那样细?
  见司若又皱起好看的眉头,沈灼怀伸手去拨了拨他的眉心,猜中了他的心思:“殷宝没和我说这么多,但我猜对了,不是么?”
  司若看看他,没好气地想沈灼怀真是将他拿住了。
  玩闹够了,便是正事。
  司若将先前看到凶手的事情与沈灼怀说了,又问道:“我们会不会已经惊到他了?万一他要跑,怎么办?”
  沈灼怀笑笑,“唰”地打开折扇:“惊到大概是惊到一些了的,但我想我们也不必顾虑太多。”他眸色微闪,“此人心思深沉,杀人后能藏尸数日,发现尸体不见也没有离开,势必是要彻底毁尸灭迹才是。况且目前我们在暗,他在明,事态已然颠倒,我们只需做个钩子将他钓到,便能了事。”
  司若突然想起来先前沈灼怀是并不打算继续掺合这件事的,如今意思,他是要将凶手捉拿归案,于是又问了问。
  闻言,沈灼怀解释道:“先前不参与是因为我们身份未明,如今遇到意外,他已然知晓有沈家世子住在客栈里,为保稳妥,不如直接将他捉住,方为上策。”
  于是便这样说定。
  对于对殷宝的处置,司若也没有多问。
  他心中有一杆秤,殷宝自从身份暴露后,对他们所助颇多,看沈灼怀的意思,他似乎并不会按着原来的想法,将殷宝披露。司若并不是个喜欢处繁杂事情的人,否则也不会愿意每日面对死尸而非活人,虽觉得沈灼怀这样做有些与虎谋皮的意思,但毕竟与自己无关,便不再多管。
  沈灼怀的“钩子”,自然放在深夜。
  晚上,司若沐浴更衣后,又点灯看了会书,便困倦了。见沈灼怀依旧一副神采奕奕,心说奇怪,为何大家都是差不多生活,偏偏沈灼怀精力却比自己多得多?
  见这样久还没有“钩子”的消息,司若忍不住问道:“到底要等到何时?”
  说着,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司若坐在窗边,脚尖离地。为让自己保持清醒,脚一晃一晃的。他的皮肤很白,在晚上被昏黄的烛光一照,却如同月光一样的白,不知是因为体质缘故还是他年纪尚小,司若浑身除头发外毛发稀少,肌肤嫩滑得几乎可做反光。但他从来没有意识自己美貌的意思,只是盯着自己晃动的脚尖,头一点一点。
  像个书塾里听腻先生话,偷偷睡觉又不敢彻底睡熟的孩子似的。
  他的手撑在两边,尽量不叫自己困到倒下,可瞌睡虫实在是来得太猛烈了,司若眼睛一眯一眯,几乎就要倒下——
  沈灼怀见状,伸出手去撑住了司若的后腰。
  无论触碰多少次,沈灼怀都会在心里感叹,明明也是个快及冠的成年人,可司若整个人却是纤细的,仿若一根青绿的竹节,只长高,却半点不胖,哪怕他每日盯着他吃饭,喂他各种好吃的,也不过是叫他脸蛋稍稍丰腴一些。
  司若怕是困极了,否则不能沈灼怀揽住他的腰,都没有醒来,反倒是一头栽进了沈灼怀的胸膛里,呼吸绵长。
  沈灼怀忍不住呼吸一滞,生怕惊醒了他的安眠。
  睡着时的司若无疑是可爱的,一身冰冰冷都全然褪去,只留下不带半点防备的安然。他倒在沈灼怀胸膛上,叫沈灼怀呼吸都慢了些。可与呼吸相对的,却是那颗如何抑制都无法控制住的,跳得愈发快的心。
  已是深夜,哪里都很安静,屋中只有他们二人平和又不太平和的呼吸声——那平和的自然是司若,不平和的,当然是被靠着的沈灼怀了。
  但沈灼怀却觉得,他胸膛之中那颗心脏,跳动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咚……咚……咚…”,仿佛很快就要跳出他心头,飞到他眼前来。那声音几乎与他的呼吸声可以比拟,粗重的,有所欲望的,像是一个人被丢进了炽热的温泉之中,浑身的温度都在水中飙升。
  沈灼怀盯着司若似睡非睡的脸,觉得有意思极了。
  有意思的当然不只是他,还有不同寻常的自己。
  他伸出手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想了想,忍不住在司若的脸蛋上一掐——
  果然手感如同想象之中一般好,仿若丝缎般,又极有弹性。
  但这一捏,就叫本没睡踏实的司若醒了。
  他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半倒在沈灼怀怀中——
  “!”司若心说怎么回事!然后立刻直起身来。
  沈灼怀这次用力不轻,司若的半边脸蛋都被他捏出红印,他摸摸自己的脸,又看向面带笑意的沈灼怀,伸手去狠狠拍了他一下:“沈明之!”
  沈灼怀双手一伸,耸了耸肩,一脸无辜道:“怎么了?”
  “你……”司若一双清冷的眸子里尽是杀气,“你刚才又对我做什么!”
  谁知沈灼怀嬉皮笑脸的:“你不是睡着了吗,还倒在我怀里了,怎么还知道我干了什么,你装睡啊!”
  两人又开始“厮打”起来,当然,主要是司若打,沈灼怀挨打。
  二人动作不小,甚至床边的红烛都被扑得光芒一闪一闪,险些灭掉。
  最后以沈灼怀一只手把司若抓得死死的,抵在床上为结局而胜利。
  二人离得很近,呼吸可闻。
  司若觉得更古怪了,这样和沈灼怀打闹,他们之间的气氛奇怪极了,好像被人硬生生塞进了几分暧昧似的。
  他一把把沈灼怀推开:“别闹了!”
  沈灼怀心里有些可惜,但他知道不能把人逗过头,于是也坐直身子,领口,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待会有好戏看,我怕你睡熟了。”他对司若道,“这不,把你叫醒了。”一副“你还得谢谢我”的模样。
  司若没好气地别了沈灼怀一眼,去给自己倒了杯凉透的浓茶,一饮而尽。高浓度的茶本就清苦,加上又凉透了,一口下去,叫司若苦得舌头都要麻掉了,不自觉得吐了吐舌头。他抬头看到沈灼怀又笑他,怒从心起,把茶壶塞进沈灼怀手里:“喝!你不是要守夜吗,这适合你!”
  然后沈灼怀成为了第二个吐舌头的人。
  月过中天,窗外连蝉鸣声都歇了,唯有几只路过的夜鸮“呜咽呜咽”地叫着,隐身在月光的边缘之中,伺机捕猎。二人打闹过后,为保持彼此清醒,沈灼怀不知从何处掏出一盘棋出来,与司若对坐两端,对弈起来。
  沈灼怀自然是个中好手,但他没想到司若在棋道上也颇有造诣,原本只是随意打发打发时间,输了两盘后,竟也是认真起来。
  直到寅时的更声被敲响。
  房门之外,客栈之中,突然起了些“嘻嘻索索”的响动,二人立刻竖起了耳朵。
  果然,片刻后,一个刻意伪装过的男声便高声叫起来:“杀人啦!又有强盗杀人啦!快跑啊!”
 
 
第34章 
  没有几个人是不怕死的,听到有人叫喊后,哪怕睡得再熟,也被叫醒了。
  不过须臾功夫,外头长廊便有人点起了灯,匆匆跑出来。有一就有二,在不知源自何处的“强盗来了”呼喊声中,几乎所有住客都逃出门去,与邻居面面相觑片刻,然后争前恐后地下楼。原本二楼的商队今日遇到了流窜杀人犯被捉,已经受到不少惊吓,又被这样一叫,更是恨不得马上冲出客栈去。
  整个漆黑的客栈,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沈灼怀看向司若:“我们也走罢?”
  这大概就是沈灼怀说的“好戏”了。
  司若点点头,起身与沈灼怀往外走。他们已经是走得迟的那一批了,走到门外,整个三层,几乎只剩下一两个住客在小厮的搀扶下往楼下跑去。
  但沈灼怀却并没有按着那些人的去路走。
  人们热闹哄哄的,显然是都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了,聚拢在一楼大堂处,惊魂未定地交流着信息。睡得正熟的殷宝自然也被小厮叫醒,如今被堵在人群中间,点头哈腰地解释着什么,保证自己一定不会让罪案发生。
  而沈灼怀则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时候,带着司若走到一楼一处木柜之前,手掌暗暗推动某个机关,然后将司若推入木柜之中,自己则是警戒着无人察觉后,方才带上了木柜的门。
  司若在客栈里住了好几日,竟一直没有发现,这墙边木柜居然还有机关,甚至之后关联着一个通道。
  “这殷宝还真是狡兔三窟……”他感慨道。
  这通道设在墙壁之后,如同地底隧道一般,只是地底隧道通向底下,这通道进入之后,却明显相反——一个木制楼梯盘旋向上。楼梯很窄,他们只能依次进入,但却意外地牢固,两个成年男子的体重踏上去,却没有半点摇晃,显然经过了精心设计。
  “那工部的家伙,若不是心思太歪,其实也是个人才。”沈灼怀手上举着火折子,照亮了前路。
  二人很快沿着楼梯走到了最高层的平台。
  一到地方,司若便发现了,这设计与地洞中的也尤为相似,楼梯可四通八达向每一层,而身处其中的人又能从墙壁中开凿的洞里看到外面人的举动,无疑是监视的有力工具。
  “怪不得从外部看,这楼体厚而大,但住进来后,房间却比我预想的要小上不少。”司若若有所思,语气里忍不住有些赞赏,“原来是在此处做了如此巧工。”
  沈灼怀点头赞同:“是,我昨日出门后,发现不对,回来便揪着殷宝问,这才问出来那家伙的底牌。”
  两人上来当然不是为了把殷宝的底掀得一干二净的,聊天刚止不久,一个身形高大,行动却鬼鬼祟祟的男子便趁着楼下众人吵闹的功夫,悄悄攀上了二楼。
  那鬼祟男子左右四望,确认并无人在后,一把拉开了离楼梯最近的一处房门。而后,便传来嘻嘻索索的声响,似是他在里面东翻西找。但很快,他便出来,径直往第二个屋子里走。
  楼下人正为客栈的不安全与殷宝大闹,竟无一人注意到有个人在他们屋子里翻来翻去。
  二楼显然不是男子的目标,没过多久,他就把二楼将近十间屋子翻完,径直上至三层。
  三层只有六个房间,但最靠近楼梯的,是先前司若他们发现尸体的屋子,其次便是他们的房间。
  男子直接越过了第一间房,略用手段,打开了他们的房门。
  司若与沈灼怀对视一眼。
  “没错,就是他!”二人异口同声。
  沈灼怀与司若立即从楼梯往三楼去,然后一左一右伺候在门口两侧。
  两人动作很轻,加上外面本就吵闹,那男子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来者。
  他先是装模作样地在沈灼怀与司若房中一阵翻找,将屋中翻得乱七八糟的,看起来像是有人入侵寻财的模样,而后径直奔向了墙边的那张床——司若与沈灼怀对视一眼,怕这凶手是早对他们有所怀疑了,今晨之事多少还是惊动了他。但好在他们赌对了,尸体仍旧在此,凶手不会轻易离开。
  凶手将床上被褥丢弃一边,一把掀开床盖!
  “果然在这!”他惊喜出声,声音中都带了几分颤抖。
  司若抬眼看沈灼怀,意思是问他何时要进去。
  沈灼怀无声地冲他摇摇头,以眼色示意,看这男子后续还有什么行动。
  “可恶,被那两个小白脸蒙骗了这样久!”凶手咬牙切齿,然后从胸中摸出一只火折子——他竟是要将证物和整个客栈烧掉的意思!
  “走!”沈灼怀低声厉喝。
  司若与他默契冲入门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左一右出现在凶手身边,势要将他擒住!
  凶手还没来得及吹明火折子,右手便被司若以巧劲击打在穴位之上,凶手手一抖,火折子掉落在地。
  “你们!”他目光恶狠狠地射向司若,沈灼怀已捏住凶手左肩与左臂,可这凶手竟是力大无比,一个强夺,生生将自己扯出了沈灼怀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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