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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案稗编(推理悬疑)——不猫

时间:2025-01-05 07:58:59  作者:不猫
  “你们究竟是何人,屡屡坏我好事!”他转身左右而视,左拳一拳击出,司若快步垫后两步,躲开了他的攻击。
  “来捉你现行的人!”沈灼怀笑哼一声,由怀中掏出折扇,趁凶手不察,点打在他手臂两侧,明明只是看似很轻的点击,力度却似乎重若千钧,叫那男子痛呼一声,连连向后两步,这才稳住身形。
  而司若也顺手捡起了放在门背后的一条长棍,棍尖指着凶手。
  一时之间,两方持僵持之势。
  “你推后一些罢。”沈灼怀轻声对司若道,“这人力气过人,我怕我一时制不住他,伤了你。”
  司若知道自己功夫并没有沈灼怀好,充其量只有一个防身手段,便也不与沈灼怀废话,乖乖隐至其身后,但却没有放下警惕,一双冷目死死盯着凶手。
  “哈!”只见凶手高喝一声,猛扑向沈灼怀!
  沈灼怀几个侧身,轻易闪避掉凶手攻击,足尖轻点,一个转身,那折扇又打在凶手背后。凶手扑了一空,反倒害自己被伤,更是气愤,扎紧马步,下盘稳住,再度朝沈灼怀扑来——
  自然又是扑了个空。
  但没想到凶手目标并不是此,一扑而空后,他伸手抓住铜质的烛台,连着正熠熠发光的灯火,将它朝沈灼怀面门掷去!
  铜质烛台与蜡烛在空中一分为二,眼看着就要烧到木墙之上,可沈灼怀来得及避开烛台,却赶不及捉住蜡烛。
  好在身后还有司若,只见司若看准半空,操控着那根门后随手拾起的烧火棍,快,准,稳地朝蜡烛灯火之处击打而去——
  蜡烛无声而灭,又顺势被木棍击来的力打落在地,“咕噜咕噜”滚进了桌底,再看不见了。
  沈灼怀与凶手对抗之余,竟还有余力回过头来笑对司若道:“司公子,眼力够好的啊!”
  司若白他一眼,没说什么,只叫他安心作战。
  几下都打空,饶是凶手知道沈灼怀功夫了得,也有些恼了,一把抓起桌子,压向沈灼怀!
  这桌子是实木制成,上面又放了不少东西,颇有几分分量,但这男人竟能单手抓起,以此与沈灼怀对抗,看得出他身上力气惊人,叫司若都有些心惊。但沈灼怀面上不带任何惧色,桌子击打过来之时,他后退半步,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在折扇上某处按压一下——先前司若见过的尖锐利爪再次出现在折扇扇顶!
  沈灼怀“啪”地打开折扇,右手以一己之力,将折扇顶端扣在木桌面端——指甲刮磨石器一般叫人耳酸的声音响起,那金属利爪竟硬生生卡进了木头里,叫木桌后的凶手推动不得!僵持之中,沈灼怀飞起一脚,踢向木桌,凶手并未觉察,连人带桌被一脚踢到了角落之中,竟这样被打得躺下了。
  凶手抚着胸口,那一脚带来的巨大力度几乎将他腹中五脏六腑震得生疼,嘴角有鲜血流出。
  沈灼怀收回折扇,背手站在凶手跟前,身长玉立。
  “……”凶手别过头去,可眼中的恨意若有实体,必将二人杀绝。
  “不要负隅顽抗了。”沈灼怀淡淡道,窗外月色深入,照在他长袍之上,分明是一个俊逸非常的公子模样,可在凶手看来,眼前之人却如同六殿阎罗。
  司若也走近沈灼怀:“将他捆起来吧。”他说,“待会便可见官了。”
  沈灼怀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捆方才在殷宝秘密空间中顺手拿的麻绳,蹲下身去,就要将凶手绑住。
  可就在那一刹那!
  原本已经低着头认输的男人,却从左袖之中滑出一把匕首来!
  匕首反射了月光,叫沈灼怀眼前一下恍惚,那凶手便直直用匕首捅向沈灼怀心口:“去死吧!”他大喊道,脸上带着绝望却又狰狞的大笑。
  说时迟那时快,司若眸色微沉,快步上前,操起那根打火棍,便直直打向凶手关节处——
  “啪咔!”的一声,烧火棍竟直接被司若打断了,同时断掉的,还有凶手持着凶器的左手手腕。
  清脆的骨裂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疼痛带来的痛呼,凶手再持不起任何东西了。
  而沈灼怀自然也捉住了司若给予的这个机会将凶手右手一拧,拧至脱臼,而后结结实实地绑起了他的手足。
  沈灼怀起身,脸上还带着笑意,仿佛刚刚差点被捅死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似的:“多谢司公子救我。”
  司若看了他一眼,硬邦邦道:“不必多谢。”他顿了顿,方开口,“验尸时我并没有注意凶手左右都是利手,这是我的问题。”
  沈灼怀轻笑一声,看着司若有些自我埋怨的神情,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耳垂:“嗯……那还是要谢谢司公子的救命之恩,这样吧,我也没别的,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司若猛地挑后一步,看了沈灼怀一眼,眼神很明白是“沈明之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而左右手都折了的凶手却只能看着二人仿若调情一般的互动,咬着牙根开口:“你们到底……要杀要剐随便,两个兔儿爷,这样笑话我做什么?!”
  司若并不知道兔儿爷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向沈灼怀,沈灼怀则冷哼一下,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一脚踩在凶手断掉的左手。
  “啊、啊——”凶手疼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35章 
  楼上的响动自然惊到了楼下。
  殷宝虽说还被客人包围着,但听到出动静的不是别的房间,而是沈灼怀他们,心下一急,便推开众人,跑上楼去。
  于是便见到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凶手与淡定自若的沈灼怀、司若二人。
  “沈世子,司公子!”殷宝战战兢兢地鞠了个躬,“二位没事吧!”
  这其实也是废话一句——来找麻烦的人都在地上躺着了,像是有事的样子么?
  “无事。”沈灼怀道,“与楼下住客解释清楚吧,人已经被我捉了。顺便……”他顿了顿,“派人去官府找个人过来,将此人接手。”
  殷宝忙不迭连连点头,转身出去。
  屋子里又只剩下三个人。那只知姓不知名的凶手仍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但已经无济于事。
  “来吧。”沈灼怀冲他开口,“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又与死者是什么关系。”
  凶手沉默了一会,似乎是认了自己的处境,方才开口:“我叫钟大,是陪都涪县钟家的家生子。死的……”他脸上露出几分嫌恶,“是我的主子,钟再千,是我亲手杀的。”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但沈灼怀和司若还是寻了个勉强能坐下的地方,准备听一听钟大的狡辩之词。
  他们好歹也处过了几个案子,面对这样的歹徒,大抵能猜出会说些什么类似身世凄苦之类的话来为自己开脱。
  却没想到钟大却意外的毫不隐瞒,甚至有几分恨不得快些说出来的爽快。
  他们听到了一个恶人自有恶人磨的故事。
  钟家涪县的确是福书村,钟鸣鼎食之家,而钟再千,则是钟家这一代单传。
  外面看来,钟家世代读书,且在涪县是大户,又时常有贡献于乡里,是一群大好人。可只有从小在钟家长大的钟大这等家生子才知道,钟家这些大老爷们待人极差,从小对下人动辄打骂是常有的事情,还借着慈善传家的名头为恶乡里,做了不少坏事,可最后要对外接受惩罚的也只是下人,而不是这些少爷老爷。钟大就是从小跟在钟再千身边,为他鞍前马后。但饶是如此,也背了不少黑锅。钟家犯事一次,就会让一个为他们做事的家生子离开,也有不愿与钟家同流合污的,便早早被其搪塞了罪名塞进牢里去,死生不知。
  说着,钟大侧过头去,露出颈侧被头发遮住的一道深深鞭痕,他盯着钟再千的尸体,恨恨道:“来广泽之前,钟再千借用我们这些‘恶仆’的名头,将一个妓子给玩死了,后来自然栽在了我身上,这便是我这个恶仆作为钟大这个身份留下的最后罪证。”
  原来,在闹出人命之后,钟家往往会拉来家中奴仆,为他们背事,与涪县县衙私通,装作将他处死,然后给上一笔钱,叫他们背井离乡。钟大一直跟在钟再千身边,从前受罪的都是手底下的奴仆,但未想到这一次为了让钟再千以清白身当上官,直接牺牲掉了他。但钟家也给了保证,叫他跟着钟再千来到广泽参与商贾棋游戏,然后直接去陪都,再也不要留在涪县。
  可钟大半辈子积蓄都留在涪县,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死去”,心底早早恨上了钟家,原本他打算在来的路上劫走钟再千身上财物,直接离开的,却意外得知钟再千要参与的商贾棋可以不认身份直接当官,心里便打起了取而代之的主意。
  这也是来到了客栈后,钟大敢于黑吃黑的由来。
  到了客栈前,钟大便假称游戏危险,担心主家安慰,愿意与钟再千调换身份,伪装一番,为他排除风险。而这钟再千自幼恣横,也是个对外怂的,从来没想到自己养的一条狗有敢于反咬一口的心思,便主动与钟大换了衣裳,结果被钟大囚禁在室内,虐杀致死。
  钟再千一家作奸犯科,养出一群看家恶犬,却没想到最后却也让家中独子死在了恶犬口中,当真也是自作自受。
  想来钟大说得这样痛快,大抵也是猜出了沈灼怀与司若身份不一般,想借他们的手,来除掉钟家。杀人是死罪,钟大已不可能再出去了,但钟家却不一样,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怕他们还会继续这样下去。
  听完钟大的供述,沈灼怀与司若对视一眼。
  “怎么,你觉得他在撒谎?”司若问沈灼怀。
  沈灼怀却摇摇头:“并未,他已是戴罪之身,只等一死,若没有深仇大恨,不会这样说。”
  二人走出了房间,留下钟大与钟再千的尸体在里头。
  司若微微蹙眉:“……你该不会,已与钟家联系上了吧?”
  沈灼怀却笑而不语:“且等着吧。”
  司若不明白沈灼怀的意思,又在神神秘秘隐瞒着什么,正想再问,殷宝却已经领着广泽当地值夜的官员到了,为首一个文官身后,正是今日他见到的络腮胡捕快等人。
  见到司若,络腮胡捕快附耳与那文官说了些什么,文官便冲司若行了个礼:“不知沈世子莅临,广泽有失远迎!如今世子又帮我等捉拿凶犯,下官实在是感激不尽!”他顿了顿,似乎想起来自己没有自我介绍,赶紧补充道,“在下广泽县丞张宇,这位是龚捕快,今日已与沈世子见过了。”
  原本今天只有络腮胡捕快在的时候,为了自保伪装自己是沈灼怀,司若还没觉得怎么,可如今沈灼怀就笑吟吟地站在他身后,叫司若竟生出几分羞恼,耳热起来,他余光瞥了沈灼怀一眼,沈灼怀眉眼带笑,似乎完全没有纠正错误的意思。
  而殷宝也是个惯会看眼色的,沈灼怀都没说什么,他自然也不会讨嫌。
  司若抿抿唇,咳嗽两声:“张县丞不必多谢。”然后便不再开口。
  张县丞看到站在司若身后,仪态雍容的沈灼怀,眸中闪过一丝惊艳:“这位公子是……?”
  “在下司若,不过一介书生,是为沈公子的……挚友。”沈灼怀抱拳作揖,暧昧笑道。
  但沈灼怀一身风度,确实不像个书生,更像个纨绔公子或是武人,张县丞嘟囔着“司家,司家是哪一家……”,似乎是在认人。
  司若暗暗踹了沈灼怀一脚,沈灼怀神态自若,开口道:“大人不若先进去看看案情?”
  张县丞想想也是,就跟着殷宝进去。
  司若又踹了沈灼怀一脚,声音很轻,语气里却带着威胁:“沈明之,我劝你不要再借着我的名头乱说话。”
  沈灼怀与司若缀在一群人身后,闻言,他低下脑袋,附在司若耳边:“咦,司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又要乱说话了?”
  司若白他一眼,大步走进屋子里去。
  见到来了官,钟大更是一口气将事情说了个清楚,当然,无论是他还是沈灼怀等人,都很自然地敛去了商贾棋之类的事情,只说了钟再千是怎么死的,钟家又是如何如何。
  当然剩下的事情,自然不会再与沈灼怀、司若有关了。
  他们带着行李包袱直接换了一间空房——毕竟原本的屋子已经成了尸体现场。
  关上门,将外头的喧闹都遮挡一空,司若方才叹了口气。
  又一个案子了结了,他们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歇息。
  这间屋子比起先前他们那间要更小一些,但大抵是因为上一任住户有薰香的习惯,如今哪怕离开,屋子里还有些隐隐的木质香。司若点起灯,将窗户推开撑住,凉风款款席卷进屋,吹尽了那点淡而轻的香气。
  看看外头天色,已经有些亮了。
  这间屋子能看到街边,更夫背着铜锣,在墙下巡走,大抵是快要到五更天。
  沈灼怀还没说什么时候要离开广泽,看来可以好好睡上一觉……司若转过身去——
  “沈灼怀,你上我的床做什么!”
  “如你所见,睡觉啊。”沈灼怀怀里抱着一床被褥,懒洋洋地在床榻上打了个滚,“司公子,好歹你我也有同房之谊数日……让我今夜和你睡上一觉,成不成?”一副赖皮模样,根本不像个世家子的样子,叫司若怀疑当初与他在书院见第二面时,见到的那个威风的沈世子,到底是不是他沈灼怀本人。
  司若一言不发,脱下鞋袜,踏上了床。
  沈灼怀眸光一闪:莫非司若真心疼他,愿意让他合睡一次了?
  但这年头还没有落下,沈灼怀便敏锐察觉自己腰部一疼——司若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
  “哎,你!”沈灼怀吃瘪,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腰。
  司若自然没有用死劲,否则按照他对人体经脉的熟知程度,沈灼怀就不该是在地上坐着揉腰,而是要叫人去抬他上医馆救命了。
  但哪怕没有用大力,也还是疼得啊!
  沈灼怀死皮赖脸地又凑过去,满脸委屈,好似他不是被司若从床上踹下去,而是个新郎官被新娘赶下床似的:“喂,司公子,要不要如此冷心肠啊,我不过就说了我是你的‘挚友’,我们一路生死,还不能称作你的挚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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