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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案稗编(推理悬疑)——不猫

时间:2025-01-05 07:58:59  作者:不猫
  沈灼怀拍了几下,又停下来,细细听屋内声响。
  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听到,屋子内外都静悄悄的,仿佛里面根本没有人。
  不得已,沈灼怀继续拍起门来:“刚刚你看到的都是误会。”他急道,“我可以解释这一切的!”
  屋内,司若的脑袋埋在被褥里,听到外头沈灼怀远而闷的声音,他却一言不发,继续捂住了耳朵。司若心想,他今日就不该被温楚志一激,听他说要一个说清楚的机会。如今这般,还不如他与沈灼怀从来没有挑明过的好,暧昧就暧昧下去,至少沈灼怀不会在他面前与人亲密。
  拍门声渐渐停歇,司若“砰砰”直跳的心也随着停歇的拍门声音变得沉重起来。
  沈灼怀就这样放弃了吗?司若从被褥里探出一个脑袋来,须臾,又起了身,一点一点地挪到门前,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
  门外已经是一片清净,什么人也没有。
  司若不知心中是叫后悔还是松了口气,他垂下眼睑,轻轻阖上了门,微微叹气,转过身去——
  却见到沈灼怀不知何时从隔壁窗棂闯了过来,半身由窗户探出,俨然一副“采花大盗”的登徒子模样,但他见到司若,却是笑了起来,英朗的眉眼里带着几分轻松:“司公子,叫我好找。”
  沈灼怀由窗棂上跳下,看着有些呆愣地盯着自己的司若,走近几步,伸出手去,抚平了司若皱起的眉头:“不要皱眉,也不要害怕,司若。”
  他说:“我来是想同你说,我心悦于你。”
 
 
第72章 
  司若不自觉地退后半步,却不小心将右手伤处嗑在桌边边角处,一个吃痛,脚下踉跄,正要倒地,却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仰头侧去,便望见沈灼怀深深望着他的双眼。
  沈灼怀将司若扶住,握住他的伤手,低声道:“小心一些。”他的声音很沉,或许是因为靠近司若,气息有些滚烫滚烫,分明隔着一只手套,司若却似乎能感觉到那皮套下他的体温。
  司若的呼吸一下子也加快了。
  “……你说什么?”他有些不敢置信,挣开沈灼怀牵着他的手,低头看着地面,“再说一遍。”司若声音很轻,就像是他在梦里。
  可沈灼怀却并未像他要求的那样乖乖开口,而是逼近司若一些,将他逼到这窄小屋檐下的墙壁:“我刚刚很着急。”他说,“可你一直不开门。”沈灼怀语气里还带了些委屈,像只被主人半途抛下的大狗似的,“司若,我以为你关上门是不要我了。”
  “你真不要我了吗?”
  “你在说什么!”司若忍不住抬眸瞪他,“刚刚分明是你……”
  见司若终于抬起脑袋,沈灼怀也笑了,他低下头去,额头轻轻地与司若的额头相抵着,鼻尖对着鼻尖。沈灼怀的唇几乎离司若只有咫尺之远。
  “我说,我心悦于你,你也是,对吗?”
  他忍不住轻轻贴近司若唇上,摩挲了一下,又立刻分离,盯着司若那微微瞪大的,仿若一汪深潭的深色瞳孔,恨不得将司若包裹入怀中,吞吃殆尽。
  司若似乎还因为那个轻如羽翼的吻震惊着,嘴唇微张,什么也没说,沈灼怀见他这副可爱模样,心头一动,禁不住又开口:“你说你也是,对不对?”
  说实话,被司若拒之门外后,沈灼怀自然是慌的,但他并未像司若被温楚志特地刺激过,因而很快反应过来司若的避之不及不是礼节,而是不愿意看到他,干脆一把推开了胡闹的温楚志和小倌,从窗户进了司若房间。
  沈灼怀是个有八分把握,就要把可能性增加到十分的人,面对司若,他自然也是如此。
  而对于沈灼怀的步步紧逼,司若脑子空白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他与沈灼怀如今的情况,手撑在沈灼怀胸膛前,喃喃道:“你心悦于我……你心悦于我。”
  原来那些暧昧,那些亲密,那些比朋友更进一步,又比爱人落后半步的相处,并非他司若一人的耿耿于怀,眼前将他逼到角落,对他说出心意的男人,也是如此。
  沈灼怀不厌其烦地重复:“我心悦于你,我喜欢你,我想要你成为我身边最亲密那一个。”
  他其实多少有些后知后觉的惶恐——司若那些日子里的有进有退,并不是因为他做得过分或是不过分了,而是在他心里竖起了一杆秤……还好沈灼怀没有叫那天平倾向另一方,也在胆小的司若逃离之前,把他捉住。
  他将司若整个人包裹进怀中,结结实实地给予了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司若比沈灼怀要矮上一些,在他怀中,堪堪能撞见沈灼怀突出的喉结。初初被沈灼怀抱紧,司若还有些猝不及防,但不过片刻,他也伸出手去,把自己埋进沈灼怀怀抱之中,手指却紧紧地捏着沈灼怀散落的衣襟,跃动的心口像是要跳出一头小鹿。
  似乎是通晓心意的缘故,他们的距离从未有这样近过,彼此的呼吸吹打在彼此的耳侧,像两只交颈的天鹅,沈灼怀甚至能够嗅到司若发上淡淡的皂香。他们的肌肤彼此贴紧,心跳侧耳可闻,静谧的室中。独有清浅的呼吸与衣料摩挲发出的“嘶嘶”声响。
  须臾,司若却抬起头来。
  一张昳丽的脸瞬间映照在沈灼怀眼前,这叫他不由得放慢了呼吸,司若眉眼之前的绯红仿若是烛泪滴落的残息,让沈灼怀忍不住伸手去抹、去揉搓那一抹红——
  可随即,沈灼怀却觉得唇上一疼。
  司若竟是扯住了沈灼怀的衣领,微微踮起脚尖,一口咬在了沈灼怀的唇上,没有章法的、有些粗鲁地与他相贴,像只遵循着本能去做事的小兽,分明脸颊又红又滚烫,却死死不放开自己的猎物。
  “……”沈灼怀心中哂笑,他托住司若只有巴掌这么大的脸,将二人轻轻分开一些距离,一片红云出现在那寻常白皙又艳丽的脸上,司若想要低头,却被沈灼怀制住,“司公子。”他笑着说,“吻不是这样的。”
  随即,沈灼怀捏住司若的下巴,重新送上唇去——
  先是细而温柔的摩挲,随即是如同春风化雨一般的送入,年长一些的男人引导着缠绕的方向,司若好似整个人都要融化在沈灼怀的引荐之中,那痒和麻仿若侵入了骨子里,叫司若开始浑身发颤,化作一汪春水。两人相贴的地方由冷变温,又从温变得滚烫,哪怕隔着数层布料,似乎也能感受到那滚烫的热意。
  他们亲吻着,相拥着,鼻尖沁了汗,耳廓变了颜色。
  司若只觉得昏沉沉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原来这才是吻。
  原来与爱人的贴合,同那梦里……不,比那梦里更要叫人沦肌浃髓,刻肌铭骨,仿佛叫人短暂地失去了五感。
  原来……他与沈灼怀,真的彼此相悦。
  水中月天边云此刻突然有了具象化的模样,触手可及。
  司若被沈灼怀抵在墙上,低低地喘着粗气,他低垂着眼睑,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不好意思去看眼前的男人,可没料到这害羞的一幕却叫沈灼怀更为心痒,一个个细密的亲吻便落在了他的眉眼之间。
  “……痒!”司若忍不住磨蹭。
  沈灼怀轻笑一声,离开一些,用低哑的声音道:“不欺负你了。”但他又说,“……能让我摘下手套吗?”一个礼节性的提问,但还未等司若回答,沈灼怀已用牙咬开皮质手套,丢到一旁去,用那带着火烧过粗粝疤痕的手掌,从司若脸上那颗微微凸起的泪痣划过,为他带来颤栗一般的触感。
  司若浑身战栗,一口咬住了沈灼怀的手指,狠狠地。
  “……”沈灼怀发出了叹息一般的声音,“司公子,你真敏感。”
  司若丝毫没有从轻发落沈灼怀的意思,叫他指尖传来一阵刺疼,但沈灼怀也半点不吃痛,这一口反倒是激起了男人掠夺的天性,更加蛮横地亲吻下去,叫可怜的司若指尖都忍不住地蜷起,乞怜一般地低声呜咽了一声:“不要了……!”
  而后迎来比梦中更为醉人的亲密。
  这亲密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司若脑子里除了沈灼怀,再没有别的任何一样东西,沈灼怀方才放过了他。
  沈灼怀声音有着含情的微微沙哑:“这次先放过你,司公子。”他的尾音带着一点点调笑,“下次再这样刺激我这个变态,可就不是这么轻易能被放过的了。”
  说着,沈灼怀也有些害怕自己情不自禁,匆匆离司若远了几步。
  司若感觉自己脸烫的能够煎好个荷包蛋,平日里秉持的什么清规戒律都被打破得一干二净,他有些气鼓鼓地瞪了沈灼怀一眼:“你也知道你自己变态!”小声嘟囔着,却又不太敢叫沈灼怀听到。
  这些日子以来,他见到的都是沈灼怀温文尔雅待人的一面,或许是心中也有顾虑,面对他时,沈灼怀也会表现出最大程度上的温柔。可刚刚那样剧烈的亲吻……却让司若梦回刚见到沈灼怀时,沈灼怀那种鼓着劲使坏的感觉,好像总有头猛兽在盯着自己似的。
  “咳……”沈灼怀耳朵尖,自然不会没听到司若的“谴责”,想起刚刚自己的过分举止,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对不起。”
  不过下次还敢。
  为保证自己和沈灼怀的安全,司若干脆把沈灼怀赶出门去,留自己在屋里头扇风。脸上的热潮久久不下,司若转头去寻茶水喝,却发现茶盏已经在自己生闷气的时候被自个儿打翻了。
  他干脆一脑袋扑进被褥里去。
  但没过多久,敲门声又响起,司若从被褥里抬起头来,发觉那敲击声不是由门边传来的,而是窗户边,堂堂沈世子又走了窗户,只不过这一回礼貌了一些,提前“通知”了一下。
  沈灼怀是抱着自己的被褥过来的,他见到司若,解释道:“温玄晏还没打发走人——我干脆就没走门口。”他由窗户上跳下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司公子应该不介意,今晚床榻分我一半吧?”
  虽说叫着“司公子”,可语气早不如先前那般自然,带着一些调笑。
  司若想赶沈灼怀走,可想想门外温楚志请来的人——又不舍得真把人放出去,捏捏发热的耳朵,粗声粗气道:“你睡地上,可以。”
  沈灼怀打蛇随棍上,很快铺好了自己晚上的地铺,走近司若,却又见他有些面红地不自觉后侧,索性来了个脱敏疗法,直接凑近过去,亲了亲司若的额头:“那,明早见?先额外支一个晚安吻。”
  司若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势,却没有真的躲开,只是耳根几乎被红晕笼罩,声音也哑哑的:“嗯。”
  窗外偶闻蝉鸣,月上柳梢,不知是夜色更长,还是心中甜意更长。
  小剧场:
  温楚志(蹲墙角版):他们这是在一起了呢,还是在打架呢?(一头雾水)该不会好好一段姻缘,真被我给折腾没了吧?
  沈灼怀(复仇版):对好友拳打脚踢。
  司若(害羞版):……(害羞得说不出话)
 
 
第73章 
  司若本以为他与沈灼怀关系发生变化后,相处的方式也会改变许多,但不知是因为他与沈灼怀原本就过于不清不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哪怕挑明后,除去每日睡前沈灼怀定要黏黏糊糊上来的一个吻外,司若觉得,他与沈灼怀的相处,好像与从前完全没什么区别。
  但有一件事很明显与从前不同——
  若是从前温楚志与自己开玩笑,沈灼怀还只能是背着他去警告温楚志,如今便能光明正大地发泄自己的不满——
  好像是报复先前温楚志的做法似的。
  处处都入了夏,日头猛烈。已距离金川不远,横竖又没什么大事,三人便雇了马车,慢悠悠地朝陪都行进。
  马车宽敞,能容下五、六人座,但这热得黏糊的天气,沈灼怀却偏要贴在司若身边,好像是要弥补先前不能与他亲密的缺憾似的。司若从前个县补齐了先前用掉的工具,正在一处一处清点,却被沈灼怀像只热情的大狗似的贴在身边,禁不住他这般亲昵,一把推开去。
  “你隔远些。”司若不满意道,“闷得慌。”
  顶着司若不满的目光,沈灼怀却丝毫不顾,仗着马车内有冰块沁出丝丝凉意的冰块,恨不得手要牵着,脸要贴着:“热吗?”他故作不知,“我怎么不觉得热?”反倒是笑嘻嘻地,“原来贴近你便凉快了。”
  一句没营养又肉麻的话说出口,却叫司若迅速瞥了沈灼怀一眼,将手中一些东西往他手里一塞:“原来你这么有闲工夫,那就帮我数数数对不对吧吧。”
  至于温楚志,被沈灼怀狠狠“敲打”了几番后,如今分明也坐在同一个马车厢内,却像是只吓傻的鹌鹑,坐在一角,什么也不说,什么也装作看不到。
  比起揶揄一对小情人什么的,还是自己安全最重要。
  ……
  温楚志在金川有置地建府,因而他们这回终于不用住客栈或是官府了。
  几人在温楚志府中放下行囊,又被兴致勃勃的温楚志拉去一阵参观,才终于能做些正事。
  司若知道,沈灼怀来陪都金川的目的,是为了金川的典籍馆,也是全宁国最大的典籍馆。
  宁国建国时定都并不在如今的京城,当年宁国开国高祖出身草莽,与最大的竞争对手在南北两岸分隔之地,也就是金川兵戈相见,最终打下如今江山,而彼时的京城,还落于外族之手。因而宁国初期的建都,便建在金川。到京都收复,外族倾败之后,当时皇帝方才力排众议,迁都京城,而将金川留作了陪都。
  因而在金川,既有着半个“小朝廷”,又有不亚于京城的资料储备,其中典籍馆便是在京城分出的,专程用来储备大量文书的地点。
  温楚志与其背后的温家出身大寺,又是荫庇得官,其中便有一项权力,是打开典籍馆的大门。
  司若虽不知道沈灼怀来典籍馆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他知晓既然沈灼怀一直追寻案件真相,那这典籍馆之中,便必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当然,司若也有司若想要进入典籍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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