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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案稗编(推理悬疑)——不猫

时间:2025-01-05 07:58:59  作者:不猫
  司若得了手套,便也蹲下身来。
  凑近那鬼,他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司若小心翼翼拨开遮挡在鬼喉前的衣物,果然看到一个深深的血洞。再一探——已然没有气息了。
  作者有话说:
  周一好(打哈欠)
  下次更新:周四
  不是到底哪里有问题为什么老是锁我啊红眼大章鱼???
 
 
第79章 
  气喘吁吁的温楚志很快带着司若与沈灼怀需要的东西回来。
  沈灼怀戴回了手套,把周围既想看热闹,又害怕的百姓们赶到一边,又叫人去叫了官和班主,方回到司若身边:“需要我先审问人吗?”
  他指的自然是被绑在一旁,还戴着面具,揪心不已的“钟馗”。
  “先不用。”司若道,“来帮把手。”
  眼前的这“鬼”虽然是倒在地上的,但大概是因为长期锻炼过的缘故,死前又受了惊吓,浑身腱子肉僵直着,哪怕司若尽了全力,也没法把他摆平。
  沈灼怀立刻上前帮忙,很快,将翻转的尸体摆正。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身花哨绫罗,头戴面巾的班主也匆匆赶来了。他见到台上一人被绑,一人倒地的模样,几乎要晕过去,强撑着上了台,大喊道:“叫阎罗,你怎么就出事了啊!你都还没把学徒的钱给我还上啊啊啊……”
  “叫阎罗,叫破天……”司若见到班主来了,没有再继续验尸,而是站在沈灼怀身边,听到班主这一声叫喊,忍不住腹诽,“这泉祥班,口气也当真是够大的。”
  只是叫阎罗,还真去见了阎罗。
  但没想到,正当班主扑过去叫喊的时候,被绑住的钟馗却突然出了声:“班、班主……”他似乎是有些害怕,“我,我是叫阎罗。”
  “什么?!”这回戏班班主真要晕过去了,他一把拉开那尸体脸上面具,又发疯似的扑过钟馗那去扯开他脸上的,凄惨叫道,“怎么回事,死的怎么是叫破天,我的叫破天,叫破天啊!”
  “死的是叫破天?!”司若和沈灼怀随即感觉到不对,对视一眼。
  可百姓们不都说,演钟馗的才是泉祥班的台柱子,叫破天吗?
  司若不管那班主要死要活的模样,大步过去一把扯住班主衣襟:“什么意思,躺着的是叫破天,活着的是别的人?你是怎么安排的人上场?!”
  “我、我我我!”班主一摔手,几乎要哭出来,咬咬牙,给了面前被绑住跪地的叫阎罗一巴掌,“我是怎么安排的,你们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这样!死的怎么不是你,是叫破天啊!我的摇钱树啊!”
  眼看班主失去台柱子,一副癫狂模样,司若摇摇头,知道他无法从班主这里再得到什么信息,便也不再管他,继续去检验尸体。
  那被掀开面具的尸体脸上一副惊慌模样,似乎是完全没有意识到长枪会冲着自己喉咙来,失血过多的皮肤呈现一种发白的僵灰色。司若半跪在地,拉进手套,伸手去探尸体喉头那深而长的伤口——伤口几近两指并宽,大约寸把深,周围皮肉已经开始有些微卷曲,很明显便是一枪毙喉所至。现场仓促,司若也不好当着这样多百姓的面大开叫破天衣物检查,只得站起身来,朝站立在前的沈灼怀点点头。
  “是一枪毙命?”沈灼怀问道。
  “目前看来,是的。”司若顿了顿,只给出了一个半确定的答案,“官府的人还没有来吗?”
  沈灼怀叹了口气:“今日似乎金川小朝廷内部也有宴席,沈尚书——就是那与我同姓的礼部尚书是请辞出来,专程招待我们的。现在这个时候,估计人也喝大了,哪怕寻得到,说不准也是醉醺醺的。”
  两人谈论间,戏台底下的百姓们却哗然一片。
  原本只是死人的话,倒是没教他们这样震惊。可当泉祥班班主出现,意外叫破死者其实是当红的叫破天时,却叫群人震撼,一时之间,各种阴谋论议论纷纷,还有许多百姓本就是因今日过节,特地带着孩子来看戏的,却遭此横祸,孩子哇哇大哭。总之,一片混乱。
  “那个、沈世子啊!”人群里有胆子大的人叫道,“我们又不是凶手,不能先放我们走吗?您看,孩子都被吓坏了!”
  沈灼怀闻言,正想说什么,却又被打断。
  来看戏的自然也有叫破天的忠实戏迷,为叫破天鞍前马后,不知花去多少家财,今日却得此噩耗,有些不智,对着那叫喊的百姓骂道:“谁知你们里面有没有凶手!叫破天老板可是没了命了,你孩子哭哭算什么!沈世子,你可别叫他们走了!说不好,凶手有同犯呢,不然为何今日演钟馗的不是我们叫老板!”
  人群原本就不安,被这一闹,更是吵闹起来,想走的和不给走形成两股力量,在台下对峙,看样子就要打起来。
  沈灼怀捏捏眉心,觉得头疼。
  他没想到叫破天在人前一死,会叫百姓这般不安,但如今在场最大的除了礼部尚书和温楚志,便只有他沈灼怀,他只得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请大家安心。”沈灼怀语气沉稳,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力量,“孩子害怕的,温楚志,回去叫上一波官差,先把孩子挨个送回家。”他有条有地安排道,“但这位戏迷说得也没错,虽说叫破天老板已死,但说不准会不会有同党——”他看了一眼叫阎罗,叫阎罗直摇头,“因而各位要等待一下官府登记,方可离开。我虽是世子,但毕竟不是金川官员,不好越俎代庖。但大家的配合,一定会给叫破天一个交代的。”
  沈灼怀这一番话下来,总算是安定了大部分百姓的心,虽说心中还有顾虑,但沈灼怀也已经给出了解决的方法,一开始吵架的那两个百姓口中嘟囔着,也任由周边的人拉进人群之中。
  “我可能需要进一步的检验。”司若凑过来,在沈灼怀耳边小声说,“虽说伤口相符,但我觉得有哪里不对。”
  沈灼怀自然知道司若说的“检验”是什么意思,他点点头,也小声回答:“待这金川刑部的来了,我会叫温楚志同他们说一声。”
  两人同时看看还在哭喊的班主和一直在表示自己无辜的叫阎罗,决定先将二者带至戏台后台,先行讯问一番。
  戏班老板仍抱着他摇钱树的尸体不愿离去,但在沈灼怀的强压之下,他不得已跟着二人走。
  询问后,他们终于得知了叫破天的真名:武阳,听起来与他长相气质颇有几分相似的名字。而艺名叫做叫阎罗,却在台上一枪将人送去了阎罗那里的叫阎罗,真名则叫文彬,一个看起来很书生气的名字,若是不改名,怕是不会有人因“文彬”这个名字来看他唱戏。而进班许久后,他们真名也大多没人提起,虽说叫阎罗不如叫破天出名,但多少也成了半个角儿。
  叫阎罗被带入后台后,没有再跪着,但仍旧被束缚着双手,低着头不敢去看面前的几个人。
  被沈灼怀厉声吓唬过几次后,戏班老板也终于恍惚抬起头来,抹了把眼泪,继续说自己知道的情况:“……武阳与叫阎罗是同批被我买进戏班子里来的,但武阳功底好,嗓子也好,给我赚了不少钱……”他见自己说废话多了,又赶紧补充,“但大人,我的确不知他们二人互换了角色啊!武阳和叫阎罗原本身形唱腔就相似,从开始唱戏起好多人好多人就分不出他们二人嗓音,这上了妆、又戴上面具,更是看不出来!”
  “他杀了人,与我们戏班绝对无关,把叫阎罗带走便是!”
  听到班主的话,叫阎罗面上更是一片晦暗,站在角落低下头去,竟是没再辩解。
  但司若敏锐地察觉,班主私底下,是管叫破天叫他的真名的,然而面对叫阎罗时,明明班主也知晓他的真名,却仍旧叫他的艺名。虽说叫破天武阳是班主的钱串子,但若不是私交甚好,会这样对两个班里的角儿区别对待吗……?
  司若思考时,沈灼怀站在一边,听到班主描述,面色却微微异变。
  “这怎么……”沈灼怀原本还心沉气定,可在听到两人相似时,却心头突突地跳,“怎么会这么像……”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更多内心惊愕,只是暗自观察起这一班主一疑凶来。
  司若等了半天,却没听到沈灼怀有什么声音,转头去看他,却见他似乎在神游天外,有些奇怪道:“你没有想问问他们的吗?”
  沈灼怀被他一叫,有些愣:“啊?”但很快反应过来,“有。”他朝那钟馗道,“叫阎罗,我见你似乎并不认杀害叫破天的罪行?”
  叫阎罗一直被忽视着,此番终于被审问,脸上彩漆都有些被泪水抹花,他抿抿嘴,朝沈灼怀与司若抱了一拳:“大人,定是有人要陷害与我,我和叫破天不过正常演一出戏,大家也都知道,唱戏的行头除去那些桌椅,大多都是假的,不可能伤人!更何况,若是我真想杀人,又如何会用长枪,在众人面前将叫破天杀死呢?这不是等着被官府拿吗!”
  他一番辩白恳切也有逻辑,虽说悲伤又害怕,但依旧维持着些许镇定,哪怕司若看来,他也是个厉害角色。
  更何况叫阎罗并没有说错,若是想杀人,不会有人在众目睽睽面前把人一枪挑死,除非他开始就心存死志。但叫阎罗虽说不如叫破天,多少也是班中人物,况且看他深情,也并无死念。这叫破天之死,背后一定还有其他密谋。
  司若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却有一人从门外冲进来,那人是个面发须均白的老人,却相当精壮,哭喊着“叫阎罗你偿命来!”,见到手边物件,便抄起板凳,要往叫阎罗身上砸!
  叫阎罗和班主一愣,都没有反应过来,沈灼怀虽说心有疑虑,却时刻顾及着司若,见状便立刻上前,一把夺过那老人手中板凳,踢飞远去,这才没叫老人祸殃了池鱼。
  “你是什么人!”沈灼怀皱眉对那老人叫道。
  老人声音叫得很大,带了哭腔,但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眼泪,他迅速打量了在场的人一眼,立刻知道沈灼怀与司若才是现下能话事的,叉起腰就喊道:“我是武阳他老爹!武阳被叫阎罗杀了,我要教他杀人偿命!还有,我儿子死了,日后无人赡养我,你们泉祥班、是不是该给我补偿!”
  沈灼怀与司若无奈对视一眼。
  得,官府还没来,家属就先到了,还来纠缠赔偿。
  这叫破天的老父,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主。
 
 
第80章 
  叫破天的老父见无人会他,眼珠子一转,竟直接扯下包头头巾,倒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玉泉祥,你这个没良心的,若不是当初你求着我将我儿送来,我也不会丢掉我这个独苗苗哇!现在好了,你甩手不认账,日后我可怎么过!你不弄了那叫阎罗,我便揪着你一起报官!”
  泉祥戏班班主,也就是玉泉祥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些既尴尬又无助的神色,“我我我”了半天,最终还是转头向司若与沈灼怀:“两位大人,你们看……”
  司若早有猜测班主与叫破天有私,如今叫破天老父的出现,无非是验证了这个猜想,他眨眨眼睛,拉了沈灼怀过身侧来:“要不要将他们分离开来,分别讯问?我总觉得他们一同在场,总有没有说出来的话。”
  其实平日里审讯这种东西,沈灼怀总是比他更为敏锐的,但也不知道为何,今日的沈灼怀似乎总在发呆,因而只能他提个意见。
  沈灼怀点点头:“可。”
  好在后台虽然不大,但分隔成了道具布草间、优伶们的化妆间以及休息室,他们好说歹说,才将叫破天的老父与其余二人分开,一人分到了一间地方去。由于叫破天老父情绪激动,司若与沈灼怀决定先行询问他。
  布草间中。
  “武……先生。”审讯还是由沈灼怀先来,“你可知晓你的儿子与叫阎罗平日里有什么龌龊没有?”
  “我有名有姓,大名武大洪!”武大洪在面对两个年轻人时,面上多出一些他这种年纪的中年男子独有的傲气冲天,他昂着下巴,鼻孔对着两人,又忍不住打出一个恶臭的酒嗝,叫司若禁不住皱起眉头,他寻了个舒服位置坐下,方才继续开口道,“这个嘛……我儿是班子里头牌,大家自然是嫉妒他的。那个什么叫阎罗,人都说他屈居于我儿之下,他与我儿有什么龌……有什么不好的事,不是很正常的吗?我看就是他嫉妒,杀了我儿!”
  武大洪的声线拖得老长,偏偏又不许人打断,沈灼怀与司若才想问他有什么具体事情能表明,他却直接进入了下一个话题:“这两位大人,既然我儿都死了,那补偿怎么算?!”说到这个,武大洪眼睛都亮了,仿佛武阳死了不是什么大事,能收到偿款对于他来说方是天大的事情一般,“我儿今年二十有五,我养了他这些年,少说用了百两纹银!加之他每月演出,能给我五两,要说赔偿,一个月可不能少于这么个数……”
  他还想唠叨些话为自己争取利益,但司若已然听得有些烦了,站起来便往外走。沈灼怀见了,索性也不再会武大洪,只是给他甩了一句:“这些具体的,你日后同班主谈罢。”便出去追司若了。
  “真是厚颜无耻的家伙!”司若皱着眉头,捏捏有些发胀的眉心,“儿子死了,却只想着赔偿。”
  沈灼怀抚抚司若后颈,像安抚一只猫儿一样给他安慰:“不会便是了,反正也能看得出来,他对班中事务,并不知情。”
  接着便到了班主玉泉祥。
  玉泉祥似乎等得他们有些心急了,甫一见到二人走进房间,便从凳子上站起身来:“两位大人。”他讨好似的,“您们别听武大洪的,我真和疑犯没有关系啊!”
  “坐下。”沈灼怀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叫玉泉祥又坐回原位,“你和疑犯有没有关系,日后自有决断。我们只是想来问一问,你的戏班子里,叫破天与叫阎罗有什么矛盾在。”
  “这……”玉泉祥却是一顿,似乎有些不想说,却又被沈灼怀一个眼神吓住,“无非、无非就是你想演这出戏,被我抢了这点事!主要也是我不好,我与武大洪算是半个同乡,他拜托我多多照顾叫破天,我也不得不做是吧,可您要说什么至于杀人的深仇大恨,这肯定是没有的啊,我对叫破天再好不过了!整个班子谁不知道叫破天是我摇钱树,我何必对我摇钱树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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