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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近代现代)——三木冬

时间:2025-01-07 09:30:32  作者:三木冬
  一番话找不出任何漏洞。
  看似还是去见面,却已经把摆在底下的私人邀约,变成了明面上,两个木雕家之间的相互学习切磋。
  以华源现在在业内的名气,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
  陈开先是在车里吹了声哨子,后来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对面人脸青一阵白一阵,眼见着面前这看似弱不禁风,实则面上全是坚定的儒雅青年。
  他后边个小弟没端住,直接冲他喊,
  “少废话,我们老板现在就要见你。”
  他旁边一个人也小声道:“就是啊,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不知道背地里怎么样的。”
  岑帆先是往后看了眼,又把目光放在眼前这个,“现在确实不太方便,而且这里是公共场所,要是在这站的太久,很容易影响到其他人,。”
  像是配合他说的,后边的楼栋里刚巧有个人提着两袋垃圾从里面出来。
  见外面这阵仗很快又缩回去。
  奇怪地朝外边打量。
  对面人还要再说,为首那个穿西装的已经开口,“知道了。”
  “你说的这些我会告诉我的老板。”
  “谢谢。”岑帆说完以后,点点头。
  回到了身后的车上。
  陈开原本打算把车直接停楼栋底下。
  经过这一遭只能继续往小区里的地下停车场开。
  在车里却真觉挺解气,爽利得不行,冲身边人笑道:“可以啊岑小帆,玩得一手好捧杀!”
  岑帆却没有刚才在车外的镇定自若。
  回头往车后边看了眼,说:
  “回去以后还是先给这里的保安打个电话,问清楚今晚是怎么回事,也顺便给他们提个醒,我担心这些人后面还会再找过来。”
  而且,他们虽然来的是陈开的小区。
  话里话外却全是针对他。
  这就说明对方一直在跟踪他们。
  岑帆到了人家里。
  陈开在给人收拾客房的时候。
  岑帆先是坐在飘窗上边往下看,拿出手机查了下邮件,扭头问,“今年江城的乾雕展是几月几号?”
  “乾雕展?”陈开给人拿被子的手一抬。
  顿了下才说,“其实吧,我前两天才收到他们今年的邀请函,说是希望我和你一块儿过去。”
  “但当时我就给拒了。”
  至于原因,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清楚。
  当时大学毕业没多久被邀请参加世界顶级的木雕展,两人都太年轻气盛。
  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
  最后做出来的东西,每个到跟前的人都嘲讽一遍,有人甚至拿着水彩笔在木雕外边的玻璃罩子涂满:
  “工艺品!”
  “猥琐!”
  “滚出去!”
  “去死!”
  ......
  最后闹得满城风雨,当时原本十几个人的木雕室也只剩下他和陈开。
  “你想好了?”
  “是。”岑帆点点头,“不过这次就以我个人的名义去参展,不要带上工作室。”
  “所有的工序我都可以自己做。”
  陈开先是看着他,见人眼底坚定。
  道:“行。”
  岑帆本来打算自己租工作室,被陈开一句“再见外信不信我揍你。”给怼回去。
  不过最后报名岑帆依旧是拿自己的名字去报名。
  为了能一直保持专注,他带着工具资料,还有那些从医院里开回来的药,搬到陈开家。
  大花也被他暂时寄养在之前的宠物医院。
  华源那边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再也没找过来。
  好像跟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从这天起岑帆手机关机。
  谁也找不到他。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基本都猫在省图书馆里查资料,又或者带着平板和笔去火车站,随便坐上一列火车。
  车开到哪儿他就在哪下。
  一走就是好几个礼拜,去记录当地的风土风貌和人情。
  坐长途车是最容易激发灵感的,他现在脑子里全被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占据,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
  视野开阔以后,甚至比在元口市那两年里还要自由。
  这回他去的地方比较远。
  回来的时候江城已经元旦了,从小区进门以后就是两排红色的小灯笼。
  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里提溜着一提新鲜的骆驼奶。
  到了陈开家楼下。
  看到靠在门边的人,岑帆身体下意识定住,眉头拧紧。
  浑身比外边的风还要冰凉。
  “小帆。”刑向寒走到他面前。
  低头静静地看着他。
  自打分开那两年多以来,这是他们俩连续没有见过面的时间最长的一次。
  刑向寒身上的黑色大衣长到脚踝,上面结了层厚厚的白色,不知道是霜还是什么,脸冻得看上去没有一点温度。
  像是在这等了很久。
  刑向寒垂着眼睛,把捅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嗓音里全是沙哑:“小帆,今天跨年。”
  “你能陪我一起吃个饭么。”
  他这幅样子看上去很可怜。
  岑帆此刻看着却只觉得可笑。
  以及......
  自己住在陈开家的事,又被对方知道了。
  岑帆握紧手里的骆驼奶,不发一语,直接绕开他,往前边电梯的方向走。
  感觉到自己提着东西的手被从后面抓住。
  岑帆回身的时候直接一拳过去!
  把人打得偏过头,很快嘴角就溅出点血。
  “这是别人家楼下,你要闹能不能别在这闹!”岑帆回瞪着他。
  刑向寒一下被打得靠在墙上。
  胸口先是剧烈地上下起伏,双目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满是错愕,似是完全没想到这一拳会是眼前这个人打过来的。
  后来才在眼下的现实里悲从中来,喉咙里有股甜腥溢出来,被他用力吞回去。
  低下头,半天才道出一句:“我只是想帮你把东西提上去。”
  岑帆先是看着他,后来很轻的笑一下:“你自己相信你刚才这句话么。”
  刑向寒脸上此刻全是痛苦。
  表情被打得狰狞一瞬,看向他的时候又拼命忍住什么,“......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了么?”
  他头抬起来一点,像是期盼,可能也是他第一次这样,语气有些生硬:
  “你还记得么,我们之前说好的,每年过年都要一起过。”
  “你记错了。”岑帆回头瞥了他一眼,“那时候分明是我在自说自话,而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没什么用,随便就能舍弃的,废物。”
  “我没有!”刑向寒上前一步,执拗地冲他,“小帆你还不理解么,你在我这里,早就比我自己还要重要,我怎么可能——”
  “像今天这种时候,我能想到的是你,也只有你。”
  岑帆没顺着他说的,只道:“你从来没把我的话当回事过,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让我跟你一起过年?”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
  刑向寒一怔,忽然整个上半身都往边上斜靠着。
  一只手掐住另一只的虎口,牢牢盯着他,半晌才难过道:
  “你还是不相信我爱你,对吗。”
  “你说你爱我,可自从我们再次碰上,你的所作所为,表面上是为了我,其实都是为了你自己,又或者说......”
  岑帆深吸口气,偏头看向他,“也许,只是为了让我跟你上床。”
  “我要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你觉得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继续住在陈开家么?”
  “你是在威胁我?”
  刑向寒在他凝重的眸子里低下来,“没有,我尊重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尊重。”
  岑帆暗叹一声,“你说你尊重我的工作,可尊重的方式就是花一倍多的价格把我做了快两年的木雕买下来。”
  他没再看他,继续说:“但这么做只是为了补偿你自己那么多年的缺憾,是你为了让我回心转意的筹码!”
  很多东西被人一直藏着掖着,但也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被挑明。
  “你以为我会很感激你么,并不会,与其这样,我宁愿送给一个真的喜欢,不夹带任何私心的其他人。”
  刑向寒没说话了。
  脸上那一拳被砸的地方,刚开始还只是冲击,现在却已经逐渐变成细密的疼,火辣辣的。
  可对方嘴里的话明显比这个还要令他痛苦。
  “这些我也是在火车上才想明白的,但其实也正常,因为你就是这么个人。”岑帆停了几秒,继续道:
  “你从始至终都是为了你自己。”
  楼栋外似乎下雪了,冰冷的风从楼外吹进来。
  吸进一口空气里的寒气,刑向寒看着他,眼眶发怔:“这就是我们的问题么。”
  “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止这一两件。”岑帆站在宽敞的楼栋大厅里,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还有很多很多,都在过去的那几年里,需要我一桩桩一件件地数给你听?”
  岑帆说完这个以后,走过去,把地上一桶密封好的骆驼奶捡起来。
  没再回头看他:“不好意思。”
  “我没这么闲。”
  他前脚刚走进电梯里。
  屋外一闪。
  原本靠墙坐在地上的人忽然冲过来,死死压住电梯侧门。
  低头去睨他的脸。
  岑帆平静地回视过去。
  一电梯门之隔,两个人对看着。
  面上全是对对方的不妥协,彼此互相较着劲。
  到最后,电梯外边的人松开手,垂下的眼底空无一物:
  “新年快乐。”
  砰——
  屋外传来鞭炮冲到天上的爆破音。
  门缓缓关上。
 
 
第85章 
  岑帆回到家里的时候陈开还没回来。
  他把带回来的东西放冰箱,又把两个人在阳台上刚晒干的几件衣服收下来。
  几件衣服全干了。
  捏在手里除了干爽,还有因为空气里的湿冷,附着在上面冰水干透以后成了褶皱的寒纸,让人感觉到有些割手。
  而此时此刻,站在楼栋底下的男人。
  比这手里抱着的这些还要让他觉得心凉。
  岑帆只一眼就收回来,把带回来的骆驼奶分装倒进一个个小罐子,放到冰箱。
  刚放进去外边门铃就响了。
  接着是大咧咧地叫门声。
  岑帆走上前,确定对方是谁后,疑惑地把门打开,问他,“你今天怎么来了?”
  而且从他刚进家门到现在不超过五分钟。
  齐铭煊不以为然。
  拎着东西进来以后,帮着一块儿把桌上这些往冰箱里放。
  嘴上没停,“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说到这又朝他笑一下,“我已经提前和开哥说好了,今年元旦跟你们一块儿过。”
  岑帆先是有些惊讶。
  后来才在对方理所当然的神态里开口,“但是你开哥晚上也需要回家吃年饭。”
  “今天是元旦,又不是除夕,算下来一共也只放三天假,之前读书的时候不都是跟一帮同学出去玩吗。”
  人这么说岑帆没法反驳。
  他自己其实也是因为只一天假,以及乾雕展迫在眉睫,没法回去陪林建国。
  况且老人家是真不需要他陪——
  手机视频里。
  看着姥爷他们那边乌泱泱一大片人,中间几排大圆桌上盛满了吃的,炸藕夹肉圆子几大盆。
  后边除了麻将桌还有个连投影仪的麦克风。
  岑帆陪他家老爷子刚聊两句,人就嚷嚷着去唱歌了。
  后来岑帆手机就在那放着。
  他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齐铭煊在陪林建国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把姥爷子逗得一乐一乐的。
  视频结束以后,岑帆忍不住冲他,“你都说什么了?”
  齐铭煊还挺保密,冲他眨眨眼:“没啥。”
  陈开下午去家那边吃饭还没回来。
  岑帆自己也是在火车站吃了才回的。
  此刻正站在厨房,给他们这里唯一一个空着肚子人煮海鲜面。
  齐铭煊穿着拖鞋过来。
  状似不经意道:“刑教授上来过么。”
  “没有。”岑帆摇摇头,又忽然意识到他这句话的意思,回头去看,“你看到他了?”
  “啊。”齐铭煊没刻意隐瞒,道:“其实,你俩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就在站在楼栋旁边的自行车道上。”
  岑帆手里的动作一顿。
  再开口时声音听不出情绪:“当时怎么不进来。”
  “怕影响你发挥。”
  齐铭煊走到他边上,顺手把他手里几个刚洗过的虾接过来,掐头去线,丢进锅里。
  岑帆顿了一下开口,“我和刑向寒结束了。”
  早该像这样毫无心理负担的说出来,却被他拖到了现在。
  “我知道啊。”齐铭煊道。
  岑帆话音刚落,突然想起陈开嘴里提到的那个“三角恋”。
  还有两人现在并排站在一起,肩膀几乎全部贴着。
  严丝合缝地没有半点距离。
  一种异样的感觉浮上来。
  岑帆忽然觉得此刻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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